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喜福会》中麻将的寓意
谭蓓蓓
【摘 要】文章将以中国人民传统的娱乐休闲活动——打麻将为基点,通过分析麻将对东方文化的传承作用﹑麻将桌建构的"第三空间"和麻将作为融合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纽带,阐述后殖民主义下身处美国主流社会边缘的中国移民的尴尬处境,展现小说主人公对东方文化的深深眷恋和对祖国的拳拳赤子之情,并探寻以谭恩美为代表的美国华裔作家在平衡东西方文化冲突上做出的杰出贡献。%Majiang,a traditional Chinese entertainment,is taken as a main perspective in this paper to analysis the connotation of Amy Tan's "The Joy Luck Club".Majiang,as a heritage of Oriental Culture is more like a bridge linking the east and west culture with the third space that it creates.The awkward identity of the Chinese immigrants,as a marginal ethnic group in the American society,is revealed in the context of the post colonialism.It is also a key tool reflecting the heroine's love to her mother land.Meanwhile it also attempts to work out Aimy Tan's contribution,as an American Chinese writer,to balancing the west-east cultural conflicts.
如果生命可以回到从前是什么歌【期刊名称】《哈尔滨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2(000)010
【总页数】4页(P83-86)
【关键词】《喜福会》;麻将;东方文化;第三空间;杂糅
【作 者】劬谭蓓蓓
【作者单位】湖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湘潭411201
赞美劳动精神的古诗词【正文语种】过年租车回家中 文
【中图分类】I106.4
《喜福会》是美国著名华裔小说家谭恩美的第一部作品,也是她的成名作。小说描写了四位性格、命运各异的中国母亲(吴素云、许安梅、龚琳达、映映·圣克莱尔)抛却国难家仇、移居美国,以及他们各自在美国出生、成长的女儿(吴精美、许露丝、薇弗莱·龚、丽娜·圣
克莱尔)的生活经历。小说出版后,好评如潮,西方评论界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如Amy Ling(林英敏)在《两个世界间:中国血统女作家》中谈到华裔作家在美国主流社会的边缘处境,Marina Heung在《女本/母本:谭恩美〈喜福会〉中的婚姻观》中深入探讨两代移民女性的婚姻观差异,以及Walter Shear在《〈喜福会〉中的代际差和散居者》中从东西方文化冲突出发,论述中国移民的困境与发展等;而国内学者对《喜福会》的研究始于张向华的《美国华人社区角度下戏剧版〈喜福会〉之我见》,并侧重于文化政治批评,其中以从小说中的中国传统文化、跨文化交际、身份认同等视角切入居多,以打麻将为切入点的文章鲜少。张瑞华发表的《解读谭恩美——〈喜福会〉中的中国麻将》把麻将看作一种“缀段结构”,旨在揭示西方作家如何运用麻将这一陌生化的表现手法,使作品主题与表现形式达到有机统一;而本文将以打麻将这一表象活动为基点,从后殖民主义角度出发,运用“第三空间”理论和霍米巴巴的“杂糅”理论,阐述后殖民主义下身处美国主流社会边缘的中国移民的尴尬处境,展现小说主人公对东方文化的深深眷恋和对祖国的拳拳赤子之情,并探寻以谭恩美为代表的美国华裔作家在平衡东西方文化冲突上做出的杰出贡献。电脑手机网页浏览器
一、麻将对中国文化的传承
在《喜福会》中,国难当前,作者笔下的四位女性为逃避战火带来的伤痛成立了喜福会。打麻将、聊天、吃吃喝喝成为了每周一次的消遣活动。历经艰难、移居美国后,新成立的喜福会成为了慰藉心灵的庇护所。她们以打麻将的形式组织聚会,高谈阔论,互吐心事。麻将,作为中国文化传统的瑰宝之一,极具代表性。麻将,起源于中国,是中国传统的文化现象。麻将运动不仅内涵丰富,而且集益智性、趣味性、博弈性于一体,蕴含深远悠长的东方文化特征,因而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宝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以其独特的魅力流传至今。
现代麻将由四个人分坐东、西、南、北四方,围成一圈,四人轮流交替出牌,周而复始。小说以打麻将开头,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一次喜福会中,吴精美代替母亲打麻将,当她要坐下时,下意识地坐在了东方的位置,因为她记得母亲曾说“万物起于东方,日从东方起,风从东方来。”[1](P20)东方,古老而又神秘的中国,在美国长大的精美只能回忆起母亲说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却不能理解母亲的意思。赛义德在谈到东方主义时指出:“西方和东方是一种权力统治和不同程度的复杂的霸权关系”。[2](P5)中国人在西方国家的弱势地位,让第一代移民母亲无法表达自己,他们只能被别人表述。因此,吴素云代表的东方必将受制于西方。面对与东方文化格格不入的西方文明,第一代移民母亲建立喜福会,
坚定地保护中国传统文化。“所谓中国传统文化,笼统地讲也是中华民族在历史上创造的物质与精神财富的总和,但是在讨论传统文化对现代生活的影响时,它则较多地是指中国人在历史上特有的宇宙观、道德观、价值观。”[3](P12)在打麻将时,作者总是有意无意地向读者展示中国传统文化。比如,做东的一方准备金钱饼﹑米线﹑落花生来款待大家,还有赤豆汤﹑馄饨等中国特美食;琳达姨向精美解释中国麻将的打法技巧;长辈们研究五行理论等,中国文化的传承就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形成的。精美尽管全盘接受美国教育,也无法抗拒血脉中对东方的情感,随着母亲的生活轨迹,一点一点地体味东方文化的深刻底蕴。这也印证了在一次访问中,谭恩美谈道的“父母要我们既生活在美国,又要保持中国人的特点。”最后,精美终于了解到母亲对祖国的深深眷恋,踏上了感情回归之旅。“我终于看到属于我的那一部分中国血液了。…中国的基因,经过这么多年,终于开始沸腾昂起。”[1](P279)由此可知,精美开始真正的接纳中国文化,开始成为了真正的中国人,这也象征着东方传统文化在第二代移民中的延续和传承。
圣诞节送礼物二、麻将桌建构的“第三空间”
作者将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麻将桌根植于异国空间,这一空间的转换,使麻将桌成为异国
文化体系的“他者”,脱离本土文化的麻将桌,丧失了原本的含义,成为小说文化边缘化的代表,“空间造就差异”,即是“第三空间”理论强调的,它“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而是之外的某物”。[4]第一代移民母亲在异国繁衍生息,身份上,文化上与主流社会存在着巨大的冲突,自身流淌着的东方血液让她们无法融入,主流社会对散裔族的排斥也让她们沦为“他者”,家的缺失,无不时刻唤醒她们强烈的身份危机感和边缘意识,而在麻将堆砌的“第三空间”里,即使外部世界变幻莫测,充斥着复杂性与不可预料性,她们依然可以嬉笑怒骂,高谈阔论。这个空间,正如第三空间阐释的:“它是一种极为有效的邀请姿态,请你进入一个极为开放的空间,一个批评交流的场地…在那里,种族﹑阶级和性别问题能够同时被讨论而不会扬此抑彼;在那里,人可以既是马克思主义者又是后马克思主义者,既是唯物主义者又是唯心主义者,既是结构主义者又是人文主义者,既受学科约束同时又超越学科限制。”[5](P5)
“第三空间”,“它发端于传统二元论的物质和精神空间,然而又在范域﹑实质和意义上超越了这两种空间。”[5](P11)它是一种创造性的重新组合和拓展。打麻将同样讲究组合排列,这种讲究不仅体现在打法上,也反映在打麻将的人员安排上。小说中,吴素云死后,吴精美替母打麻将这一事实揭示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在这个空间里开始发生作用,所以,
这一空间兼具两种文化的性质。女儿们在西方社会长大成人,因此,精美无法理解长辈们对打麻将的热情,也无法体会母亲坐在东方的意义,只是“”式的接替了这个位置。在打牌时精美误以为中国麻将与犹太麻将没什么大差别,映姨的解释以及精美跟着琳达姨学习牌技这些细节使得东西方文化在麻将桌上得以交流,这个空间打破了非此即彼的界限,为多种文化相互碰撞和并存的状态下的身份构建到了出路。移民母亲培养出“大口大口往肚里灌可口可乐”的女儿,孩子们不了解母亲的立场,按照全美式的方式生活,两代人的代沟和隔阂在所难免。面对女儿的不理解,面对身处海外的尴尬境地,在麻将桌上建构的“第三空间”,母亲们一方面竭力保存本土文化,一方面极力消除与女儿的隔阂。因此,她们在喜福会上,打麻将,说中文,研究五行,将各具特的中国传统通通搬到麻将桌上并传授给女儿们,最后,东西方文化不再尖锐对立,“他者”不再受到地域的支配,两种文化走向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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