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装电视剧的发展与海外传播研究
20 传播力研究 2021年04期
传播力研究 RESEARCH ON TRANSMISSION COMPETENCE
收稿日期：2021-1-24
基金项目：2020年国家级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项目（编号：202012668010）和2019年广州理工学院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项目（编号：CX201906）：文化“走
出去”导向的影视剧译制和传播。
作者简介：吴丽婷（1999—），女，广州理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 学生；陈泽佳（1998—），男，广州理工学院外国语学院学生；申丹（1981—），女，广州
理工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中国的古装电视剧一直是走向海外市场的主要类型，吸引了国内外的观众，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发展，当下国内的古装电视剧的发展呈现出了多元化的特征，在制作质量上趋向精品化，既融入了历史文化现象，又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特，“出海”的数量也随之不断地增多。这归功于国家政策对古装剧的严格把关、电视剧出口政策的鼓励，以及影视公司拓展海外市场意识的不断提高与字幕翻译的译制 传播。
一、古装电视剧的发展演变 
（一）孕育期：基于小说的武侠主流（1978-1991）改革开放初期，武侠剧作为古装剧的类型之一，在20世纪80年代掀起了一番观看热潮，尤以中国香港地区播出的更为大热，成为了70后、80后美好的经典回忆，至今也仍被不同的导演翻拍。这无不应谈到背后的新派武侠小说三大作家金庸、古龙、梁羽生，如古龙的《绝代双骄》（1979）、《楚留香》（1979），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传》（1986），金庸的《射雕英雄传》（1983）、《鹿鼎记》（1984）等。同时，中国内地武侠剧也有不少好作品，如《武松》（1983）。这些电视剧均由武侠小说改编拍摄而成，以此来看，中国人似乎自古以来就有“侠义”的情结，心中有对独立自由、正义的向往。没有“侠”文化传统，就没有武侠小说的诞生和发展[1]。自武侠剧开播以来，已过去许多年，但人们记忆中的武侠还是金庸等人描绘的江湖，他们的作品都在无形中灌输了中国传统道德观念，促进了世人价值观的形成。侠客中带有的责任、正义等良好品质在金庸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古龙描写的多是人生百态，英雄落寞，给人以一种亲近感；梁羽生笔下的人物虽较单一，但却是许多人所向往的纯粹 自然。（二）发展期：契合社会的历史探索（1992-2003）进入90年代后，中国电视剧制作发展进入了成熟期。1992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决定》，第三产业的利好政策进一步解放了广播电视的生产力，使广播电视行业的市场意识和产业理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电视剧开启了以市场销售为导向的更具专业化、商业化的生产模式[2]
。电视剧创作开始多样化，历史题材电视剧大量上演，开启了“帝王戏”热，如《大唐名相》（1991）、
《戏说乾隆》（1992、1994）、《武则天》（1995）、《雍
正王朝》
（1998）、《大明宫词》（2000）、《康熙王朝》（2001）等。从1999年到2002年，历史剧（古装剧）年生产总量分别为10.7%，21.6%，27.8%和30.6%，而到了2003年，30集以上的长篇电视剧中，历史题材占86%（其中正剧17%，
戏说剧64%，武侠剧19%）[3]
，可见当时电视剧创作的倾向多偏于历史题材。
中国悠久的五千年历史为电视剧剧本创作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资源，一部部作品，一代代历史，讲述着潮起潮落般
的王朝更迭故事。《雍正王朝》（1998）播出后，掀起了一番
“帝王戏”热，同时也掀起了后来学者们对历史剧的考究，如朱润萍、宗俊伟、田楠等从不同视角对历史剧进行了多层次的研究。实际上，该时期的历史剧很多时候都加入了创作者的想法，其在探索历史、挖掘人物角特点时，为切合时代的需要做了调整，历史更多是作为一个背景。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
社会处在一个不断变化的极其复杂的多元结构中，就本土范围看，市场经济全面启动，社会进入向商品经济转型的时代。人们从原先的精神化生存坠入了激烈的物欲竞争。信仰坍塌，理想破灭，转型期不可避免的社会心理问题随之纷纷出现：迷惘、焦躁、道德沦丧、价值失范......[4]电视剧因此也成了大众一种解压的方式，这时期的戏说历史剧也受到了观众们的欢迎。没有《雍正王朝》般的严肃，带着些许幽默、诙谐又充满哲理的《宰相刘罗锅》（1996）结合正史与野史等，采取平民化方式讲述故事、展开情节，给观众带来了快乐。且不谈论历史剧中对历史的忠实程度，从剧本来看，就像钟友循（2000）所说“历史题材的文艺创作，从来都是从当代人的现实感受出发，并自觉不自觉地融进了人们今天的思想、情绪、心理、观念和愿望的[5]。” 我们或许能从历史的影子中看见大众的需求。从自古以来受中华文化熏陶的观众角度来看，历史剧无疑[6]满足了其对古时生活的好奇与期待，也在人物中映射了自己的心理需求。（三）多元期：IP 剧时代下的精品化（2004至今）2005年，第一部由同名游戏改编的古装玄幻剧《仙剑奇侠传》播出后大获成功，随后《仙剑奇侠传三》（2009）播
出，在开播的第一周内，最高收视率达到了4.6%，创下了当时河北卫视开播以来最高收视率。自此，国产原创网络
中国古装电视剧的发展与海外传播研究
◎吴丽婷  陈泽佳  申 丹
（广州理工学院，广东  广州  510540）
摘  要：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国家政策放宽以及人们心态逐渐开放，中国古装电视剧经历了从孕育期到多元期的发展阶段，并在国家对电视剧政策的支持与国外播放平台传播下接连“出海”。本文通过梳理中国古装电视剧近40年来的发展演变，分析其在海外发展情况，归纳各阶段特点。关键词：改革开放；古装电视剧；海外传播
中图分类号：G229.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866（2021）04-0020-03
国际传播
小说逐渐成为国产影视剧的主要来源。2012年热播的《甄嬛传》、2015年的《琅琊榜》、《花千骨》、《芈月传》；2018年的《扶摇》、《如懿传》；2019年的《长安十二时辰》、《陈情令》、《庆余年》等；2020年的《将夜2》、《三生三世枕上书》等均由网络小说改编。让人感觉似乎又开始回到了当时翻拍金庸等作家小说的时代，只是态势比以往更猛烈些。其实文学改编的现象一直都有，到了互联网时代，文学改编与互联网挂上了钩，也有了新的称号“IP”。IP是指知识产权（Intellectual Property），IP剧则是指根据网络小说、游戏、动漫等改编而成的影视剧，其本身自带“光环”，有自己强大的粉丝体。在市场慢慢放开、资本投入的背景下，再加上IP内容新颖、网上人气高、衍生性强，影视制片人纷纷开始“瓜分”网络大IP资源，仙侠剧、穿越剧、悬疑剧、当代言情剧等涌现在荧屏上，在播放形式上也有了“
台网联播”“先网后台”的方式。观众对IP剧的看点也落在了对原著的忠实程度、明星的加持、影视制作的精良与否、服化道的考究方面。
在“限古令”下，相关部门对古装剧的审查把控提高以及对古装剧在传统播放平台的播放限制，使得制片人们寻求出路，网文IP成为资本追逐的资源[7]。同时转身投向采取“网播”或“台网联播”的形式。经过十几年的起起落落，面对新媒体受众审美的逐渐提升，制片公司也本着对原著的尊重，努力打造现象级作品。当下不仅是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更是个内容为王的时代，古装剧也开始向精品化转变。《扶摇》剧组在打造精美的画面同时不忘弘扬传统文化，把类似唐宋时期的鎏金飞虎纹、卷草凤舞纹等呈现出来，实地取景于多个省份，将祖国大好江山展现在剧中，为观众带来视觉的盛宴，体验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播出后也登陆了国外主流视频媒体平台。同样，《长安十二时辰》剧组也不仅尽量还原当时的历史背景，如唐代繁华街市、胡汉混居的场景，还关注人物小细节，连龙套的服装、妆容也不含糊。该剧取景于宁波象山影视城中的唐城，是专为《长安十二时辰》耗资5000万而建，占地约71亩，包含65幢唐代典型建筑，尽可能真实还原了大唐时期的长安[8]。该剧最终收获一众好评，豆瓣分高达8.3分，据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司发布称，已授权给美国亚马逊、马来西亚Astro、新加坡Starhub等多家视频网站。
二、古装电视剧“出海”分析
古装电视剧发展至今，内容从单一到多样化，不断吸引着大众的眼球，热度一直不减。其不仅在国内热中国动漫发展史
播，还成为了海外市场的主要热播剧类型。随着文化输出意识的增强，让中国的好作品能够被更多人看见，国家、影视企业都在助推古装电视剧的海外传播，开拓海外市场。
（一）古装电视剧海外传播的开端
自二十世纪80年代起，中国逐渐有了文化输出的意识，开始向外输出电视剧，并通过赠送、中外合拍、自制电视剧等方式对外传播，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中外交流不断增多。1988 年，中国与美国洛杉矶露米娜制作公司拍摄了古装剧《秦始皇》。1989年，上海电视剧制作中心与泰国正大集团综艺有限公司、香港中国华立公司联合拍摄了大型神话剧《封神榜》[9]。早期古装剧的出海多集中于韩国、日本、东南亚地区，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文化上的相近性，日韩国家对中国传统文化有一定的了解。《望乡之星》是中日合拍的第一部电视剧作品，也是中国第一次走出国门的作品，之后《水浒传》、《康熙王朝》等剧在日热播，也被翻拍。二是华人体的影响，尤其在东南亚地区，早期由于历史等因素，许多华人在东南亚经商，留了下来，还有部分是移民，以致成为主要的目的市场。虽然有了一定的输出，但是从出口数量上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输出体系仍不够成熟完善。但自2001年国家提出广播电视“走出去”工程以来，出口数量开始逐渐增多，数量和金额创历史新高，国内经典电视剧《还珠格格》（1998）就是其中一部成功走出去的代表作。
首播后大热的《还珠格格》不仅国内收视率、重播率相当高，还在韩国、日本、泰国、新加坡等国家热
播，一时轰动亚洲。2002年《还珠格格》被韩国引进后, 鉴于对本地电视剧的保护，韩国将其定在晚上11点后播放, 但依旧获得了相当高的收视率, 火遍韩国，引起了韩国的警惕，此后很少引进中国电视剧。据查阅网站描述，经过一年的努力，2013年《还珠格格第一部》由Bang Zoom!Entertainment studio完成配音工作[10]，并邀请了美国知名脱口秀主持人柯南·奥布莱恩（Conan O’Brien）做宣传。
（二）古装电视剧海外传播的发展
1.国家政策的持续支持与把关
为促进文化贸易发展和推动文化走出去，国家出台制定了一系列政策。201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国发〔2014〕13号）；2015年10月，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下发《关于影视等出口服务适用增值税零税率政策的通知》；2016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29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中华文化走出去工作的指导意见》；2017年9月，总局联合发展改革委等部委发布《关于支持电视剧繁荣发展若干政策的通知》。国家广电总局积极贯彻落实中央政策文件，实施影视走出去工程项目，大力推动电视剧走出去[11]。
在电视剧制作方面，2020年4月，国家广电总局发布总局令第6号文件《广播电视行业统计管理规定》，明确指出不得制造虚假收视收听率；根据7月发布的《中国电视/网络剧产业报告（2020）》表示，相关部门对各类电视剧的乱象进行了重点的治理，尤其是古装剧，对娱乐性较强的古装剧进行了调控，从而
侧面推动古装剧在质量上的提升，不过度渲染宫斗、权谋的部分。据国家广电总局的公示，2020年6月全国拍摄制作电视剧备案公示为61部剧目，古代题材类仅有6部。在政策的催生下，古代题材电视剧的数量虽然不断地在减少，质量与数量却形成反比关系，制作水平不断地在提高，出海的作品部部是精品。
2.国内影视公司出海道路的摸索
影视剧海外发展不仅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还需要相关主体如影视公司发挥主观能动性，才能更好地推动出海的帆船。一直以来，我国的电视剧输出与美国、韩国的电视剧输出实力相比，差距比较大。影视制作公司在出海道路上摸爬滚打，面临着各种问题：电视剧制作水平参差不齐、译制水平不高、海外市场拓展意识不强等。近年来，在市场推动下，国内影视公司海外发展意识都有所增强，不断探索海外发行之路，选择适合的发展方式。有些公司会首选交给海外发行代理商发行，或者与当地的电视台谈合作，就像上海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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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将古装玄幻剧《幻夜》（2016）海外发行采取了既与当地电视台合作、又交给海外发行代理商发行的模式，销往欧美、东南亚、日本等地。其次是与当地电视台合作拍摄，减少文化折扣现象，如《苍穹之昂》（2010）就是华录百纳影视股份有限公司与日本NHK 电视台合拍的古装宫廷剧。华录百纳副总经理陈永倬在接受《中国新闻出版报》采访称该剧为其公司走出去模式的代表作，并提到了当时最高收视率为7.1%，轰动了日本影视行业的播出效果。此外还有自己建立海外发行平台，利用新媒体平台建立自己的频道。如浙江华策影视公司在国外主流播放平台Youtube 开设了官方频道助力传播。该公司除了努力探索“华流出海”途径，还积极追求本土化翻译模式，与海外专业的影视剧译制团队合作，在译制上下功夫，已经将我国多部影视作品出口到全球180个国家和地区。根据其公示，国产现象级剧集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不仅在法国戛纳节入选全球最受欢迎电视剧集榜单，还被马来西亚Astro 和新加坡StarHub 一致评选为“2017年最受观众关注的外国剧集”。
值得注意的是，针对各企业出海道路艰难的情况，中国（浙江）影视产业国际合作区和中国电视剧制作产业协会联合成立了中国电视剧（网络剧）出口联盟，像华策影视公司、华谊兄弟传媒公司、上海新文化传媒集团公司、爱奇艺等大企业都加入了其中。出口联盟用抱团合作的方式助力电视剧出海，带来规模效应，减少影视企业的出口成本，推动影视产业升级。自2017年成立以来，出口联盟建立了近2万小时的国产视频节目片库并陆续翻译英文简介，推进更多的国产影视剧走出国门，积极拓展海外新媒体播出渠道，与全球著名的OTT 平台签署播出协议，探索海外付费分账点播新模式[12]。
3.国外流媒体视频平台的传播
在互联网时代下，中国影视剧出海的数量在逐年增长，而古代题材电视剧作为长期以来“影视走出去”行列中的佼佼者，是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媒介，总能掀起国内外观众的观剧潮。自《甄嬛传》（2012）播出以来，热度一直延伸至国外。《芈月传》（2015）、《琅琊榜》（2015）也在知名影视播放平台Rakuten Viki 、Youtube 上热播， 2018年播出的《延禧攻略》更是掀起国内外观剧的一番热潮，也曾在美国流媒体视频网站DramaFever 上播出（该网站于2018年10月关闭业务）。其中，值得探讨的是，得益于这些网站的传播以及网站背后的粉丝翻译体，中国优质电视剧才能借力一次次出海，进一步扩大受众范围。
Rakuten Viki 是一家由日本电商巨头乐天（Rakuten）收购的视频网站，主要播放已授权的各类影视作品，主打亚洲影视剧，打开网站即可看到最新推送的作品。Viki 网站拥有强大的志愿者翻译团体，每一部作品都有标注翻译团队的名字及其成员。这种翻译志愿者团体国际上称为“粉丝翻译”（Fansubbing）[13]，是一种互联网时代下衍生出来的“众包翻译”模式，翻译语言类型多达160种。该网站与其他粉丝翻译团体的区别在于其字幕翻译的专业化，源自字幕切分员的专业性，将视频切割成时间轴与演员台词匹配，完美精确到百分之一秒[14]。Viki 网站在该模式下的字幕翻译非常贴近读者心理，极大地缩短了与观众的距离，并且允许观众实时发送弹幕评论，为字幕进行打分，译者会根据用户观剧反馈修
改译文。整个机制体现出人性化的特点，突破了传统的单人
翻译模式，也缩短了翻译的周期，可实现国内外同时追剧的热潮，有利于我国传统文化的进一步走出去。
相比Viki 网站，2005年成立的油管网（YouTube）已经发展成为全球影响力最广的知名视频平台，2018年，有1.98亿美国人每月收看YouTube 视频, 普及率高达92%[15]。可见，油管网可以成为对海外传播中国电视剧作品的一大主要媒介。油管网上有隐藏式字幕（Closed Caption），也称外挂字幕，平台播放有多门语种，观众可直接自由点击选择语言。隐藏式字幕诞生的初衷是为了保障听力障碍人士的利益，同时也是为了提升画面观看体验，供观看者自由选择。偌大的平台对于想了解外国语言的观众而言，隐藏式字幕成为一种沟通的中介，利用字幕解码器可收看20 多种不同的语言文字，这样大大增加了使用者对外国语言学习和了解的机会[16]。
从1988年的《秦始皇》到2020年的《三生三世枕上书》等古装电视剧，从依赖合拍模式在海外传播到独自完成制作、译制、海外发行，中国古装电视剧在时代浪潮的拍打下，奔腾不息，给世人带来了越来越多的惊喜之作，增强了国外友人对中华文化的浓厚兴趣。
三、结语
古装电视剧从诞生至今已经走过了许多年，目前仍是影视制作人喜欢拍摄制作的题材，也是“走出去”的主要类型。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我国古装电视剧的发展已成体系，同时随着国家对文化输出的重视，全球化时代的推进，影视剧地输出已经成为必然的趋势。中国古装电视剧想要继续走得更远，进一步扩大影响力还需坚持创作或拍摄优质题材，利用互联网平台放大跨界传播的力量，扩大国际影 响力。[1]徐渊.论武侠小说的历史性[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143-152.[2]王赟姝.峥嵘40载：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电视剧艺术的发展与审美变迁[J].民族艺术研究.2019(1):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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