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的角分析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的角分析
作者：厉有国
来源：《上海党史与党建》2011年第05期
        [摘要]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是中国共产党早期重要的宣传工具和手段，在推动早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一历程给了我们许多启示。
        [关键词]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标语口号；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中图分类号]D2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28X（2011）05-0026-03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铺下了重要的基石。可以说在旧中国，没有中国共产党早期标语口号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基本知识的宣传和普及，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走向工农大众生活实际，最终到中国革命胜利最深厚的根源。作为中国共产党重要的宣传手段，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从其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所扮演的角当中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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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的标语口号是党公开树立起来的一面旗帜，是党用以唤起民众、鼓舞斗志、指引航程的政治号角。为中华民族争独立，为人民大众争自由，这是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角功能的具体体现。但是，这一过程也体现了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基本知识的宣传和普及，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作出了重要贡献。
        第一，从宗旨来看，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实现思想政治引导。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既有热情歌颂无产阶级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宣传苏维埃政府、红军部队的性质和宗旨的，又有揭露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国民党政府、地主阶级的反动本质的。这些都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阶级斗争学说、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等基本立场。如“共产党是无产阶级中最觉悟最勇敢的分子结合而成的!”、“觉悟的勇敢的分子加入共产党来!”、“国民党是土豪劣绅洋奴恶棍军阀官僚的集合场惠州旅游景点”
、“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政府！”、“一切权力归农会！”、“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地主阶级，打倒国民党政府！”等等。这些口号发挥了政治引导和政治动员的作用，有力地宣传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无产阶级革命等重要思想，尤其传播了人民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思想，在斗争中展示了鲜明的革命立场，使无产阶级革命思想深入人心。正如赣西南特委书记刘士奇在给中央的报告中指出的那样：许多农民的家里以前供着家神“天地君亲师位”的，现在都换以“马克思及诸革命先烈精神”。
        第二，从策略来看，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的角定位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策略思想。尽管民主革命时期党面临极其复杂的形势和恶劣的生存环境，但是，党能从具体目的和任务出发，随着中国革命形势的发展对党的标语口号不断进行调整，运用马克思主义策略思想，在不同时期采用不同主题的标语。土地革命时期，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大众和国民党新军阀的矛盾，党的任务就是唤醒民众，武装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因此，党在政治上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杏花的诗句、泰国著名景点“武装割据”、“打倒国民党政府！”等口号。抗日战争时期，中日民族矛盾成为主要矛盾，党的任务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进行抗日。因此，党又及时提出了“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等政治口号。解放战争时期，“和平、民主、团结”成为最强的时代音符。中国共产党紧紧把握时代脉搏，
适时提出了“反对内战，争取和平”、“成立民主联合政府”、“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将革命进行到底！”等标语口号。这些都反映了党紧跟时代、把握时代变迁，坚持马克思主义策略思想的特点，具有十分鲜明时代特。
        第三，从内容来看，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的内容十分丰富。从历史的横向看，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内容范围广泛，不仅涉及党的各种规定、纲领、条例的宣传，还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个方面。如在政治上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反对内战，争取和平”的口号，在军事上提出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口号，在组织上依据马克思主义的众观点，提出了“从众中来，到众中去”、“反对主观主义、个人主义、平均主义、流寇思想、盲动主义、宗派主义”的口号，在思想上依据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提出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小丑鱼歌词”、“实事求是”的口号，在经济上提出了“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在社会生活上依据马克思主义的民主平等理念，提出了“打倒包办婚姻，实行婚姻自由”、“实行男女平等自由”、“实行男女同工同酬”等等口号。标语口号的丰富内容既阐释革命的基本理论，指导革命实践，又解决党内的宣传、教育问题，时刻教育和宣传党外众；既注重全国整体的革命局面，又坚持从各个地
方的具体实际出发来指导革命发展；既重视对人民众进行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教育，又时刻对反革命活动给以事实上揭露和理论上的批驳，以揭露反革命的真实面目，澄清人民众思想认识上的是非，为党的革命活动争取了广泛的社会支持。
        第四，从结构上看，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相互配合、相互补充，形成一个整体。这一时期党的各种标语口号在党领导的革命实践中密切联系，相互配合、互为补充，在推动早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过程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如“杆子里面出政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口号，宣传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推动了党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为核心理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的形成；“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军事斗争策略口号，宣传了马克思主义的军事思想，在实践中就很好地配合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革命口号的实践，规定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军事斗争条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车速快的成语实事求是”的口号，宣传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唯物史观和众观，解决的是党的思想认识的根源问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口号解决的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价值导向和根本目的。这些标语口号在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上互相声援，形成强大的、立体的宣传阵势，使得党的政治主张、利益诉求、施政目标深入众，获得社会大众的认同，在促进了中国革命发展的同时，使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思想深入人心。
       
        二
       
        民主革命时期党对标语口号的宣传，既启发了广大人民的阶级觉悟，扩大了党和红军的政治影响，又回击了敌人的欺骗宣传，它在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党的标语口号的大量宣传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发挥着基础性作用。民主革命时期，革命重心转到农村之后，面对党内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分子开始占大多数的现实，早在《井冈山的斗争》中就提出：“我们感觉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边界各县的党，几乎完全是农民成分的党，若不给以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其趋向是会要错误的。”[1]1929年12月召开的古田会议明确了从思想上建党的原则，以此为基础，党一直重视标语口号的思想教育作用。在革命实践中，中国共产党、红军部队、根据地政府在创建、发展革命根据地的同时，始终把标语宣传工作当成一件十分重要工作
来抓。坚定地认为：“只有积极的口号积极的态度才能领导众，”[2]一个民众大会,“动员众到会和提出恰当的口号”是“有关全局的重要的关节”[3]。为了扩大党和红军的政治影响，1929年4月红四军政治部印发《红军标语》134条，宣传党的革命宗旨。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查田运动指南》一书中为配合搞好查田运动也附有38条标语和口号。1933年4月，中共江西省委宣传部发布《通信第一号》，要求各县宣传部区宣传科要把“各地的标语特别是新区与边区要来一大批的洗换，有组织的有计划的来进行，在边区——要揭发反革命欺骗宣传标语，要写得整齐，写得好看”[4]。红军每到一地，各类布告、标语口号、传单即贴满通衢大道或村旁路口的行人易见之处。总之，民主革命时期，苏区形成了声势浩大的标语宣传规模，党的各项政策通过标语口号进行宣传，“使广大众都能知道”，国民党与共产党，反动政府与苏维埃政府，红军与白军，每个人都能分辨能解释。广大人民众在这样的活动中认识了自己的利益，形成了意识形态认同，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基本思想为众所掌握。
       
        第二，标语口号的多样化和宣传表达形式的通俗化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直接性保
障。在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难以占据有利宣传工具，例如电台、剧院等。而报纸、传单成本又较高，没有足够的经费来保证长期使用。因此，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标语口号是有重大意义的。为了效果更好，针对工作对象以农民为主体、文化素质较低的特点，党强调要贴近众的生活，并创造了多种多样的标语宣传形式：如用白灰、红硃、炭黑等刷写在墙壁上、树干上等处，甚至还有“利用河流以木板写标语，顺流敌方去或赣河中去”的木板标语、“制一孔明灯，把宣传品系在灯上任其飞去”的提灯标语和把标语内容刻成条章加盖在文件上邮寄的邮政标语，还有石刻标语、纸贴标语等等。1929年的六届二中全会决议即强调：“为要适合于一般工农众的兴趣，与一般比较落后的女工童工苦力工人农民的文化水平，党须注意编印改造画报画册及通俗小册子的工作。”[5]在长征途中，1934年11月，《红星》报《关于目前地方居民中的工作》一文亦专门强调：“必须以最通俗的语言，极大的耐心，同众接近，来启发他们的斗争。不然我们的宣传鼓动就引不起众的兴趣与注意。”[6]当时的宣传在表达形式上极力通俗化，如十年内战时期党和红军在宣传中常用的口号：“打倒土豪劣绅，打倒贪官污吏!”“穷人不打穷人”等等，以简单通俗的语言和形式向民众阐述了深刻的政治道理：马克思主义是为了穷人的主义，人民众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当家做主人只能自己行动起来。标语口号的多样化和宣传表达形式的通俗化是马
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直接体现，为实现马克思主义所特有的统摄力和渗透力，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了直接保障。
       
        三
       
        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掌握着一定的阐释话语权，这为我们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了若干启示。
        第一，要充分利用标语口号，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发展。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在促进社会向新的风俗乃至新的社会关系过渡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影响着人民众的思想和行为，进而影响着中国革命发展的进程。因此，在推动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中，要充分利用标语口号的积极作用，使之成为信息交流、获得知识、传播思想的重要平台，政党思想理论传播的重要媒介。
        第二，要将标语口号的严整性与宣传的通俗性结合起来，使面向大众的标语口号简明生动。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中，党的口号标语既蕴含了丰富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又用浅显、明白易懂的语言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实际联系起来，如“杆子里面出政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等，就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严整性和宣传的通俗性结合起来，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破除了学院派的作风，真正面向广大人民众，以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语言和形式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深入浅出地传播给普通百姓，以理论本身的逻辑力量说服众，使其得到百姓的真正理解和认同，从而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使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力量转化为人民众的物质力量，这是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的成功经验，也是对我们今天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有益启示。
        第三，要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结合起来，力求实现三者的有机统一。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处于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时代，这一时代特征表现为民主革命时期标语口号的内容大多是引导人民如何从反动派手中夺取政权。在理论上，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主要是从唯物史观、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等方面出发，论证和宣传在中国进行无产阶级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反动军阀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在实践上，民主革命时期党的标语口号既坚持彻底的革命斗争，
又坚持中国特，坚持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为此，党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等著名标语口号。在形式上，针对当时大多数中国工人和农民是文盲和半文盲基本民情，这一时期党的标语口号尽量采用通俗、浅显、口号化的语言向工农传播和宣传、普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这既适应当时特殊环境和时代的需要，也是符合中国特殊国情而采取的方式方法，体现了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国化、时代化融为一体的趋势。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博大精深的思想宝库，“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这应该成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指导原则，也是我们面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一艰巨的历史任务所应采取的科学方法和正确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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