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时期玻璃器皿特点
隋唐时期玻璃器皿特点
作者:图、文 赵宏初中政教处工作计划
来源:《艺术品鉴》 2019年第9期
    图、文 赵宏
    隋唐时期,玻璃器皿的使用更加广泛,通过丝绸之路的贸易,大量的玻璃器皿进入中国,与此同时,中国的工匠们开始学习西方的玻璃制造技术,从隋代开始我国的国产玻璃器皿进入了历史舞台。隋代著名的工匠何稠便开始就地取材,利用当时的技术,仿制西方的玻璃器皿。何稠出身于工匠世家,是隋唐时期著名的工艺家、建筑家,隋代任太府丞,宇文化及和窦建德统治时期拜为工部尚书,唐代初期任将作少匠,历任统治者对何稠的才能均表示认可。《隋书》第六十八卷记载:“稠博览古图,多识旧物。波斯尝献金绵锦袍,组织殊丽。上命稠为之。稠锦既成,逾所献者,上甚悦。时中国久绝琉璃之作,匠人无敢厝意,稠以绿瓷为之,与真不异。”隋初,隋文帝命何稠仿制波斯的金绵锦袍,何稠随即仿制,其制作的锦袍比原物更加精美。而此时中国的玻璃制造技术已经失传已久,何稠采用绿釉瓷的配方和制作方法,制作出可以与西方媲美的玻璃器皿。由此,中国玻璃的制造业逐渐开始恢复,在汉代玻璃制造的基础上与西方技术的融合,形成了隋唐时期中国特有的玻璃制造业。
    隋唐时期,玻璃器皿具有极高的社会价值。《西游记》第八回:“怪物闻言,连声喏喏,收了宝杖,让木叉揪了去,见观音纳头下拜,告道:‘菩萨,恕我之罪,待我诉告。我不是妖邪,我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大慈菩萨。’”这里描写了沙僧与观音菩萨的一段对话,只因失手打碎玻璃盏,便要受到如此大的惩罚,可见玻璃器皿在当时有多么的贵重。《西游记》是由明代吴承恩所写,反映的是盛唐时期的故事,可以看出玻璃器皿在当时社会中的价值极高。唐代诗歌盛行,不少诗人都以玻璃器皿为题材,写下诸多佳句。
    《咏琉璃》 韦应物
吴磊赵露思合作电视剧    有同寒冰,无物隔纤尘。象筵看不见,堪将对玉人。
    《蝇蝶鸡麝鸾凤等成篇》李商隐
钢结构厂房造价    韩蝶翻罗幕,曹蝇拂绮窗。斗鸡回玉勒,融麝暖金釭。
    玳瑁明书阁,琉璃冰酒缸。画楼多有主,鸾凤各双双。
    《宿成都松溪院》 李洞
    松持节操溪澄性,一炷烟岚压寺隅。大理一日游
天冷
    翡翠鸟飞人不见,琉璃瓶贮水疑无。
    夜闻子落真山雨,晓汲波圆入画图。
    尘拥蜀城抽锁后,此中犹梦在江湖。
    《成王挽歌》 岑参
    幽山悲旧桂,长坂怆馀兰。地底孤灯冷,泉中一镜寒。
    铭旌门客送,骑吹路人看。漫作琉璃碗,淮王误合丹。
    《夜宴曲》 施肩吾
    兰缸如昼晓不眠,玉堂夜起沈香烟。
    青娥一行十二仙,欲笑不笑桃花然。
    碧窗弄娇梳洗晚,户外不知银汉转。
    被郎嗔罚琉璃盏,酒入四肢红玉软。
    唐代的诗句中,对于玻璃的称呼大多采用“琉璃”,这也是当时官方对于玻璃的叫法。诗句中出现有“琉璃钵”、“琉璃瓶”、“琉璃碗”、“琉璃盏”等玻璃器皿,多为食具、酒具,可以看出当时社会对于玻璃器皿的认可和追捧,而玻璃器皿的使用也越来越广泛。
    与此同时,隋唐时期丝绸之路的贸易越发繁荣,通过陆上、海上丝绸之路,带来了大量精美的波斯玻璃和罗马玻璃。这些进口的玻璃器皿千里迢迢来到中国,自然成为当时贵族们的专享用品,价值可想而知。丝绸之路在此时继续向东发展,玻璃器皿也来到了朝鲜半岛和日本。唐代何家村窖藏出土的环纹玻璃碗(图1)被认为是古代波斯萨珊王朝的作品,而日本正仓院收藏的这件蓝环纹玻璃杯(图2)与其风格相似。这件环纹玻璃杯,口径8.6cm,高11.2cm,整体呈深蓝,透明度一般。此杯侈口圆唇,杯身有粘贴有三排环形纹饰,共计21个,杯底为银鎏金底座。韩国大邱附近松林塔寺的塔基中,也出土了一件类似环纹玻璃杯(图3),此杯高7cm,口径7.2cm,整体呈绿,透明度较好。此杯侈口圆唇,杯身亦有三排环形纹饰,共计12个,造型与正仓院的藏品相似。这两件玻璃器皿被认为是经过丝绸之路贸易,经过中国大陆后分别来到日本和韩国的。日本正仓院是日本奈良时期的仓库,位于奈良市东大寺内,分为北仓、中仓、南仓,始建于公元8世纪,公元756年开始使用,起初用于存放圣武天皇的日常用品和收藏品,逐渐闻名世界。除此之外,日本正仓院还收藏了其他几件唐代的玻璃器皿,包括玻璃碗、十二曲玻璃杯、玻璃唾壶、玻璃高足盘、玻璃执壶(图5),这些玻璃器
皿主要收藏于正仓院的中仓。其中玻璃高足盘有着明确的文字记载,这件玻璃高足盘,高10.7cm,口径29cm,重1225g,整体呈黄绿,透明度较好。存放这件玻璃盘的木柜上有一块木牌,木牌两面均有墨书,一面为:“纳玛瑙杯二口,白琉璃高杯一口,练金十一枚,水晶玉五枚,杂香六囊”,另一面为:“天平胜宝四年四月九日第一柜”。“天平胜宝”是日本奈良时代孝谦天皇的年号,“天平胜宝四年”即公元752年,中国为唐玄宗统治时期。日本正仓院收藏的玻璃器皿,大多为传世品,保存完好,部分有文字记载,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
    隋唐时期,在玻璃器皿的使用方面还有一大特点,就是一些佛教遗迹中出土了用于供养的玻璃器皿,有的还用于放置舍利。舍利是佛祖释迦牟尼火葬后留下的遗物,大德高僧火葬后的遗物也可以称为舍利。建佛塔供奉舍利最早见于三国时期,南梁僧人慧皎所著的《高僧传》中就记载了东吴孙权于赤乌十年(公元247年),在秣陵(今南京市)建初寺修建阿育王塔,用于供奉舍利。北魏时期,玻璃器皿作为容器供养舍利,定州佛塔就是北魏孝文帝与文明太皇太后于太和五年(公元481年)发愿所建,舍利函中放有供养的玻璃器皿。到了隋唐时期,塔基出土的一些玻璃瓶内大多用于供养舍利,例如甘肃泾川大云寺舍利塔、陕西临潼庆山寺舍利塔等。唐代诗人白居易在《游悟真寺诗》中写道:“双瓶白琉璃,若秋水寒。隔瓶见舍利,圆转如金丹。”使用玻璃瓶供养舍利子在隋唐时期非常流行,这也影响到了当时的日本,日本的法隆寺五重塔、崇福寺舍利塔、唐招提寺、奈良传香寺等,均有唐代的舍利瓶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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