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位史学家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题词手稿
十二位史学家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题词手稿
李小文孙俊
【摘要】国家图书馆名家手稿文库中藏有十二位著名史学家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题词手稿原件。这些
史学家分别是郭沫若、周谷城、王国秀、王伯祥、丁山、吴晗、王庸、翦伯赞、周予同、贺昌、顾颉刚和向达。他们都对郑振铎及其编撰的《图谱》作了高度评介。但这些题词并未用作《图谱》序文，而是作为广告连续刊登于《大公报》、《文艺复兴》等重要报刊上，为《图谱》的发行扩大影响。广告的策划者正是郑振铎本人，这一史实让人们看到了郑振铎先生作为出版家的当行本。但用于广告的题词较原稿有大量删节，文字也略有出入或舛误，本文将原稿录出，并对比其不同之处。过去手稿编目时，一篇题词因无相关信息，作者阙如，现可确知其作者即为向达。
【关键词】《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郑振铎题词《文艺复兴》向达
国家图书馆名家手稿文库藏有十二位史学家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题词手稿，是由郑振铎夫人高君箴女士捐赠的。这十二件手稿装于一个牛皮纸袋中，均为毛笔手书，多写在不甚考究的白纸上，少数用专门笺纸，落款日期在（民国）卅六年（1947）三月九日至十二日之间，署名有郭沫若、周谷城、王国秀、王伯祥、丁山、吴晗、王庸、翦伯赞、周予同、贺昌等十人，还有一篇虽未署名，但用“顾颉刚用笺”，可推
知其主为顾颉刚，剩下一篇原来编目时已作者阙如。这些题词都热情洋溢地高度赞誉了郑振铎编撰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一般认为，这些题词应当用作《图谱》序跋，以往编目对这十二件手稿所拟题名亦为“《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题序》”。可是翻检《图谱》的各个版本，只有郑振铎自己的序跋，未见其他。那么，缘何郑振铎不用这些题词作序？这些题词又作何用？阙如的史学家是谁？
郑振铎日记1947年３月９日写道：“近午，伯祥、伯赞、谷城、予同、沫若诸人陆续来，谈笑甚欢，酒喝
得不少。四时许，客始散尽。他们写了不少介绍词
...。”1可知这些题词有3月9日聚会当天写的，也有之后几日内陆续完成的。《郑振铎年谱》相关叙述为：“本日郑振铎在家宴请史学界朋友，请他们支持出版《中国历史参考图谱》，这些著名史学家都高度赞扬郑振铎这一意义巨大的工程。郭沫若题词指出……翦伯赞指出……周予同指出……吴晗指出……当时为郑振铎题词的史学家还有顾颉刚、周谷城、王伯祥、贺昌、王国秀、王庸、丁山、向达等人，后发表于4月1日《文艺复兴》月刊第3卷第2期、及5月1日上海《大公报》上。”2《年谱》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另外还给出了一个答案：阙如的史学家是向达。
1947年5月1日的上海《大公报》较难到，所幸国图藏有1946年1月至1947年11月的《文艺复兴》。3《文艺复兴》自1947年4月起，连续7期刊载了《图谱》的巨幅广告，一直到我们目前所能看到的10、1
1月合刊。1947年4月期整版篇幅刊登了除顾颉刚、向达两人之外的其余十家题词。自6月期起，每期都刊载了包括顾颉刚、向达在内的十二家题词。这样，向达之说得到印证，另外两个问题也有了答案：十二家题词是用作广告，为《图谱》的发行扩大影响力的。如果我们稍有耐心，阅读完这几期广告的话，就可以看到郑振铎在《图
1郑振铎著、陈福康整理《郑振铎日记全编》（以下简称《日记》），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1月，第268页。
2陈福康编《郑振铎年谱》，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年3月，第404-405页。
3《文艺复兴》是抗战胜利之后郑振铎、李健吾等主持创办的民主进步刊物，1946年1月创刊，每月一册，十日出版，解放前停刊。郑振铎在创刊词中写道：“抗战胜利，我们的‘文艺复兴’开始了：洗涤了过去的邪毒，创立着一个新的局势。我们不仅要承继了五四运动以来未完的工作，我们还应该更积极的努力于今后的文艺复兴的使命：我们不仅为了写作而写作，我们还应该配合着新的中国的动向，为民主，绝大多数的民众而写作。”
谱》的广告宣传上下足了功夫：他不光自己，而且还联合颇具影响力的十二位史学家从正面介绍《图谱》的价
值意义；此外，他又公布预约《图谱》的重要机构，从侧面证实《图谱》的重要性和必备性。由此我们不难看出作为出版家的郑振铎的当行本。
在郑振铎与刘哲民4的信中也多次谈到了《图谱》广告的事，摘抄几则如下。5
1947年5月5日：“《大公报
....，惟《文汇报》迄未见登出，不知何故？如未登，
....，.效力甚大
...》.广告
..，.登得极好
索性等绵料纸本出版后再登，如何？尚有《大公》、《申报》等小幅广告，俟拟就后，即奉上。”
1947年5月15日：“《图谱》刊行会已负债累累，惟如绵料纸本能售出一百部，则可无忧，如售出两百部，则情形可以更好，现书帐尚有若干未付，纸张尚需购二千多万元。……《图谱》广告版奉上五份，乞即交各报登出，最后一句，须删去。”
1947年5月22日：“绵料纸本《图谱》，各（书）肆均有定出者，六月底以前，非设法定出二百部以上不
可，故广告最好多登些。兹又排就纸版八副奉上，乞转登各报为感！最好各报轮流登出，如同日登出，广告效
..................
力，会减少很多也
........。”
从写广告到登广告，郑振铎先生的考虑都非常周详。刘哲民在《回忆西谛先生·〈中国历史参考图谱〉的刊行》一文中写道：“西谛先生编纂《中国历史参考图谱》这部巨编，当时有人誉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傻工作。的确难以想象，他编纂这部巨编自始至终是以一个人的精力完成的。在出版方面，他是做了一个出版社的全部工作，从校对、出版、财务、资料、广告、发行都是亲自一手完成，他的聪明智慧和过人精力是了不起的。”6
现在我们简单回顾一下《图谱》的诞生过程。抗战胜利后某日，郑振铎在书店看到日本人石田干之助编的《东洋历史参考图谱》，于是拟编一部《中国历史参考图谱》。在方行、刘哲民等人支持下，邀集了李健吾、王辛笛、徐伯郊、贾进者7等十多位朋友，各出资金，成立了“中国历史参考图谱刊行会”。“刊
行会”的资金主要用于购置参考图书。81947年1月，郑振铎开始编写《图谱》，同时他又募资金，拉赞助，策划《图谱》由上海出版公司发行，计划每月出两辑，每辑附说明一册，一年之内出齐二十四辑。93月，《图谱》第一、二两期问世。10同年4月至11月，《图谱》陆续出版了隋唐五代（二、三），宋辽金西夏（一、二、三），元（一、二），明（一、二、三），两汉三国（一、二），两晋南北朝（一、二），周（一）等十五辑。11但因为物价飞涨，参考资料不易得等诸多因素影响，《图谱》未能如期发行。直到解放后华东党报《解放日报》采用预约订购的办法在经济上支持《图谱》出版，剩下的七辑才终于在1950年12月得以完成。12现在容易得见的《图谱》有三种版本，1950年底至1951年间出版，只有图片，没有文字说明，内容相同，唯分册有异：甲种普及本，6册；乙种普及本，3册，于1954年再版；线装24册本。13而想要集齐1947至1950年连续出版的24册本，绝非易事。托友人在4刘哲民（1908-1992），江苏丹阳人，出版工作者。抗战胜利后，与钱家圭创办《周报》、《文艺复兴》，任发行。上海出版公司总经理、董事长。其与郑振铎结识于1945年冬，两人为莫逆之交。
5参看刘哲民编注《郑振铎书简》（以下简称《书简》），学林出版社，1984年2月，第3-7页。
6《书简》第237页。
7贾进者（?-1992），出身于买办资产阶级家庭，1938年参加了上海“孤岛”时期郑振铎执教的“社会科学讲习所”，曾捐款援助党的事业，后于1947年入共产党。参见陈福康《王任叔在“孤岛”上海——贾进者日记摘抄》，《新文学史料》，2001年第3期，第23-41页。
8参看《〈中国历史参考图谱〉跋》，《书简》第210-211页。
9参见1947年1月8、14、19、21、22、23、25、28、29、31日，2月1、2、5、10、12、14、15、18、20、22、24日，3月1、2、3、6、7、8日等日记，见《日记》258-268页。
10先出版的两辑为秦、隋唐五代（一）。
11参看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图谱》每辑版权页上的发行时间，缺5、10-13辑。
12参看《书简》第239页。
13二十四辑目录及甲乙普及本的分册可参见1950年1月17日郑振铎致刘哲民信，《书简》第29-30页。
北大图书馆查阅时，24册已缺5册，所附说明仅剩一册（宋辽金西夏二的说明，小32开本，十几页左右），据说还是前不久整理库房时发现的。
《图谱》历时四年，终于完成了。不过原计划每辑写说明一册，最终仅写了说明六册，还差十八册；由于新材料的陆续发现，郑振铎曾打算再作《补编》、《续编》，可惜这未竟的事业只能以俟将来了。14《中国历史参考图谱》起自上古、殷商，讫于明清，取精用宏，收录最能反映各个时代特的图片3，003幅，其特点、价值和意义，毋庸我们赘言，请参看附录——“十二位史学家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
题词手稿原文”。当我们翻阅这些没有文字说明但却是精心编排的黑白图片时，能够深深体味到郑振铎先生的良苦用心，同时也由衷希望在今天良好的政治、经济、文化条件下，我们的出版工作者能够秉承先生的傻想法、傻劲头，踏踏实实地为祖国的文化事业建设添砖加瓦。
附录：十二位史学家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题词手稿原文15说明：
1、手稿和用于《文艺复兴》的广告均使用繁体字，本录文采用规范简化字。广告较原稿有大量删节，
文字也略有出入或舛误，本文将原稿录出，并对不同之处作说明。
2、《文艺复兴》4月期只刊登了十位史学家题词，而且个别地方与后面几期有异，也许是最先登出，
不够完善之故。本文主要将原文与6月期对照，兼及对比广告前后几期相异之处。
3、手稿原文下加着重点号的词句在广告中被删去。
4、手稿原文下加粗横线的词句与广告有异，详见脚注。
郭沫若评介
中国人谁都应该研究中国历史，要研究中国历史最好是参考图谱。郑振铎先生以献身的精神，编纂这部
《中国历史参考图谱》实在是一项伟大的建设工程。这是应该国家做的工作，而郑先生以一人之力要把它完全16，每一个中国人，凡有力量的都应该赞助它这项工作。
郭沫若三月九日
周谷城评介
十年以前，我读Rene Grocett17所著《东方文化论》的中国之部，见其插图之多而且精，极为佩服，自己
便计划编著中国文化史，后以图不易得至今未能开始编著
..18..。今见振铎兄的《中国历史参考图谱》，觉得他所录的正是我.所要用的，非常高兴！他将所收图谱依时代之先后次序印出，直19是一部最美丽之中国文化史，其用岂仅供参考已耶？
周谷城三月九号
14参看《图谱》郑振铎跋。另1950年12月18日郑振铎致刘哲民信：“拟再编《补编》四辑（历代的新材料）《续编》四辑（民国以来到解放战争的胜利），不知可销出否？”《书简》第43页。
15因受篇幅局限，只对个别史学家作注。
16广告作“完成”。
17广告亦同误。当为RenéGrousset（勒内·格鲁塞，1885-1952），法同著名历史学家，法国亚洲史学界的泰斗，其著述主要有《草原帝国》、《十字军史》、《亚洲史》、《亚洲的觉醒》、《中国史》、《中国和她的艺术》、《蒙古帝国史》、《佛陀的足迹》、《成吉思汗》、《东方文明史》等。
18广告无加点词语。
19广告亦同。疑为“真”之误。
王国秀20评介
中国历史学家西洋近古学大兴，关于每一个时代的文化及社会的生活都有可靠的历史图谱，应有尽有，以供研究史
学者参考并设有历史模型
.........，.极感兴趣
....。
.
.............，.使学生仿如身入其境.......。.例如读罗马史
......，.即有完备的古代罗马城市的模型
我国历代的史书素乏图谱
.........，历史教学者只能在书本文字中21探讨推想一切社会的情形。学生由小学到大学读本国史，从没有机会参阅图谱，只能运用他们的记忆力，强记一切史事。所以对于历史课程感觉枯索无味。最近郑振铎先生搜罗历代有关史迹、文化、社会经济之真情实况，纂辑《中国历史图谱》，实为我国史学放空前的光彩。
他使历史教学者能进一步的了解中国文化及社会的生活，使他们
.....................脱离暗中摸索的苦闷，使读历史者能发生极大
兴趣。我以为最低限度，所有国内学校，所有图书馆都应置备这样有价值的历史图谱。振铎先生献给我国学术
..........
界这样宝贵的礼物，我们十二分的感谢他，并热烈的庆祝他成功............................。
王国秀卅六年三月十日钤“王国秀”印章
王伯祥22评介23
左图右史，自来为读书者所艳称。良以考古鉴往，必资实证，非徒沾沾于名物之训诂，或缅想于典章制度
之沿革，遂能集事也。顾自宋郑樵创设图谱略以还，嗣音绝响，迄于今垂八百年。其间虽古物日出，图像拓片......................................
亦往往而有，然多流为骨董，偏于玩赏，绝鲜荟萃成编，蔚为有系统之考史巨帙者，所以左图右史之乐，终成................................................
空羡之结想乎
......！长乐郑西谛先生有鉴及此，慨焉24以编订巨任自肩。集材审释，多历年所，近成《中国历史参考
图谱》二十四辑，上起邃古，下逮清末，举凡有关史迹、文化、社会、经济、人民生活之真情实况，与夫25实物图像、器用形态诸端，靡不博采慎择，粲然大备。手此一编，了如指掌，昔之空羡结想者，今乃咸得思接千载之真乐。其有功于学术，岂仅远绍渔仲之绝业而已26哉！
三十六年三月王伯祥谨识
丁山评介
当此毫无学问兴趣的人，垄断文化事业；具有学术欲望的人，绝无购书能力的漆黑一团学术气氛中，郑振铎先生编著这部《中国历史参考图谱》，其勇往的精神，值得我们书生辈崇高的钦佩！此书取材之宏，撷选之严，说明之允，印刷之精，当然可推为抗战胜利以来第一部史学巨著！也可赞之为国史学界的新曙光！这里虽只为国史作了片面的写真，确可考见国家文化史活27的全面。手此一编，读史者对于文字记载不会再有模糊影想之叹了！艰巨的工程，伟大的贡献，将来国史学要有猛晋，总不能离开这座坚贞的基石。
20王国秀（1895－1971），女，又名竹素，江苏昆山人。1921年7月赴美，在惠斯利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求学，获历史学硕士学位。1927年回国。历任上海中西女学、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历史教师，上海大夏大学、圣约翰大学历史系主任，中华基督教女青年会执行委员及主席。1948年8月，王国秀又赴美国惠斯利大学历史系授课。1949年10月回国，历任上海圣约翰大学历史系主任、震旦女子文理学院院长、震旦大学副校长、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兼图书馆馆长、中华基督教全国女青年协会名誉主席。著有《十八世纪中国茶和工艺美术品在英国流传状况》、《中世纪英国妇女生活史》、《阿拉伯民族对世界文化的贡献》。
21广告“中”作“上”。
22王伯祥（1890－1975），江苏苏州人。1922年至1950年，任商务印书馆历史地理方面教科书编辑之职。后又执教北京大学，任文学研究所馆员。参见王湜华著《王伯祥传》，中华书局，2008年1月。郑振铎对伯祥先生很恭敬，虽然大不了几岁，却总是“伯翁！伯翁！”的叫得很亲切。据说伯祥先生曾在一个学校里教过西谛，他们中间有层师生关系。
23用“开明书店股份有限公司用笺”。
24广告“焉”作“然”。
25广告“夫”误作“天”。
26其余几期广告“而已”后多“者”字，唯4月期广告同于手稿。
27广告“文化”后多“记载”一词。
丁山三月十日
吴晗评介
介绍《中国历史参考图谱》
研究中国历史，学习中国历史，最大的一个困难是缺乏可以应用的图谱。
在大学里教了十几年中国通史和断代史，经常为这个缺陷所苦恼。28
郑西谛先生积数十年的搜藏，汇集历代有关人民生活的图录及实物拓片，精选复制，从石器时代石器29、陶器到铜器，甲骨，周、秦文化遗物，流沙坠简，乐浪漆画，武梁刻石，北魏造像，正仓唐器，敦煌遗书，宋元书影名画，以及工艺美术、建筑衣冠、名人画像墨迹，举凡一切可以代表各时代生活文化特征的，辑为《中国历史参考图谱》，取精用宏，有了这个工具，几乎把历史拉回到现实来，如对古人，如见古代，历史不再是文字的、讲授的，而是目睹的、实验的学问了。
这部空前巨著的出版，不止填补了学术界的缺乏，而且，也开辟了新史学的道路，滋育下一代人的历史兴趣，为中国人民史的写作奠下新基。
以无比的欢悦介绍此书于读者。
吴晗于北平清华大学
王庸评介
中国历史参考图谱，以征信的实物图像，活龙活现地表现中国人民史，实为我国学术界空前巨构。这样伟大结实的书，也非要精深宏博的学者兼藏书家，如郑先者30来编不可。
这是研究中国历史者最需要的书，也是学校和图书馆必备的书；而一般读者对着这部大书，像对着大海，可以看见历史壮阔的波澜，听到历史的潮音。
王庸
翦伯赞评介
郑振铎先生
..编撰《中国历史图谱》，我认为这是中国史学界的一件大事。根据我个人研究历史的经验，图谱之于史实的究明较之文字的记录更为确实可靠，因为文字只能给与吾人以抽象之概念，而图谱则能给与吾
人以具体之形象。概念之与形象，其相去不可以道里计。古器物图谱之拓印，始于宋至于清，而此风大扇迄于
.......................
晚近，续有增益。但其取材或择别不精或精而不备。如郑撰之既精且备者，实未之前见。郑撰分代编次，上起................................................
太古，下迄前清，凡足以特征时代之文化遗物，无不具备，而且对于每一器物之来历皆有详细之说明............................................。因此，
我以为郑撰此书，与其称之曰“《中国历史图谱》”，不如称之曰“《绣像中国史》”。同时，我还要着重的指出这部书的出版是中国金石图谱第一次的通俗版。从此以后，中国的古器物图谱便会从有闲阶级的玩赏品一变而为
人民大众学习历史的宝典。后来的历史研究者亦将籍此而获得事半功倍之效。我实在想不出适当的话来赞美这
..............
部书
..相信有了这部书，中国的历史便会从纸上浮凸起来，甚至会离开纸面，呈现出立体的形象。..，我只是
翦伯赞钤“翦伯赞印”
28几期广告易为：“（在）大学里教了十几年的中国历史，最大的一个困难是缺乏可以应用的图谱。”4月期“大学”前多“在”字。
29广告作“时代的石器”。
30广告“郑先者”作“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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