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和瑞士双元制学徒培训制度的分析与启示(何杨勇)
摘
要：德国和瑞士的学徒培训都是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相交替的双元制，学徒人数最多
的职业领域都是服务业，都强调具体技能学习的同时，重视通用技能学习。相比于瑞士学徒培训，德国学徒培训企业投入成本偏高，学徒的留用率较高，劳动力市场的限制较为严格，工会和商会的影响力比较大，学徒发展的空间较为狭隘。这一经验对我国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开展具有一定的启示，应重视跨企业培训中心的作用，重视服务业学徒的培养，关注学徒通用技能的发展，而对劳动力市场的严格控制不是现代学徒制发展的必要条件。
关键词：德国和瑞士学徒制；双元制；学徒培训；通用能力；迁移能力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54（2020）02－0096－09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学生发展视域下高职教育与社会公平关系研究”（编号：18YJA880023）。
作者简介：何杨勇（1977—），浙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高教研究室，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职业教育、比较教育。收稿日期：2019-12-26
德国和瑞士双元制学徒培训制度的
分析与启示
*
何杨勇
（浙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一、德国和瑞士学徒培训制度的相同点（一）双元制学徒培训
所谓双元制学徒培训，就是参加职业教育和培训的学生，每周3～4天，在企业作为学徒，从事实践培训，另外1～2天，在职业学校接受普通教育和理论学习。双元制学徒培训被看成是德国和瑞士两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
在德国的教育体系中，低于第三等级的职业教育和培训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举世闻名的现场培训与学校职业教育相结合的双元制职教体系；二是以学校为基础的培训体系；三是过渡体系培训，通过过渡体系的后续培训，学习者可以进入前两个体系。2017年，德国职业教育新生中有49%的新生进入双元制学习，有22%新生进入正规的职业学校学习，有29%新生进入过渡体系学习。[1]2016年，德国新学徒人数最多的20个职业，吸引了近28.19万人……管理与文秘近2.87万人，是新
学徒最多的职业，其次是零售业和商店店员，分别为2.52万人和2.39万人。[2]2012年，德国学徒培训的总人数是1429977人，学徒的平均年龄为20
岁，培训的成功率是94.7%。金融行业学徒的高学历比例最高，有71.9%的学徒持有高等教育入学资格证书，（食品）商店店员学徒的低学历比例最高，有71.8%的学徒只有初中毕业证书。[3]学徒人数最多的是工商业为841062人，占58.82%，其次是手工业为400131人，27.98%，专业技术行业为109854人，占7.68%，公共服务行业为35967人，占2.52%，农业为34764人，占2.43%，家政行业为8196人，占0.57%。[4]2007—2017年德国新
学徒的数量（见表1）。
表1德国新学徒的数量（2007—2017年）[5]
年份（年）人数（万）年份（年）
人数（万）200762.592013
52.95
200861.632014
52.32
2009
56.43201553.222010
56.00201652.022011
56.93201752.332012
55.132014年底，世界经济论坛上，瑞士的竞争力已
经连续6年荣登榜首。截至2012年年底，瑞士16～
24岁人中，只有6%没有接受教育、就业或培训，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 ）成员国的平
均数为12.6%。瑞士经济繁荣的主要因素之一是职业教育和培训，特别是学徒培训带来的。[6]2014年，在瑞士大约高于60%的青年在完成9年义务教育之后，就开始了学徒培训，还有10%是在后来选择学徒培训，包括有的是在初中继续学习了一年，或者通过学徒准备课程的学习之后再选择学徒培训（见表2）。义务教育后的双元制学徒培训是瑞士学徒体系的主体。瑞士的学徒培训有从机械工程师到健康护理，从金融到IT，有230个可供选择的专业。瑞士联邦法律确保学徒达到培训要求，毕业之时，可以得到全国承认的证书。而且，学徒拿到证书之后，可以直接就业或者进入相应的高等教育机构深造。[7]表22015年瑞士中学后教育和培训的学生人数和比例表[8]
职教类型
双元制（学徒）职业教育与培训学校为基础的职业教育与培训普通学校和专门学校人数（人）66963
7578 29024
比例（%）
64.66
7.32
28.02
虽然我们把德国和瑞士的学徒培训称为双元制学徒培训，但是并不是说，德国瑞士的学徒培训仅仅只有企业和学校两个主体参与。在德国和瑞士的双元制学徒培训中，由地方企业主协会或者工商（行业）协会组建的培训中心起着很大的作用。原因在于，一是很多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本身无法提供学徒培训的设备和条件；二是企业的学徒培训，很难解决轮岗和基本操作技能和原理方面的培训。从2004—2014年，德国的手工业部门中，参加跨企业培训中心培训的学徒人数就在30万人到45万人之间。[9]瑞士的学徒培训其实也包括三个不同机构的共同协作：一是工作场所学习和经验的指导；二是每周到地方职业院校接受普通教育；三是培训中心的跨公司的培训课程，专门针对职业领域，有的课程需要住校，不同的学徒花费的时间不一样，一般都在8天以上。[10]瑞士培训中心的课程很多是对企业生产过程的拓展和延伸。
（二）服务业是学徒培训的重要领域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服务业在三大产业中的比重越来越高。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全球产业结构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型。根据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UNCTAD）发布的世界投资报告，1980—2000年期间，全球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由56%上升至63%，主要发达国家达到71%。服务业吸收就业比重也在不断增加，西方发达国家服务业就业比重普遍达到70%左右。[11]双元制学徒原来主要集中在制造业，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服务业的双元制学徒人数逐渐超过了制造业。即使在制造业中，原来的手工操作越来越少，像人力资源管理、数据处理、采购营销等都具有服务业的性质。在1993年，德国服务业的学徒新生人数已经超过制造业；2011年，服务业新参加学徒培训的人数比制造业多10万人（见表3）。
2016年，德国学徒新生最多的三个职业依次是管理文秘、零售、售货员，都属于服务业（见表4）。
表31980—2011年德国制造业、服务业双元制
新学徒人数及比例表[12]
年份（年）
1980
1993
1996
1999
2002
2005
2008
2009
2010
2011
制造业
人数（人）
342203
272907
287607
295530
251874
241575
257412
232140
226938
230856
占比（%）
51.0
47.8
49.6
46.5
44.3
43.2
42.4
41.4
40.6
40.8
服务业
人数（人）
328827
最终幻想4 ios 攻略298299
291768
340029
316209
317487
350154
329028
332094
334965
占比（%）
49.0
52.2
50.4
53.5
55.7
56.8
57.6
关于诚信的成语58.6
59.4
59.2
注：统计人数只涉及双元制学徒，作为参照选择了1980年德国合并前的西德数据。
表42016年德国全境不同职业学徒新生的合同数[13]
职业
管理文秘
零售
售货员
机动车机电一体化
工业营销
医学专业职员
批发与外贸
电子技术
牙医专业职员
工业机械
信息技术
水电及暖气与空调安装
美发
仓储物流
酒店服务
金融服务
烹饪
机电一体化
细木工
食品手工业销售
数量（人）
28656
25191
23850
21465
17934
15822
14463
13290
12780
12714
12093
11679
10950
10317
9468
9435
9144
7959
7731
6918
排名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在瑞士，从2015—2017年，学徒制培训人数最多的10个职业分别是商业雇员、零售服务员、健康护
理员、社会护理员、电工、IT技术人员、厨师、打样制图员、物流人员和机械工程师（零售助理员）。这10个职业的新学徒人数，超过了新学徒合同的50%。虽然不同职业在人数上因为不同年份而存在差别。但在2015—2017年排名前四位的分别是商业雇员、零售服务员、健康护理员和社会护理员，这四个职业均属于服务业。其中商业雇员人数最多，学徒人数占10个最受欢迎职业人数总额超过30%（见表5）。
表52015—2017年瑞士学徒选择人数最多的10个职业
职业
商业雇员
零售服务员
健康护理
社会护理
电工IT技术员
厨师
打样制图员
物流师
机械工程师（零售助理员）
2015年
人数（人）
14637
5212
4125
3061
2168
1959
1772
1605
1649
1613
排名
1
2
3
4
5
6
7
10
8
9
2016年
人数（人）
14250
5077
4147
3170
2159
1976
1750
丝袜花的做法
端口关闭1630
1618
1568
排名
1
2
3
4
5
6
7
8
9
10
2017年
人数（人）
14280
4983
4563
3493
1996
2087
1626
1536
1732
1524
排名
1
2
3
4
6
5
8
9
湖南省专科学校7
10
注：2017年的数据包含了以学校为主的项目。2015—2016年排名第10的职业是机械工程师，2017年是零售助理员。教师祝福语简短一句话
（三）注重通用能力培养
德国的职业资格是和“天职”捆绑在一起的。在19世纪末期，德国的手工业发达，手工行业通过学徒制为工人阶级提供了上升通道。通过凯兴斯坦因对学校教育的改革，把职业教育和公民教育结合在一起，通过职业来进行教育，这就奠定了双元制培养学徒通用能力的基础。在德国，职业资格是企业主
协会、工会、政府和行会等多方面协商的结果。有研究发现，德国职业资格比较典型的知识包括：作为社会经济利益主体的产业方面的知识，如企业的组织和结构方面的知识；像数学、物理等方面的理论知识及其应用；还有相关产业方面的知识；劳动法律方面的知识；成本核算方面的知识；诸如公民意识、卫生和安全，以及环境保护等方面的知识。[14]
以德国的建筑业为例。德国的建筑职业分为14个职业类别和6个工资类别。[15]双元制学徒培训不同于其他职业教育，第一年，学习行业知识，对于所有建筑类所涉及到的共同基础进行培训；第二年才把建造、涂层和工程的课程内容分成不同部分教育；第三年的职业技能才与具体职业相联系。以泥工学徒为例，泥工学徒所要求的能力是非常广泛的，他需要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学习大量的知识技能：一是学校，二是地方雇主协会或者是商业协会建立的培训中心或工作室，三是企业。其包含了开展职业活动所需要的各类知识技能，以及与职业相关领域的知识技能，甚至还包括在不同的社会、经济和技术背景下，不同企业对该职业的不同处理方式。泥工学徒需要掌握的实践技能有：混泥土制作、手脚架制作、地面铺设、贴墙面、外观塑造、涂抹泥灰、房顶铺盖、木工、隔热制作、焊接、管道排水、勘测和翻修等。非操作性的能力有：制订工作计划、估测、采用安全设施、质量控制、沟通、处理费料、咨询第三方、制作管理报告、保持整洁等。一般知识能力有：语言、数学、技术绘图、公民修养、材料知识、建筑技术知识、安全和健康知识以及环境保护等。
在瑞士，学徒培训的标准持续时间通常是3到4年。这在英国的20世纪90年代的现代学徒制看来，是已
经过时了。英国废除了“计时培训”的学徒，因为不同的个体学习和发展的速度不一样。现代学徒只需要满足国家职业资格的最低标准。学徒的技能主要通过观察学徒工作过程中的操作来评估。学徒的基础知识，主要通过提问来评价。学徒只要通过一年的学习基本能够达到所要求的能力水平。
也许有人会疑惑，一个电话机商店推销电话机的员工为什么要进行长达3年的培训？《工作场所中的学校教育》的作者奈斯·霍夫曼（Nacy Hoff-man）的回答是：“这是一个框架（方向）错误的问题。当然，一个人如果仅仅是卖电话，只要三个月甚至更短时间就能学会，但是将之看成是16岁到18岁的‘工作生活’的路径选择的话会有很大不
同……电话机商店的3年学徒也是从青年向成人过渡的重要阶段。”[16]在瑞士，学徒学习并不是某种培训，而是某种教育。“在沙夫豪森（Schaffhau-sen ）的职业培训中心（Berufsbildungszentrum ）学徒开设德语、英语和法语课程；工作项目学习主要是培养学徒的口语和书面语的学习和沟通技能；重点强调社会和人际交往技能，特别关注与顾客和同事的有效关系。这些技能的学习绝对不是短短几个月所能完成的。位于韦登斯维尔（Wädenswil ）的施特里克豪夫（Strickhof ）培训中心的课程主要是
帮助来自不同企业、城镇、村庄和社会背景的青年，能够一起工作和生活。事实上，很多学徒通过在施特里克豪夫一起学习建立了终身友谊。一位瑞士的企业主说，学徒学习是面向学徒终身的教育，而不仅仅是为了某项工作而进行的培训。”[17]
根据学者观察，瑞士的学徒学习是一个综合性的教育项目，不仅仅只关注“焊接、砌砖或者会计”某项具体工作。举例来说，对于建筑学徒来说，砌砖仅仅是他们需要学习众多技能当中的一项技能，其他还有混泥土工作、钢铁加固、阅读和执行建筑计划、使用大量不同的机械和设备，实际工作中还远远不止这些。[18]同样在机械工程学徒中，焊接只是其中一项很小的培训技能，他们同时还接受制造工程中传统和现代数控机械培训；工程测量和检测；装配技术等等。商业学徒接受会计和IT 课程，参加语言学习，还接受与他们公司的金融和保险相关的培训课程。[19]
除了学徒在企业接受培训，学徒还需要到所在地的培训中心接受培训。观察显示，沙夫豪森的职业培训中心，提供38个不同职业的课程。学徒每周花1～2天在培训中心。在培训中心，有一半或者三分之二的时间花在学习与职业相关的理论知识；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学习语言、法律、社会研究和商业研究等普通教育；余下的时间通常是10%，用来运动和练习。作为农业和食品产业教育和培训的德国瑞士中心的施特里克豪夫（Strickhof ）培训中心的课程是食品技术联合会的技术人员联合开发的。典型的课程如薯片生产，包括学徒们要完成土豆挑选、处理和准备工作；设备运用；油的质
量和温度控制；熟悉和选择调味品；熟练包装；进行标签和上架；健康安全和食品保健；进行质量控制。施特里克豪夫的学习需要住校的，持续时间是三个星期。学习食品技术的学徒在第一年有4门课程，第二年5门，第三年3门。在学徒结束的时候，他们又要从企业回到培训中心，参加为期1周的考评。[20]
二、德国与瑞士学徒培训制度的不同点（一）企业的成本不同
双元制学徒培训体系若要成功，企业对学徒的需求非常重要。企业需要学徒，主要取决于企业参与学徒培训的利润和成本的差额。参与培训企业不一定在短时间内能够获利，但是企业可以通过留用学徒作为技术员工获得利益。企业参与学徒培训的总成本一般包括：学徒的劳动力成本；指导教师的劳动力成本；设施和材料成本；其他成本（如加班费、学习资料等）。企业参与学徒培训的收益一般包括：来自非技能性任务的收益：学徒非技能性任务工作时间×节约的非技能性工人的成本；来自技能性任务的收益：学徒技能性任务工作时间×节约的技能性工人的成本×学徒与技能工人工作效率的比例。企业的净成本=学徒培训的企业总成本－学徒培训的企业总收益。[21]以德国为例，2000年、2007年和2012年企业的净成本分别为8705、3596和5398欧元（见表6）。所以，在德国很多企业在双元制培训期间，单纯地从经济成本来核算的话，是投入大于产出的。
表62000年、2007年和2012年德国每位学徒每年
企业的成本和回报[22]
成本类型/年份总体成本（欧元）收益（欧元）净成本（欧元）
2000年1643577308705
2007年1528811692
35962012年1793312535
5398
塞缪尔·莫德汉列门（Samuel Muhlemann ）指出，在瑞士学徒培训的体系，学徒在培训期间的平均生产力相当于同一职业，同一公司的技能员工的75%。在学徒培训期间，技能性工作和非技能性工作的分配有一定变化。对于3年制的学徒来说，一开始的生产力相当于技术工人的三分之一；4年制
的学徒第一年的生产能力相当于技能工人的四分之一。[23]学徒在企业从事非生产任务的时间很少，
即使是每周接受5～6个小时的教学任务，也需要他们将所学应用到生产当中。根据著名经济学家斯特凡·沃特（Stefan Wolter）的分析，就平均来说，瑞士企业主能够获得相对快速的投资回报，因为学徒有助于企业生产。斯特凡·沃特和他的团队研究认为，从事牙科助理、油漆工和园艺工的学徒培训的企业能够获得丰厚的回报。汽车机械工、IT专业人员、厨师和电子工程师等企业的投资回报并不充分，但是在完成学徒培训1～2年后，企业就能够收支平衡了。[24]
瑞士学徒培训制度的设计让企业能够在学徒培训结束时，收回大部分成本，即使没有能够留用完成培训的学徒，也不至于造成很大的损失。“以4年制的学徒为例，员工的流失意味着他必须招收新的学徒再进行4年的培训来填补空缺。除非该企业的人力投资非常具体和特殊，否则小公司投资的风险太大。”[25]瑞士的学徒培训对50人以下的中小企业肯定是有利可图的，相反，大型企业对学徒培训的收益较少。其中一个原因在于，“瑞士的小企业培训的职业与大企业存在较大差别，小企业在留用学徒上存在较大不确定性，学徒培训结束，已经没有了空缺岗位，或者该岗位的学徒已经停止换到其他岗位去工作了……在瑞士，小企业的学徒培训制度是非常重要的。他们提供了三分之一的学徒岗位。”[26]
（二）企业学徒留用率不同
留用完成培训的学徒，对企业来说有以下优势：第一，收回培训成本。企业提供学徒培训不一定需要在短期内就有利可图，也可以通过留用学徒作为技术工人，收回培训的成本；第二，降低招聘成本。
用学徒培训来招聘技术员工成本较低，也决定了企业对学徒的需求；第三，保护企业秘密。学徒在培训的过程中，涉及到了一些企业的秘密，学徒的流失很可能把这些秘密带到竞争对手那里，给培训企业造成损失。瑞士和德国的学徒利用比例，都是随着企业规模的增加，留用的比例也逐渐上升。但两者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别，相对来说，德国企业的学徒留用率较高，瑞士企业的学徒留用率较低（见表7，图1）。
表7德国企业双元制学徒留用比例表（2000—2010年）[27]规模（人）
1～9
10～49
50～499
500
总计
规模（人）
1～9
10～49
50～499
500
总计
2000年
46%
57%
60%
70%
58%
2006年
45%
56%
55%
69%
56%
2001年
43%
50%
61%
70%
55%
2007年
48%
56%
63%
70%
60%
2002年
46%
51%
57%
68%
55%
2008年
48%
60%
67%
72%
62%
2003年
47%
52%
54%
63%
53%
2009年
44%
56%
60%
73%
58%
2004年
40%
53%
57%
62%
53%
2010年
48%
57%
64%
75%
61%
2005年
48%
51%
54%
64%
54%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0-4人5-9人10-49人50-249人>250人
学徒毕业1年后的留用率
图1瑞士学徒毕业后一年的留用率图表[28]
在瑞士可以看到“10名员工以下的小企业一年学徒的留用率的25%，然而超过250名员工的大企业留用率是1/3。在德国的留用率相对较高，许多从教育到学校的转化都发生在培训的企业。平均的企业留用率是60%，大企业高达80%。”[29]在德国，企业从事学徒培训被看成是社会责任。企业对于学徒培训的投入，通过提高学徒留用率来补偿，只有一小部分学徒才能进入劳动力市场。“这些没留用的学徒和其他的企业的要求并不能完全匹配，且能获得长久的雇佣。”[30]在瑞士的模式中，有三分之二的学徒能够在外面的劳动力市场上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这也使那些没有能力和没有意向提供学徒培训的企
业，在劳动力市场上也可以招聘到满意的员工。“这些员工与来自其他教育体系的工人相比，是经过优质的培训，在雇佣之后，适应期短，几乎不用在培训上再次投入。”[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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