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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耶稣会的创立者，罗耀拉在其《自述小传》中强调自己最初的计划是效仿
1 F 基督在耶路撒冷传教，对象主要是欧洲之外的非基督教信仰者。在《会典纲 要》《普遍的考问》以及《耶稣会会宪》中，罗耀拉最初将耶稣会看做是一种使徒 型修会。“帮助灵魂”是罗耀拉灵修思想的核心，这一观念推动罗耀拉创建起耶稣 会，也决定了耶稣会的使命、工作方法与组织结构。其反对宗教改革的态度，并不 意味着罗耀拉是为对抗新教而成立耶稣会。
关键词：罗耀拉耶稣会反宗教改革帮助灵魂
耶稣会起源问题在近代早期天主教研究中是最令人困惑的问题之一。西方学术 界围绕耶稣会起源问题的讨论中，有关耶稣会创立宗旨是争论的焦点。新教史学家 长期以来一种流行的说法，认为耶稣会的创立宗旨是“对抗新教”，然而，随着耶 稣会早期历史的深入探讨’不断有学者对此提出怀疑。国内既往对耶稣会在华传教 的研究较为充分，而较少涉及耶稣会的创立与发展。耶稣会的创立宗旨问题，是涉 及耶稣会起源与性质的关键。本文拟依据耶稣会立会文书和它的初期活动就此做一 番梳理和分析。
一、
罗耀拉的初心
作为修会，耶稣会的历史始于1540年，论及耶稣会起源问题，则需追溯至1521 年。这一年，罗耀拉在俗世与天主之间，做了决定性选择。他皈依的那一刻揭开了 耶稣会发展的序幕。耶稣会究竟为什么目的而成立，其创立宗旨是什么？罗耀拉
1521-1540年的实践活动是回答这一问题的关键。有关这一时期的罗耀拉，耶稣会 内最重要的文件当属《自述小传》，该文献从1521年罗耀拉在潘普洛纳作战负伤开 始，到1538年罗耀拉及其团队将自己置于教宗权下为止。值得注意的是，这份由罗 耀拉口述，耶稣会士巩路易笔录的文件，并无只言片语涉及马丁.路德领导进行的 宗教改革之内容，它主要讲罗耀拉为了爱天主而志愿效法基督，具体而言就是前往 圣地耶路撒冷，在耶稣生活过的地方长期住下，为拯救人灵而工作。皈依、朝圣、 讲道，它们构成了罗耀拉这一时期的人生轨迹。
罗耀拉作为骑士的形象深入人心，这在一定程度上与他皈依前的人生经历有 关。罗耀拉1491年出生在今天西班牙的吉普斯夸省的一个巴斯克贵族家庭。这个家 族从13世纪开始一直保持着对卡斯蒂尔的历代国王强烈忠贞的传统’同时也以作战 骁勇和偏好暴力而闻名。罗耀拉年轻时，曾先后服务于西班牙皇家财务主管贝拉 斯克斯和纳吉拉公爵。对于他的这一段生涯，《自述小传》中用一句话足以概括： “直到26岁，他仍醉心于世间虚幻，他最感兴趣的是挑战性的活动，抱着很幼稚 的心理，想借此赢取名声”。罗耀拉颇具骑士精神，但并非职业军人，他醉心耕転 的，与其说是战场，不如说是宫廷。罗耀拉生平只在1521年参加了一场小规模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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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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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法军的一颗炮弹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罗耀拉从 放荡不羁的骑士转变为渴望与天主亲密结合的神秘主 义者。
皈依通常被看作是从不信仰宗教转向信仰宗教，或者从一种信仰传统转到另一种信仰传统。但在宗教 心理学中，皈依这个术语也用于另外一种意义：是指 朝向更具宗教性的信念、行为和献身的一种转变。正 是在这个意义上，1521年罗耀拉的转变被看作是一种 皈依。《自述小传》描述了罗耀拉的皈依经历。由于 术后养伤期间得不到喜欢的骑士小说’为排解苦闷，罗耀拉阅读了加尔都西会修士鲁道夫撰写的《基督 传》和一册通俗的圣人传记《黄金传说》。这两本灵 修书籍引起他这样的思考：究竟是要继续选择做骑士 侍奉世俗君主还是模仿圣徒侍奉永恒的天主？最后罗 耀拉对自己说：“圣道明做了这事，我也当作；圣方 济各做了那事，我也当做。”
皈依之初，天主的形象对罗耀拉而言，是一位威 严的君王，引诱人跟随他。这种感受和皈依前骑士的 英雄心态雷同。罗耀拉曾经以他的骑士作风为西班牙 君主服役，现在以此风格侍奉基督。他下定决心做补 赎，赤脚、行乞、衣衫檻褛去耶路撒冷朝圣。1522年 在重伤行将痊愈之时’罗耀拉来到蒙塞特拉城的圣母 像前，卸下骑士戎装，换上乞丐的行服，然后
取道曼 雷萨，计划前往巴塞罗那，再从那里搭船，经罗马和 威尼斯到圣地耶路撒冷。
在曼雷萨停留了将近一年，避静、祈祷、反省 让罗耀拉心灵上产生了哥白尼式的革命。在《自述》中谈及这一段经历，罗耀拉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 人”。这位耶稣会的创立者形成了这样的神学观念：万物出自天主归于天主，天主不断工作，好在此世实 现他的工程，为将人类从邪恶中拯救出来，基督被派 遣并为拯救普世。在受造物回归造物主的旅程中，人 必须做出贡献。如何做出贡献，如何做出更为美善的 贡献，罗耀拉的答案是踏上基督为拯救人类而开辟的道路，为天主伟大计划服务。在此之前，罗耀拉灵 修一直专务拯救和修养自己的灵魂，曼雷萨之后逐渐 转向致力于拯救并成全他人。罗耀拉往耶路撒冷朝圣 的动机，不再是单纯的补赎性质，而是要留在耶路撒 冷，留在基督降孕、诞生、传布福音、培育门徒、受 难而复活的地方，继续他的事业，宣讲天国的福音。
1523年2月罗耀拉离开曼雷萨，9月抵达耶路撒 冷。罗耀拉心志坚定地渴望留在圣地，穿梭在基督生 活过的城镇之间，向当地外教人传报福音，宣讲基督 教义。但是当地负责管理的方济会省长不许，因为以 往留下来的朝圣者曾被俘成为了奴隶，最后必须花高 价赎回。罗耀拉在圣地停留了 20多天后被迫听命离 幵，在回程途中，他不断自问“我该做什么”，盘算 的结果是，“需要先读书以便帮助人灵”。“我该做 什么”，罗耀拉所要的不是目标，因为目标早已确 定，就是效仿基督帮助人灵。要帮助人灵，在那个时 代的罗耀拉需要取得相应的神学资历。
为实现在圣地传教的目标，接下来的10多年时间 里，罗耀拉在西班牙与法国四处求学。534年。在西 班牙求学的那几年，罗耀拉开始吸引一些想效法他生 活方式的跟随者。这些早期的同伴后来并没有跟随到 底。不过他在巴黎大学遇到了
深具企图心也极为聪敏 虔诚的年轻人，其中包括他的室友沙勿略和法伯尔。这些人当中有六位深受罗耀拉观念的影响，也愿争取 到圣地去的机会，来帮助人灵。1534年8月15日，罗 耀拉和这六位同伴登上法国巴黎郊外的蒙马特山发愿 成为司铎，守贫跟随基督，并誓愿一旦完成学业，便 到耶路撒冷去，归化外教人。蒙马特山誓愿带有所谓 “教宗附款”，罗耀拉与他的同伴声称：若是受阻而 无法前往耶路撒冷，那么他们就去罗马任由教宗的差 遣。在他们着手策划赴圣地一事之前，又有三位同伴 加入，这10人便是耶稣会的创始人。
1537年初，罗耀拉与他的同伴在威尼斯会合，准 备从这里乘船前往耶路撒冷。这年威尼斯与土耳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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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突然爆发的战争阻断了他们的圣地之行。在等待 中，他们三三两两分散到各医院服务，或是分散到不 同的地方宣讲教理。他们住在被废弃的隐修院，以干 草为被褥，以外出行乞果腹。这年晚些时候，他们出 发去了罗马，兑现在巴黎的承诺，动身前往罗马听凭 教宗差遣。教宗保禄三世敦促他们放弃前往圣地耶路 撒冷传教的想法，留在意大利为教会服务。这导致 他们开始讨论组建一个新的修会。这些讨论是在1539 年春天举行，6月罗耀拉拟定《会典刚要》，1540年9 月，教宗保禄三世下达谕旨批准耶稣会成立。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作为耶稣会的创立 者，罗耀拉最初的计划是效仿基督在耶路撒冷传教’对象主要是欧洲之外的非基督教信仰者，并不是天主 教世界出现的新教徒。
二、巡回传教士 ：早期耶稣会士的自我认知
耶稣会成立后就积极在欧洲开展活动，这些活动 让他们给外界留下了改革者、学问家、护教者、教师 和政治参与者等形象。然而我们只需要对耶稣会的基 础文献——《会典纲要》、《普遍的考问》以及《耶 稣会会宪》（以下简称《会宪》）稍加浏览，不难发 现罗耀拉最初将耶稣会看做是一种使徒型修会。早期 耶稣会士最初的自我形象是巡回传教士，是一只要 注意到哪里更能实现天主更大光荣，便随时准备动身 前往的人。关于这一点，罗耀拉在《会宪》第四编开 篇有清楚阐释：“本会的宗旨和目的，是遵照基督的 代表或本会长上的命令，巡行世界各地，宣讲天主的 圣言，听告解并用其他能用的方法，赖天主圣宠的助 佑协助人灵”。《会宪》第三编的末尾，他也提到：“我们的圣召是周游各地，世上任何处所，哪里更能 侍奉天主更能救助人灵，便在哪里生活”。在《首要 的考问》中，他提醒那些请求加入耶稣会者，这个修 会的职业的性质和生活方式，是“常该准备着，一接 到教宗或我们长上的命令，便该去世界各地巡行”。在《会典纲要》、《首要的考问》和《会宪》中类似 的话语不胜枚举。
罗耀拉在这些基础文件中对于耶稣会使命的描 述，不仅设想耶稣会士要承担多样的牧灵工作，也想 象他们传教活动是连续不断的，将不断从一项工作转 向另一顶工作。耶稣会取消了共念日课，根据《会 宪》第六编的说法，不仅因为救助人灵的工作是“更 重要，是本会本有的，且经常做的工作”，而且因为 “我们的住处在此在彼并不固定”。同样，他还写 道，“因为本会的会士常应准备去教宗或自己的长上 所派往的世界各地，不应当接受修女或任何其他妇女 们的牧灵任务，不应成为她们的经常听告解司铎或导 师”。罗耀拉希望耶稣会士能够保持机动，随时准备 应对天主教会的各种需要，去讲道和行圣事，尽其所 能努力工作。在承担这样的工作过程中，他理解耶稣 会士将在教宗和修会长上的指派下，不断地巡
回于 各地。
强调耶稣会的主要工作是传教，值得注意的是整 部《会宪》只在第七编涉及到相关内容，而且在这一 编关注的焦点不是被派遣者如何传教的问题，而是将 他们派遣到哪里传教的问题。这一编的标题“关于分 配会士到主葡萄园去为救人灵工作”，非常清楚地说 明了这一点。罗耀拉在这一编第一章，首先谈的是四 种派遣会士的方式。第一种方式，也是罗耀拉认为最 理想的方式是由教宗本人来出命，教宗凭借耶稣会士 特别服从于他的第四誓愿，将耶稣会士派遣至他认为 最需要的地方去。像在其他地方谈及第四誓愿一样，罗耀拉这里清楚地指明，这个特殊誓愿是就传教这一 使命而发的，“本会所发对基督至高无上的代表毫不 拖延的服从誓愿，是这个意思：他认为无论何处，在 信友或非信友中，为天主更有光荣，为人灵更有益 处，我们便应前往。本会并未想去任何特殊地区，只 希望分散在全球各地；但愿在此等事上进行得最好，将分派会士之权交给教宗处理”。但是，罗耀拉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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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教宗不可能总是有时间或者有此意愿去决定会士 派遣之事，因此在这一编的第二章谈到了总会长派遣 会士前往传教事宜。围绕会士在哪里传教，罗耀拉还 想到一种特殊的情况，即会士被派遣至某大国，但其 上级并没有特别指定工作地点。在此情况下，罗耀拉 允许被派遣的会士可以自行判断，“认为何处为天主 更有光荣，便可以去哪里”。只是在这一编的第四章 也是最后一章，更像是一种补充，罗耀拉才谈到在传 教地如何传教的问题，他强调“最好先认清在那些地 方用
什么方法帮助别人，以便运用一切能用的方法，谋求天主的光荣”。
罗耀拉以巡回传教作为耶稣会的使命，其思想根 源在于西方宗教实践过程中对于使徒生活的强调。自教会初期，就有人实践福音劝谕，立志像使徒一样，更自由和更忠诚地追随及效法基督。这种观念在进入 16世纪后获得关键性发展。通过伊拉斯谟和其他人文 主义者对圣经的研究，人们逐渐对于早期教会有了更 为清楚的认识，使徒生活被想象为被派遣从事传教的 工作。像如此多的同时代的基督徒一样，罗耀拉也受 到这一观念的影响。除此之外，地理大发现，奥斯曼 土耳其帝国崛起对于欧洲的威胁，以及北欧大多数地 区脱离天主教，这些进一步激发了罗耀拉传布福音的 热情。他从1521年转变后的几个月，就开始从事传教 工作，他同样用去帮助灵魂的这种渴望激发他后来的 追随者。
三、修会创立宗旨：帮助人灵
罗耀拉不是为对抗新教而成立耶稣会，耶稣会的 宗旨到底是什么？罗耀拉与他的初期同伴通常用“帮 助人灵”加以概括，更具体地说，就是要“赖主恩宠 专务拯救和修养自己的灵魂，且赖同样的恩宠致力于 拯救并成全他人”。对于“帮助人灵”这一创会宗 旨，《会宪》明确要求耶稣会士必须随时准备奔赴世 界每一个角落”，哪里更希望有人为天主效劳，哪里的灵魂更期待得到帮助，我们就生活在哪里。强调 耶稣会工作的重点是帮助与安慰，这样的语句在耶稣 会创立初期的文件、书信及其他资料中随处可见。
对于新教的人来说，天主教会存在的弊病显而 易见。罗耀拉同样注意到当时的教会存在各种问题。但与马丁•路德等宗教改革家不同，他认为问题的症 结不在于天主教义背离了圣经，而在于人们偏离了天 主教义。耶稣会强调“帮助人灵”，其
目的就是希望 通过积极传教，促使信徒过一种更为虔诚、贞洁的生 活，帮助他们建立起与天主更为密切的关系。
如何去“帮助人灵”？耶稣会的会典纲要对此做 了非常具体的解释：“以公开讲道、讲学及其他任何 传扬天主圣训的方式给天主服务，例如领导退省，以 教理教育儿童及失学的人，另外以听告解及行其他圣 事力图增进基督信徒的神慰；此外使意见分歧者和 睦、探望坐监及在病院者，救助他们并给他们服务，并作其他爱德的工作”。早期的修会专注于祈祷和弥 撒，成员往往固定在隐修院过集体生活。与此不同，耶稣会的目标是要将会士派往四面八方，围绕“帮助 人灵”开展多沖方式的、符合时代精神的传教工作。
帮助人灵，耶稣会认为最重要的工作是讲道。无论创立前或是创立后，耶稣会对于传布天主之言始 终充满热情。通过讲道，不仅仅促进普通民众对于信 仰的理解，更重要的是通过强调纪律及提供榜样，促 使信众按照教义的要求过一种规范化的宗教生活。不 拘一格、形式多样是他们讲道的鲜明特点。对耶稣会 士而言，讲道的地点既可以是教堂圣所，也可以是街 头巷尾，讲道的对象既可以是享受圣俸的教士和有闲 阶层，也可以是贩夫走卒、妇女儿童。面向俗人的讲 道，其内容大多与忏悔和赦罪相关，与基督徒的兄弟 之谊和博爱要求相关3
中世纪教会的圣礼制度在宗教改革时代遭受到新 教阵营的激烈批判，但耶稣会不仅不否认圣礼之涤罪 救赎功能，甚至将其推举到一个新的高度。七项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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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忏侮礼和弥撒礼更受信徒重视。1215年第四次拉特 兰会议通过的教令《男女都要》中明文规定：每个人 必须每年至少领受和好圣事一次，至少在复活节领受 圣体圣事。然而，在中世纪晚期’经常性领受开始在 一些地区出现，并被看做是更为虔诚的明证。耶稣会 就是这种做法的热情倡导者。耶稣会主张经常性忏 悔，更热衷于鼓励进行“总忏侮”，也就是通过默 想、沉思，对过往人生进行总的反省。在他们看来，“总忏悔”不独表达了不再堕落于罪的意愿，更是实 现灵性进步、开始新生、按教义而活的前提。
耶稣会重视慈善的灵修意义，将慈善看做是修会 工作的内在组成部分。在罗耀拉看来，灵魂的进步不 只是去除罪，也应当是内在个人的成圣与更新，选择 为天主而活，对天主的爱“重要的是看做了什么而不 是说了什么”。耶稣会认为善功证明信仰，不仅自己 积极从事慈善性活动，鼓励别人帮助社会中的贫者与 弱者。接贫济困是基督教的传统，但之前的修会很少 像耶稣会一样将其作为常态性工作来做，这既是“帮 助灵魂”的修会宗旨所使然，也是耶稣会顺时而变之 表S L这一时期的欧洲，社会差别在加剧，中产阶级 获得了如此大的发展，而穷人的处境却相应地更为恶 化了。城市中大量增加的贫困人口，成为日益突出的 社会问题，耶稣会需要对此做出自己的回答。
“帮助灵魂”就是要重塑人，要信徒按教义而 活，选择为天主而活，为此，耶稣会愿意尝试做各种 工作。上面所述的讲道、举行圣事、接贫济困的慈善 工作，实际上同时代好多修会同样在做，然而没有其 他修会像耶稣会那样如此有组织、有系统地从事创办 学校的工作。关于耶稣会学校的工作，罗耀拉在《会 宪》中这样写道：“我们开办学校的目的不但是为了 使我们的修士受教育，也可收录外界的学生在我们学 校内进德修业；为此要尽可能开办所有开放的课程，至少由文学开始，然后按学校所在地的情形增设较高 的课程，常要将更荣耀天主的目标放在眼前。”
将灵修与讲道相统一，效仿基督、寻求使徒式生 活是中世纪后期许多基督徒努力贯彻的理想。然而，耶稣会在这方面无疑是更有决心和更有毅力的一个 体。耶稣会不要求会士共同参加日课，而16世纪的天 主教徒习惯将日课看做修士生活最重要的特征。修道 院的日课经由一系列的祈祷活动所组成，依次为早 课、晨祷、三时经、午祷、午后祷、晚课，最后为夜 祷。每场日课都要吟唱赞美诗和读经；曰课的功能就 是赞颂神和冥想他的道。耶稣会重视祈祷和诵经，但 不认为它们是人达到成全的必要条件。与选择出世、专注于祈祷和诵经相比，耶稣会更愿意入世去“帮助 人灵”’他们把这种方式看作是在参与天主的救世计 划。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方式是实现与天主结合的另 一种方式，也是一种祈祷，这种祈祷的特点是在万物 中到天主，“在许多地方和在多样的职责中，而不 是在一个地点，领受天主的恩典”。
结语
在耶稣会敌对者眼中，它始终是为反宗教改革 而成立的修会。然而，由罗耀拉写作的《自述小传》《神操》《耶稣会会宪》这些立会文书并未有只言片 语提及是为对抗新教而成立耶稣会。通过对这些立会 文书进行解读’我们发现，罗耀拉创立耶稣会的初心 是效仿基督在圣地耶路撒冷传教。早期耶稣会士最初 的自我形象是巡回传教士，是一只要注意到哪里更 能实现天主更大光荣便随时准备动身前往的人。修会 的使命是帮助灵魂，就是专务拯救和修养自己的灵 魂，且致力于拯救并成全他人。
(作者简介：张彦伟.副教授，博士，长治学院历史文化与旅 游管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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