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会》中“他者”的身份认同
《喜福会》中施乐会他者的身份认同
作者:陈妍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1年第05
        要:移民的身份认同问题已成为文化研究的一个热点。谭恩美的成名作《喜福会》中,脱离本族文化的华裔在美国主流文化中已被边缘化为他者,在两种文化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的过程中,形成了混杂的文化身份,既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而是处于东西方边缘的第三空间
        关键词:身份;他者;混杂;第三空间
        作者简介:陈妍(1985- ),女,湖南株洲人,湘潭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文学。
       
        谭恩美是美国华裔文学史上颇具影响力的一位女作家。处女作《喜福会》一经出版,就引起了美国文坛的关注,获得包括全美图书奖全美图书评论界奖在内的多个奖项。究其成功的原因,可以发现作品将个人、家庭的经历放大阐释为历史与文化发展的历程,引起了强烈的共鸣。本文拟从后殖民批评的视角来解读以谭恩美为代表的华裔体在东西方异质文化相互碰撞、融合的过程中如何沦为他者致使身份丧失,后又以
何种方式到了重新建构身份认同的出路。
        “身份认同”(identity)是西方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概念,是指个人与特定社会文化的认同。在多元文化社会中,像谭恩美这样的后殖民状态下的族裔散居者都在争取建立和巩固其独特的新身份。而身份认同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牵涉到了安身立命的基本问题:我(现代人)是谁?我从何而来?我将到何处去?在西方主流文化中,作为被边缘化的他者,认同已经成为了区分我们他们的标志。由此,在强势与弱势文化之间进行的集体身份的选择与定位,让错位之后的华裔美国人陷入了共同的困惑。
        一、身份认同的困境
        早在移民初期,美国主流社会就利用文学、艺术等各种媒介手段将包括华裔在内的少数族裔妖魔化、他者化,强迫他们接受主流语言文化,生活方式及价值观念。首先种族上,作为第一代移民,怀着对故土的无限眷恋,不远万里来到了憧憬中的美国。然而,自称为大熔炉的主流文化却并非想象的那样宽容。如作品中一位移民母亲莺莺嫁给了一个美国白人之后以为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份。可是在美国法律中禁止美国白人与华人通婚,以致她的身份不被美国人认同而无法入境,最后只能以难民的身份踏上美国的土地。20年后,到了女儿的一代,虽然种族歧视从美国法律中消失了,制度上也对异族文化宽容了很多,然而,种族主义与种族歧视却并没有从美国社会文化中彻底清除干净。如另一位移民母亲的女儿露丝,自认为是地道的美国公
民,但却正是因为自己的少数族裔身份而被白人男朋友的父母拒之门外。其次文化上,母亲们期望在女儿的身上实现自己未了的心愿,认为自己有责任教育和引导女儿,而作为女儿也有责任和义务光宗耀祖。但在崇尚天赋人权的美国社会里长大的女儿们,向往的却是自由与平等,认为母亲的言行扼杀了自己个性的发展。如韦弗利9岁时就拿到了全美象棋冠军,照片登上了《生活》杂志,母亲视为是自己的荣誉一样骄傲。对于在美国长大的女儿,突出个人价值,强调个人奋斗和独立意识。因此,她认为成功源于自己的努力,和别人没有多大关联,使得母女关系一度陷入僵局。最后在语言上,几乎所有的母亲都不能说一口地道的英语而只愿意说汉语,无疑就阻碍了她们与华人圈之外的交流,在主流文化中沦为他者,自然也就妨碍了她们与女儿之间的情感沟通。像太原对韦弗利的母亲林朵来说不只是家乡更是承载了中国生活的全部回忆。让她女儿非常迷惑是,将太原(taiyuan台湾(taiwan)”混淆而已母亲却大发雷霆。结果,崇尚西方文化的女儿与具有中国文化传统的母亲逐步走向对立,但又互相沦为了主流文化中的他者
        二、身份认同的出路
        在女儿眼中,中国是遥远而陌生的,为自己是中国人而觉得羞愧和自卑。她们不仅取笑母亲的着装和行为,而且厌烦和母亲交谈,总是嘲笑她们那蹩脚的英语。甚至拒绝接受母亲带给她们的文化传统,为跻身主流文化而费尽心思,吃汉堡包,拒绝讲汉语和使用中文名字,并且不顾母亲的反对坚持嫁给白人,并毫不
迟疑声称自己是美国人。尽管如此,美国人依然视她们为他者甚至异类。女儿们难免不产生身份困惑,我们到底属于哪里?。如萨义德所说,一切文化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有的文化都是混杂的。也就是说没有一种文化是纯粹的,所有散居族裔包括多元文化中的移民都只能存在于异质文化边界形成的中间文化里,即霍米·巴巴提出的第三空间。时光荏苒,在经历了婚姻和事业的挫败之后,逐渐成熟的女儿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和主流社会,甚至和中国文化之间的关系,她们意识到不论外表和行为多么像美国人,内心依然根植中国文化。作品中露丝和莉娜也终于从婚姻中走出了阴影而变得坚强。韦弗利在与第二个丈夫的中国蜜月旅行中也捎上了母亲。精美后来经过多番寻,最终和另外两个双胞胎在母亲的故乡中国上海相见了。当她走下飞机的时候,激动地说自己是个中国人,身上流着的是永远也抹不掉的中国人的血。她们是怎么到身份认同的出路的呢?因为母女两代人都经历了从认同单一文化到认同混杂文化的心理过程,在作品的结尾处,女儿们终于意识到只有了解中国文化才能真正了解她们自己,保持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联系是她们寻求自身文化身份认同的唯一出路。喜福会之前在女儿们的眼中不过是中国民间的陋习而遭到鄙弃,其实却是母亲们为保持与过去的联系进而保持原有文化身份而残留的精神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经历失败而重新站起来的女儿们最终也才真正认识到母亲们的喜福会意味着一种在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中永不放弃的坚强决心,一种在苦难中寻求喜气福气的勇气。因此,只有先消解东方与西方,自我与他者的二元对立并将东西方文化加以融合,才能为身份认同的危机寻出路,使兼有双重文化的移民建立真正的自我身份认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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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张子清.中美文化的撞击与融汇在华裔美国文学中的体现[J].外国文学评论,19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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