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疗法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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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疗法入门
原著田代信维（日） 主译 路英智
第一章 森田正马的生涯及其疗法的创始
1．自出生至青年期
至今毫无逊而且仍闪耀着灿烂光辉的森田疗法的创始者森田正马
（1874-1938），于1874年1月18日出生在高知县香美郡富家镇。父亲正文是个
武士兼农民的 “乡士”，年轻时曾任过小学临时教师。长子正马4-5岁时酷爱读
书，被称为神童。然而，由于父亲对正马的教育要求严厉，一度使他厌恶上学。
以致于正马在小学毕业时，成绩平平，于是厌学情绪加重。而且，他生来特别敏
中式汉堡包感，10岁时因看到村上的寺庙里描绘着彩斑谰的地狱的绘图，而经常产生对
死亡的恐怖感，夜间也难以入眠，常被噩梦惊醒。
14岁时，上了高知县县立中学，寄宿母亲的朋友家。然而，成绩也不理想，
中学二年级时患了心脏神经症，成绩更加下降。中学三年级时，由于父亲经常在
学资上给予限制，便一气之下断然与朋友一起去了东京，并努力考取了邮政电信
学校。他借住在朋友家的二楼上，过起了自炊自饮的生活。又加入了私立预科学
校，发奋学习，每天睡眠时间不足4小时。这时虽得到了父亲的学费支持，可事
与愿违，2个月后不料患了脚气病，于是整日呆在寄宿处，渐渐地连走路都困难
起来，不得已又回到故里。由于后悔自己做事缺少谋略，便又服从父亲去了中学
复学。但好奇心更加旺盛，尤其是对奇术、迷信、祝咀、骨相学、人相学格外钟
情。五年级时患过伤寒，重症2个月卧床，不得已休学一年。伤寒痊愈时，心情
非常高兴，骑上自行车重返寄宿处，回到宿舍便和友人攀谈起来，但就在谈完话
躺到床上休息时，突然感到心悸难忍，马上意识到自己会有死去的可能 (恐怖发
作)。并因此症状经常到附近的诊所看医生。
又过了七年，正马22岁时中学毕业了，但父亲正文又以要花钱整修耕田缺
乏学资以及正马体弱为由，极力反对他继续升高中学习。正马也曾一度想上公费
的士官学校。正在这时，大阪的大黑先生让高知的中学校长提名推荐医学志愿者，
由他出钱资助上学。正马知道后，便以大黑氏养子的名义入了熊本第五高中就读。
但入学后不久，父亲便来到了熊本。父亲答应给正马出学资还上大黑的借款，但
有个交换条件，就是要让正马与其姨母的长女田村久亥结婚，并要求 "撤销"养
子身份，重归森田家。翌年举行了结婚仪式，根据双方的情况过着分居生活。高
中时正马成绩好了起来，就连自己厌恶的数学成绩也
达到甲等，名次升为级部前
列。由于他的好奇心，对哲学、宗教以及相关的书籍大量阅读，而且对精神医学
也非常关心起来。后来，担任了土佐 (高知县)亲睦会的干事，并与比自己晚一
年的校友寺田寅彦结为挚友。在寅彦君的日记中有正马在中学时代喜欢居合术并
老年人买什么保险好与他一起舞刀弄棍玩耍的记载。
25岁时，正马加入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但不久便因身体不佳到大学附院看
病，诊断为神经衰弱症(神经症)和脚气病，持续服药。年假前需回家休养，
他非常苦恼，因为如果不参加假前考试则将来必须补考。这时亲友们劝他最好参
加考试为妥。可是父亲已有两个月没给邮寄学费了，森田正马对父亲这种缺乏人
情味的行为表示愤慨，并以此为由断然放弃了对自己疾病的服药。
父亲的行为激怒了他，使他认为不就是个死吗，即使难受个半死也要参加考
试。然而意外的是脚气病和神经衰弱症却没有恶化，而且成绩平均78·3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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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人中占第25位。正马有这样的描述:"曾有两件事使我的精神修养发生大的
转机：一是在太多的关注死的体验下参加这次考试，再是高中二年级时的某夜饮
酒之后被友人用刀砍伤之事"。以这次考试为转机，森田的头痛消失，神经症也
好转了。
27岁时，他把妻子久亥接到东京，在真砂镇借住下来。他提交了当精神病
学助手 (教官)的志愿书，但当他知道收入较少时又变了主意。明治三十五年毕
业后，马上到巢鸭医院(都立松泽医院的前身)就了职，成为吴秀三教授的门生，
当时30岁。在他当时的日记中记载着，发现自己患了，但没有加入生命
保险。这可能就是晚年一直苦于的最初缘由。
翌年(1903年)9月，任慈惠医学专科学校的教授，大正十四年 (1925年)起
任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教授直到昭和十二年 (1937年)。在此期间还任过根岸医
院的医务科长，诊治过大量的患者。
第一章森田正马的生涯及其疗法的创始2)
森田正马的人品
森田疗法尚未完成以前的明治十四年(1911年)，热心钻研的森田先生经常出
人母校参加同窗学习会的精神科谈话会，发表过对有关催眠术和梦的研究。二年
后，认识到森田疗法价值的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精神病学教授下田光造先生，在
吴教授那里搞研究时，在谈话会上认识了森田。回来时便邀森田及几位学友在小
饭馆里聚餐和交谈。
据下田说，森田的谈话特点是标新立异，虽有独断之处但不令人厌烦，谈
话内容充满理论性却无暖昧之嫌。在别人谈话时他能不断
出破绽，给人一个不
随和、但又不觉得有恶意、没有被别人厌恶的嫌疑。当时 (39岁)的体态显得瘦
弱，面不佳，样子像是枯木，透着寒气。目光温柔，给人以气血不足之感。在
讲台上讲演时身着古式茶的男士大礼服，一本正经、悠然自得。森田自年轻时
就自负执着，在交谈时绝不随和
应付别人的观点，而且好奇心强。喜欢手工制品，常去观摩，要是不明白材料和
怎样制作，他就能坐观上几个小时。晚年，执迷于梦的研究，曾后悔似地感叹 "
人还要走死这条路，真烦人，时间不够用啊。"
大正十三年 (1924年)，下田先生著的《最新精神病学》出版，在序言中有
这样一段话，"在物质万能的德意志医学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的出现涌起
了悍然大波，而森田教授却以东洋哲学为基础，以敏锐的洞察思考创立了神经质
的体验疗法。这怎能不使我们精神科医生为之自豪振臂呼喊呢?"，他对森田
疗法给予了高度评价。森田曾向下田提出将森田疗法翻译成德文在德国出版。下
田便将此事委托给自己的挚交伯恩亥雅教授 (柏林大学精神神经科)，但对方以
内容难以理解而谢绝。下田曾亲自二次修改译稿，但终末成功。他感到，森田疗
法其根本内容还是基于佛教理论的疗法，用日本式的德语翻译过去，外国人很难
理解和接受。二年之后，森田再次对下田提出出版的意见，下田写了如下回信拒
绝了他。"他们具有了解阁下学说的迫切欲望，但最好还是让他们读日文原著为
好。我还从没听说过释迹牟尼和中国的孔子把自已的教义译成外文到国外去发表
"。而下田教授的确是率先垂范，把森田疗法应用于患者的之中。
森田主张，他发明的这个特殊疗法是对他所说的神经质有效的方法，而
对痛病和其他神经症、精神分裂症、躁狂抑郁症、酒精依赖等疾病无效。的确，
中石化今日油价在药物不像现在这样奏效的当时，能够创造出这样一种神经质的疗法，
而且疗效显著实为不易，在这点上森田的主张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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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森田正马的生涯及其疗法的创始
森田疗法的创始
森田究竟是怎样创立这么优秀的方法呢，这是谁也感兴趣的问题。下田
认为务必直接让森田将其创意讲个经纬分明。昭和六年九州医学会在熊本有个会
议，下田特别推荐森田到会做特别讲演。在回来的途中，请森田路过福冈到九州
大学给学生授课，将如何创意构思森田疗法作学术报告。但森田到达福冈时身体 关于保镖的小说
状态不佳、疲劳不堪，但还是站在讲坛上做了报
告。先生认为是基于自己是神经
质素质、具有内省性强的性格，又结合患者的经验而创立的森田疗法。的确，
森田先生不是一开始就主观臆断该疗法确实有效，而是经过反复实验证实、修正
错误直至成功的。他自身因神经衰弱在学生时代接受过药物疗法，服用过剂、
阿片、砷化物等药物，也试过Binswangerit的生活正规法和Dubois的说服疗法。
在巢鸭医院给患者用过作业疗法，在给患儿做睡眠疗法时用过绝对卧床法以遮断
外界的刺激。对不安和苦闷状态的学生做过四天的绝对安静卧床期试验，均收效
显著。基于此，又对多种类型的患者尝试过卧床疗法。
森田先生也在自家宅院收治精神发育迟滞的患者，给予教育训练尝试，还做
过不少动物实验。当时，他还根据意大利精神科医生M.montesso ri女士的
教育感知障碍患儿的方法建立了叫做 "孩子之家"设施。在此培育患儿的“自发
性”，提高"注意的集中能力"，进行Montessori式教育。在这里，游戏被称作 "
全境封锁配置要求
作业。，做饭游戏被称做"日常生活训练"。森田在他的森田疗法教典《神经质
的本质和疗法》中讲到，患者从寂寞感转向自发性活动和运动作业欲望是自然本
能的冲动，经过训练教育效果显著。而且在他的疗法中设定了从绝对安静
到轻作业、重作业和日常生活训练的系统的分期程序。从森田把他的特
殊疗法又称为再教育疗法来看，可以认为这个再教育法的基准就是Montessori
女士的教育法。另外，森田所说的"生存欲望。和 "死亡恐怖"亦与A.Adler的优
高中文言文翻译越感和劣等感相似。从上述事实可以看出，森田是在尝试了当时效果显
著的多种法，又结合自已克服神经症的体验而创立的森田疗法
第二章 什么叫森田疗法
森田疗法的精神实质
首先，本文想再次探讨一下森田所说的神经质 (神经症、焦虑障碍)究竟是基
于什么样的心理机制而产生的。
森田认为，神经质是由于拘泥于 "理应如此"但事实"并非如此"的一些烦琐
之事所致。比如说，猫是不会伤人的，因此并无什么可恐惧的。但有恐猫症的人
表现十分烦恼和痛苦。患者想努力克服这种恐怖，矫正自己的心态。但各种努力
都无济于事，最终形成强迫观念，产生恶性循环，永远不能摆脱这种痛苦。有的
人恐怖恶性气味，有的人为自己的心中不安而痛苦。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要试
图摆脱这些恐怖确实是徒劳的。这就像 "相扑大力士与布帘子瓣手腕，没有搞头
儿，毫无成效"。关于常人和神经质者的不同，森田有如下记述:
自古以来，常人总是认真地
思考"将来目的能不能实现？"成为伟人后又能
怎么样呢？"、"为什么而活着？"等问题，而且为了生活努力学习，与命运抗争，
不断解开人生中的迷茫和困惑，开阔视野，造就一副优秀的人格。意志薄弱者的
特点是不知人生充满困惑，当然也就不知烦恼。常人敢于挑战困惑，而神经质者
的特点是急功近利，遇到迷茫和困惑感到难受，压根就认为自己不应该遇上这些
困惑之事，因此而感到烦恼至极，并且千方百计想试图摆脱这种烦恼。根据我的
疗法，让神经质患者平静下来，不要试图摆脱烦恼，不要做些徒劳之事，指导他
们练就常人那样的性格品质，肯定效果显著。而对意志薄弱者，森田疗法肯定是
投珠于苏、对牛弹琴，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指教他们练就常人那样的性格品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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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可以看出神经质有着较大的可塑性。
以上所述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森田先生所说的神经症的发病机理是，过分
强调"理应如此"的自我，对现实中的自我加以否定，试图做出各种努力想方设
法达到理想化的自我，其结果这种努力 (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的努力)是徒劳
的。因此疗法的核心是让其放弃这种努力，让迷茫和困惑之心任它去，只管从事
目前应该做的事情，指导其练就优秀的性格品质。
森田疗法与其他精神疗法的根本不同点是：对患者所说的症状采取不问的态
度。也就是说，不以症状作为对象。不洁恐怖的人，因反复洗手使手摩擦起
了皮还是想洗。而且表现故作冷静试图让人瞧不出来的样子。赤面恐怖的人试图
在人面前不受拘束不怕羞。但这些想法是难以实现的，这是对现实中的自我的否
定，这就是我所说的"内心冲突"。肯定地说，脏污了的东西是脏的、厌恶的东西
是厌恶的，在人面前就是容易害羞，必须承认这是事实。如果接受了这些事实，
就不会再出现不洁恐怖、赤面恐怖。否则就会出现精神冲突，痛苦不堪。试图排
除这种痛苦的努力必然是徒劳无益的。比如说，花是红的，柳是绿的，这是自然
的事实，如果承认它，就不会出现痛苦。如果穷思竭虑，试图搞清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花不是绿的?柳不是红的?这就是自我烦恼，永远没有答案、永远是徒劳的。
这是内心冲突而不是 "事实唯真"，是典型的强迫观念。
森田认为，根据 "事实唯真"这个道理，出现症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什
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如果放弃 "理想的自我"，肯定 "现实的自我"，不平不满
任它去，有一种既然这样由它去的胸襟。或者面对现实向前看，做出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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