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碟记
“疯人”碟记
“我来得太早,没有人有我这样的耳朵,”尼采说,“那我说话又有何用。”那之后,梵高割了自己的耳朵,他们都发了疯。不被理解的孤独中可以获得一切,除了精神的安宁。正因如此,“疯子们”总紧紧的缠绕着天才与艺术。莎士比亚笔下的奥菲莉娅在狂乱的歌声中化身母性之水,塞万提斯书中的堂吉诃德一生在疯癫的流浪颠沛中归于尘土。艺术大师们借着疯子之口传达他们的思想,从而逃避远离尘世的孤独。电影业亦如此。自1908年电影业出现“题材危机”起,关于心理描写与讨论的电影便逐渐出现。到上世纪七十年代现代电影出现后,“疯子们”的身影就从未在荧屏消失过。
我们眼前总浮现希区柯克的《惊魂记》结尾处那扭曲而诡异的微笑;我们耳边总萦绕波兰斯基的《失婴记》中夜半那塞壬之声般的摇篮曲;我们无法忘记大卫・芬奇的《七宗罪》里凯文・斯派西那不可抵抗的喃喃布道――神的做法是神秘的。导演们的做法也是神秘的,他们用疯子的意象去讲述这个理性化的物质世界带来的束缚。压力,冷漠,金钱关系。他们从疯子的视角去探讨这一切给人类的精神带来的冲击与扭曲。导演们并不疯狂,他们一样参加影展,捞大票的商业利益。但是在他们的灵魂深处,这一部部成功的电影,无疑成为他们内心中那个堂吉诃德弥久的祭奠与挽歌。
心中的潘多拉魔盒――《搏击俱乐部》
痛苦的心是一座双层卧室,一层住着悲伤,一层住着毁灭。不要哭得太响,否则你会吵醒那个恶魔。
于1999年拍摄的《搏击俱乐部》是大卫・芬奇继《七宗罪》后执导的另一经典作品,在全球最大的互联网电影数据库IMDb排行31名,被誉为超越《七宗罪》之作。而成书于1996年后通过电影闻名于世的原著同名小说,其初版书价更是达到了每本近600美元的高
价。
电影的主角杰克(爱得华・诺顿饰)是一个处事淡然的保险调查员,他收集最新的家具,麻木而过着规律的生活。对生活的厌倦使他患上严重的失眠症,他在夜晚疲于参加各种心理咨询班,通过人与人的倾诉来回睡眠,正如城市森林中我们这样蚁般人们的经历。在这里他遇到了名叫玛拉的女子,疲倦而机械生活的人们宿命的相遇,成为电影中最明亮的一条线索直至结局。
出差过程中与布莱德・皮特扮演的肥皂商泰勒的相遇看似解决一切的问题。他们成立了搏击俱乐部,通过搏斗中肉体的痛苦去缓解生活给精神带来的痛苦。现实中人们也如此,放纵到天明,疲倦不堪的身体只带来精神短暂的释放,如何继续?导演让疯狂无限制的扩张去解决这个终极难题,于是搏击俱乐部这个地下组织就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到了有一天,泰勒要用这个组织去颠覆政府……
城市的空虚与压力给人们带来了多大的精神创伤,无法遏抑的暴力情绪也是精神疾病,影片用了一种非常出人意料的手法来诠释这个问题。杰克压抑的生活着,心中锁着一个潘多拉魔盒,盒里藏着另一个从未发现的自己。如同现代人的生活,压力让我们眼带空虚,危机感让我们隐藏自我,内在的我到财务会计制度
底是什么样子?或者早就忘掉,等到某时我们回盼自我,打开心中深藏的潘多拉盒。如同影片结尾倾颓的世界般的,盒子里的自我早已消失,只在空气中弥留淡淡忧郁的味道,留待给我们纪念。
“我们在我人生最诡异的一段时间相遇。”杰克说。然后,那个矛盾着的我渐渐逝去。
克里特岛的弥诺陶洛斯迷宫――《闪灵》
“上帝已死。”难怪拍摄《闪灵》的过程中,导演库布里克曾在凌晨三点打电话给剧本的原著者史蒂芬・金,问他是否相信上帝。这是一部失去了信仰的电影。
被誉为二十世纪最恐怖电影之一的《闪灵》拍摄于1980年,由著名导演库布里克执导,演技已经非常成熟的奥斯卡影帝杰克・尼科
尔森出演男主角。虽然在当年曾因影片所蕴涵的讽刺意义而获得金酸梅奖,但这并不影响此片成为传世名作。
影片的主角是一名作家,也是一个有着家庭暴力史的人。纵使影片之初的他显得理智而慈爱,但这家暴力给自己和儿子留下的阴霾已挥之不去。当他带着一家三口接管了偏僻的雪山酒店的冬季看守之职时,幽静环境中滋生的巨大阴影笼罩了一切。
心理的阴影是可怕的,成年人久经事故,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去消解它。孩子则不同,细小的阴影可能在充满幻想的心灵中变成畸形的种子。导演库布里克在影片中将这阴影戏剧化的放大,他用他那惯有的沉稳冷静的手法,营造了幽闭的环境中巨大酒店迷宫。在迷宫中,主角因为工作压力和阴森寂寞的气氛发了疯:而其子丹尼则变成有着双重性格的灵能者,具有了影片标题中的“闪灵”之力。成人给孩子什么,孩子就把它还给社会。当那些可怕的种子经岁月的累积爆发时,不仅带给社会伤害,同时亦吞噬了孩子。影片中,“闪灵”反噬的力量显得隐晦而高明。天地间不可名状的邪恶力量,在电影中显得异样狰狞。
户口本丢了怎么补办正是这种源自内心的恐怖取代了一般恐怖片的感官刺激,使影片成为心理类惊辣片的经典。而影片所运用的人物跟随机位带来的情绪渲染,运动镜头与手提拍摄造成不稳定感与线条感更是成就了这部电影史上最具艺术气质的惊悚片。
希腊神话里,克里特岛王用孩子去圈养他迷宫中的畸形儿子,牛头人弥诺陶洛斯。最终牛头人也被英雄杀死在迷宫中。救救迷宫中的孩子,我想这才是导演最想说的。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飞越疯人院》
“愚者”的电影倘若不谈《飞越疯人院》,就像希腊神话不谈普罗米修斯般,宛如嚼蜡的无味。
影片的主旨简单:“不自由,毋宁死。”这是美国社会一个时代的呼唤之作。走过50年代金斯堡、凯鲁亚克们“跨掉的代”,途经60年代嬉皮士与花童们“迷惘的一代”,追求自由主义的社会政治态度与生
活方式的风潮已经成为当时社会的王调。1975年此片应运而生,一举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导演、男女主角、改编剧本五项大奖。
丰富的隐喻与象征成就了电影,富含寓意的角鲜明而生动。在影片中制定规章,要求病人执行,并统一裁定权利与义务的“疯人院”,正似当时病态而压抑的工业社会体制之缩影。女主角拉契特作为“疯人院”的管理者,永远似国家机关样的保持着端庄威严的神情,呆板机械的执行,享受权利,无视人性。病人们在引起观众同情的同时,又成为现实中观众的投影。我不禁会想,我是否也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病房中,自己的思想行为生活方式是否也暗暗的被定制的规则所牵引?小学一年级教学计划
主角麦克墨菲是本片的真正意义。他是一个装疯的罪犯,来自“疯人院”外,他的天性决定了他的反叛。他为追求自由而孤军奋战,唤醒了病人的天性,撞击了精神病院从未被触动过的神经。最终为“疯人院”所吞噬,完成了英雄被赋予的悲剧彩。就像病人们挑唆主角去做他们也知道会被惩罚的事,在他们眼中,麦克墨菲才是真的疯了,二者的角互换了。现实中呢?当我们面对那些“疯子”般的人物,我们是否应该想想,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病了?
压抑而昏黄的光线下,主角逝去。酋长举起沉重的大理石水槽砸开禁锢自由的铁窗,飞越了这令人窒
息的疯人院,完成了人性的回归。我们不是英雄,不能承受被束缚在高加索山巅的痛苦。但是我们可以祭奠英雄。祭奠他们对完美的追求,祭奠他们面对举不起的大理石水槽时说过的话:“至少,我试过了。”
水中的倒影,耳畔的回声――《蔷花,红莲》
迷雾漫布的水中小岛,满脸倦意的女孩在荆棘花中低声的吟唱,曲中渗着无限的悲伤。这是《蔷花,红莲》在我脑海中抹不去的影像。如同导演金知云一贯的风格,黯然的故事中透着忧伤,华丽的场面下带着无奈。宛若脖颈眉间那细小的伤口,无论如何掩盖摩挲,都残留着浅浅的疤痕。
关于月亮的歌曲>亲情作文开头这本该是个温暖的故事。阳光柔美的午后,两个如花般嬉戏着的青涩少女,湖光山掩映中的豪华别墅。但在那个光线昏暗的别墅中,
却藏着一个少女哀伤的命运。
这并非是一个鬼怪的故事。只是当人的心灵积聚了太多可怕的梦魇与苦痛的回忆,惨然的投射在影片时,叙事、幻想、回忆在导演的逻辑下纠结在一起,演出了比鬼怪更神秘的诡异。
选择活在自己构筑的内心世界,还是选择残忍凄清的现实。影片中有着蔷花之名的女孩选择了虚幻,但她也逃不掉现实的烙印。于是她的灵魂渐渐的撕裂了,一半是光明的庇护所,一半是无尽的黑暗。
游戏玩家名字在那黑暗的别墅中,每一个房间都是细碎的伤痕、满目的创痍、莫名的悲哀。少女们白的亚麻裙在房间的角落飘动,仿佛是妹哀悼的旗帜。人们在没有阳光的房间穿行,好像行走于被遗弃的水底地狱,压抑,哽咽,无法呼吸。
很多影片曾经探讨过人们如何逃避无法承受的精神创伤,大名鼎鼎的《记忆碎片》就和本片大有相似之处。而这部电影让我们看到了东西方不同又化反应在精神上的不同差异。虽然人们在内心中都会用与事件关系甚微的人成为替罪羔羊,替代自己曾有的过失以获得慰藉。但是西方人往往会把内在的精神创伤转化成暴力情绪发泄于外,而东方人则会把这种创伤带来的痛苦情绪郁积于内,挥之不去。
细腻而敏感的金知云,唯美而伤感的电影。影片的结尾处,蔷花独坐渡桥的单薄背影成为悼念这对妹的最后一幅静寂画面,凄怨哀婉的小提琴如诉如泣地响起。也许只有水中那喀索斯般的倒影和耳畔厄科女神的回音才唤得她们曾有的快乐记忆。
伊娥的遭遇――《坏小子》
被韩国媒体誉为“21世纪韩国最具领导潜力的导演”的金基德从导以来一直是饱受争议,其影片往往聚焦于边缘人物,挖掘人性的欲望,赤裸裸的揭露世间的美与丑。而《坏小子》则无疑是他十多部影片中将人性扭曲到极至的一部。
这是个完全不同于传统韩剧的一见钟情。坏小子邂逅他心仪的女子,他强吻了她,被她唾弃。此时本该是浪漫的情节突然扭转,影片如同急剧旋转的木马刹不了车。坏小子设计迫使女子堕入青楼,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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