古希腊雕塑《拉奥孔》的特点及其思想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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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雕塑《拉奥孔》的特点及其思想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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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雕塑是古希腊主要的艺术形式之一,是古希腊人的思想精华,它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艺术”大海中朵朵可爱的浪花,又像海上的微风轻拂过我们的脸庞,令人心旷神怡。
(一)《拉奥孔》的来源
《拉奥孔》与《米洛斯的维纳斯》、《掷铁饼者》,被称为希腊雕塑三大代表作之一。它的灵感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的“木马计”传说,拉奥孔是特洛伊城的祭司,希腊久攻特洛伊城不下,想出了木马计,将精兵藏于木马中,特洛伊人想把木马搬进城中,拉奥孔却认为有诈,于是将长矛扔向木马,触怒了暗中佑助希腊的雅典娜。于是,雅典娜派出两条巨蛇,将拉奥孔两个儿子 Antiphantes和 Thymbraeus缠住,拉奥孔为救儿子也被蛇所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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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奥孔》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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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
雕塑中拉奥孔处于中间,他的腿被蛇缠住,手紧紧地抓住了一条蛇,从他绷紧的腹部我们可以看出他在用力地挣扎着,但他的臀部却被蛇咬住,他的头歪向一侧,头发散开,似乎每根头发丝都在用力。左侧是他的长子,他被蛇缠住了左腿和右臂,但快要脱身,他把头转向父亲,表情害怕而担忧。右侧是他的次子,他也被蛇缠住了,想要脱身,但是相比于父亲,他的力量似乎不是很够。他们的衣服已经掉落,全身的肌肉线条十分清晰,显露出他们用力挣扎的姿态,细看可以察觉到他们每一块肌肉都十分紧致,特别是拉奥孔,他的身体比两个儿子高了许多,全身的肌肉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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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形结构
雕塑中拉奥孔在中间,身材高大,两个儿子体型较小,位于两边,使整个雕塑构成了一个稳定的金字塔形结构。因为长子比次子稍微高一些,所以长子是站在地面上,而次子是站在台子上的,这样他们的身高就差不多了,这个细节可见雕塑家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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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为平和的面部表情
聚焦于拉奥孔,可以看到,相较于绷紧的肌肉线条体现出钻心的痛苦,拉奥孔面部表情却相对平静许多。他嘴部只是微微张开,似乎并没有大叫,不同于以下维吉尔在《伊尼特》中对拉奥孔和大蛇搏斗情景的描写,雕像中拉奥孔的面部只流露出微微的痛苦。
“拉奥孔想用双手拉开他们的束缚,
但他的头巾已浸透毒液和瘀血,
这时他向着天发出可怕的哀号,
正像一头公牛受了伤,要逃开祭坛,
挣脱颈上的利斧,放声狂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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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奥孔》的内涵
古希腊雕塑是时人的“思想之花”在艺术的土壤上的盛放,所以它所体现的特点也跟古希腊人的性格特点有关,下文将按照丹纳在他的《艺术哲学》一书中提到的希腊人的性格特点梳理这种关联。
1、力求明白与崇尚力量
古希腊人生活环境优美,冬暖夏凉,造就了他们开朗单纯、自由奔放的特点,他们不喜欢拐弯抹角、遮遮掩掩,他们社会关系相对简单,是处于“孩童时代”的人类,崇尚简单明白。这种特性再加上希腊宜人的天气,让他们生活中常常穿的十分简单,一块白布足矣,而在运动中他们也常常裸体以求轻便。所以古希腊雕塑有许多裸体,无遮蔽的衣物,即使穿了衣服也是十分轻薄,就像《米洛斯的维纳斯》一样,她的衣服并不会遮蔽她的曲线美。
希腊城邦分散,城邦之间挨得很近,易招致战争,而当时科技还不够发达,力量强、体力好才能守卫家国的安稳,所以他们热爱锻炼,崇尚力量,这也是为什么奥林匹克竞赛发源于希腊。对力量的崇尚表现在雕塑中,就是对人体的肌肉线条的雕刻,所以拉奥孔以及掷铁饼者全身肌肉突出,线条明显,就是力量的象征,也是美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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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精细与科学智慧
古希腊人善于捕捉微妙的关系,分辨细微的差别2,我们看《拉奥孔》,可以从他的肌肉中感觉到他钻心的痛苦,可见雕塑家的精巧和他们对人体的精细观察和了解。
不仅如此,他们还将这种感官与科学相结合。比如从雕塑中,可以发现其中蕴含的许多科学智慧,比如《拉奥孔》中的金字塔形结构,看上去十分协调,三个人物的对比和高度的不同中又突出了中心人物拉奥孔。同样在《米洛斯的维纳斯》中,爱神的美也包含着科学的智慧,爱神的头部与身体的比例正好是1:7,也即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黄金比例,而她的身材是S型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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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重崇高与崇尚优美
《拉奥孔》中的拉奥孔是一个智者,他识破了希腊人的“木马计”,可是却被雅典娜惩罚,这就像希腊人所提倡的命运,当时人的命运是由神掌握的,所以人跟神的抗争就象征着人跟命运的抗争,而这激烈的抗争虽然是以悲剧收场,但是它其中所蕴含的崇高、勇敢的斗争精神依旧被古希腊人所称赞,所以雕塑家选择了雕刻抗争的过程,突出崇高,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但是,拉奥孔的身体虽然表现出痛苦和挣扎,他的脸部却只有淡淡的忧伤。这是为什么呢?德国文艺理论家莱辛在《拉奥孔》一书中解释道:“在古希腊人来看,美是造形艺术的最高法律。......有一些激情和激情的深浅程度如果表现在面孔上,就要通过对原形进行极丑陋的歪曲,使整个身体处在一种非常激动的姿态,因而失去原来在平静状态中所有的那些美的线条。......人们不妨试想像一下拉奥孔的口张得很大,然后再下判断。让他号啕大哭看看!拉奥孔的形象本来是令人怜悯的,因为它同时表现出美和苦痛;照设想的办法,它就会变成一种惹人嫌厌的丑的形象了,人们就会掩目而过,因为那副痛苦的样子会引起反感,而没有让
遭受痛苦的主角的美表现出来,把这种反感转化为甜美的怜悯。”3所以,为了美,雕塑家选择了牺牲真实和表情,可见古希腊人敬重崇高又崇尚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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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拉奥孔》是古希腊雕塑艺术中的珍宝,而古希腊艺术是时人的精神宝库的“物化”,它像一面镜子折射出古希腊人智慧的光芒,让后世的人们了解、为之赞叹,也从中学习,并用它继续照亮我们前行之路。
1 选自《伊尼特》卷二, 转引自莱辛.拉奥孔.朱光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212
2 [法]丹纳:艺术哲学[M].傅雷译,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3.
3 莱辛.拉奥孔.朱光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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