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发展和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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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聚焦一：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
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
编者的话：
加强中小学生涯教育是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和终身发展的重要举措，也是上海深化教育综合 改革、加强德育与心理健康教育的必然要求。2018年3月，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印发了《关于加 强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意见》，对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思想、总体目标、基本原则、主要内 容、实施路径等提出具体指导意见。自此，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走上发展的“快车道”。经过 多年来的实践探索，上海市、区级层面以及学校在生涯教育教育理论与实践方面取得许多开创 性的成果，对学生的终身发展起到良好的促进作用。
本期聚焦以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为主题，刊出一组研究与探索文章，从历史发展、研究 脉络、实践成果以及未来展望等角度对上海恢复高考以后中小学生涯教育进行总结与深入思考，呈现了区域在中小学生涯教育实践的理论思考与典型经验。希望这些研究成果能够为教育决策 部门制定生涯教育政策、进一步深化生涯教育的研究与实践提供参考与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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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由器账号聚焦一：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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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之菲
【摘要】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化，中小学生涯教育越来越受到重视。20世纪80年代初，上海启 动生涯教育的研究和实践；2014年，新高考改革助推高中学校的生涯教育全面开展，以培养学生发展 核心素养为生涯教育的着力点；2018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 意见》引领上海中小学生涯教育走向规范化与科学化。未来上海中小学生涯教育将会在全学段整体推 进、一体化建设方面予以重点突破。
【关键词】上海中小学生涯教育
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化，中小学生涯教育越来 越受到重视。本文梳理了恢复髙考后和新高考背景 下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开展状况，对相关政策、研究、实践和重要成果进行了归纳和总结，并对未来 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发展进行思考与展望。
一、恢复高考后至新高考改革阶段上海 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起步与发展
(一）恢复高考后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起步
1977年底我国恢复高考，一些学校开始关注学 生就业指导工作，目的在于为没有顺利升学的毕业 生提供合适的就业指导。就中小学生涯教育而言，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普通教育研究所于20世纪80 年代就开始了此项研究工作。
早在1984年，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普通教育 研究所（原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所）就开始了 “初中 毕业生升学与择业指导”的前期研究。1986年，普教 所教育心理研究室成立后，组成了“初中毕业生升学 与择业指导的研究”课题组，开展了对初中生升学与 就业指导的研究，着重研究普通中学如何对初中生 开展有效的升学与就业指导，使每一个中学生毕业 后都能到最适合自己能力与特长的工作。课题研 究成果为上海市以及全国其他地区开展初中毕业生 升学与就业指导提供了一套科学的、系统的工具和 方法。
1987年，“初中毕业生升学与择业指导的研究”课题相关成果被评为第三届上海市普教科研成果一 等奖，并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影响，普教所通过举办 培训班、推广心理测验等方式将成果辐射到上海及全国很多地区。1989年12月，出版了《初中生升学 与择业指导读本》（百家出版社1989年出版）一书，更是扩大了此项成果的辐射面。本课题的研究为之 后的生涯教育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恢复高考后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的特点
1.在心理健康教育课中落实生涯教育的相关内容
20世纪90年代，原国家教委制定了一系列关于 生涯教育的纲领性文件。1992年，原国家教委基础 教育司颁发了《普通中学职业指导教育实验纲要（草 案)》。1995年，原国家教委基础教育司再次颁发了 《普通中学职业指导纲要（试行)》。2002年，中华人 民共和国教育部颁发了《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指导 纲要》，2012年进行了修订，明确将生涯教育作为 心理健康教育的内容之一，提出要让学生在充分了 解自己的兴趣、能力、性格、特长和社会需要的基础 上，确立自己的职业志向，培养职业道德意识，进 行升学就业的选择和准备，培养担当意识和社会责 任感。表达对妈妈的爱的短语
在一系列政策与文件的推动下，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课程和相关活动的实施都有较大进展。1998年12月，上海市教委制定了《上海市中小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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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健康教育大纲》等文件，其中就包含了职业生涯教 育的内容。根据此大纲，2000年，夏秀蓉等人组织 心理健康教育专家和教师编写了《心理健康自助手 册》（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出版）。2012年，吴增 强、张跃进主编《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自助手册（试验 本）》（上海教育出版社2012出版），上述手册都正 式列入上海市中小学教材，供学校使用。
2.部分高中学校生涯教育成果显著
在这一时期，部分高中学校自主进行了生涯教 育的相关探索和实践，其中上海交通大学附属中学 的“让学生在行动中终身受益—
—优质高中生涯发展 教育模式的研究与探索”和天山中学的“高中生涯发 展指导课程的构建与实施”课题，都对高中学生的生 涯教育课程做了比较深入的探索，这两项成果都获 得了 2013年上海市级教学成果奖，其中前者还获得 了2014全国教学成果奖。两所学校通过成果出版、交流展示等活动，促使生涯教育经验在全市乃至全 国辐射并产生一定的影响。
3.升始了生涯启蒙的探索
2011年，上海市学生德育发展中心组织开展“构 建上海市中小学生职业启蒙与职业规划教育实施体 系的理论与实践研究”课题研究，联合了黄浦、虹口、普陀、闵行等区教育学院/教师进修学院和中小学 校20多家单位，成立了上海市中小学生职业启蒙与 职业规划教育试点攻关课题组，共同致力于中小学 生职业启蒙与职业规划教育的研究与实施。课题组 运用综合实践模式，探索中小学生生涯体验的开展 路径。同时设计了不同学段开展职业启蒙与职业规 划教育的目标、内容、途径和方法，并在实验校试运 行，为之后上海全面推行中小学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奠定理论和实践基础。
二、新高考背景下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 育的全面推进
(一）新高考改革助推高中学校的生涯教育全面开展
2014年9月，《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出台，这意味着新一轮高考改革的启动，新高考改革首先选择在上海市、浙江省开展高考综 合改革试点，并在全国逐步推进。新高考改革打破 了传统高考“一考定终身”和“唯分数论”的评价模 式，对学生的选择能力和生涯规划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面对新的考试招生制度，高中学校将生涯 教育作为重要抓手推进课程教学改革，可以说新 一轮高考改革把高中生涯教育摆在了至关重要的位置。
对于与新高考改革相配套的生涯教育与学生发 展指导服务，部分髙中学校准备并不充足。笔者于 2010年参与上海市教育信息调査队主持的“高中学 校生涯辅导的现状及满意度调査”项目，调査结果显 示：36.4%的高中学生不知晓自己的特长；在对大 学专业的了解程度上，仅3.2%的高中生了解大学开 设的专业，67.9%的学生了解一点，还有28.9%的 学生完全不了解；在学校专门指导服务方面，只有 4.9%的学生表示学校有专门的职业指导，说明高中 学校的生涯指导服务大为缺乏；高中学生对学校开 展生涯指导表示“非常满意”和“满意”的比例之和仅 为18.9%，而“不满意”和“彳艮不满意”的比例之和为 19.9%。这些数据表明，高中学校缺乏专门的生涯 教育和学生发展指导服务，不能满足学生的现实需 求，急需学校开展生涯教育。
为了推进全市高中学校生涯教育的实践，上海 市教委自2015年起设立了“高中生涯教育项目试点 学校”。
同时，一些非项目学校为了响应新高考改革 新政，或主动、或被动投人到高中生生涯教育和发 展指导中来，也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如上海市建平 中学的“普通高中学生‘深度职业体验’的建平探索”，上海市风华中学的“自主选择，适性发展——高中学 生成长系统的创建与应用”，上海电闵行中学的“高 中学生‘生涯与发展’课程体系和实践模式”和上海市 七宝中学的“高中生生涯发展导航系统的设计与实践 研究”获得2017年上海市教学成果奖，其中，建平 中学和风华中学的成果获得2018年国家级教学成果 奖。作为全国两个新高考改革试点区之一，上海的 高中生涯教育为全国高中生涯教育的开展提供了有 益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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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培养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作为生涯教育的 着力点
现代社会科技高速发展，新兴产业和职业不断
涌现，全社会劳动力市场快速变化，面对日新月异
的社会与经济变革，全球许多国际组织、国家和地区
都在思考如何使学生能够更好地适应21世纪的职业
与生活、学生应具备哪些核心素养才能适应充满不确
定性的社会等问题。2016年9月，北京师范大学发
布《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研究成果。将学生发展
核心素养转化为教育目标，让学生学会选择，促进
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具备适应未来社会发展
的关键能力与必备品格，成为学校生涯教育实施的网络工程专业就业方向与就业前景
着力点。
(三）文件的率先推出，推动上海市中小学全面实 施生涯教育
2018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印发了《关于加强中
小学生涯教育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
要求中小学生涯教育实现全覆盖。自此，上海市中
小学生涯教育的探索有据可依，中小学生涯教育一
体化发展的宏图徐徐展开，生涯教育不只是在高中
全面开展，也在初中和小学逐步得以推进。
在本轮生涯教育的推进过程中，上海市教育科
学研究院、上海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发展中心起了很大
的作用。2015年开始，上海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发展
中心牵头“中小学生涯教育项目的研究与推进”项目，
组织试点区共同对中小学生涯教育的政策文件、学
校实践、课程建设、教师培养和社会资源利用等方面
怎么拍一拍对方进行研究与实践。2015-2019年，项目组主要聚焦
高中学校如何适应新高考改革进行生涯教育，总结
高中学校开展生涯教育的实践经验和特，汇编出
版《点燃心中梦想：上海高中学校生涯教育实践案例
精选》，编写了《指导意见》的实施指南；2018-2020
年，项目组继续进一步推进大中小学一体化的区域
生涯教育实践以及上海生涯教育的课程大纲与文本
的制定，其中“中小学生涯教育活动方案设计”是项健身教练怎么考
目组推进的重点工作。
近年来，上海各区在生涯教育中积极研究与实
践，形成特。闵行区以给予不同成长阶段的学生以适切的指导为引领，构建r面向未来的中小学一 体化生涯教育体系；静安区总结学校生涯体验活动 的经验，编制了《上海市静安区中小学生涯地图实用 手册》，虹口区依托丰富的校内生涯教育资源，在充 分开发、合理使用生涯教育资源的基础上，创造性、因地制宜地开展生涯教育活动，形成了自己的特，并形成一些具有校本特的做法；奉贤
区将生涯教 育贯穿中小学全程，为每个学段的学生提供相应的 生涯教育；浦东新区积极开发区域社会资源用以学 生生涯教育实践，企事业单位、高校和中职学校都 成为学生生涯探索的实践基地，崇明区中小学聚焦 乡土文化资源，围绕生态文明建设，设计具有崇明 本地特点的生涯体验活动，帮助学生走近乡土文化，培养生涯意识和能力。全市形成了“横向体现学生年 龄特征，纵向符合人生成长规律”的生涯教育体系框 架，在“队伍+平台+资源”保障下，生涯专题课程、生涯实践活动、学科融合渗透、生涯档案平台、家校 生涯教育指导等途径有效整合，使生涯教育贯穿中 小学全学段。
三、对未来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发展 的思考与展望
社会的飞速发展推动着生涯教育事业的发展，学生的需求引导着生涯教育的不断深化。展望未来，上海市中小学生涯教育将会从以下几方面加以优化 与完善：
(一)小学和初中生涯教育的普及化
生涯教育应贯穿人的一生。只有在小学和初中 有目的、有计划地实施生涯启蒙和探索活动，学生到 了高中阶段才能更清晰地了解自己的个性特点、兴趣 爱好和能力倾向，才能更真实地了解和理解社会职 业，不至于到高中要选择志愿、进行生涯规划的时候 一片茫然。所以，小学和初中阶段的生涯启蒙和生 涯探索非常重要，需要普及小学和初中阶段的生涯 教育。目前，上海高中学校普遍开展生涯教育，但 是小学和初中学校的生涯教育远未达到普及化水平。《上海市初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实施办
法》要求学生 在初中阶段需完成32课时职业体验活动，这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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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实将会推动初中生涯教育的普及。但是小学的 生涯启蒙活动，由于受到学生年龄较小、家长不放心 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实际实施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中小学生涯教育的全面开展，还需要更大力 度地推进。
(二) 生涯体验活动的课程化
学生生涯成熟度的提升具有一定的情境性、实 践性和统整性。陶行知先生说过：教育要通过生活 才能发出力量而成为真正的教育。生涯教育如果没 有和学生的日常生活联系起来，没有使学生在实践 中产生真情实感，就很难达成生涯教育的目标。目前有些学校把很多的德育活动都归入生涯教育活动，如值日活动、志愿者活动、义卖、学工、学农、学 军、职业体验日等，这些活动不能简单等同于生涯 教育活动，很多活动只是对某一岗位的简单模仿和 浅层体验，还不能让学生深入了解相关职业。所 以，中小学生生涯辅导活动不能满足于简单的岗位 体验，还需要引导学生对具体职业进行深
入的探索。这就需要加强生涯教育课程建设，通过“活动目 标一活动过程一活动学习单一活动评价”的课程设 计链，使学生能对职业有更深入的理解，达成生涯 体验活动的目标。
(三) 学生教育对象的多元化
生涯教育旨在满足学生全面、个性化与终身发 展的需要，而不仅仅是对学生进行升学与就业指导，而是要根据人的身心发展不同阶段的需求，提 供相应的生涯发展指导。所以生涯教育需要为不同 体、不同兴趣特点、不同能力倾向的学生提升适切 的指导，在职业平等观的引领下，激发每个学生主 动发展的内在动力，使每个学生都能到适合自己 的发展方向。
(四) 理论定位的兼容性
生涯辅导理论众多，究其理论本质，可分为匹 配论和发展论两类。匹配论主要包括帕森斯特质因 素论、霍兰德职业分类论、明尼苏达工作适应理论等。匹配论特别强调心理测量工具的使用。发展论 主要包括舒伯的发展理论、叙事理论、生涯混沌理论 等。发展论认为个体的生涯是一个发展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不断探索和积累的过程，个体“自我概念的确立”是一个人终身依循的关键力 量，生涯辅导从本质上说是帮助个体自我成长的过 程。从生涯辅导理论的溃变过程中不难发现，匹配 论和发展论都起了比较大的影响作用，这些理论在 当代的生涯辅导中也被广泛运用。从中小学生涯辅 导的理论指导来说，匹配论和发展论都具有引领和 指导作用，对于这些理论，中小学生涯辅导需要博
采众长，而不是择一而行。
(五)注重通用素养的培育
《面向未来：2i世纪核心素养教育的全球经验r
报告提及，通过从全球范围内选取了有代表性的5 个国际组织和24个国家或地区（或称经济体）的21 世纪核心素养框架，将29个素养框架中的相关内容 进行了拆分，再将含义相近、层级相当的项目合并，共归纳为18个素养条目，大体反映了全球范围内不 同组织或经济体的政策制定者对未来公民所应具备 的核心素养的基本判断和整体把握。在这18项素养 条目中，有9项都与某个特定内容领域密切相关，我们称之为领域素养，另9项超越特定领域的素养 称之为通用素养。报告也对各素养进行了分析，发 现沟通与合作、创造性与问题解决、信息素养、自我 认识与自我调控、批判性思维、学会学习与终身学习 以及公民责任与社会参与七大素养为各国际组织和 经济体高度重视，这里面除了信息素养是领域素养，其他六个都是通用素养。生涯教育的落脚点是提升 学生的核心素养，在一个充满“不确定”的社会，培 养学生的通用素养成为教育最重要的任务。未来生 涯教育课程和活动的设计，将更多聚焦于培养学生 的通用素养，为他们未来能更好地适应社会奠定坚 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
*黄金鲁克.21世纪核心素养教育的全球经验 [N].中国教育报，2016-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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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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