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题提出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义务教育作为教育生态中的基础部分，事关国家发展与民族未来，其重要性不言而喻。2021年5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时强调，义务教育是国民教育的重中之重，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充分发挥学校教书育人主体功能，强化线上线下校外培训机构规范管理。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政策)落地实施。“双减”政策作为助推重塑教育生态以及培养创新人才的重要政策工具，从体制机制着手深化义务教育改革，校内、校外各主体联动共同发力，在建设高质量教学体系，落实立德树人重大任务以及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效。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高质量发展”以及“高质量人才”成为新时期教育改革发展的关键词，教育改革尤其是义务教育阶段改革已然进入深水区。但是长期以来，学生负担过重、教培机构过热以及教育趋向功利化等问题严重影响我国教育改革发展成果，教育领域存
“双减”政策实施效果及优化治理分析——基于NVivo的全国两会代表提案、议案质性研究高萍王柏淳*
【摘要】“双减”政策是国家为减轻学生负担，提升教育治理效能，从而实现教育高质量发展目标而在义
玻璃杯歌词务教育阶段采取的重要措施。每年的全国两会议案、提案具有广泛
曲的多音字组词性、经常性和规范性等优势，以全国两会相关议案、提案为切入点，能够有效地
站在国家发展和教育改革的背景下分析其落实效果。本文基于内容分析方法，对
2022年全国两会代表针对“双减”治理现状提出的问题及建议进行收集整理，
运用NVivo12分析工具，发现“双减”政策的议案、提案建议围绕七个方面展
开，并以此为基础分析议案、提案中各主体存在的问题和下一步改进措施。
【关键词】“双减”全国两会质性研究教育治理
*高萍，中国传媒大学政府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王柏淳，中国传媒大学政府与公共事务学院学生。
在的“唯分数论”“唯升学论”等现象也体现了我国教育评价体系存在的不足，不利于我国实现教育高质量发展以及高质量人才培育。就“双减”阶段治理而言，如何从全国视角纵览“双减”治理现状并分析政策执行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和不足？能否打破唯教育领域学者发声的研究现状，从不同领域视角出发分析“双减”治理效能？自2021年7月政策落地开始，目前还有哪些领域存在较多问题？通过对2022年全
国两会中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议案、提案进行文本内容分析，挖掘各领域代表在“双减”义务教育改革领域的意见建议，以期总结义务教育领域不同主体在落实“双减”政策过程中存在的不足并展望未来改革方向。
二、文献综述
自“双减”落地至2022年全国两会顺利召开，关于“双减”政策的学术研究成果颇多，学者们从诸多角度切入，如关注家校联动，改善“剧场效应”带来的家长焦虑；运用政策执行模型，聚焦各主体在“双减”落地过程中的不同态度对于政策执行结果的影响；分析校外培训机构所面临的空前打击并提出政策角度的改进意见；提倡改善教师待遇，减轻教师负担，避免出现“此减彼增”现象等。红薯发芽了还能吃吗
“双减”政策作用对象范畴仅限于义务教育阶段，并且相关主体较为固定，基于现行政策的“双减”相关研究已经趋近饱和。即便如此，仍然有部分学者努力尝试从不同视角切入，薛二勇等通过监测分析“双减”政策舆情信息走势及内容并据此提出建议，强调要在继续把“双减”工作摆在突出位置的前提下，针对出现的政策舆情、典型事件和可能存在的风险进行未雨绸缪，及时调整政策①；许冰茹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通过分析义务教育减负主体之间的博弈过程探寻“双减”出路，使得多元主体之间的关系更加清晰②；陈玲等人关注优质
梅干菜扣肉的做法师资的在线流动，从期望价值理论角度着手，研究教师持续参与课外在线辅导教学服务意向的影响因
素③；郭中华等人从批判教育学视角切入，通过理论分析“双减”与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系④。
全国两会作为汇集民智、反映民意、影响民生的重要政治舞台，较大程度上决定了未来的国家重点发展方向，而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均有对各领域提出建议和批评的权利，即便人大议案和政协提案的产生过程和处理方式不同，但最终都将经过充分讨论并交付有关单位研究办理。本文基于全国两会提案、议案所具有的广泛性特征，试图通过分析两会代表们的提案和议案，在总结“双减”落地以来效果的同时，高效透视政策执行过程中存在的不足和漏洞，有助于结合现有研究进行补充，并填补议案和提案未覆盖的领域。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与研究思路
本研究采用质性研究方法，所有材料均来源于2022年全国两会文本资料（政协提案、人大议案文本及网络新闻采访等），通过分析不同领域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对于“双减”相关问题提出的建议，剖析政策施行以来的落实情况，并通过可视化分析，总结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的专家提出的意见建议。本研究对2022年全国两会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的“双减”相关提案、议案内容进行文本分析，运用NVivo12软件对所有提案、议案内容文本进行三级编码，并对各级节点内容结合矩形树图（Treemap）和词云图进行可视化分析。
（二）案例选择与数据收集
受研究对象的限制，本文案例资料较为固定，因此，为保证样本数据的多样性和完整性，在2022年全国两会提案中，重点遴选与
霁“双减”教育改革高度相关、可操作性强的案例，同时考虑样本容量与结果的代表性，删除涉及敏感话题以及较为空洞的案例，最终选择其中42个案例作为本文分析的案例库，分别包括22份来自全国人大的议案、19份来自全国政协的提案以及1份来自民进中央的提案。表1描述了部分案例的基本情况。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基于三级编码的文本分析
首先，根据提案、议案内容提取出有关信息，对其进行逐句编码，形成初级节点；其次，将初级节点进行归类，形成二级节点，此时已初步显现出“双减”相关提案的基本关注点；然后将二级节点进行概念化总结，从而产生“学校角度”“家长角度”“政府角度”“教培企业角度”“教师角度”“社会参与角度”“职教角度”七个根节点（编码结果见表2）。
其中，参考点数的多少代表了所编码节点在提案、议案中的出现频度，虽然并无定量证据证明出现频度越高，重要性程度越高，但是高出现频度可以侧面反映出相关问题受到的关
注度越高，反之则越低。根据编码结果可知，表1本文案例库中案例基本情况（部分）
和平精英段位排行政府角度、教师角度以及社会参与角度的相关内容较多，其中政策法律保障、优化教师配置、提高教师待遇和利用社会资源方面得到的关注度较高。下文将基于NVivo12形成矩形树图（Treemap）和词语云等，分别以“双减”政策执行过程中的主体和代表委员所在领域为分类标准，对提案、议案文本内容进行可视化
分析。
表2“双减”相关提案、议案文本编码结果
（二）治理效果可视化分析
1.以主体为分类标准
一是政府角度。通过NVivo12生成所有根结点和二级节点的矩形树图可知，超过四分之一的代表委员从政府角度提出了建议，这侧面反映出我们在政策法律保障以及部门联动、经费投入等方面仍然存在不足。不少代表委员认为，我国的教育行政执法体系仍然不完备，亟待完善“政策+法律”双顶层设计，大力推动依法依规治理校外教育培训机构，针对性地根据机构性质类型设计准入标准和监管办法，加强事前、事中、事后的全链条监管。也有部分代表委员提到要施行教育质量年报制度，各级政府、学校应定时向社会公布教育发展情况，以保障众的知情权和评价权。除此之外，加强部门联动也是代表委员们关注的重点，呼吁打破地域、层级以及部门壁垒，在教学资源上实现整合共享，在教育执法上形成联合机制。实际上所有主体在“双减”政策改革过程中都受到政府宏观调控的影响，为使各主体形成合力推进教育高质量发展，政府支持必不可少。
二是教师角度。超过四分之一的代表委员从教师角度提出了建议，支持教育改革深化以缓解“双减”后
教师压力增大和教师配置不足问题，是代表委员们一致的观点。较为热门的提案包括：建议相关部门出台政策，通过地方财政补贴教师工资和根据教师工作成果建立激励制度等方法，减轻教师负担并提供有效激励保障。还有少数代表委员提出要减少督查、检查评比等非教学教研任务，让教师回归教书育人本职，提升教学效率和质量，回应高质量发展要求，从而让学生减负落到实处，取得实效。另外，优化教师配置也是代表委员们关注的重点内容，通过教师交流轮岗、提供优质线上课程实现线上线下双线供给，从而促进教育公平以及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双减”改革绝不能厚此薄彼，只关注到学生的负担而忽略教师所承受的压力，如今在提升教师待遇、优化教师配置等层面的政策推进并未跟上整体改革进度，而代表委员们对于这一方面的呼吁则恰逢其时。
三是职业教育角度。职业教育作为现有研究中关注度较低的一个方面，却成为代表
委员们关注的重点。长期以来，职业教育作图1主范畴、子范畴矩形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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