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岛是世界上最大的河口冲积岛，也是中国第三大岛，占上海陆域
面积的1/5左右，是上海重要的生态屏障，对长三角地区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和长江经济带共抓生态大保护国家战略的实施具有重大的意义。《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发展“十三五”规划（2016）》提出了以更高标准、更开阔视野、更高水平和质量推进崇明生态岛建设的任务与举措。本文在对标国际生态岛（区）规划建设经验的基础上，结合“生态文明建设”与“绿发展”理论与实践的要求，对“生态岛”“生态规划与建设”等相关概念及内涵进行了阐释，提出了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的路径与对策。
生态岛，生态规划与建设，指标体系，崇明
Chongming Island is the largest estuary alluvial island in the world and the third largest island in China, accounting for nearly one-fifth of Shanghai's land area. It is an important ecological barrier of Shanghai,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ational strategy of ecological protection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The“13th Five-Year Plan”of Chongming World Class Ecological Island Development (2016) proposed the tasks and measure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Chongming Ecological Island with higher standards, wider vision, higher levels and quality. Based on the experience of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of international ecological island area,
狼的翻译和原文蒲松龄this paper combines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green development. The related concepts and connotations of ecological island and ecological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are explained, and the path and countermeasures of Chongming world-class ecological island construction are put forward.
ecological island, ecological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index system, Chongming
摘要
关键词
Abstract Keywords 复旦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
特聘教授, 复旦大学长江经济带研究院副院长，复旦大学城市生态规划与设计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大学一带一路及全球治理研究院环境与生态治理研究所所长
■ 中图分类号：TU984 ■ 文献标识码：A
■ DOI：10.12049/j.urp.201904003■ 文章编号：2096-3025（2019） 04-0024-06端午节高速路免费吗2022
作者信息
王祥荣王祥荣
沙尘暴的形成WANG Xiangrong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Alignment, Path and Countermeasures of Chongming World-Class Ecological Island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崇明世界级生态岛规划建设的国际经验对标、
路径与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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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项目编号：14ZDB140）、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项目编号：2016YFC0502700）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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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言
经国务院批准的《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发展“十三五”规划（2016）》[1]，进一步明确了为贯彻落实国家和上海市“十三五”规划，以更高标准、更开阔视野、更高水平和质量推进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的重大战略，这对于上海全球城市建设具有特别重要的战略意义。崇明岛是我国第三大岛，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河口冲积岛，它外通大洋、内联长江，具有优越的地理位置、生态环境、土地资源、岸线条件，是上海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战略空间，是上海进一步联动长三角地区、服务长三角地区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和长江流域经济带生态大保护的重要前沿，也是我国绿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窗口与先行示范区，以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的重要节点。
世界级生态岛的规划建设是建立在岛屿生态环境容量和资源承载力的约束条件下，以国际标准为参照，以绿发展为内涵，进而实现高效、宜居、和谐为目标的人与自
然命运共同体的一种新型发展模式。开展崇明世界级生态岛绿发展路径与对策的研究，将对上海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具有十分重要的支撑作用。
2 崇明岛基本特点及生态岛科学内涵
2.1 崇明岛基本特点
崇明岛（包括崇明、长兴、横沙三岛在内）地处上海北部长江口区域（图1），位于我国东部沿海地
区和长江流域经济带构成的“T”字形战略发展轴的交汇点，也是“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的重要节点，其生态安全格局特征凸显，具有“以点带线、以线带面、以面织网”来推动整个中国经济社会全面腾飞的战略地位，起着联结纵横两线、带动全国的关键作用。崇明岛拥有上海近1/5的土地面积、1/40的人口、95%的鸟类资源、2/3的湿地资源，是上海建设全球城市的重要组成部分和生态支点，其建设世界级生态岛的综合优势体现在以下七个方面：①是国际鸟类六大迁徙路线和栖息地之一，是世界自然基金会(WWF)确定的全球二百个生态保护区之一；②是我国沿海发展战略轴及南北大通道的重要枢纽；③是我国第三大岛、世界地质公园，具有巨大的自然资本价值；④是构建上海城市生态安全格局的北大门；⑤是21世纪上海生态化发展的“源—流—汇”；⑥是上海土地、湿地、生物、空气资源的重要储备库和生态服务功能源泉；
⑦是上海市绿发展及国家级生态先行示范区的重要基地。
2.2 生态岛概念释义及科学内涵
从地理位置看，生态岛虽然相对独立，但同时也具备PREED（P—人口、R—资源、E—环境、E—经济、D—发展）生态耦合的特征[2]，其物质良性循环、能量高效利用、社会文明、经济高效、景观优美、环境洁净。“生态岛”的内涵须体现生态、生产、生活的“三生”协调，包括经济高效、自然洁净、社会和谐三个方面，具体特点体现在以下几点：①强大的生态安全防护体系；②良性的生态系统结构和
功能；③可持续的资源循环利用方式；④繁荣而有活力的生态经济；⑤舒适、宜人、健康的人居环境；⑥和谐而有序的社会关系；⑦先进而普及的生态文明。
Fig.1 Location and traffic of Chongming Island
资料来源：笔者自绘
图1 崇明岛地理区位及交通图
南通
海门崇海大桥
（拟建）
启东
上海长江隧道
崇启大桥
浦东国际机场
上海市
总体而言，生态岛理念是一种综合的生态环境观的演绎。从时间角度看，它是岛屿城市历史生态环境观与现实生态环境观的有机结合；从空间角度看，它是岛屿城市生态环境观与区域环境观的有机结合；从功能角度看，它是岛屿城市经济生态环境观、社会生态环境观与自然生态环境观的有机结合。
2.3 “生态规划与建设”释义
生态规划与建设的概念：指以生态学原理和可持续发展原理为指导，应用多学科手段，辨识、模拟和规划设计区域或城市人工复合生态系统内的各种生态要素和生态关系，确定资源开发利用与保护的生态适宜度和生态安全格局，探讨改善城市结构与功能的综合对策[3]。
生态规划与建设的目的：从自然要素的规律出发，分析其发展演变规律，在此基础上确定人类社会经济生产和生活的方式，合理地开发、利用、保护自然资源要素，促进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4]。
因此，生态岛建设的主要目标是使岛屿独而不孤，突破生态环境保护和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相互牵制的瓶颈[5]。健全和完善生态系统结构，提升生态系统功能，促进物质良性循环和能量流动，理顺人口、
资源、环境、经济与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促进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的构建。
3 生态岛（区）规划建设的国际经验对标与借鉴
study过去式目前全球已有许多岛、区在生态岛（区）规划与建设方面积累了多年实践经验，例如纽约的长岛，新加坡市，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市，阿德兰德市，新西兰Waitakere市，丹麦哥本哈根市的菲英岛欧登塞，瑞典斯德歌尔摩市的斯塔丹岛，美国罗德岛等[6]，其相关经验值得崇明世界级生态岛规划建设借鉴。
3.1 纽约长岛
长岛是纽约郊区一片狭长形的岛屿，三面濒临大西洋，风光秀美，海湾和港口很多，面积4356km2，东西长，南北窄，南岸海滩绵延，已辟为公园；沿岸有一系列沙坝，为游览休憩胜地。岛上无大湖、大河，供水主要靠地下水和降水（年平均降水量达到1060mm）。495号高速公路、长岛铁路将长岛与纽约市区紧密相联。从行政区划上看，长岛由Nassau和Sufflok两个县组成。长岛是美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一，也是毗邻世界大都市的安静乡村和富人区，岛上还分布着不少耕作方式现代化的农场。
崇明岛同上海市区的区位关系类似于纽约长岛同纽约市区的关系。长岛的发展对崇明生态岛建设的启示在于：①崇明岛须进一步依托上海大都市，为上海市民提供休闲、康疗、接触自然的空间；②提高
岛屿生态服务功能，提高人居环境质量，发展生态建筑，建设生态住宅园区；③发展科普教育与R&D；④争取纳入“全球生态五百佳”。
3.2 波士顿
波士顿位于美国东北部大西洋沿岸，创建于1630年，是美国马萨诸塞州首府和东北部新英格兰地区的最大城市，也是美国最古老、最有文化价值的城市之一。该市总面积为232.1km2，其中陆地面积为125.4km2，水域面积为106.7km2，占总面积的46.0%。大波士顿都会区的人口为447万，2013年市区人口为645966人，创造的GDP为4029.63亿美元。波士顿是美国东北部高等教育和医疗保健中心，是全美人口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城市。它的经济基础来源于科研、金融与技术产业，特别是生物工程，被认为是一个全球性城市或世界性城市[7]。
波士顿市在转型发展中，除了十分重视“绿地+水系”网络系统的建设外，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也富有特。尽管该市拥有科德角和海港岛的天然屏障，但历史上也遭受了多次大型飓风的侵袭。为了应对海平面上升的问题，波士顿提出在其海岸线区域按照一种长期的韧性策略进行城市规划建设。Sasaki设计事务所提出了“波士顿Sea Change”城市规划方案。
（1）强调对关键性城市子系统和要素的考量
波士顿城市的交通路网、能源网、商业区和历史街区网络等错综复杂，在编制城市总体规划时，不仅考虑了波士顿
地区海平面上升的范围，而且对波士顿的土地、人口、交通系统及其他可能遭受侵袭的系统的影响范围进行识别。
（2）多尺度的韧性设计及规划
波士顿在建筑、城市和地域等方面提出前瞻性的设计和规划战略。从浮动公寓楼到可吸收、引导洪水的公园等应对海平面上升的韧性解决方案，可以令波士顿的建筑和基础设施在遭受风暴侵袭后迅速恢复功能，并适应上涨的潮水。方案在保护波士顿地区边缘地带不受海水侵袭的同时，提升滨水地带的活力和连接性，并推动经济发展。
教师节快乐简单的祝福语（3）记录公众对于海平面上升的意识
方案将公众对于海平面上升的意识纳入总体规划设计中，注重社区参与在城市总体建设中的作用。建立互动平台，来自各行各业的从业者能对城市弹性规划各抒己见，吸纳各方面建议，促进城市更好地建设。3.3 全球六个国际韧性城市建设
除波士顿市外，国际上还有很多城市在生态规划建设时针对不同的气候风险，设计了不同的适应目标和重点领域（表1）。其适应性规划各有特，覆盖的范围和领域广泛，强调城市对未来气候风险的综合防护能力，以打造安全、韧性、宜居的城市为目标。
3.4 新加坡
新加坡基于国土面积小、资源匮乏和文化多元等国情，在生态岛规划建设上探索出了一条具有自身特的发展之路。通过对岛屿城市及环境的规划、建设、管理和运营实施动态治理，新加坡城市发展实现了生态化转型和低碳化发展，成为一个井然有序的“花园城市”，其特点表现在以下方面。
（1）新加坡的城市规划—公交导向的综合组团开发模式
新加坡因其国小人多，尤其重视城市规划。建国之初就聘请联合国专家，历时四年，于 1971年以高起点为目标编制了概念性规划，形成了以公交为导向的综合组团开发模式，并以此为总纲，制定城市开发总体规划等项目，为未来三十至五十年城市空间布局、交通网络、产业发展等提供战略指导。概念性规划每十年检讨一次，但都是在1971年概念性规划基础上进行修订与完善。目前，新加坡规划最终用地规模达到800km 2，终极人口规模为800万左右。在概念性规划中，新城环绕核心区构成“星座式”节点网络，其间通过大容量、高性能的轨道交通相联系，新城之间通过绿带隔离。各新城作为功能鲜明的节点，快速公交导向的空间模式带来巨大的综合收益，公交出行比例
表1 全球六个最具代表性的韧性城市规划特点
Tab.1 Features of urban planning of the six most representative tough cities in the world
广州二手手机市场资料来源：摘自郑艳《推动城市适应规划，构建韧性城市——发达国家的案例与启示》
[8]
高，小汽车出行率低，既提高了通行效率，又减少了交通污染。
（2）新加坡的城市建设—绿家园
独立伊始，新加坡就确定了打造“花园城市”的计划，并开始了绿家园的建设历程：20世纪60年代，在路边、空地上大量种植生长快、树冠大的高大乔木，目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较高的绿化覆盖率；70年代，制定了道路绿化规划，加强环境绿化中彩植物的应用，强调特殊空间（灯柱、人行过街天桥、挡土墙等）的立体绿化，在新开发区域植树造林，开展停车场绿化；80年代，提出种植果树，引进彩鲜艳、香气浓郁的植物种类；90年代，提出建设生态平衡的公园，发展多种多样的主题公园，建设连接各公园的廊道系统，加强人行道遮阴树的种植，提高机械化操作程度。通过各种绿化措施，绿化覆盖率从1986年的36%增加到现在的50%；现有二千多种植物、370种鸟类、280种蝴蝶和98种爬虫类动物。近年建设完成的滨海湾大型植物园，引进和培育了世界各地的名贵植物，使新加坡成为全球著名的“植物王国”。
（3）新加坡的城市管理—A Fine City
新加坡在城市管理上，强调以人为本、服务为先、法治保障的理念。良好的城市管理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健全的法律制度和严格的执法环境。针对城市管理建立了一整套严格、具体、周密、切合实际、操作性强的法律体系。同时，新加坡在城市管理中还采取了多种促进公众参与的方法，开展各种形式的城市管理宣传教育、评比和全国性的活动，使公众从思想上认识到遵守各项法律规章、维护城市环境的重要性。
（4）新加坡的城市运营—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是新加坡城市运营的核心。所采取的措施主要是针对两个方面：环境保护和资源利用。在环境保护方面，制定了完备的环境污染管制法令，对各类废物处理和废气排放都规定了明确标准，同时设立专门机构，负责确保各项建设和社会活动不会引起不可控的健康、安全和污染问题。针对废弃物管理，制定了“迈向零点废物埋置、迈向零点废物”的垃圾处理政策；从2009年“可持续的新加坡蓝图”发布之日起，新能源、绿建筑与严格的环境质量标准一起，被确定为其国家科技研发的战略重点。
总体而言，新加坡在国家治理和城市转型发展中实施的是一条动态治理即“善治”的道路，经过持续不断的“治理—反馈—治理”机制及多次自组织过程，完成了城市发展从无序到有序的转变，形成了全球城市发展的一种新模式。
新加坡世界级生态岛的成功经验可概括为：总体规划，引领生态岛屿城市发展的方向；城市建设，保证生态岛屿城市质量的水平；城市管理，提升生态岛屿城市竞争的能力；城市运营，增强生态岛屿城市发展的可持续性。新加坡世界级生态岛屿的规划、建设、管理、运营“四位一体”的发展模式，实现了低碳生态化发展，使新加坡成为一个自然、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物质、能量、信息高效利用，技术、文化与景观充分融合，人与自然的潜力得到充分发挥，居民幸福健康，生态持续和谐的集约型聚居地。
4 路径与对策建议
崇明岛由于其独特的地理区位，具有建设世界级生态岛的资源环境禀赋[5]，是上海建设全球卓越城市的重要生态空间和长三角一体化、长江经济带生态大保护与协调发展的重要示范基地和窗口。为此，本文提出以下路径与对策供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工作参考。
4.1 基于PSR模式，构建崇明世界级生态岛建设指标体系
在借鉴国际经验的基础上，基于PSR模式（压力—状态—响应），构建世界级生态岛建设指标体系。其中应包括社会进步、经济发展、资源环境和管理调控四大领域共十二个主题。综合指标体系以实现崇明世界级生态岛绿发展为目标，建立近期（2020年）、中期（2015年）、远期（2035年）的三级目标值，以此引导世界级生态岛的建设。
在指标体系的基础上，构建具有表征性的“崇明岛生态指数”（CMEI）评价模型（图2），并采用“生态玫瑰图”的直观表述形式，从不同时空尺度，对崇明世界级生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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