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兄弟(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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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0804
我的文学兄弟
《文字·圈》系列之三
开场白:《谁的文学江湖》
一直喜欢《笑傲江湖》主题曲,最爱任贤齐版本的。你听小齐那头一嗓子——“沧海笑,滔滔两岸潮”,多么劲道十足,颇有几分江湖儿女味道。不过,他演令狐冲却不靠谱了,侠气看不到,“爽歪歪”倒不少。有朋友甚至忿忿说,比他先前演的杨过还不如,简直像“走江湖卖艺的小弟”。所以说唱得好,并不见得啥都好。好比谁谁明星腕儿,台上“万人迷”大偶像一个,台下呢,一会儿“摇头”一会儿酒驾的,还骂咧咧捋起袖子要打人呢,好叫铁杆粉丝伤心失望不已。你能说他(她)演得不好唱得不好?
跑题了跑题了。我意是说,我爱江湖——虽然我不是那江湖中人。可不是吗,那个清艺人嘴里的“七侠五义”,给了昔日某乡下少年多少痴迷神往;而“金大侠”笔下的一场“华山论剑”,及那豪情还剩一襟晚照的
八部“天龙”等等,又叫某霍姓后生玩拳习打志在江湖!谁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看那些红尘侠客,或者逸世高人,他们要么抚琴弄箫于山岳,要么仗剑横刀走江湖,那个浑身胆气,那个一腔豪情,该是多么壮哉快哉!怎不令人梦往神驰!难怪江湖儿女尽情要唱:“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把个万丈英雄气儿女情,并及四海皆兄弟、天涯若比邻的侠骨丹心,统统给了清风明月,给了夕照晨晖,给了雪峰沧海,也给了整整一个江湖!
扯远了又扯远了。江湖在哪里呢?江湖到底在哪里呢?江湖不在天庭。江湖在尘世,在天下,在纸上,在书卷中。江湖在江湖人心里。也在我们心里!因为——文学也是一个江湖。那么我们这些所谓的文学中人,不也是文学江湖中人?如果文学是个江湖,谁是美人玉,谁又剑如虹?如果文学是个江湖,谁在山川论道,谁又大隐于朝市?如果文学是个江湖,谁不要门派,谁又高居庙
堂,号称正宗?如果文学是个江湖,谁在楼台欢歌,谁又在古道独唱“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如果文学是江湖,我——是什么呢?我也是文学江湖中人么?不,我自称“江湖儿女”,却只是半个江湖人。充其量,我不过是长天古道秋水边的一个店家,或者殷勤小二,置身江湖,迎来送往,为江辛苦为湖忙。虽说这店小如庐,自是比不得那家赫赫有名的大客栈,更比不得那座八面威风的凤凰楼,但它却不是甚么孙二娘的店。你看它门前那杆酒字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不也是风雨江湖的昭示?
或许,某朝堂潮人、某名门掌门、某大派大佬是懒得入内的,也不屑入内!他们要的是好吃喝好耍乐好阵仗。而江湖儿女却不拒它,南来北往一众人等,相识也好不识也罢,通统聚了拢来,一边喂马打尖,一边开怀痛饮,无论男女,不管大小,直管吃喝说笑,直落得个快乐逍遥!
这时有看官问了:你那店,在哪呀?莫不在……看官一顿,没问下去。我一笑,也就不答。我也自问,我这店,在哪呢?又在想,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在江湖!是的,文学是个江湖,“这店”也是江湖。你我皆在江湖。即便我是店家是小二,也在江湖。所以我也是江湖儿女,我也有一众江湖兄弟江湖妹。所以我和我的兄弟妹也在我们的江湖行走,不停地行走。所以我们人在江湖、心在江湖,爱恨情愁皆在江湖,我们常常把欢笑、把眼泪、把悲喜情怀在江湖撒得开开。所以我们还在行走我们的江湖,还在我们的江湖之畔踏浪长歌:“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是啊是啊!长歌伴君行。这歌子好似总在眼前唱,在耳际响,在长空飘,在我们心里不绝如缕。我们的歌谣长驻我们心里。我们心里也有一个江湖,一个永远的文学江湖!不去问,我们曾经在我们心里的江湖离合悲喜有几许?也不去想,我们还要在我们足下的江湖聚散奔走几多年?江湖,我们的文学江湖!为伊消得人憔悴,惹寂寥、劳心累,今生无怨悔!哪管它,此生成不了英雄成不了侠;即便是,这辈子只做个弟子跟从,我们依然要在我们的风雨江湖不歇行走如昨。
做个江湖人,认我江湖命。纵使天老地老,我心中江湖不老。所以在今日,当我打好了尖、喂好了马,
再一次别古道长亭、迎夕阳西风、策马走江湖的时候,我不禁忆起我当年的文学江湖兄弟——“乡官”傅成林兄及校园歌者肖杰等。却不知,他们是否还在文学江湖路上,他们还好吗?
作品一:《感受乡官情结》京东人工号码是多少?
想起五年前,我离开一家杂志社,刚到另一家杂志社继续“为人作嫁衣”的时候,就读到一篇来稿。是写一座山的。那山被称作“三省垴”,名字有些怪怪的,其风景却很是迷人。而当时在我,除了那一山的好风光,倒是那些写
闪闪的红星 歌词山的古古香的词句,以及挥洒自如的文笔,更叫我好奇。便私自揣测,这写山的人,怕是科班出身也说不定?
宠物用品批发市场其实不然。既非文化中人,也不是什么职业写作人士。他乃一介“乡官”,姓傅名成林,时年39岁,时任大别山区的湖北省罗田县九资河镇党委副书记是也。这多少让我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他只有中学文凭。一个基层干部,一个只有中学文凭的基层干部,成天忙于公务(并且甚是出),还要忙里偷闲写文章,且写到了这份儿上,不容易哪。
不容易的又何止于此。后来知道,傅“乡官”(不知这样的称谓对他,是否有七分的真实、三分的亲近?)业余笔耕是很勤奋的。他的不少作品在此前就已经见诸省内外报刊了;这之后他似乎写得更多,
因为我时常能看到他的新作发表。而且题材更广泛了,写作的手段也逐渐丰富起来。其中,最拿手的当然是纪实文学,以及新闻报道之类。这大概与他的工作性质有关,从中亦显见他的务实和有心所在。
通常,对于勤奋者而言,所谓“天道酬勤”应该是很好的形容。傅“乡官”自然也不例外。近来他精选了过去发表的部分作品,拟以《情系天堂》的名义结集出版,并把书稿送我,希望为之写序。我说为甚么甚么写序,多半是那些大名人、大官儿乐得而为的事情,本人未名,亦非官儿,不写了罢。他说要写要写。我说为何?他说因为你是“为人作嫁衣”者。这也是理由?!噢!我想想也是,一个无甚名气、普普通通的“为人作嫁衣”者,平素你发表文章的人多,而你作序的,恐怕绝少。这次机会难得,就写吧。
《情系天堂》可说写的是大别山主峰天堂寨之麓的一“乡官”乡民的故事。对于陌生的都市人,那些故事似乎有些平淡而且遥远;而对于客居都市的我,这些故事里的人物就显得格外亲近了。因为同是大别山人,所以尽管别它已经十年有三了,但那些“如山一般粗犷,如山一般刚毅,如山一般厚重”的山里汉子,以及“痴山恋山、扎根山区”的“乡官”们,我始终还是熟悉的,并且敬重有加。读了《情系天堂》,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重又浮现眼前,他们的喜怒哀乐、苦辣酸甜复又勾起了我一幕幕的回忆……的确,他们是值得我们去写作、去宣传的。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傅“乡官”做到了、也做好了这件有意义的事情,他是成功的;我在为他十分庆幸的同时,更为他喝彩。
核舟记译文
因为傅“乡官”不是专职写作人,甚至不是纯粹的业余写,他首先是一名“乡官”,一名忙于公干、事务缠身的“乡官”,所以写作对于他,往往要比他人多几分难为,多几分困顿。而他不单在那困顿中“难为而为”了,还“为”得不俗。写作已被他视为一种特别的表达方式;把平时所见所闻、所感所悟,或者一川一岭、一鸟一花尽摄于心底,反刍于脑际,倾注于笔端,成文于灯下,他说人生如此,岂不快哉!他又说,其实我的这点所谓的“写作天分”,是完完全全属于那人、那山的。于是他从一开始就以一名普通“乡官”的身份,就像服务他的山里“子民”一样,服务于他的诸多文字——抑或,他的《情系天堂》的每一篇文章,不正是他的文学王国的“子民”!你看他笔下的人物,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也好,桑蚕办女主任、林业站站长、派出所所
长、镇党校校长也罢,或者乡邮员、女教师、医生、劳模、军、军属等等,无一不是他所熟知的;他生活、工作、奔走在他们中间,对他们和他们的事情了然于心。以致于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一方面全力以赴,认真履行自己作为一名平凡“乡官”的不平凡职责;一方面精心构思,尽情书写他们的奋斗人生。也正因为如此,他笔下的人物才那么鲜活,他们的事迹才那么动人,展卷读来才那么令人难忘。
怎么拍这时忽觉有一个问题要问傅“乡官”。便指着《情系天堂》问,你这一部洋洋洒洒的“大书”,业余来写,一定写得很苦?他缄默片刻,忽道:拙笔写山人,此愿慰平生!他这样的回答,似答非所问,有些出
我意料。然而寥寥数语,已言简意远矣。为人、为文至此,这在当代“乡官”中已不多见,更何况他做“官”勤于政、做事务其实呢。便觉得,人们说他“勤学苦练,练出个土作家来”这话有道理。为了写作,他确实付出良多。比如那年腊月,大伙儿热热闹闹“忙年”,他却赶赴邻县的红军遗址采访,写出了正气十足的《爱心塑起心中的长征丰碑》;比如那年正月,家家户户团团圆圆过节,他却深入本县的养蚕模范家里调研,发表了耐人寻味的《蚕桑之母今安在》;又比如那次出差沈阳,他不去繁华街市观光,偏偏要“追踪”当地一个典型,素材到手,却险遭人误会;又比如那次参加市党校学习,他不在课余时间休闲,却把自己泡在图书馆,及至结业,竟生生地让自己瘦了一圈……是的,学习几乎花销了他所有的业余时间,而写作则更是苦其心累其身。他说写作是我的“副业”,只能如此,也只愿如此。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视野逐渐地开阔了,写作能力不断提高了,成果也越来越多了。
近年,傅“乡官”从他所熟悉的、已有建树的乡镇党务工作岗位行,改做本县白庙河乡政协工作。得知这一消息,我先是一喜,轮岗对于写作人(哪怕是纯业余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继而一忧,角变了,他还能一如从前样做得好么?事实让我的忧虑成为多余。由于干一行、爱一行,他很快学一行、精一行,并很快把这新一行做得别有特,大有口碑。比如今年,他创造性地做了一件事:负责采编拍摄电视专题片《建言献策总关情》,一经播出,好评如潮。还真看不出来,他在工作上是“多面手”,在写作上也是“多面手”,写新闻、弄文学、搞电视,哪样都别想难他!
写到了此,觉得应该说些对于未来的祝愿的话。说什么呢?就说傅“乡官”,在你做好有板有眼的“乡官”的同时,也做好一个土生土长的“土作家”!
我相信你还有更多更好的作品要问世。什么时候出版你的第二本书的时候,请再告诉我,我再给你写序——写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序,如何?
就此约定,打住了吧。
补记:上述文字里的“乡官”已离我们而去了!日前惊闻傅兄病逝消息,不胜愕然。成林先生扎根山区,情系天堂,为官为民,为文求真,却落了个英年早逝!真真是天妒好官,人生无常!悲切之际,唏嘘之余,我竟一时无语。斯人已矣,我亦等不到他的“第二本书”的出版了!惟以此文,献给天国故
人;我仿佛得见,一个我所敬重的熟悉的好人的笑容,开在遥远的天堂门口……
作品二:《诗歌里的肖杰》
伊朗vs美国预测结果“我远行,紧抱着我的泥土自会让我呼吸……”
突然忘了这是一句诗,还是一句歌谣。只是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肖杰和他所挚爱的诗歌是比较恰当的。
肖杰,湖北经济学院大二学生。初次接触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其诗。那是在一年前的秋天,他的那组《栀子花香》在我所策划的首届“新生代杯”武汉高校文学大展中脱颖而出,获得一等奖。当时感觉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不过又想,许多诗的灵魂或是建立在一种思想的早熟的基础上,一如肖杰的某些诗。这样想来也就心地释然了。不久,在一次大学生秋游活动中偶见到一个沉默少语,并且有些单薄的男生。一问,才知道是肖杰。那次参加秋游的男生女生,清一的都背着大背包,几乎又是清一的都塞满吃的用的物什。惟有肖杰,背了一摞诗稿!爱诗爱到如此田地,这在当代青年学子中实属罕见,也足让我感叹的了。
对于今代诗歌,无论是校园的还是其他,我向来都持一种谨慎乐观的态度。因为目下写诗,尤其是写校园诗的大学生朋友委实不多了。读研的读研,考托的考托,或者网聊的恋爱的,似乎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谁还顾得上诗歌呢?!即或顾上了,也多是些爱恨情愁什么的。而执着如肖杰者,极是难得。大学以来,从最初的《陌生人》,到后来的《我不会惧怕一场雨》,再到后来的《四月》、《流星》,一直到最近的《栀子花香》、《七月杂诗》等等,肖杰于诗,不仅没有丝毫的懈怠,反而越写进步越明显,成长的部分也愈来愈多了。肖杰是学经济学的,能够写诗本身就不易,而能把诗写到这种境地,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长期以来,我自以为写诗的感觉是兴奋的,而思考的过程却是艰难的。当然,诗罢的感受通常又畅快无比。这便是诗歌的魅力。这是怎样的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魅力呢?肖杰在他的《惑》中说,“不懂/
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痛苦的表达方式/还苦苦坚持……”他也有迷茫的时候!而他能够在迷茫中坚守不渝,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耐力。肖杰有这种勇气和耐力,所以他坚守住了,并骄傲地在那里站成一道校园的风景。
肖杰其人,犹如其诗。其诗情的迸发,可说直接而深刻。直接,因为不伪饰自己的情感,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不顾忌言语的利害;深刻,因为不妄自评价是非,于事于理都有自己的见地。这些都是在后来与他、与他的诗歌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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