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广戏曲刻家
闽广戏曲刻家从戏曲剧种声腔历史角度而言,福建、广东两地,有着十分密切的渊源关系。明代南戏声腔繁衍,其流布闽南及广东潮州的一支,即形成语音、声腔相近、相通的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下一句)、泉(保释金会退还吗)二部。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福建余氏新安堂刊布的《荔镜记》戏文,卷首戏名,标称五潮泉插科,剧中不少曲牌,注明为潮腔海信空调质量怎么样,卷末书坊告白:”重刊《荔镜记》戏文,因前本《荔枝记》,字多差讹,曲文减少,今将潮、泉二部,增入《颜臣》、勾栏诗词、北曲,校正重刊云云,都是明证。下面所罗列的一些刊本表明,闽、广两地的戏曲刊本也同样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我们就将两地戏曲刻书情况,综合一起介绍。
福建本是我国历史上印刷业十分发达的地区,特别是建阳坊刻,久负盛名,建本流通、普及全国。
建本中包括不少民间通俗小说、唱本、戏曲。建阳比较著名的书坊,如刘()氏安正堂、余(象斗)氏双峰堂、熊(龙峰)氏忠正堂等,都刊印过传世久远的通俗小说刊本。建阳印行过戏曲的书坊,明确所知,有以下诸家:余氏新安堂 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刊《重刊五潮泉插科增入诗词北曲勾栏荔镜记戏文》全本五十五出,上栏附刻《颜臣》戏文全部唱词。另据故牛津大学龙彼得(VanderLoon)教授查考,新安堂于明万历十四年(1586),还刊印《新刊韩朋十义记》二卷。此记藏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南的拼音,余氏自新斋,自新斋殆为新安堂别名。新安堂堂主,前后有余绍
崖、余幼山、余苍泉诸人。苍泉名良进,又名良堂,籍贯建阳,其书堂又称怡庆堂。
朱氏与耕堂 明万历辛巳九年(1581),刊《新刻增补全像乡谈荔枝记》四卷。此记卷末牌记:”万历辛巳岁冬月朱氏与耕堂梓行可证。据龙彼得教授查考,朱氏与耕堂为建阳书堂,堂主名朱仁斋。北京图书馆藏《新刻浙江新编出像题评范雎绨袍记》二卷,书林朱仁斋,若按龙氏所考,这本《绨袍记》也当属于与耕堂刊本。
叶氏南阳堂 《乡谈荔枝记》卷首,另署:”书林南阳堂叶文桥绣梓,潮州东月李氏编集;卷二、卷四卷首,亦署:”闽建书林南阳堂叶文桥绣梓。知南阳堂为闽建即福建建阳书坊;南阳堂堂主是叶文桥;《乡谈荔枝记》曾由与耕堂和南阳堂两个书坊刊印过,究竟孰先孰后,不得而知。广东潮州东月李氏编集即创作的戏曲作品,由福建建阳两家书坊竞相刊印,由此亦可见闽、广两地戏曲艺术及戏曲刻印事业关系密切情况的一斑。
熊氏忠正堂 明万历二十年(1592)刊《重刻元本题评音释西厢记》二卷。忠正堂堂主为熊龙峰,卷首署:”上饶余沪东校正,书林熊龙峰绣梓可证。
刘氏乔山堂 明万历间,刊《重刻元本题评音释西厢记》二卷。乔山堂堂主刘龙田,卷首署:”上饶余沪东校正,书林刘龙田绣梓可证。此本即研究《西厢记》版本者常称的刘龙田本《西厢记60,《古本戏曲丛刊初集》影印。所谓刘龙田本《西厢》,无论从标题、出目、版式、行
款、字体等各方面来看,与上列忠正堂本几乎雷同(仅卷首署:”熊龙峰绣梓,与上书稍异),由于不详刘本具体刊印年代,故而无法判断二者究竟谁套印谁。熊氏是建阳五大刻书姓族之一,声望甚隆,推想当不致随意去套印别家的刊本。
希研究《西厢》版本者慎鉴之。
熊氏种德堂 明万历元年(1573),刊《重订元本评林点板琵琶记》二卷。种德堂为建阳书坊,堂主熊成冶,字冲宇。卷首署:”闽建书林冲宇熊成冶刊行、卷末牌记镌:”万历新岁谷旦种德堂绣梓可证。
种德堂为明正统间熊宗立创立的书坊;成冶,盖宗立之后。
除以上镌有明确书坊堂号的建阳戏曲刻本之外,另有一种发现、披露不久的明代闽南戏曲选本《新刻增补戏队锦曲大全满天春》二卷,经人研究认为,它也是闽南刻家所刻。该刊本卷末牌记镌:”岁甲辰翰海书林李碧峰、陈我含梓。原藏英国剑桥大学图书馆,现已影印收入龙彼得辑《明刊闽南戏曲弦管选本三种》(台北,南天书局,1992年影印)。据发现与辑刊该刊本的龙彼得教授研究认为:”甲辰当系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翰海非实指地名,结合李碧峰、陈我含刊梓的其他刊本多镌澄邑的情况来考察,它为海澄(闽南旧县名,今与龙溪合并为龙海县)别名。选本收南戏、传奇散折演出本十八(),宾白皆用闽南方言,定为闽南刻家所刊,
在情理之中。陈含初所刊的戏曲,尚有《刻李九我先生批评破窑记》二卷,《古本戏曲丛刊初集》影印。
还有一些戏曲刊本,仅知刻工为建阳人氏,但不能完全肯定即是建阳某书坊刊本。如明万历刻本《新编孔夫子周游列国大成麒麟记》二卷(显圣公撰),今存北京图书馆藏本,《古本戏曲丛刊二集》影印,插图镌:”素明刻像。素明即刘素明,系建阳著名刻工,但还不能因此肯定该刊本就是建阳所刊。
至于许多署有书林江歌案的全部经过字样而未署坊址的戏曲刊本,一些论者把它们一概归于建阳所刊,恐更难全都坐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别地的某些书坊或刻书人名号之前,照样也可以冠以书林的。如上述金陵萧(腾鸿)氏师俭堂以及湖南古潭(尔昭)氏存诚堂堂名或堂主姓名之前,亦署书林字样,便是显例。
广东戏曲刻家情况,迄不甚详。潮安陆续出土的戏文写本,如明宣德写本《刘希必金钗记》、嘉靖写本《蔡伯皆》等以及上述供演于潮、泉二部的《荔镜记》戏文刊本,股权转让协议书范本都证明潮州一带在明中叶时戏曲相当繁盛,既然如此,戏曲刻家亦当相应存在,只是一时没有具体戏曲刊本发现供以查证而已。只有下面这种刊本,或许出自潮安刻家之手:(重补)摘锦潮调金花女大全二卷(上栏附刻《苏六娘》)该刊本未镌刊行书坊名目及刊印年月等,形态较为古朴,从版式、
字体来看,很可能是明嘉靖间所刊,至晚也当是万历初所刊。戏名既称摘锦潮调,上栏《苏六娘》演的又是潮州本地故事,因此它出自潮州刻家之手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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