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个人的求学经历谈哈佛大学的教育理念
从我个人的求学经历谈哈佛大学的教育理念

(哈佛大学音乐系,剑桥,美国, 02138

[摘 要]以哈佛大学为代表的美国教育的成功,是美国教育200余年提倡思想自由政治自由同等重要的结果。其教育特点是,重视通识教育,而非应试教育;鼓励学生直接接触原典,主动地、独立地去理解、分析、归纳和判断,提出新颖的看法;认为一个没有精神信仰的教育是一个不完整的教育;鼓励学生的独立思考和想象力;提倡学生们具备一种全球的、多元的世界观,尽量避免学生产生主观的、过于简单的、极端的和非理性的护士资格证报名条件民族主义和狭隘的爱国主义情绪。一个现代的民主社会需要的是有思辨能力的、能做出理性决定的、并关切全人类福利的世界公民。

生长在一个音乐家庭。17岁去美国读书,25岁时被哈佛大学聘为青年院士。后来我又通过在哈佛攻读博士学位和担任助教参与教学的机会,对哈佛大学的教育理 念有些个人的体会,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在谈哈佛大学的教育之前,我想先从我人生的第一所学校说起。因为从
某些方面看,它给我的教育与后来哈佛大学所给我的 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

我的第一所学校

我最初的老师是我的父母。我4岁开始学习钢琴,是一个非常不专心的学生,经常离开作 业,弹奏一些头脑里的音乐。当我这样走神乱弹琴的时候,父母常常会问我:你在弹什么呢?我说:不知道。但他们没有责怪我,因为他们从诛仙手游隐藏任务乱 的声音中听到了音乐。我的父母能保护我的音乐想像力,让其自由发展,这是我人生的幸运!
尽管我小时练琴不用功,父母对我的教育却一直以鼓 励为主,并以我喜爱的邮票作为奖励。从6岁起,我每出一首作品就能得到一张邮票。我父母还帮我把随手弹出来的曲子录音,后来又教我记谱。如果当时没 有父母的呵护,我童年时期的作品恐怕早已丢失了!现在我有时也会遇到爱西安初中排名乱弹琴、能创作优美乐曲的学生。但他们这种自由表达往往遭到了家长的干涉。 我很为这些孩子忧虑,希望他们的老师和家长能对学生和子女的自由想像加以保护和培养。
我从11岁开始跟周广仁教授学习钢琴。周老师根据我的特点, 为我设计了一套独特的教学
方案。我记得她特别注重训练我的速读能力,每个星期都为我带来几首我没有弹过的作品,如巴托克的《小宇宙》等。这类作品既练习了 我的速读能力,又提高了我对现代乐曲的了解。记得那时,每首试读的作品只许我弹两遍:第一遍,节奏可以错,但音不可以错;第二遍反过来,音可以错而节奏不 可以错。周老师还有其他的严格训练的方法,使我至今获益匪浅。
另外,我的家庭音乐环境非常丰富。父亲梁茂春是研究中国近现代音乐史的学者,母亲蔡 良玉是研究西方音乐史和美国音乐的学者。因此我从小就接触到了中西方不同的音乐传统。我小学快毕业时,面临究竟上普通中学还是上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的选择, 记得周广仁老师向我父母建议让我上普通中学。她认为这样可以为将来的发展打下更好的文化基础。于是我去了北京市重点学校第80中学读初中。这是在周老师影 响下作出的一个重要的决定,对我后来的发展影响很大。为此,我一直非常感谢周老师。
我初中毕业后就进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理论学科学习。我永远感激 给我了最初的音乐专业训练的附中老师们,包括李滨扬老师、郭文景老师,还有曾经教过我父母的何振京老师及沈灿老师。教我视唱练耳的是朱有臻老师。记得有一 次考试,朱老师给我80分。她对我说,你其实是够资格拿90分的,但因为是你,我只给80,希望你更加努力。这种既充满
关爱又非常严格的特殊教育一直使我感激不尽,终生难忘。可以说,我的耳朵是朱老师给的。
进入哈佛大学之前

17岁离开北京去美国读书时还是个中学生。一到美国,一切都要从零做起。生活比较艰难的时候,一天只有一美金的伙食费。那时一顿便宜快餐大约要三四美金, 我是以大减价时买的方便面为主食的,还发明了一美金的不同做饭方法。各种各样的工作我都做过,比如在餐馆端盘子啦,给人溜狗、剪草、刷油漆啦,甚至还帮人 盖过房子!印象最深的是在中餐馆打工时,老板要求穿黑的鞋。我买不起,就捡了双人家不要的鞋穿。因为鞋不合脚,脚被磨得流血。打工虽然辛苦,回到家躺在 床上数钱时,却感到快乐。
我的大学本科和研究生课程都是在波士顿的新英格兰音乐学院上的。在查尔斯河的对岸就是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我喜欢综 合性大学的学习环境,总觉得音乐学院的课程太狭窄,满足不了我多方面的兴趣。所以,我常常去哈佛大学的图书馆看书,有时还旁听一些课程,比如世界宗教史、 现代建筑、哲学、科学史、美术、人类学等等。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图书馆。哈佛大学的燕京图书馆是在东亚地区以外的馆藏中文图书最
丰富的图书馆之 一,尤其出名的是这里收藏了大量元明时期的善本书和孤本书。我就是在哈佛大学的图书馆里一点一滴地到了中国的文化。说起来令人惭愧,很多中国文化中的经 典著作我是在国外才读到的,很多影响我至深的中国书籍也是在海外才注意学习的。
那时读书还有一个手抄的习惯。为省钱,我常常把喜欢的书抄下来。记 得我手抄过的书包括敦煌本的六祖惠能《坛经》。《坛经》这本书曾被钱穆先生称作中国人不能没有读过的十本中国书之一,可我在国内上学时从未接触过。依 钱先生的标准,我没有成为文化上合格的中国人。当时我有非常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但我逐渐意识到自己虽然从民族、国家的意义上讲是中国人,并为此骄傲,但是 从文化和精神的角度看,我非但不感到自豪,反而感到极大的空虚。我不能不承认对自己的文化非常无知。这是非常可悲的,尤其我的民族自豪感与内心中对中国文 化的无知两者间强烈的反差更令我惭愧。民族主义在今天的中国是国人一致认同的精神凝聚的核心力量,其重要性几乎可以取代过去一切曾经流行的信仰。但我逐渐 在自学的过程中体会到,民族自豪感掩盖不了自己的梦见坠机无知空虚,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自信心。
读书有时也带来意外的缘分。潘天寿先生的 《画语录》是我手抄过的书之一。一次,我在纽约的朋友家遇到一对夫妇,交谈中说到潘先生的艺术理论。我非常兴奋,背出很多他的
画语。这对夫妇非常感动,原 来这位先生是潘天寿先生的公子潘公凯老师。后来潘老师夫妇把他们家收藏的最后一本潘天寿《画语录》送给我,留作纪念。我非常激动,这本书一直珍藏在我钟爱 的书架上。
我在图书馆还接触到很多线装书。后来,我有幸住在赵元任先生的长女、哈佛大学赵如兰教授家,接触到了很多赵元任先生的藏书,比如线装的 《四部丛刊》等。当指尖触摸着柔软的宣纸,眼睛看到柔和的淡黄,脑海映入大大的竖行方块字时,我经受到了精神与感官的全方位体验。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 在思想上触及到中国文化,而且仿佛在身体感官上也触摸到了一个失去了的中国!这种感动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我想,我心中的中国就是在这种精神与感 官的品尝触摸中逐渐自己建造起来的。这个中国与我生活过的中国产生出的距离,或许是虚幻,是梦,但由于它,我的内心逐渐变得充实。
这个学习过程中,我还意识到我在国内的中学学习中国文化时,很少读原典原著,阅读的往往是被教材挑选好,由教育部门咀嚼过的中国文化,已经远远不 是原汁原味的中国文化。到了美国后的自学过程中看到的是原典,如同直接向孔孟、老庄、佛陀请教,发现他们个性强烈,言语活泼,思维不羁,充满幽默。更感到 过去所受的教育,严重误导了我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所以,我学习的结论是,在具备了一定知识基础的条件下,学习的
中秋佳节祝福短信最好方法是直接接触原典,自己分析、领悟和 归纳,对原典的内涵作出自己的判断,而不要通过中介者的过分干预,造成误导。
我在读新英格兰音乐学院时还遇到了一位好老师罗伯特科根 Robert Cogan)教授。他原先在普林斯顿大学读书时的老师是著名作曲家罗杰塞深斯(Roger Sessions)。他对我说,我的老师曾对我说过一段话,我也告诉你。他说,学习音乐的过程就像一棵树的成长。树的根要扎得很深很宽,要花很长的时 间一点一点地、有耐心地慢慢积累,坚持成长。’”这棵树的形象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
哈佛大学院士协会对我的影响

佛大学有个院士协会Harvard University Society of Fellows),创办于1933年。这是个非常特殊的机构,采用与博士学位不同的方式鼓励和支持杰出的年轻学子自由地学习和研究。其发起人和创办者、已 故哈佛大学校长洛厄尔(A. Lawrence Lowell)针对当时哈佛大学体制上的缺陷,说:我们已经走到整批地培养庸人的境地。”“假如一个青年具有突击队员的素质,就不该把他当作步兵来培 养。”“我并不想蔑视博士学位,而是想创造一种代替的方式,以便更适合于鼓励那些罕见的、独立的天才。他和他的同事认为对这种人
给予其自由是最好 的原则。因为有了这个原则,哈佛大学院士协会从开始就是一个独立的单位,不从属于任何学院,但保持与各学院的互动。院士协会每年从全世界提名、挑选8 10人聘请为青年院士。他们在哈佛大学享有三年的副教授待遇,却没有教学任务,可以专心致志、自由地进行创造性的学习和研究。院士协会成立至今,已经 产生了16位诺贝尔奖金得主,其中资深院士青年院士各有8名。他们当中包括大家熟悉的发现去氧核糖核酸(DNA)的遗传学家沃森(James Watson)和历史上第一位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巴丁(John Bardeen)等。
1998年,我即将从新英格兰音乐学院获硕士学 位,准备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时,意外地收到哈佛大学院士协会的来信,通知我已被提名为青年院士,约我去面谈。面谈后不久,便受聘为青年院士。我在就任的三年 期间,真正体会到哈佛大学浓厚的学术氛围、自由独立的教学理念和资深院士们崇高的学术品德与人格。
我印象很深的是在被正式聘任的第一次晚餐前,有一个就职仪式。由当时任哈佛大学的校长宣读誓词,带领我们宣誓就职。这篇哈佛大学院士协会青年院士就任誓词是洛威尔校长(Lowell)写于1933年的, 它清楚地概括了院士协会的学术宗旨。现在翻译如下:
你入选本院士协会是因对你在学术领域中作出重要成就之厚望,及你在知识与思想上作出
显著贡献之承诺。此承诺,你需尽全部智识与道德力量去实现。
你应实践学人的美德,摒除其弱点。你当尊敬前辈——正由于前人的探索才有你今天的起点;也当帮助后来者,进而继续你拓展的事业。你的目标是知识与智慧,而非名利。绝不占有他人的成绩,也绝不因他人获得更好的机遇而生妒嫉之心。
你所追求的是一远大的目标,并永不为已取得的成就而自满。所有的成就与发现都应被你视作每位追求真理的学人从不同角度共同努力探索的、更辽阔的图案的一部分。
作为一名哈佛大学院士协会的青年院士,你将终生为此目标而献身。
这篇誓词像一面镜子,我时时要拿它来观照,检验一下自己。
在院士协会的最可贵的经验是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代表哈佛大学最高水平的学术环境。在这里不仅可以接触到不同学科的青年学者,而且可以受到具有很高学术风范 和人格力量的资深院士的熏染。我在面试结束后的餐会上,有一个印度人向我提出一个问题,你这个学科当下最重要的发展是什么?提出这个尖锐问题的是获得  森(Amartya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阿马蒂亚 Sen)。他非常博学,涉及的领域非常广,包括哲学、文学等,同时又是一位极富人道主义精神的学者。他获得诺贝尔奖就是因为他在福利经济学、发展经济学、 对世界贫困国家的经济体制及饥荒与政治体制之间的关系的研究。他的一个重要的学术贡
献是通过对历史史料和数据的严格分析,证明了人类历史上所有的所谓饥荒都不是自然灾害所造成,而是人为的错误管理和行政失误所造成的。森在英、美生活多年,但一直保持印度国籍。获得诺贝尔奖后,他在去瑞典的路上被机 场的工作人员盘问。因为他持的是印度护照,莫须有地被怀疑是恐怖主义分子。他任凭这些人的刁难,直到接受瑞典国王的接待时,才发表演说,批评发达国家 对第三世界公民的不同等待遇,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说明来自第三世界公民天天要面对的不公平与骚扰。
另一位曾于1951年被聘为青年院士的著名语言学 家乔姆斯基(Noam Chomsky)除了在语言学,尤其是对语言的转换生成语法深层结构等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是一位出名的左翼知识分子。他的文选的前一半 常常是他在语言学方面的文章,后一半是他的政治研究论文。记得在九一一恐怖主义袭击纽约后,小布什宣布反恐战争。当时美国左派知识分子基本上是一 片沉默,只有乔姆斯基这样的学者站出来,发表文章和广播电视讲话,检讨美国多年来实行的不平等外交政策,提出恐怖主义的根源恰恰在于美国霸权主义的国 家的强权策略。他提出,如果套用美国政府对恐怖主义的定义,那么美国自己恰恰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美国政府如果不彻底检讨自己错误的外交政 策,其怕的拼音反恐的结果只能是留下更多、更深的国际恐怖主义的根源。作为一个犹太人,乔姆斯
基却强烈批评以列政府对巴勒斯坦人民的压迫,与其他哈佛、麻省 理工学院的学者成立组织,要求对以列的种族主义政府进行经济制裁。
在哈佛大学院士协会接触到这样的学者,使我对美国优秀学校的教学理念有了更深 的体会。我认为他们所代表的首先是学术的独立与思想的自由。美国发展至今,最值得骄傲的,并为全世界所公认的,我认为应首推教育。目前,全世界75%的最 好的学校在美国。10所最重要的大学中有7所在美国。排名第一的哈佛大学只是其中一个代表而已。美国的教育之所以有这样的成绩,我觉得与其200余年来推 思想自由,并将学校作为具有与政府抗衡力量的独立地位的理念有直接的关系。而哈佛大学院士协会的学者正代表了这种精神。
华盛顿特区乔治城大 学教授埃德蒙佩莱格里诺(Edmund Pellegrino )曾说,人的政治自由是由人权法案及其修正案所保护的;思想与精神自由是由一个解放人的思想的教育所保障的。政治自由保证我们能自由地表达我们的意见; 一个通识教育(liberal education) 保证我们所表达的意见本身是自由的。他这段话概括了美国对教育的根本认识。美国前总统杰弗逊曾主笔起草独立宣言,后来又成为民主党的前身共和主义派 别的领袖,并任美国哲学学会会长。他从政界退休后,实现了他一生最大的梦想之一, 就是成立维吉尼亚
州立大学,并任校长。他的教育哲学是:民主是优秀人才的贵族统治,而只有经过启蒙的人才能在民主的体制下成功地自我统治,而 这样的教育体制必须免费提供给所有的公民。他于1789年提出的《知识传播法案》就是以此为目的。他认为,每一个美国公民都应接受三年的义务教育,目的 是,经过三年的学习,公民就应当具有读报和在报刊上发表文章的能力,于是就可以通过办报来起到对政府的新闻监督的作用。受过教育的人们可以通过对历史的理 解,在任何时候和情况下准确地发现各种伪装了的暴君。他主张美国教育的首要目的是通过增强人们的辨别力和新闻监督的能力来保护民主。
依我看,这个 法案的提出,是人类历史中闪光的一页。每一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对教育的认识,这些认识取决于当时社会的需要。西方历史中,从柏拉图《理想国》中的哲人王,经过中世纪对教士的培训,到文艺复兴时期的全才,和现代科学的产生,每一个时期对受过教育的人的理念都有所不同。封建时代和专制体 制所需要培养的是没有独立思想的有技能的工作人员。在那样的体制下,必然只强调人的技能训练,同时禁锢个人的独立思考。杰弗逊的这个法案的提出,是启 蒙运动思想的展现,是第一次把人的思想自由作为教育的理想,并把思想自由政治自由的重要性相并列。
陈寅恪先生所提出的独立之精神自由 之思想是知识分子最重要的品质。他还曾提出没有
自由,真理就得不到发扬,说得一针见血。如果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政治的或是意识形态的观点和成见,就必 然失去了发现真理的必要条件。这是关系到治学的原则问题。蔡元培先生提出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也是同样的主张。陈先生和蔡先生的话说明我们中国的学者 中的确有过对启蒙思想有极深认识和体会的思想家。
哈佛大学院士协会并没有奢华的办公楼与会议室。青年院士们的办公室是在哈佛广场中央附近一栋简朴 的浅黄三层小楼。院士们一起用餐的饭厅位于一所学生宿舍内,是一间朴素典雅的饭厅。正因为它的不宣扬,在学校中有时人们称它是哈佛的秘密协会 这个协会与政治、商业集团没有任何关联,既不依赖其他组织的在经济上的支持,也不受任何外界的干预,保持自己学术上的绝对自由。凭借这种学术自由,并依靠 多年不断的坚持与努力,赢得了很高的声望。人们说它聚集了哈佛大学精英中的精英,并被誉为学者的天堂。在美国学术界有这样一种说法:波士顿是美 国的雅典;哈佛大学是雅典的神庙,而哈佛大学院士协会就是神庙中的神龛。
与哈佛大学院士协会的简朴作风形成对比的是,我在国内各地看到很多地方 大兴土木,建造新校区,兴建大学城。投资的目标大多集中在建造辉煌宏伟的大楼和购买豪华的设备,但在人力资源方面有没有做出同样的努力呢?我见到有的学校 建起雄伟的图书馆,但里
面没有多少藏书。学校的校长办公楼看起来更像是世贸大楼。前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曾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 之谓也。这是针砭时弊的警言。
我们有决心实现普及教育,并为教育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这固然是好事,但很多学校为了达到表面的成功,通过不断合 并、扩大招生和增设专业,形成了一种虚假的繁荣景象。常识告诉我们:如果教育从数量上突飞猛进,而不以保证质量为前提,其造成的结果很可能是质量与数量成 反比,迅速跌落。一流大学并不一定在于人数多、大楼高、面积大,更重要的是在尊重自然规律的条件下,真正提高教学的质量和学术氛围。否则只能是一个大跃 进式的、自欺欺人、好大喜功的假象。

版权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仅供演示用,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QQ:729038198,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