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六证
《大学》六证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里的“止”、“定”、“静”、“安”、“虑”、“得”,被称为“六证”,第一个字就是“止”。这个“止”字是很重要的,贯穿始终。佛教里有一种说法,叫释迦摩尼病危的时候,他的儿子去问,说你寂灭以后我们怎么办?佛陀说:以戒为师。所谓的“以戒为师”,和这里的“止”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论语》中有一篇:“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看后边,对“恕道”的解释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里用了双重否定句式,“不、勿”。有很多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那岂不是说“己所欲,施于人”?这样恰恰就错掉了。“己所欲”的事情,别人不见得会“欲”,讲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种“知止”的说法,是含光内敛的心境写照,而改成“己所欲,施于人”,则变成了搞“传销”。西方传教士基本上都是这种套路,所以他们对孤儿院啊,养老院啊这些地方情有独钟,“卖好”的同时总是不忘卖“神恩”,给别人糖吃有条件,就是要“感谢主”,这和喂“嗟来之食”是一个道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同样是宣称讲“恕道”,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还是比较大的。作为一种文明形式,我们更讲究“中正雍和,天朝上国,泽被天下,四方来贺”,这是自我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自然体现,当然这种体现也并不需要避讳必要的宣扬,但总是不会跑到外边去“宣扬什么孔孟、老、庄的荣耀”,就像大海,也是百川汇海,海纳百
川,没听说那片海派出海水去,跑到江河中赞扬“大海爱江河”,再游说河流也要“爱大海”,所以江河一定要往海里灌水啊……我们用不着这样宣扬,就像用不着非得编排个“上帝”出来,也不需要所谓的“信仰”,所以文化根基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一种“德”文化,“德”不是讲我爱你,你爱我,而是讲我可爱、你可爱,是强调被爱的一面的。西方是很难发展到这种“德”文化的水平的,他们往里会碰到“上帝”这个虚假的概念,破不出去,往外又落到“唯物”上,缺了中心,变成一堆离散的学说,搞不好最终又落到另一个“上帝”的概念上去,或者干错如尼采说的“上帝死了”,所以他们里外两头堵,闷头苍蝇一样无法自圆其说。而我们弄回来的这个“唯物主义辩证法”,更是个残次品,估计很多人早就发现了,只是当今骑虎难下。我在《社会科学报》上看有一篇文章,干脆写的“马克思就是我们的祖宗,我们不能数典而忘祖啊”,署名还是个老教授,也是蛮幽默的。收摄内敛本身就是“唯心”的描述,讲“唯物”永远不得其门。这个功能,都是从“止”字开始培养的,
“修行”最先就是要“修止”,而且是贯穿始终的“修止”,唯有修好止,才能修到行。《道德经》中同样有一句:“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这个“啬”字,就是“百谷入仓”来形象的比喻一种华光内敛的精神状态。这虽然不是最终的状态,但它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如果没有这么一个过程,也不会有最终的自然的、普照的结果。“止”的作用,就是憋回去。憋回去叫做“正道”,不憋回去,依止到其他什么现象上,也不是不可以,那样做就都是“外道”了。“定”是从变中来的,空说定是说不清的,他只是一个个人独私的感受。打坐可以“得定”,不打坐同样可以“得定”,“定”可以用“处变不惊”来形容,当然
也可以用“处变若惊”来形容,“不惊”、“若惊”都是类似于“惊”又不同于“惊”的一种心境。再比如说“惊疑不定”,也可以看做是惊“移”不定,也就是在“变”的刹那“移”了,“动”了,就是失败,而在“变”的刹那“不为所动”,“意动心不动”,“意动”是意识还在流转,“心不动”则是在“变”的刹那“心”没有随着“变”而被“惊动”,不小心跳出那个状态,也就是让自己本身也随着这一变而变了,就是失败。这是实相中的“定”,现实中做事情同样有“定”,这个叫“临危不乱”。古今中外不管哪个人,在用人的时候,都会有所考验,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内容,就是考验这个人有没有“定”。真正有“定”的人,反而不见得自己知道自己“有定”,没
“有定”的人也可以号称自己得定了,正常人也不见得能分辨得出来。所以在境界上吹牛是比较容易的,尽管瞎吹的没边没际,但是我们普通人分不清。“知止而后有定”,这句话前边用了一个字“知”,后边用了一个字“有”,只有这句是特殊的,在“止”和“定”上都有特殊的“到地描述字眼”,而在六证后边的四证中,前边都是一个字“能”。“静”、“安”、“虑”、“得”,都是“定”后的四个自然的功能。所以佛教讲“戒、定、慧”,儒家讲“止、定、静、安、虑、得”,前边的“戒”字和“止”字是一回事情,“定”字连字都一模一样,到了后边的“静、安、虑、得”就是个“慧”,为了平衡字数上的差异,或者表述上的精细程度,佛家也讲四智,用四智来诠释一个“慧”字,都是各种不同的描述手段。“静”是一个没有杂扰的状态。我们一般讲“定”的时候,叫“瞎猫逮住个死耗子”。初定最多一息,虽然因为时空上的幻觉,感觉好像很久,实际上还是一息而已,这一息没什么用。这个没用不是“定”没有用,而是就算这样“定”上一天两天,十天
半月,一年两年,也是没有用的,死定而已,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有这么个状态,仅此而已。真正有用的是“静”,这个“静”又是从“净”而来的,“静”了就能“净化”自己,“净化”了自己又能更好的进“入静”,这个过程就叫“去病”。只有把“病”都去光了,才能体会到“安”。“安”也了不得的一个成就,当时禅宗的中华二祖,去中
华初祖达摩祖师求法,就是想把自己“此心安住”,为此还自断一臂呢。当然这是个极端情况,咱不学他。所谓的“安”,就是“安处自然”。“安处自然”就意味着真正的“回归自性”了,也叫返璞归真、复归婴儿、有了一颗“赤子之心”,像很多佛家的说法就是“打七”打光了,打干净了,并且“回转”了,“转识了”,“转世了”,等等很多听上去稀奇古怪的表述,或者基督教也有类似的说法,比如“回归主的怀抱”啊,什么“复活啦”、“重生啦”,等等,讲的神乎其神,实际上剥去神秘化的包装外壳,就是一个字“安”。“安”这个状态,实际上用《论语》里的话来看其描述,就是: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安”。当然,有的把这种事表述成“上天入地”、“神游太虚境”,也是一样的,“入而不迷是谓悟,迷而不失是谓觉”,有个朋友把这个状态归纳为一个“探”字,感觉特别精妙。“虑”就是“思虑”,这是一种回望。真正的走过这一遭以后,在“安”的状态下,再去回望过往,往事历历在目,自己的,别人的,凡与自己有缘法的事情,基本上都能“虑”出来,甚至犹如亲见。《大学》这里讲的是“虑”,有些经文里讲的是“观”,比如《道德经》中:“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再比如《心经》中:“观
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观复”、“观自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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