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壶、掇球壶、掇只壶的区别
一、 掇容天壶
大肚可容天,人称饮上仙;
不识经万卷,壶道也通禅。
----在这个繁乱的北京,庆幸碰到了紫砂壶,这几天把玩一款容天壶,甚为喜爱,遂作此文,以悟茶、壶、人三道。2011年01月18日,文怀德。
壶型由来: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吕尧臣首创,取材于源于佛教中的大肚罗汉,取名源于“肚大能容天下事”。早期作品壶形偏低,后来壶形较高。要体现此壶的气韵的确很难,需要做壶之人用心体会。在气韵饱满的壶身上添加一微微矮颈,壶盖增高成半球状,平添拙朴童趣。出水效果极佳,用起来确实方便舒适。视觉上稳重大度,在质朴中见深厚。
二、 掇球壶
邵大亨首创,是由莲子大壶转变的壶型,把莲子把下的耳朵去掉了。“掇”有拾取、选取、获取之意,也通“缀”即连接之义,掇球,就是将选取若干球状体并将其按一定规律,美学法则连接起来。
中华民族,我们的祖先虽然数学方面的成就不及希腊,罗马那些人,但在艺术方面的创造绝对是高人一筹的,掇球壶就是其中一例。整体造型来看似乎并不象球,但细细分解无不取之于球!壶身就是一个大球,当然有的壶适当将其形体压扁一些,这也是为了整体美的需要,壶盖是半个球,盖的又是一个球,而壶嘴及壶把则是截取球上的一个弧,然而,假如仅仅是凭借这几种全球、半球,球中一段而随意拼拼凑凑的话,那又成了一个怪体,我们的先人却异常聪明,他们是在拾取之后进行加工,改造,然后进行美的更迭。
看壶身,若是一个滚圆的球,那按照透视学的观点来看它的最亮点应该是球体的中间,这个亮点至上而下左右应该是等距离的,然而,掇球壶却将壶腹稍稍往上移一点,这就使壶身更显挺拔俊秀,也就是以壶身扛起了壶嘴与壶把,这种几何学上的比例,我们的制壶先辈虽然说不出道道儿来,可他们知道必须这样,否则的话,这壶做出来就太丑相了。
壶肩至壶口必须有一个直挺的过度与衔接,壶口与盖的相接要有线条承载,否则那壶盖就没有一个根基所在,壶盖虽为半球,但又不是绝对的,它可以根据需要作适当的切割,那盖的也是如此,但必须从整体上看是球形,换成桥形,扁形,方形都将不伦不类。
壶流必须一弯半,而其口小根大,与壶面的连接应该很自然的,仿佛从壶体上转折过去。壶把要从壶肩开始,逐渐由粗变细,引至壶下腹而收,这样整个壶看上去犹如行云流水,非常畅达。
壶流必须一弯半,而其口小根大,与壶面的连接应该很自然的,仿佛从壶体上转折过去。壶把要从壶肩开始,逐渐由粗变细,引至壶下腹而收,这样整个壶看上去犹如行云流水,非常畅达。
掇球壶是一身素气,光滑可鉴,完全是让简练形体来展示其美的内蕴,假使在其壶身壶盖上刻上字画,那就会显得画蛇添足了。有人也这样做过,但是历史上的就留不住足迹,必须被淘汰出局。所以当今的大画家宜兴籍人士吴冠中先生就不主张在紫砂壶上书刻字画,它曾对顾景舟先生说“紫砂壶造型古朴雅致,线条简洁流畅……时代气息主要靠造型来表现,并不需要外加什么东西,”婉言谢绝欲请其为紫砂壶作画之托。当然吴冠中的观点不无偏颇,一概排斥字画装饰不一定对,但对掇球壶之类的造型我是坚决反对书刻字画的。
在宜兴陶瓷博物馆的名人名作展厅里,陈列着三把掇球壶,分别是大亨掇球、友廷掇球、寿珍掇球。这三把造型有别的“掇球壶”,由紫砂历史上三位名匠所作,代表着三个不同时期的三种风格。
三、掇只壶
《宜兴县志》中记载了一把壶“一壶千金,几不可得”。它是一件被称为“掇只”的紫砂壶,“掇只”是紫砂壶造型中特有的一种壶型,造型像是把许多球状和半球状堆积到一起,由于掇在汉语里有连缀堆叠的意思,因此,这种造型的壶被称为掇只壶。
邵大亨是清朝中期的制壶名家,经他之手做出的紫砂壶以朴素和有风骨见长,南京博物院收藏有邵大亨的“一捆竹壶”,“鱼化龙壶”,“风卷葵壶”等几件作品,无不精美绝伦,气度不凡。著名紫砂巨匠顾景舟曾评价邵大亨:大亨以后百五十余年中,无有超越他之上者。可见邵大亨的制壶工艺早已得到后世的推崇。遗憾的是邵大亨壮年辞世,留存后世的作品寥寥无几,《宜兴县志》里提到的掇只壶,虽说是“一壶千金”,可多年来深藏民间,几乎很少有人亲眼见过。
扑朔迷离的身世,以及蜚声海内外的名声,使我们十分想见到大亨掇只壶。几经寻访,我们得知,这把掇只壶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上海的一位神秘买家买走,如今收藏在上海百佛园中。我们栏目组决定,前往上海寻传说中的紫砂壶王……
大亨掇只壶
壶身长近一尺,高过六寸,容量约2500cc
邵大亨,清道光至咸丰年间江苏宜兴蜀山上袁人,年少成名。约生于乾隆晚期,殁于道光末年。邵性格孤傲,清介正直,非到其困乏时,虽一壶千金亦不可得。清朝光绪《宜兴荆溪县新志》:“有邑令欲得之(大亨壶),购选泥招入署,啖以重利,留之经旬,大亨故作劣者以应,令怒而杖之,亦不吽暴也。”表现了大亨坚贞不屈的可贵性格。制壶以浑朴取胜,气韵温雅,代表作有《掇只壶》、《一捆竹壶》(南京博物馆藏)、《鱼化龙壶》等。在清代,他的作品已被嗜茶者视为珍宝。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顾景舟在《宜兴紫砂壶艺概要》中云:“经我数十年的揣摹,觉得他(邵大亨)的各式传器,堪称集砂艺大成,刷一代纤巧糜繁之风。从他选泥的精练,造型上审美之奥邃,创作形式上的完美,技艺的高超,博得一时传颂,盛誉之高,大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慨。”
其代表作“大亨掇只壶”,壶身长近一尺,高过六寸,壶浑厚深沉,莹润如玉,造型古朴端庄,稳重,气度不凡,充分体现了邵大亨精妙绝伦的壶艺技术。清朝高熙《茗壶说》云:“邵大亨所长,非一式而雅,善仿古,力追古人,有过之无不及也。其掇壶,肩项及腹,骨肉亭匀,雅俗共赏,无飨者之讥,识者谓后来居上焉。注权胥出自然,若生成者,
截长注尤古峭。口盖直而紧,虽倾侧无落帽忧。口内厚而狭,以防其缺,气眼外小内锥,如喇叭形,故无窒塞不通之弊。”
潘序伦,因兄弟辈中排行第四,故又名秩四。宜兴丁蜀镇蜀山人,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是国内外颇负盛名的会计学家和教育家,被国外会计界誉为中国“会计之父”。潘序伦出身书香门第,其曾祖父和伯父都是清代举人。他14岁时,父亲去世,得长兄伯彦(古文学家,上海圣约翰大学教授)的教益很多。抗战胜利后,潘序伦于1946年6月至1947年5月,任经济部常务次长,1947年5月受聘为全国经济委员会委员。其侄潘稚亮,曾应宜兴名绅储南强(曾主持开发善卷洞、张公洞)之邀,在供春壶盖上口外缘刻隶书铭四十五字:“作壶者供春,误为瓜者黄麟,五百年后黄虹宾识为瘿,英人以二万金易之而未能.重为制盖者石民(即制壶名家裴石民),题记者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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