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赏析·梨园往事(1-100)
绝版赏析·梨园往事(1-100)
《绝版赏析》是上海⼴播电视台(SMG)2002年开始创办的⼀个赏析讲述传统戏曲艺术、历史的专题栏⽬。已经播出了15年,⽬前由上海东⽅卫视属下公益媒体中⼼团队制作,在七彩戏剧频道播出。
其《梨园往事》系列秉承抢救、弘扬传统戏曲的⼀贯宗旨,以“叙述旧闻,钩沉往事,重谭梨园秘⾟,品味伶⼈⽢苦”为内容,把电视⽂献⽚与作品赏析相结合,交替运⽤了⼝述历史、⾳配像、情景再现等现代电视元素,整合了京剧⽂献学研究的最新成果,探索以多媒体⼿段钩沉戏曲历史,传播传统艺术⽂化的新路。
《绝版赏析》是⼀个⼩制作栏⽬,15年来,访问了北京、上海、天津、重庆、杭州、武汉、贵州、沈阳等地数百位梨园⽼⼈和研究者,制作千余段戏曲⽼唱⽚的⾳配像,留下了极其珍贵的艺术资料。
追忆昆剧“传字辈”(三⼗集)
导演:柴俊为
撰稿:袁⽟冰
主持⼈:钱云
解说:刘⼴宁
命运赐予“传字辈”的是⼀笔⽆价的“财富”,但同时也伴随着⽆尽的坎坷。传字辈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昆曲未来的命运,已经交托给了⼜⼀代“传⼈”们。
第⼀集:⼤厦将倾
⼆⼗世纪初的中国,国运衰微,民⽣凋敝。轻歌曼舞的旧梦已经⽆法在封建末世继续维系。
1920年6⽉,“全福班”献演于上海天蟾舞台,为造声势,假借已在16年前报散的⼤章、⼤雅两个昆班之名,号称“三班联合演出”,实际上,艺⼈们年事已长,歌嗓暗哑,7⽉的《申报》上有评论称“所谓三班合演者,欺⼈语⽿”。
昆曲,曾经是深⾕中孤洁傲世的⼀⽀幽兰,然⽽在新旧变⾰的疾风暴⾬之中,舞衫破旧,笛声残落,昆曲艺术之⼤厦早已形成崩裂倒塌之势。
第⼆集:昆班归来
同合班和荣庆社把昆曲重新带回了北京,吴梅、蔡元培带领的北京⼤学⽣们都成了台下观戏的中坚⼒量。
不久之后,韩世昌正式拜吴梅为师,领受吴梅的教益。由北京⼤学⾸先开启的⾼校昆曲课程和昆曲活动,为昆班重回北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遥远的南⽅,颓败的昆班⼜能否再度归来呢?
第三集:元⾳不绝
清末民初之时,在曾经孕育并滋养了昆曲的江南地域,仍然留存着深厚的昆曲根基。尽管昆曲戏班渐受冷落、难以维系,但民间的昆曲清唱之风依然兴盛。在江南⽔乡的亭台楼阁间,⼤城⼩镇的家家户户中,仍然不时能听到笛声和着⼈声,此起彼伏地延续着数百年来的曲唱传统。
第四集:重现⽣机
⼆⼗世纪初叶,在新旧思潮激烈碰撞之际,保存中国古典戏曲的⼯作也在逐渐兴起。以王国维、吴梅为⾸的学者们⾸先鸣响了新世纪古典戏曲研究的先声。昆曲作为古戏的“活化⽯”,它的重要性渐渐被世⼈知晓。
晚清⽼曲师殷溎深正拍订谱,整理出⼗余种昆曲曲谱流传于世。在曲唱⽅⾯,苏州的俞粟庐、北京的爱新觉罗·溥侗、⽆锡的吴畹卿等曲家代表了当时度曲的最⾼⽔准。⽽颓败凋零的昆剧舞台表演,正亟待有识之⼠来拯救扶持。
第五集:共襄义举
1922年的农历正⽉中旬,在上海静安寺路上的夏令配克剧场,举⾏了三天盛⼤的昆剧演出,登台表演的并不是昆曲戏班的⽼艺⼈,⽽是热⼼昆曲的曲友清客。以“昆剧保存社”名义号召的这次会串演出,遍请江浙沪三地知名曲友献演拿⼿剧⽬,演出的票价极⾼,⽽戏报上则注明了“券资悉数充本社昆剧传习所经费”。
第六集:⼩荷新绿
1922年,由清客曲友和热⼼昆曲的⼯商巨擘共同献演的昆剧⼤会串,为昆剧传习所募得⼋千多元资⾦。此后,传习所的教学⽇趋稳定,学员数量也扩⼤到50⼈。在沈⽉泉、沈斌泉、尤彩云、吴义⽣等四位⽼艺⼈的教导之下,学员们从易到难、从简到繁、从静到动,渐渐踏⼊了昆曲的门庭。
第七集:世道多艰
1927年12⽉,装修⼀新的笑舞台正式更名为“笑舞台新乐府昆戏院”,并聘请沪上曲家张某良、俞振飞为前后台经理。当⽉13⽇晚上,新乐府昆戏院正式开幕,沪上的各界名流,以及曲社、票房、剧界的同⼈纷纷莅临祝贺。
《申报》评论说:“未及七时上座已满,为笑舞台从来未有之盛况,亦⾃开演昆剧以来前所未有之成绩”。然⽽,好景不长,笑舞台的演出仅仅维持到第⼆年的四⽉,便因为亏蚀巨⼤、难以维系⽽告终。
第⼋集:离合悲欢
新乐府的辉煌是短暂的,留下的思考却是沉重的。命悬⼀线的昆剧在盼来新⽣之时,却来不及适应全新的演出市场。传字辈们对“名⾓制”的抗议,实际上,是过往的戏剧模式与新时代演出市场之间的交锋。时代的洪流是⽆情的,新乐府的⽡解,对承载着重任与厚望的传字辈们来说,也意味着未来岁⽉的坎坷多艰、风⾬飘摇。
第九集:江湖飘萍
1931年春天,距离传习所成⽴还不到⼗年的时候,年轻的传字辈们不得不要⾯对⼀个残酷的事实:新乐府永远画上了句号,最出⾊的师兄弟顾传玠离班出⾛。没有了舞台,没有了⾐箱,缺少了台柱,空有⼀⾝技艺的他们将如何在昆曲的末世⽴⾜呢?
第⼗集:梦断家国
在长达⼋年的战争之中,整个中华⼤地都经受着巨⼤的痛楚。⼆⼗世纪初⾏将熄灭的昆剧的⽕种,虽然经过⽂⼈雅⼠的拯救,曾经努⼒地点亮起微弱的希望之光,但是在国难当头的⽆边⿊暗中,这星星之⽕终于烧到了尽头,传字辈师兄弟再⼀次重复了⽼师们的命运,流散于江湖之间,但他们⼼中仍然期盼着光明的到来。
第⼗⼀集:⼀线⽣机
1939年8⽉,由马祥麟、侯永奎领衔的昆班荣庆社在北京解散,第⼆年的5⽉,同样由北⽅名伶韩世昌、⽩云⽣领衔的祥庆社也宣告散班。
1942年2⽉,由传字辈组成的仙霓社在上海东⽅第⼆书场演出了最后三天,此后被迫解散。在战乱之中,最后的三个昆剧班社相继消亡,空负绝技的昆曲艺⼈们流落江湖,在他们⾝上留存着昆剧最后的⽕种。
第⼗⼆集:曙光初现
1945年8⽉,抗战胜利,举国振奋。息影多年的梅兰芳剃去胡须,准备重返舞台。然⽽,许久没有开唱,梅兰芳⼀时不能回复到从前的嗓⾳状态。这时,俞振飞向他建议改演昆曲,并亲⾃司笛为梅兰芳开嗓,还与他⼀起排演了《游园惊梦》、《断桥》、《贩马记》等剧⽬。
1945年11⽉,在抗战胜利的喜悦中,梅兰芳和俞振飞率先把昆剧带回了舞台,朱传茗、郑传鉴的名字也出现在演出阵容之列。
第⼗三集:⽢苦国风
中华⼈民共和国建⽴后,国风剧团受到⿎舞,带着翻⾝后的喜悦编演了不少历史剧和现代戏,这些新戏在“新型苏剧”的基础上加⼊不少昆曲唱腔,国风剧团也更名为“国风苏昆剧团”,继续在江浙⼀带的乡镇演出。1952年,他们参加了在浙江嘉兴举⾏的戏曲会演,受到了瞩⽬。
第⼗四集:化育新苗
在上世纪四⼗年代初期,由于战争时局的逼迫,专业的昆曲戏班相继消亡,仅仅在国风苏剧团和其他剧种的个别班社中,还时常有夹演昆剧的机会。新中国成⽴后,培育昆剧新⼀代传⼈的重任落到了传字辈艺⼈们的⾝上。当时,他们⼤多已经退出了舞台,在讲台上,传字辈艺⼈们⼜⼀次焕发出光彩。
第⼗五集:赴京献演
1956年的农历春节,国风昆苏剧团从杭州来到上海,在九江路的永安公司剧场演出重新编定的昆剧《⼗五贯》。
在此之前,《⼗五贯》⼀剧受到浙江省⽂化局局长黄源的⼤⼒⽀持和关怀,经过整理⼩组的修编,新的《⼗五贯》改双线结构为单线,情节紧凑,主题鲜明,在杭州公演时已经获得充分的肯定。这⼀次来到上海的公演,是为了进⼀步听取各⽅⾯的意见。
第⼗六集:轰动全国
《⼗五贯》晋京演出⼀炮⽽红,这出戏不仅受到观众的认可,更得到中央领导的重视与关怀。
1956年5⽉17⽇,中央⽂化部及中国戏剧家协会邀请⾸都⽂艺界⼆百多位知名⼈⼠,在中南海紫光阁举⾏《⼗五贯》座谈会,周总理出席会议并做了长篇讲话。5⽉18⽇,《⼈民⽇报》发表社论《从“⼀出戏救活了⼀个剧种”谈起》。《⼗五贯》在⾸都的轰动到达了顶峰。
第⼗七集:幽兰逢春
“世字辈”、“继字辈”和昆⼤班的培养⼯作,为江浙沪三地的昆剧传承奠定了基础,传字辈⽼师们的⾟勤教学也结出了丰硕的成果。
沪上知名的装修机构1956年,18岁的张继青与俞振飞合演《断桥》,⼤⽓沉稳的表演受到前辈们的赞扬。1961年,上海戏曲学校⾸批毕业的昆曲班学员与京剧班学员合并,成⽴上海青年京昆剧团,赴港演出⼀炮打响。
1962年,沈世华在苏浙沪昆剧观摩演出中,夺得青年演员汇演评奖的榜⾸。新中国的昆剧接班⼈没有辜负上⼀代的期望,在姹紫嫣红开遍的春光中蓬勃绽放。
第⼗⼋集:繁花似锦
浙江、江苏、上海,是新中国第⼀批开展昆剧传承⼯作的三个省市。在党的政策和⼈民政府的⼤⼒扶
持下,传字辈艺⼈的昆剧艺术以教学的形式得到了传承。⽽传字辈艺⼈从全福班继承的主要是昆剧的⽂班戏,武戏的传承却很少。
五⼗年代时,宁波还有⼀些昆剧⽼艺⼈,他们出⾝于草台戏班,⾝上留存着不少昆剧武戏。在当时的昆剧传承⼯作中,宁波草昆的舞台艺术也得到了发掘和整理。
第⼗九集:蜡炬成灰
1961年,北⽅昆曲剧院排演了由孟超改编的昆曲《李慧娘》,《北京晚报》、《⼈民⽇报》先后发表⽂章《有⿁⽆害论》和《⼀朵鲜艳的“红梅”》,为《李慧娘》叫好。但与此同时,中宣部已经批准了⽂化部的请⽰报告,向全国发出停⽌“⿁戏”上演的通知。
1964年,《李慧娘》遭到严厉批判,两年后北⽅昆曲剧院被撤销,江苏、浙江、湖南、河北、上海的昆剧艺术团体也相继解体。
第⼆⼗集:晚晴余照
1986年举办的这⼀期昆剧培训班中,执教的13位传字辈⽼师平均年龄已有77岁,⽽且⼤多患有各种疾病。当时周传瑛已查出患有癌症,他却依然选择了担起重任,与其他⼏位传字辈⽼师⼀起,从制定培训计划再到亲⾝⽰范传授,他们努⼒地向学员们传递着⾃⼰⾝上留存的昆剧⽕种。
第⼆⼗⼀集:薪尽⽕传
1986年,周传瑛应聘担任⽂化部振兴昆剧指导委员会副主任,沈传芷、郑传鉴担任委员。委员会举办多期培训班传承昆剧剧⽬,同时还组织⼒量为传字辈们拍摄教学录像⽚,留下了⼀批⼗分珍贵的昆剧教学⾳像资料。
然⽽,周传瑛在这⼀年的教学中就病倒了,在病榻上他仍然坚持授课。许多传字辈⽼师和他⼀样,在不间断的教学传承中,毫不吝惜地燃尽了此⽣最后的光和热。
第⼆⼗⼆集顾传玠
顾传玠是昆剧传习所⼩⽣学员中的佼佼者。幼年时,他经由贝晋眉的推荐,与兄长顾传琳⼀起进⼊昆剧传习所。顾传玠天赋出众,习艺肯下苦功,技艺与造诣都冠绝全班。
在传字辈艺⼈的早期舞台演出中,顾传玠蜚声曲坛,红极⼀时。⼤冠⽣、⼩官⽣、⼱⽣、翎⼦⽣、鞋⽪⽣等⼩⽣家门,在他演来⽆不拿⼿当⾏。然⽽,如此优秀的⼀位⼩⽣⼈才,在昆剧舞台却只是昙花⼀现。
第⼆⼗三集周传瑛
1956年春夏之交,浙江省昆苏剧团的《⼗五贯》晋京演出,掀起“满城争说《⼗五贯》”的热潮,此后更有“⼀出戏救活⼀个剧种”的说法。剧中,周传瑛饰演由⽼⽣应⾏的况钟,获得了业内业外极⼤的赞誉。
周信芳在京剧移植改编《⼗五贯》⼀剧时,还曾专门向周传瑛讨教学习。然⽽,⽼⽣并不是周传瑛的本⼯,在昆剧传习所习艺时,他所⼯的⾏当却是⼩⽣。
第⼆⼗四集沈传芷
沈传芷原名沈葆荪,他出⾝于昆曲世家,祖⽗沈寿林是清光绪初年时活跃于苏、沪⼀带的著名昆剧⼩⽣,⽗亲沈⽉泉和三位叔⽗都是清末民初苏州昆班的名⾓。沈⽒⼀门⼈才辈出,在昆剧界享有“沈当然”之称。沈传芷继承了家传⾐钵,他兼⼯⽣、旦⾏当,腹笥宽博,能戏极多。
第⼆⼗五集朱传茗
1954年3⽉1⽇,华东戏曲研究院昆曲演员训练班在上海正式开班。新招收的⼩学员们被安排观看⼀场⽼师的演出。在他们的印象⾥,舞台上的三位男⽼师显得有些奇怪,穿⽩⾐服的旦⾓个⼦很⾼、很瘦,打着腰包,⼩⽣矮矮胖胖,经常在台上跌倒。还没踏⼊昆曲⼤门的⼩学员们时常看得哄笑起来。
当时的他们并不知道,穿⽩⾐服的旦⾓曾经是昆剧传习所旦⾓中的佼佼者,并曾风靡海上曲坛,博得
⽆数赞誉,他的名字是朱传茗。
第⼆⼗六集姚传芗
1981年11⽉,在世的⼗六位传字辈艺⼈在苏州重新聚⾸。经过半个多世纪的风⾬洗礼,许多师兄弟已经先后辞别⼈世,在传字辈的旦⾓之中,只剩下沈传芷、姚传芗、⽅传芸和王传蕖四位。
姚传芗专⼯五旦与六旦,他的《寻梦》与《题曲》得⾃前辈名旦钱宝卿的传授,深受⾏家与观众的⾼度评价。晚年的姚传芗依旧耕耘在教学⼀线,孜孜不倦地培养昆曲旦⾓的传⼈。
第⼆⼗七集⽅传芸
1923年的春天,苏州五亩园的昆剧传习所新收进了⼀名⼩学员,这个⼗岁的男孩名叫⽅⼭寿,因⽗亲早亡,家境贫寒,母亲含泪将他送进昆剧传习所,希望孩⼦能有⼀⼝饭吃。
母亲不曾料想到的是,若⼲年后,更名为“传芸”的孩⼦在舞台上出⼈头地,不仅与师兄汪传钤⼀起⼤⼤拓展了传字辈艺⼈的武戏剧⽬,更以⾃⼰的聪慧和努⼒成为⼤学的副教授,为昆剧、话剧以及民族舞蹈的⼈才培养做出了极⼤的贡献。
第⼆⼗⼋集华传浩
1930年,⼗⼋岁的华传浩随“仙霓社”昆班在上海⼤世界游乐场演出,有⼀位六⼗来岁的⽼先⽣经常在台下看戏。
⽼先⽣指出,华传浩的功夫不够到家,愿意义务为他加⼯,与他相约每天清晨在⼤世界练功。但华传浩连续三天爽约,第四天早晨才勉强赴约,却被⽼先⽣按在椅⼦上打了三棍⼦。从此华传浩开始虚⼼向这位前辈求教,使⾃⼰的技艺得到了进⼀步的拓展。
第⼆⼗九集王传淞
1956年,随着《⼗五贯》在全国的轰动,王传淞的娄阿⿏形象也变得家喻户晓。⾛在⼤街上,⼈们会亲切地喊他“阿⿏”,时任国家总理的周恩来曾对他说:“你把娄阿⿏演活了。”
在⼀次辅导课上,王传淞谈到娄阿⿏的表演,曾说道:“娄阿⿏的戏,都在眼睛⾥,⽤眼睛来交
待,⽤眼睛来做戏。”王传淞有⼀双灵活的眼睛,他塑造的形形⾊⾊的舞台⾓⾊,都通过这双传神⼜多变的眼睛给⼈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三⼗集郑传鉴
郑传鉴1910年出⽣于苏州。在加⼊昆剧传习所之前,他曾经学过评弹、评话,打下了说表、演唱的基
础,还能识⼯尺谱,弹琵琶。进⼊传习所之后,他被归⼊⽼⽣⾏当,随吴义⽣学艺。成年后的郑传鉴,不仅在昆剧舞台享有赞誉,被称为“昆曲麒麟童”,后来还因故与越剧结缘,成为中国戏剧界的第⼀位“技导”。
谭鑫培在上海(七集)
导演:柴俊为、林依
撰稿:张伟品
主持解说:刘兵
“四海⼀⼈谭鑫培,声名廿纪轰如雷。如今⽼矣偶玩世,尚有俊响埃……”这是戊戌变法的主⾓之⼀梁启超的⼀⾸题画诗。画⾯的主⾓,就是被誉为⼀代京剧宗师的谭鑫培。谭鑫培的⾜迹并不仅仅停留于京畿。终谭鑫培⼀⽣,他曾六次来到江南第⼀京剧重镇的上海,写下了南北京剧发展中极为重要的⼀页。
第⼀集
谭鑫培第⼀次到上海,是在清光绪四年,也就是公元1878年。1879年1⽉23⽇开始登台演出。⼗九世
纪的后半叶,虽然谭鑫培在北京已然崭露头⾓,但⽐较起在⼆⼗世纪以后“声名轰如雷”的盛况,初到上海的谭鑫培在⼀般上海观众的⼼⽬中,还是⼀个名⽓不⼤的后辈演员。那⼀年,谭鑫培三⼗三岁。
第⼆集
1880 年初,谭鑫培结束了在上海的事⼀次演出,搭乘招商局的宝⼤轮船,从海路返回北京。虽然在沪近⼀年的时间,并未赢得多⼤的名声,但是,在台上台下的各种盘桓中收获颇丰。
谭鑫培离开上海的那天,上海梨园界到码头送⾏的居然有三百多⼈。⽽谭的随⾏⼈员,⽐来时多了⼀个⼈,那是谭鑫培在上海期间收纳的⼀个⼩妾,张秀卿。望着码头上送⾏的⼈和⾝边依偎着的佳⼈,谭鑫培多少有了不虚此⾏的感觉。
第三集
谭鑫培第三次到上海,距离他上⼀次来,过了有⼗七年。这⼗七年间,谭鑫培本⼈以及京剧都发⽣了巨⼤的⽽深刻的变化。
这年是⾟丑年。这⼀年的9⽉7⽇,清政府签订了《⾟丑条约》,条约签订以后,⼊侵北京的联军逐步撤兵,北京城的次序才开始慢慢恢复。谭鑫培在五⽉分离开北京到上海,主要也是为了避开了北京的战乱。
第四集
谭鑫培第三次到上海,转了三庆、丹桂两家戏院,都不欢⽽散。尤其是夏⽒弟兄,更让谭鑫培觉得难堪。所以在第三家天仙茶园的打炮戏,就贴出了他的⼀出看家戏《定军⼭》。不过,谭鑫培在天仙茶园的打炮戏贴这出《定军⼭》并不仅仅因为戏好,叫座,⽽是别有怀抱。
第五集
民国元年秋天,新新舞台⽼板,海上闻⼈黄楚九,由新新舞台后台管事周咏棠介绍,派遣⼩荣祥等⼈专程北上,重⾦延聘谭鑫培。于是,六⼗六岁的谭鑫培第五次来到了上海。
第六集
“伶界⼤王”的称号,给了上海梨园界巨⼤的刺激。上海有关⼈⼠,都在密切注视着谭鑫培。当时有⼀家⼩报《黄浦潮》,每天都刊登⽂章,对谭的表演⾔含讥讽,等着出谭的洋相。⽽新剧⼤家郑正秋,也全⼒以赴,等着抓谭鑫培和新新舞台的把柄。
只有各戏院那些不重要的⾓⾊,毫不介意,每天抽空到新新舞台看门道,以期偷得⼀些玩意⼉。所有的⽭盾都在谭鑫培演出《盗魂铃》⼀剧的时候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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