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敏：成就时代巨浪中的海尔
张瑞敏：成就时代巨浪中的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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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时代邮刊·下半月》2022年第01期
        2021年11月5日，海尔张瑞敏主动提请，不再参与海尔新一届董事提名，仅担任名誉主席。即将告别自己一手缔造的海尔。在过去的37年里，海尔集团在张瑞敏的带领下，从营业额只有348万元、亏空高达147万元的青岛电冰箱总厂发展成为全球营业额超3000亿元的全球化企业。这期间张瑞敏强势的个人管理风格深深地印刻在海尔的日常经营管理、组织架构以及企业文化等各个方面。这种特质，多次让张瑞敏在众多质疑声中坚定地选择了不断自我变革，既成就了时代巨浪中的海尔，也成功书写了一段商界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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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红薯        1984年被称为“中国现代企业元年”，也是一个“躁动而热烈的年份”。这一年，35岁的张瑞敏临危受命，接手了资不抵债的青岛电冰箱总厂。张瑞敏来到青岛电冰箱总厂的第二年。就有用户反映，工厂生产的电冰箱存在质量缺陷。张瑞敏随即对库存中的400多台冰箱进行检查，发现76台冰箱有问题。那个年代一台冰箱要800元，相当于一名普通职工两年的收入。76台冰箱至少要6万多元，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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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建议将这些有问题的冰箱低价卖给员工当作福利，但张瑞敏执意要把它们当众全部销毁。“我要是同意把这76台冰箱卖了，就等于允许你们明天再生产760台这样的冰箱。”品牌饰品
        他亲自砸下了第一锤。张瑞敏借此想要树立一种观念有缺陷的产品就是废品。
        “砸冰箱事件”不仅给员工和公众带来了强大的震撼，也及时挽回了公司的声誉，更开启了家电行业除价格战之外，对于质量和服务的新维度竞争。这也是张瑞敏掀起的第一次重大变革。1988年，海尔捧回了我国冰箱行业的第一块国家质量金奖。从此，海尔与“质量好”画上了等号。
        虽然当年此举被吐槽是“败家子”，但张瑞敏回忆过往时仍对这种行为十分认可，“砸冰箱这类事，直到今天还是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张瑞敏意识到，时代巨浪之下，只有顺应时代发展的商业公司才能获得最多的红利，到更多的市场机会。这也是张瑞敏始终驱动自我，不断变革的动力。
        1999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前夕，张瑞敏开始推动看起来更为“激进”的措施。那时的海尔已经成为中国家电品牌的领军者，但张瑞敏认为海尔的员工素质无法满足国际化
的要求，必须走出国门到更大的舞台去接受挑战。他投资3000万美元，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建立海尔美国工业园生产家电产品。一石激起千层浪，社会对此议论纷纷，批评和质疑之声不绝于耳。此后，海尔连续多年蝉联全球白家电第一品牌；在中国自主家电品牌的出口量中也多年稳居第一。
        在张瑞敏的办公室中，常年悬挂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八个大字。他曾在一些对外演讲中屡次提到，“创业是最好的守业”，其中也蕴含了张瑞敏顺应时代变化的积极态度。8.15是什么节日
        海尔在不断发展壮大，张瑞敏也从未停止过自我探索的步伐。他不仅被许多中国企业家视为楷模，还被称为管理哲学家。
        张瑞敏是哲学家康德的拥趸。他曾表示，互联网时代，康德“人是目的，不是工具”的教诲尤其值得倾听和践行。“康德说，每个人都不能把自己和他人当成工具，因为人本身就是目的。员工、消费者、企业领导者、合作伙伴等都是如此。”受此启发，2005年，张瑞敏首次提出“人单合一”模式，这也成为了张瑞敏管理哲学的核心。
        所谓“人单合一”，是把用户和员工连接在一起，让每个员工成为自己的CEO，并组成直面市场的自组织，通过为用户创造价值来实现自身价值。这种模式下，海尔内部组织从以往的科层组织（垂直多层组织架构）被打散为数千个小微创业公司，基于海尔的孵化平台，对这些小微公司提供资金、技术、资源支持，鼓励不断创新。张瑞敏所推行的“人单合一”模式即使放在全球企业史上也绝无仅有，它是一次为解决大公司员工效率低下、远离市场问题的勇敢尝试。这个模式背后所遵循的改革理念，与张瑞敏对道家的理解高度契合。1994年，张瑞敏曾写下《海尔是海》一文，其中对于“人单合一”中的组织架构问题，就曾引用老子《道德经》中的“大制不割”来解释。
        张瑞敏酷爱读书，其中以哲学类书籍居多。海尔价值观的第一条“自以为非”，源自黑格尔的自我否定说，这个肯定用户、否定自己的方法论指引着张瑞敏，也支撑着海尔内部的不断自我颠覆，而非不思改变。学习护理专业
        企业家精神到底是什么？张瑞敏的身上，表现出鲜明的企业家精神特质。“你怎么看外界对你改革的非议？”2016年，经济学家吴晓波到海尔调研时这样问张瑞敏。后来，吴晓波在《海尔在没有对标的日子里》一文中这样写道：“张瑞敏的声调突然抬高了三度，坐在一米开外的对面，我分明看到他眼眶陡然变红，他厉声说：‘如果我还在乎外界怎么看我，这场改革还搞得下去吗？’”
        張瑞敏一直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2018年9月，海尔集团官方推出的《海尔的定力》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对企业家来说，所谓思考的深度，就在于思考的东西是所有企业都困惑的东西，思考的目的是为所有企业到出路。更重要的是，到出路之后，更要无所畏惧地带头走上这条路。”
        张瑞敏曾说过，如果海尔还是一个传统的科层制企业，即使他一直在海尔干也不能保证海尔不出问题。而通过创造“人单合一”的模式，可以把传统的领导人更迭大事变成日常的小事。
        作为一手将海尔推向高峰的传奇领导人，张瑞敏已经成为海尔文化的精神坐标。而在往后“去张瑞敏”的时代，新班子管理下的海尔并不轻松。
        如今“白电三巨头”海尔智家处于中位，前有强敌美的集团，后有追兵格力电器。在家电品牌之外，来自互联网科技企业及其他新兴企业也都虎视眈眈。面对快速变化且对海尔这样的传统家电企业略显不利的市场环境，能否寻到更多增长动力，重回原有市场地位，既是海尔新管理班子需要应对的挑战，也是机遇。
        “没有成功的企业，只有时代的企业。”这是张瑞敏的名言。企业发展过程中，领导者的更迭在所难免，即使他功成身退，对未来的海尔也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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