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故事:听爷爷讲抗美援朝故事
70年前,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与朝鲜人民并肩战斗,为维护朝鲜的独立和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70年过去了,健在的志愿军老战士已步入耄耋之年。我的外公便是其中之一。
我的爷爷名叫马彦龙,出生在宁夏西吉县白崖乡旧堡村,1929年生人,虽然已经92岁高龄,但思维仍很清晰,记忆力、视力都很好。爷爷腿受伤多年、疾病缠身,但只要一谈到当年抗美援朝的岁月和故事,就会格外有精神。爷爷从柜子里拿出尘封已久的资料,双手摩挲着一张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和纸张已经脆黄的笔记,给我讲述了那段战火纷飞的记忆。
抗美援朝简短小故事主动请战,第一批奔赴朝鲜战场
1950年,爷爷所在的第一野战军第四军十一师三十二团二营一连,在甘肃临夏剿匪驻守。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美国出兵朝鲜,并把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在奔赴朝鲜的路上,爷爷所在的队伍曾短暂驻扎在辽宁省和吉林省,被敌方飞机投弹炸毁的大楼和空无一人的街道,刺痛了每一个志愿军战士的心。爷爷说,“说得对,
抗美援朝的真正意义是保家卫国。上级一宣传,自己有决心,就连夜写了‘血书’申请参战。部队批准我入
朝,就摘了帽徽,入了朝鲜。”爷爷被编入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四团一营二连三排五班。1950年10月19日夜里,爷爷穿着一双黄胶鞋,扛着一把汉阳造七九步,背着铺盖卷和少得可怜的干粮,跟随部队趁着黑夜偷偷过了鸭绿江,成为第一批奔赴朝鲜战场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过江的那天夜里,头顶很多美军飞机盘旋侦查,有时步都能打到。
第一次战斗把南韩和美国军队打懵了
部队过了江就到了山林里面,在朝鲜的温井、两水洞、云山,志愿军几支部队都撒开等待着。爷爷在温井的山林里一动不动埋伏了4天。到第4天,敌军沿着山里的公路就上来了,走在前面的是南朝鲜军,后面跟的是美军。我军看到敌军钻进了“口袋”,就悄悄往公路靠近,突然声一处一响,到处都响,、炮弹都向敌人飞去,几万人冲下山和敌人搏斗,把敌军打懵了也打乱了,敌军都不知道对面的是中国军队。因为我军是埋伏战,南朝鲜军很快被打垮,打死的南朝鲜军有四五百人,南朝鲜军逃跑了不到一个营,其余的都被俘虏了,俘虏了近1080人,而跟在南朝鲜军后面的美军一看形势不好,早就狡猾地跑了。这一仗爷爷所在的部队旗开得胜,爷爷也击毙了3
个敌人,得到了部队营长的口头表扬。但这次温井战斗的时候,爷爷失去了像大哥一样照顾了他许久的甘肃籍战友芦雄。说起这些,爷爷还是红了眼眶:“志愿军都跟亲兄弟一样,彼此帮助,相互照顾,失去他们的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边流眼泪一边继续战斗。”
第二次战斗诱敌深入大获全胜
距离第一次战斗不到一月,翻了年,迎来了阳历新年。
1951年2月。我军设了个计,在云山下放了一个团在前面打,边打边跑,顺便丢些东西,引诱敌人。敌军果然中计,三四万人大摇大摆就追过来了。敌军沿着公路行进,有过上次的失败,这次警惕多了,一边走一边用机和炮向周围的山上扫射一波,我军有不少战士被打中,鲜血直流也不吭一声,就赶紧安排人抬下去。待到敌人走到我军的埋伏圈,我军前头一打,后面封住口子夹击,然后大部队冲锋下去,我军击毙了敌军七八千人,俘虏了一万多人,其余的敌人弃车仓皇逃跑。这次爷爷击毙了6个敌人,团里表彰爷爷打得好,发了一张二等功奖状。这一仗,直接打到了“三八线”。彭德怀总司令命令撤回来,爷爷所在部队就在一个叫毕通的小镇驻扎下了。
再困难的环境,也比不过更坚强的精神
爷爷说,他们的部队在朝鲜的日子很艰苦。新生的中国,战斗装备相对落后,战士们没有好,更没有多余的子弹。爷爷的老七九步,每次只能上5发子弹。“供给够的时候,每个人能发20多发,物资紧缺的时候,三四发也给。”所以爷爷要格外省着用,不能浪费一发子弹,还不能让离身,“命在上挂着,人不离,不离身。”由于美军飞机的经常轰炸,主要交通线被炸毁,部队的粮食物资供应非常紧张,打仗的时候几乎没有吃饱过。遇到有时一连十几天都没有粮食运来,爷爷和战友们就把剩余的粮食
集中起来,一天只吃一顿,一个冻成冰疙瘩的高粱窝窝头三个人分着吃,饿极了就抓一把雪吃。在前线的时候,不论下雨下雪,爷爷和战友们都要待在一人多深的战壕里,赶上敌军飞机轰炸,战壕都被炸平了。朝鲜的冬天更漫长、更寒冷,严冬伴着暴风雪横扫朝鲜大地,夜间最低气温可骤降至零下三四十摄氏度,为了不被敌人发现,爷爷和他的战友们背着松树枝一连几天一动不动趴在雪地里,或者在茫茫雪野中匍匐前进,没有棉衣棉鞋,只有单衣单鞋甚至草鞋,志愿军战士们被冻得四肢都失去知觉。爷爷回忆到这,眼眶里含着泪说,有的战友甚至长时间趴在雪地里冻死了。就是在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中,爷爷和战友们始终坚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中国人民是不屈不挠打不垮的。
第三次战斗英勇负伤,看管俘虏
1951年8月多,朝鲜的秋天已经转冷。爷爷个子高、身体好、跑得快、法准,是连里的侦查兵,也被称为“尖兵”,经常一个人提着约重五十斤的机,背上还背着四个,负责警戒开路。这次战斗中,爷爷右手提着机匍匐前进,结果不幸右胯被炮弹碎片击中炸伤,当时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伤。直到大半个身体被血液浸透,濡湿的触感传来,脑袋也因为失血过多发晕,这时才发现自己受伤。爷爷被医疗队紧急送到战地医院,好在抢救了过来,住了两个多月院,爷爷说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伤治好后,爷爷再次回到了战场。爷爷说,“我当时想的是,就算把命留在那里,仗一定要打。”由于寒气侵袭,再加上受了伤,爷爷的腿疼到难以行军,就被抽到俘管处看俘虏。战俘营建在一大片滩地里,搭建的临时草房,不到两个连兵力的志愿军看管着一万多人的俘虏。俘虏来自“联合国军”的16个国家,大都
是个头很高的欧美人,且数量多,爷爷得一动不动盯着,眼珠子一秒都不能离开俘虏。爷爷说“他们的军靴里藏着一些小刀什么的,会准一切机会反攻,稍不留意,可能就会逃跑。”爷爷他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在冰天雪地里一站岗就是几个小时,加上之前炮弹炸伤的腿没有好彻底,双腿冻成了关节炎,爷爷的腿落下了终身残疾,现在天气一冷,就腿疼的走不成路,走路一跛一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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