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教你诈,聊聊仿写、借鉴、化用
我不是教你诈
                        ——聊聊仿写、借鉴、化用
一、开言
先看苏东坡抄袭诸葛亮的实例。
苏东坡之《念奴娇·赤壁怀古》有一千古名句:“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极写江山之胜。
如此妙语,令人叹服!
殊不知该千古名句竟然是剽窃诸葛亮的。诸葛亮著《黄牛庙记》一文云:“仆躬耕南阳之亩,遂蒙刘氏顾草庐,势不可却。计事,善之。于是情好日密,相拉总师。趋蜀道,因睹江山之胜。乱石排空,惊涛拍岸。”
他只改一个字,“排空”改成“穿空”。
其实不要以为这是真的抄袭。诸葛亮是纪实散文,表现的是黄牛庙一带江面的景。苏东坡借鉴来写“赤壁怀古”,表达对三国英雄的追思,表现的主题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以山川之险恶暗示水战之激烈,而又缀一句“卷起千堆雪”,呈现壮美已将,正是这首词的成功之处。
这在文学创作中叫借鉴。
纵观文学史,这类例子很多。隋炀帝诗句“寒鸦千万点,流水绕孤村”。被东坡门下弟子秦少游剽用到词中去:“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
大诗人李白也模仿崔颢的《黄鹤楼》而写成《登金陵凤凰台》。
两文写景、抒情的方式都很相似,都是借景叙愁的名篇。但李白的诗于“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句中融进了自己忧国伤时的怀抱,比崔颢诗中“日暮相见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思乡之愁感情更为强烈,意境更为深远。自我个性和主题更为突出,是崔颢诗中无法企及的思想境界。
更典型一点如:曹操的《短歌行》。全诗共三十二句,其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六句是脚踏实地地引用《诗经》里的成句。抄袭文字占作品的五分之一。但是没有人指责曹操“抄袭”。
萌发造句
其实在曹操的《短歌行》里,这六句与其他诗句,水融,共同为这位政治家“求贤若渴”的主题服务。所以《短歌行》源于《诗经》,却成为中国诗歌史不朽的名篇。
因此,借用是把用他人材料来表现“自我主题”作为首要和唯一原则。
我之所以反复强调怀揣三篇文章即可放心进入考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心里有一个可供以不变应万变的范本,考场上可在极短时间内将三篇文章的语言、段落、形式、材料等进行简单重组,或结合个人感悟进行浅层次重构,那么写出的文章一定具有所背文章在文采、思想、情感等外在和内在的华丽与深刻特点。
作家谭蘅君说,“汲取精华,用于自身,但千万不能抄袭”,是真实的忠告,也是一句空话。因为他没有说清什么是抄袭,不懂得同学可能会被吓到。因为在转弯终也要考虑转完后你的文章有多少你自己的东西?你对原文形式和内容材料整合得如何?原文文字占新文章的比例有多少等等。
但请记住:围绕自我主题的写作,都不叫抄袭。无非是在引用他人文章语言、形式和材料等方面存在层次的高下而已。
西安中学李白、曹操、苏东坡等人都在借鉴和借用中走过来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但是,大家仍然要牢记,唯有用心作文的学生才能走进他人的文章,吸取语言、结构、构思乃至细节、妙语等作文要素,并结合自身的生活体验,根据话题特点和主题需要以及自我的文学素养,进行整合重构,这个过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立体思维过程。
二、示例
父亲
【品·悟】
父亲是人生的教科书,一页页泛着泥土的颜,飘着劳作的芬芳,浸着灵魂的虔诚。书中五彩斑斓,有耕作的诗意散文,有收获的欢快诗歌,有抗争的坚韧杂文,有深刻的哲理戏剧……
父亲的爱犹如大海,他用沉默、包容撑起整个家,像是大海用沉默包容江河,即使是苦水,也冷静地一口吞下。
父亲是人生的教科书,一节节,讲述着生命的精彩,有苦中作乐的诗词曲赋,有乐观豁达的哲理雄文,有脊梁刚直的睿智杂文,有欢乐舒心的闲适小品……
一个人的一生,在阅读父亲的日子中慢慢成长。书中的世界,浸透了人世的风霜;父亲的灵魂,在翻阅中润物无声进入心房。
【学生习作】
阅读父亲
父亲是一本古朴丰厚的旧书,没有精致的书皮,没有艳丽的彩绘,但,每每读来,翻不尽的是黄土般厚重实在的纯朴。
父亲的脸,如一方黝黑的沃土,节满岁月的硕果和荆棘,多年的孕育与无私的供给,使土地不再充盈。古老不朽的文字,记载着这份赤诚与沧桑。
父亲的身躯,因几十年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的耕耘,而日渐弯曲,宛如一架犁深深地扎根在土里,任凭风雨的侵蚀。他铁一般硬实的臂膀已不再迎风屹立,挽起的裤脚挂满灰迹,破旧的草帽早已遮不住艳阳如火的烧灼,他的那一双手也早已握不住一支笔。
不忍再翻看他伛偻的背景和黯淡的眸子,我轻和书页,任泪水跳跃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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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巢的父亲
半壶老酒,红润了父亲古铜的面庞。宽阔的背脊,撑起了全家的希望。儿时的我们,总是很崇拜父亲,认为他无所不能。父亲的肩膀是爱的港湾,轻轻地靠上去,家的感觉包裹了幼小的心。父亲是儿时那登天的梯,他用粗壮结实的骨骼,为我们铺下了面前的坦途。
小时候,总以为他很神气,领着一小鸟飞来飞去,长大后,才知道一双翅膀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总是他。小时候,总以为他很有力,喜欢把我们高高地举起;长大后才知道那双手举起的是期望,洒下的是汗滴。
父亲,那绵绵密密的爱
父爱是什么?我问岁月。岁月说:父爱是你口中那永远唱不完的、唱不圆润的爬山调,是你得奖后的那一句不冷不热的“一般般”,是你闯祸后那打在小屁股至今还坏你拿的大巴掌,是你长大后犯错时那逆耳的叫魂,是夜里火盆中那吃不完的黑鸡蛋,是秋天兜兜里那淘掏尽的酸野果,是你穿在脚上那永不过时的小皮鞋,是拿在你手里拿旋转不停的风车,
是醉酒回家和你挨脸那刺痒痒的胡茬,是你未来草出晚归的疲惫身影。
父爱,你在哪儿?
父爱,你在哪儿?母亲说,白发在哪儿它在哪儿,父爱永远也拔不尽。父亲:你在哪儿?药片说,咳嗽声在哪儿它在哪儿,父爱从来不离开。父爱,你在哪儿?镜子说:皱纹在哪儿它在哪儿,父亲因皱纹的增多而愈加浓重。父爱,你在哪儿?冬天说,寒风在哪儿它在哪儿,父爱正为你掖被脚呢!
父爱十五年科目三理论考试
听见人说,朝朝起又落,晴雨难测。我已习惯你不求回赠的付出,十五年,挥挥洒洒,从未想过回报,算而今重想须惊。你额间新添的丘壑,是被汗水冲刷出来的,您两鬓新增的银丝,是冬雪的礼物。
您曾经的朝气蓬勃,曾经的斗志凌云,在十五岁的岁月冲刷下,早已渐渐地退去了本来的鲜艳明丽的调。您用汗水和爱,调制出更加亮丽的彩,绘制了一个十五岁生命的所有喜怒哀乐。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童年的歌谣,一次又一次回响在耳畔。粗茶淡饭混着浓浓的父爱,我食着他的汗水长大,我的哀喜便是他的痛苦与安慰。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思女心切,雁过也,一封家书,何时唤儿归。
而今重聚,才觉昔日的自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才明白父亲的心也会有雨露。柔情似水,聚期如梦,忍顾再次离别,纵豆蔻词工,难赋我此刻对您的爱和愧疚,我撑开伞,还能否为您赶走已积蓄多年的雨?
父爱如山
曾经,父亲是死板、落伍、顽固不化的代名词,一个倔强的男人,整天绷着一张爬满沟壑的脸。岗位上的他用白的笔在黑的板子上把人生的路描了又描,生活中,他用一双睿智的眼,为我看清前方的路。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了不起,他怎能精确地剖析我的错误,总能及时抚慰我的伤痛,可他毕竟会老,时间在他的两鬓凝成银白的霜,岁月残忍地在他额头上划下一道道深的痛,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笔直的腰杆被生活压得略向前倾,而他呢,还是以一双深邃的眼睛为他紧紧地盯着前方。
父亲到了生命的这个年龄,唯一值得寄托的就是子女了。我有时候会不想长大,我害怕承担,我怕我有一天会像父亲一样,像父亲为我付出全部一样地去付出我的全部,为我的孩子。
父爱是伟大的,父亲因父爱而伟大。父爱如山,所以父亲也如一座山巍峨、庄严、又坚强!我不敢妄加评论父爱,因为我的拙笔是一种亵渎。有资格谈父爱的人,只有父亲!
多少年之后,我也会是一个父亲,那时候,也许在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想我会在梦里呼唤:父亲、父亲……
你是我生命中的光
小时,我觉得你有水的温情柔情深情,夏天里,我偷喝光你还没晾好的秘制蜂蜜凉茶,还大喊“有强盗”,你走来微笑着拭去我嘴边留下的顽皮,阳光下的我们笑得比太阳还要灿烂,那时,我想,身边只要有你,就会永远幸福而温暖。
长大,我觉得你有山般的深沉冷静甚而有些冷酷。你不再在我哭泣时宠溺地哄我,在我遇到问题时也不再总替我解决。可我,即使体内像作祟着洗黑的影子般叛逆,可你是否知道,
不知为什么,你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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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是沉默的,我们过多的交谈,偶尔你也会发发小脾气,可爸爸,我亲爱的爸爸,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好安详。每当我痛苦伤心时,一想到有你,我砰砰猛跳的心就会安静下来,很神奇对吗?我想,它一定是感受到了那藏在坚硬的外表下,巍峨厚重的,你那沉甸甸的——父爱。你是我生命中的光。
父亲老了
父亲老了。
    是的,父亲老了。岁月的皱纹慢慢爬上他的躯体,爬上他的一切,斑斑驳驳。
    夕阳西下,残阳似血。我肆无忌惮地厮杀父亲的士卒,攻陷他的阵地,驱车,沉炮,跳马,霸气逼人。而父亲只是一味修筑防线,立士,飞象,平车,慢腾腾地落子。
    我分明感到他的懦弱,可这太陌生,太陌生!
    思绪游离,忆起曾经的父亲。落子凌厉,弃子果断。总自信而骄傲地说:“你输了。”意
气风发。然后,我不服气地拖着拽着他再下一盘。
    可如今,他慢慢老去,那青春热血无可奈何地逝去,却不可避免缓缓流入我的躯体。手执棋子,驱车破象,我叩开父亲的城门。
    描写动作的词语此时,父亲缓缓抬起头说道:“我输了。”
    从未轻言放弃的他竟如此轻易认输。他本可以,本可以弃车就马,平炮斜士,再翻江倒海抵抗一番。但他没有。此时我突然看见,他那略带沧桑的眼神,那泛白的发丝,那微微皱起的额头。哦,我的父亲不再年轻,真的不再年轻!
    夕阳西下,缓缓笼罩这楚河汉界,又缓缓流逝去昔日雄风。我似乎看见,我轻松地扳倒父亲的手腕,我乐呵呵地跑在父亲前面,我不屑地看父亲解数学……
    父亲逐渐老去,亦或只因为我逐渐成长。或者说,我眼中的父亲在老去,我慢慢不再需要他了,不再需要那宽宽的温暖的胸膛,心里酸酸的,闷闷的。生命总这般若无其事地重复循环,我也不可避免会这样的。
    此时此刻,突然听见,“来,再下一盘吧?”父亲仍缓缓地,目光却透着慈爱和温和。我似乎有些明白,父亲只是希望我胜,希望我打败他。像许多人一样,默默将时代交给后辈,把信心和光辉交给孩子。心里又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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