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of Hebei Vocational College of Public Security Police
河北公安警察职业学院学报
2021年6月Jun.2021第21卷第2期
Vol.21No.2
一、视频侦查与合成作战的概述（一）视频侦查概述
视频侦查是一种信息化侦查手段，其伴随着我国的“天网工程”和“天眼工程”建设而兴起，并迅速成为了公安机关破获案件、锁定涉案信息的重要手段之一。通过二十年来的发展，视频侦查已经成为继刑事技术、行动技术、网侦技术之后的侦查破案第四大支撑技术[1]。
1.视频侦查的概念。视频侦查是刑事侦查措施的重要
组成部分，视频侦查是指如何利用视频为侦查破案服务。其作用和目的是利用视频刻画（梳理）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信息，以缩小侦查摸排的范围，锁定犯罪嫌疑人[2]
。在行使视频侦查职权方面，侦查人员必须严格遵守《刑事诉讼法》等程序规制。在定义对象方面，视
频侦查中所指的“视频”，不严格限制于治安和交通监控视频，还包括其他诸多视频信息来源；视频侦查技术中所指的“技术”，也包括但不限于监控识别技术和计算机数据技术。在目的方面，视频侦查以寻和锁定犯罪证据、研判案件信息和抓获犯罪嫌疑人为最终归旨。
2.视频侦查的特征。视频侦查是较为高效的侦查措
施，其对基础设施和相关软件的建设情况要求较高；但其操作简易，对侦查人员的技术性要求较低。“结合实战、行之有效、适用性强”既是视频侦查的最显著特征，也是其三大基本属性[3]。
在实践方面，视频侦查所表现出的特征为信息性、专业性、动态性。信息性体现为其主要工作是围绕视频情报信息展开的；专业性一方面体现为视频侦查的体系方法在侦查实践中具有无可替代的特殊作用，另一方面体现为队伍专业化、职业化；动态性体现为视频侦查的应用实践在时间维度上可以溯及案件发生的既往、监控案件正在发生的事实、追踪案件发生后的动向。
在作用方面，视频侦查所表现出的特征为社会性、高效性、简易性。社会性体现为在其应用的过程中展现的社会化特征和对社会的高度依赖性；高效性主要体现为视频侦查在锁定嫌疑人、锁定犯罪证据过程中发挥的及时性效用；简易性体现为其对操作人员的专业性水平要求较低，相应开发的视频侦查平台一般操作较为简便。
在适用方面，视频侦查所表现出的特征为系统性、技术性、合法性。系统性体现为其关联环节较多，组织化程
视频侦查在合成作战中的应用
——以C市公安局为例王
鑫1
吕笑增1，2
（1.吉林警察学院；2.长春市公安局，吉林
长春
130012）
摘要：随着视频监控体系的逐步建立和完善，视频侦查成为了我国公安机关刑事侦查的重要手段
之一。但囿于视频监控体系的建设成本和跨警种联动的技术缺陷等，视频侦查部门在公安机关内部长期扮演着“技术支持”的角，而无法独立承担打击刑事违法犯罪活动的任务。近年来，为了应对新兴的
犯罪态势，合成作战理论应运而生并逐步在基层公安实战部门获得了较多的实践和发展，带来了视频侦查在合成作战中实现创新应用的可能性。研究以视频侦查为主导的公安合成作战理论，适应了情报主导警务战略的实践需要，可以为提升警务效能和加强基层治理能力作出突出贡献。
关键词：情报主导警务；侦查技战法；视频侦查；合成作战；视频监控中图分类号：D91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405（2021）02-0018-06
作者简介：王鑫（1977-），女，吉林长春人，吉林警察学院侦查系副教授。
吕笑增（1998-），男，吉林长春人，吉林警察学院侦查系2017级本科生，吉林省长春市公安局实习警员。
收稿日期：2021-05-17
【侦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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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较高；技术性一方面体现为其通过视频监控网络的建构，符合刑事科学上的技术规范内容，另一方面体现为其设备管理、维护和程序编码的撰写具有相对较高的技术内涵，符合计算机科学上的技术要求；合法性体现为视频侦查的人员必须具备合法的身份，调取录像的手续必须遵循相关程序法法律规范的约束。
（二）合成作战概述
合成警务起源于军事学中的合成作战理念。在军事学领域中，合成作战理念指通过对军事行动的统一指挥，实现诸军、诸兵种的作战力量的协同配合，最终促使作战部队的整体战斗力的提升[4]。警务合成作战理论遵循着军事合成作战的基本理念，强调各个警种在统一、高效的调度和指挥下，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形成更强的战斗力和更高的警务效能。
1.合成作战理论的理论界定。合成作战是“大数据”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根据公安工作客观需要而进行的信息化建设和基层警务效能改革的新尝试。合成作战的本质是公安机关不同警种的联动，目的是加强公安机关的基层治理能力，在现有警力资源的基础上实现系统优化，提升公安机关整体战斗力。
公安机关合成作战必须以视频情报为基础，脱离了视频侦查部门的合成作战如同“盲人摸象”，其精准性将大大下降。从人像对比、轨迹追踪到精准研判、人犯打处，都离不开视频侦查部门利用视频巡控主动发现和监控识别探头主动捕捉的违法犯罪线索。视频侦查部门的建设理应成为合成作战中心建设的
基础和前提，“天眼工程”和“天网工程”就像是合成作战指挥中心的眼睛，负责为合成中心的“大脑”提供情报的搜集和传递职能。
2.合成作战实践的主要特征。合成作战实践的主要特征为“警种联动、统一指挥、即时配合、情报导向”。这四个环节构成了合成作战的完整闭合循环，情报是先导，统一指挥是前提，联动是根本，及时高效是目的。合成作战的“合成”并非简单物理意义上的合成，而是强调公安机关内部各部门的资源配置和系统优化。只有通过合成作战，才能够在人口不断增长的城市中以现有警力实现更高效的治安防控、嫌疑人锁定、阵地控制等刑事打击任务。
二、C市公安局视频侦查在合成作战中的应用现状C市位于我国东北部，是J省省会，其下辖4个市县7个区，户籍总人口为779.3万人，市区人口450.9万人[5]。C市公安局下设12个机关单位处室、18个支队、12个公安分局①和1个公安干部学校，C市公安局目前拥有119个市区派出所，全局在职民警约1万余人[6]。
（一）视频监控体系与基础设施建设现状
C市是中国东北部较为发达的工业型城市，拥有较好的公共服务基础设施，C市政府主导下的视频监控体系建设较为完善，“天网工程”和“天眼工程”覆盖率较高。但C市治安监控系统仍存在着监控探头架设布局不科学、存在监控死角、设备故障率较高、设备老化问题严重等问题。
1.警用视频监控体系的建设现状。C市公安局警用视频监控体系总体上建设较为完整。目前，C市公安局主要开发出2个专门的视频侦查平台供民警使用。其中，治安和刑侦工作使用率较高的为“网络远程视频监控管理平台”（以下简称A平台），综合性较强的为“公共视频图像信息联网整合与共享平台”（以下简称B平台）。A平台视频监控数据原则上保留90天。根据B平台的主控制中心显示，目前C市全境共拥有45996个监控探头，仍能正常工作的（具备在线实时查看和回放功能）为35234个，占总体的76.6%，其中较早建设的二期工程共2283个，目前正常工作的有1156个，占总体的50.63%，较新建设的三期工程共6965个，目前正常工作的有4848个，占总体的69.61%。C市C区治安监控探头共3447个，目前正常工作的有3284个，占总体的95.27%，C市N区治安监控探头共3425个，目前正常工作的有3299个，占总体的96.32%。可见，C市二期工程监控探头老化问题和设备故障率较高的问题已经日益显现，但C市经济较为发达的主城区仍能保证较高的设备维护率。
在警用视频监控体系中，治安监控是基础。以C市C 区的A派出所、B派出所、C派出所，C市N区的D派出所为例。A所在A平台上的视频监控探头编码为206001-206285，共285个，损坏率3.85%左右；B所在A平台上的视频监控探头编码为212001-212226，共226个，损坏率为1.77%左右；C所在A平台上的视频监控探头编码为211001-211262，共262个，损坏率为7.25%左右；D所在A平台上的视频监控探头编码为103301-103504，共204个，损坏率为7.35%左右。
综上所述可得知，C市公安局监控体系较为完善，重点治安区域和非重点治安区域的监控探头都能保
证接近90%的完好率。其中商业区监控探头总量较多，但同时治安情况复杂的地区监控探头损坏率更高。目前，C市公安局下辖派出所基本上可以保证每单位拥有200-250个左右数量的吉视频监控探头，此类探头多数架设于道路交汇处、公共场合制高点、人流密集地区、交通枢纽场所等等。
2.民用监控基础设施的建设现状。民用监控系统主要是企业和社会单位自发建设的，其目的是维护其单位财产不受侵犯，因而民用监控在用途本质上具有单一性。民用监控系统多针对室内场所进行监控，能够有效弥补警用监控系统的不足之处，是视频侦查部门涉案视频情报的重要来源。
一是企业单位社会监控建设现状。广义企业单位包括公司企业写字楼、工业工厂、商业网点、购物中心、个体经济商户等，在民用社会监控系统中，企业单位的监控系统情报质量更佳。C市C区商业网点较多，经济较发达；C市K区居民区较多，商业网点较少。以随机抽样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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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选取C区和K区的16个不同商业网点进行民用监控系统建设情况调查（见表2.1），按占地面积进行排序，去掉一端极值的购物中心和电影院，制作散点图（如图2.1），可知C市民用监控资源整体上较为丰富。除法律作特殊规定的场所外，企业单位民用监控设施的视频资料保存一般为30-60天。在民营场所占地与监控关系中，数据均值回归（Mean Reversion）②现象明显，表明监控探头数量和经营场所占地面积呈正相关的规律。进一步分析发现，监控探头数量直接关系到其个人财产保全的可能性，
因而对个人财产的保护成为了安装监控设备的最大驱动力。（见表2.1）表2.1各民用单位监控探头建设情况对照表
图2.1民用场所占地面积与监控数量关系散点图
二是事业单位社会监控建设现状。事业单位的视频监控录像设备较为健全、监控覆盖率高，故障率较
低，但一般为对内监控。因而，非治安重点的事业单位③所架设的视频监控系统对公安机关视频侦查作用较小。以C市第五中学的视频监控系统为例，现全校共拥有185个视频监控探头，其中年久失修的、因装修失去画面的探头共17个，损坏率9.1%左右；其中仅有5个探头能够捕捉到单位周
边的外部视频画面④，仅占整体的2.7%左右。可见除非视频侦查的对象进入此事业单位内部，否则事业单位的视频监控系统对视频侦查情报搜集的效果甚微。
（二）视频侦查与合成作战部门建设现状
C市公安局目前已经建成相对成熟的视频侦查部门，视频侦查工作主要由图侦支队和科侦支队负责。C市公安局尚未建立统一指挥的合成作战部门，仍旧以C市公安局情报指挥中心⑤（以下简称公安指挥中心）作为全局的指挥调度中心，以接、派警的方式调度指挥警力。
1.视频侦查部门建设现状。C市公安局的视频侦查部门建设较为完善，视频侦查的系统维护、技术应用、培训教育分别由相关的专门部门负责。根据C市公安局公安网的数据显示，视频侦查工作主要由科侦支队负责，包括建设视频侦查系统网络、视频监控系统联网和维护工作、视侦实战应用平台的建设和维护、涉案视频串并案工作和指导相关警种的视频侦查培训工作等。
2.合成作战理论应用现状。C市公安局的合成作战理论应用与实践整体上有待发展。在案件侦办和专项
行动中，C市公安局能够做到以合成作战的思维模式解决问题，但缺乏对资源进行整合的统一合成作战单位。
在理论应用方面，C市公安局在“云剑”追逃行动、“三打击一整治”、净网行动、昆仑行动等大案要案侦查过程中能够有效运用合成作战的思维部署警力。在部门建设方面，目前C市没有专门的市一级合成作战指挥中心，只有个别分局⑥对合成作战有所探寻，但全局性意义不大，且其多数只针对派出所做出警力调动，并未做到真正警种联动、充分提高警务效能、缓解基层压力。
（三）办案部门视频侦查技战法应用现状
掌握和了解C市公安局基层办案部门和实战单位视频侦查技战法在案件侦办过程中的应用现状对于创新C市合成作战理论与实践有重大意义，只有了解视频侦查在各类案件中真实的应用比例，才能明确视频侦查在合成作战建设过程中所占据的地位。从C市公安局不同部门随机抽样调查，选取10个案例，制表如下（见表2.2）。
1.视频侦查的应用程度。由表
2.2可知，目前C市基层办案部门和实战单位对于视频侦查手段较为依赖，除现场发现的违法犯罪类案件外，绝大多数案件（占比约80%）的侦办过程需要依靠视频侦查对违法犯罪嫌疑人和相关线索进行定位、追踪和研判。
2.视频侦查的应用案件。由表2.2可知，目前C市基层办案部门和实战单位对以盗窃、现场为代表的侵财类犯罪和以打架斗殴、交通肇事为代表的伤害类犯罪的视频侦查和取证手段运用较多；对现场处置类违法犯罪的相关警情视频侦查依赖较少。由于视频信息具有客观性和连续性特征，因此现场类犯罪多以视频侦查手段追踪嫌疑人并固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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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成作战中的视频侦查技战法创新应用
视频侦查在合成作战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视频侦查的技战法是否具有创新性决定着合成作战中心的警务指令能否出奇制胜，精准有效地打击犯罪分子。因此，合成作战中视频侦查技战法的创新应用成为了学术领域和实战领域都无法回避的重点话题。讨论视频侦查技战法在C市公安局创新的可能，需要立足C市公安局具体环境和警务条件。故而本文主要从C市公安局现有的视频侦查职能中探讨创新应用的可能性。
（一）多渠道筹集视频图像情报
视频图像情报源是视频侦查研判的基础，所搜集视频图像情报源的质量高低直接决定了案件中视频侦查的有效性和覆盖面，也决定了合成作战中心情报部门的情报体量与规模。多渠道筹措视频情报源要加强四个方面的视频图像情报搜集能力。
1.完善警用视频监控系统建设。警用视频监控体系是合成作战中心视频侦查赖以存在的根基。根据C市公安局视频监控资源比较丰富、视频监控体系比较完善的现状，完善警用视频监控体系建设不应再盲目增设监控探头以提升覆盖率，而应主要依靠科技手段提升视频情报质量。将科技成果运用到警用视频监控体系的建设过程中，可以提升侦查效率，运用科技力量提升合成作战中心打击违法犯罪能力。
一是3D人像采集终端。在2020年召开的第十届警博会上，推出了基于Re-ID技术的步态和形体识别的跨镜追踪技术。该技术拥有远距离、非感知、全视角、抗伪装等诸多特性[7]。此技术成果的出现可以弥补C市目前人脸识别监控探头较少、较旧的不足，同时利于在合成作战中心建设过程中整合网安系统人脸识别监控探头捕捉网络逃犯自动报警的职能。
二是多重相机矩阵建设。多重相机矩阵建设的理论可以促使监控探头架设科学化、立体化，在人流密集和犯罪高发的重点场所采用多重相机矩阵理论架设监控探头，可以更高效地实现对犯罪嫌疑人身份的确认。在实际应用中，由于光照不均匀、背景不均匀、影像重叠、人的轨迹不确定以及视觉特征相似性的影响，在视频序列中重新识别运动的人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任务。一项美国的最新研究成果显示：一种通过视频序列跟踪人并在室内使用多摄像机进行视频监控，从而对他们进行重新识别的方法是可行的。其主要步骤是使用YOLO-v4⑦卷积神经网络(CNN)⑧检测人的视频图像，用矩形区域描述，并执行面部区域的搜索和其特征的计算[8]。该方法提高了具有复杂运动轨迹和具有相似特征的人在视频中多个交叉点的跟踪精度。
三是视频侦查联合作战平台。视频侦查联合作战平台是法兰克福展览（深圳）有限公司开发的一款新型视频侦查平台，以此平台为例，其整合了案件指挥系统、视频侦查单兵系统、影像增强系统、万能播放器、视频勘察（电子）工具箱、视频快速下载器等视频侦查系列产品。具有视频浓缩、视频搜索、视频增强、图像清晰化的四大核心功能[9]。电子数据平台的开发是C市公安局构建视频侦查合成作战中心的基础，对科技公司的平台产品进行保密化改造，将其改造成适应于公安工作现状的视频侦查联合作战指挥平台是完善警用监控系统建设的重要一环。
2.统筹民商用视频监控系统情报。民用监控和商用监控一直是警方视频侦查的重要依靠，尤其是商用监控，其成体系、覆盖面广，能有效弥补警用监控系统无法覆盖的室内场所。但是其缺乏公安机关的指导与管理，缺少架设的科学性。因此，统筹民商用视频监控资源，并成立专门的系统或建设平台对其实现统一调取的专门路径，可以提升办案效率和视频情报资源获取能力。在合成作战中，应当指派视频侦查的主管部门负责民商用视频情报资源的搜集与整合，服务于合成作战指挥中心的案件侦办和指挥调度。
3.提升涉网视频图像情报搜集能力。互联网视频信息动态的基数是极其庞大的，搜集和筛选利于侦查的互联网
表2.2C市公安局实战部门视频侦查应用表
序号1 2 3 4 5 6 7 8 9 10
案件性质
客运车辆超载专项整治
盗窃机动车案
团伙案
砸车盗窃案
超市盗窃案
违法燃放烟花爆竹警情
团伙、系列扒窃案
打架斗殴案
信用卡案
交通事故肇事逃逸案
办案单位
C市交警支队
D市刑侦大队
S区分局北山路派出所
N区分局桃源路派出所
E区分局东站派出所
X区分局7021巡区
L区分局西安广场派出所
J区分局上河湾派出所
K区分局长新街派出所
C区交警大队事故科
是否运用
视频侦查手段
否
是
是
是
是
否
是
是
是
是
运用事由
长春分类信息无
锁定嫌疑人、追踪被盗车辆轨迹
辨别嫌疑人身份，追踪嫌疑人轨迹
锁定嫌疑人身份
锁定嫌疑人身份，追踪嫌疑人轨迹
无
视频研判，确定作案团伙人数和职责
固定电子数据证据
锁定嫌疑人身份，追踪嫌疑人轨迹
确定驾驶员，还原事故现场，提取电子
数据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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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信息是一项复杂工作。在合成作战过程中，应当依靠C市公安局网络侦查支队的专业力量，进行日常网络视频巡查，对通过涉网视频信息模糊筛选、数据碰撞等一系列工作进行先期处置，搜集有价值的情报；建立重点信息筛查库，提高对重点词汇、重点场所、敏感人物、舆论事件等多维度的网络视频信息筛选能力。
（二）强化追踪研判的基本功能
追踪嫌疑人、嫌疑物轨迹与流向与研判案件发展情况是视频侦查的基本功能。但如何利用视频侦查的突出特征，在合成作战的大环境中保留好、利用好、发展好视频侦查的基本功能，巩固、强化、突出视频侦查的技战法优势仍旧是一个重要课题。
1.多元追踪方法。合成作战指挥中心要树立多元化的视频追踪方法。传统的视频追踪方法包括顺线追
踪、逆线追踪，分别以案发地为中心，旨在追踪嫌疑人的去向和来向，以获取更多嫌疑人信息。多元化的追踪方法在传统追踪方法的基础之上，应当结合犯罪环境安全理论，树立跳跃式的追踪方法。以犯罪现场为圆心，结合现场交通线路状况，注重利用监控摄像头封堵嫌疑人踪迹，排除其不可能经过的路口，从而研判可能的逃跑路线，可以节省调取民用监控的时间，提高视频侦查的效率。
2.及时锁定人物。锁定嫌疑人身份是视频侦查的核心目的，也是侦查措施的基本目标。只要确定嫌疑人身份，就会为以后的侦查和抓捕工作带来极大便利。通过视频侦查确定嫌疑人身份的手段一般是指通过视频研判，从嫌疑人身上的生物特征等稳定性特征和可变性特征入手，获取相关信息。
3.确定途径地点。明确被追踪人的途径地点对视频侦查具有重大作用。嫌疑人在被视频追踪的过程中可能会有意识地回避警用监控探头，企图穿越某些隐蔽公共场所而实现反追踪。但确定其途径地点和相关地点的逗留时间恰好可以通过调查访问、阵地控制甚至技侦信号定位等诸多措施获取用以印证视频侦查的相关信息。
4.获取交集信息。获取嫌疑人的交集信息包括其所携带的物品、所搭乘或驾驶的交通工具、发生交流的人员、途径地点产生的花销等等。通过视频追踪，发现嫌疑人产生交集的可能行为，从而指派警力第一时间前往现场调查取证，可以快速认证嫌疑人身份信息。
5.结合视侦平台。通过视频侦查平台，可以更高效地运用技战法、获取更高权限的机密信息，依靠合
成作战中心的指挥部署权限和视频侦查平台的功能，对具有相关特征的案件与嫌疑人相联系，实现高效串、并案。
6.强化技术支撑。公安技术是合成作战中心科技化的依赖。技术支撑为视频侦查提供源源不断的生产力，在合成作战的过程中适当运用诸如视频侦查取证系统、3D人脸识别摄像头、视频人流计数预警平台、5G实时同步无线传输执法记录仪、视频巡控无人机、影像真伪鉴定系统等从执法取证到视频研判一系列的科技设施，可以令视频侦查事半功倍。
（三）重视情报导向与数据整理
在情报主导警务战略环境下，情报导侦是现代侦查措施所遵循的基本路径之一。如何加强视频涉案情报的整理、分析和管理是提升视频侦查技战法整体水平和视频侦查研判准确度的重要基石。合成作战平台要以视频情报为主导、结合多种情报，以情报为行动和命令指引，就必须在各个方面加强情报数据整理的能力。
1.运用大数据思维加强情报搜集、整理、分析、研判能力。用“大数据”思维指导视频侦查活动，在情报搜集、情报管理、数据碰撞、综合研判等诸多环节是向“数据”要“战斗力”，运用系统论、整体论思想，有效整合当前人员、系统、数据的不二法宝。
作为公安机关合成作战部门，要利用好大数据情报，从乱序中寻破案线索；运用好大数据思维，多维度搜集并分析情报；发挥好大数据能力，从情报中快速准确分析嫌疑人各方面特征。合成作战中心需要建立专门的大数据情报工作队，专门负责应对情报的综合工作，涉网视频信息采集工作也可纳入其统一职能之中。
2.建立情报信息化效能评价指标体系。所获得的情报的真伪和质量直接影响着情报工作的效率。建立情报信息化效能评价指标体系，可以依据目前业内普遍认同的评价指标（见表
3.1），以三级指标为标准，进行综合评分，从而换算出不同要素的权重。当前，公安情报信息网络已经形成了“横向到边、纵向到底、左右贯通、上下联动”的格局，构建情报信息化的评价指标体系，实施公安情报信息化效能评估，将实现对各级公安机关及相关情报人员信息化工作绩效跟踪管理，从而形成从管理到评估、从评估再到管理的闭环工作系统[10]。
表3.1公安信息化效能评价指标体系得分情况表⑨
搜集
整编
信息
技术
人
信息
技术
准确性
有效性
来源可靠性
广泛性
时效性
工具
方法
熟练度
素质
资料筛选
资料综合
设备数
数据库完备程度
4.8
4.7
4.5
4.4
4.6
4.7
4.7
4.5
4.6
4.6
4.4
4.3
4.6
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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