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创作：中国成人动画的创新与思考
品创作
中国成人动画的创新与思考
回忆的句子文/邱晓岩
品创作：把你的简介变成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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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本文由成人与动画的关系入手，从成人动画的“游戏性”“潜意识”“崇高感”等审美需求出发，立足于中国本土成人动画的广阔土壤，通过具体的案例分析中国成人动画的几
种形式与风格，最终阐述“中国式”成人动画创作中存在的优势与定位不明、产出不足、缺乏原创几点劣势，及中国成人动画需要的创新及亟待解决的问题等。
关键词：成人动画创新中国式
成人与动画的关系密不可分，即使是儿童动画，也是由成人创作的。尽管成人要用儿童的心理和理解力去创作，但无法摆脱成人的影子元素，可以说用儿童的语言说成人的话、说成人的事同样，动画并非只是“低幼人”所专有的，成人也同样是动画的受众，成人也需要从动画中获取某种心理上的满足或唤醒心底孩童时经历而形成共鸣，同样值得关注。所谓成人动画，就是通过表现成年人的生活经历、成年人的感情需要，包括亲情、友情、爱情等题材和内容，为成年人愉悦身心而服务的动画形式。祝普文在《世界动画史》中将成人动画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实验动画片，不以娱乐为主要目的，以特立独行为己任，内容隐奥而形式奇特。这类动画片大多数青少年不能理解也不愿意理解。第二类成人动画的主题是严肃的，多以揭示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以及思想领域等为主线而绝不从俗。第三类是纯粹以娱乐消遣为目的的，是动画中的三级片。中国式的“成人动画”正在以一种独立的动画类型呈现，搭建中国式成人动画的创作平台，如何以中国为生存土壤，为成人的生活打开及拓展更自由和浪漫的精神与心理空间，是本文接下来要探讨的。
一、成人动画表现形式和手段
1.成人读物的再包装
把成人读物用动画的形式进行重新包装，此时的动画就成为一种成人文化的载体2。这种对成人读物或者名著的再包装为载体的成人动画形式在中外动画中都有很多典型的案例。比如迪士尼的动画《钟
楼怪人》，就是根据名著《巴黎圣母院》的内容进行改编的，动画片中卡西莫多的形象是那么地深入人心，这种形象的再现是电影真人表演所无法比拟的。同样，另一种成人动画形式是对名著剧情的重新演绎，主人公拟物化，用动物的形象代替人类，但同样描述着相似的故事情节，比如动画电影《狮子王》就是《哈姆雷特》拟物化的翻版，连制作人都承认他的创作灵感主要来自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
中国的此类成人动画早在1997 年就已经出现了，根据清代李汝珍所著《镜花缘》改编而成的光怪陆离、幽默讽刺的成人动画系列片《哈哈镜花缘》, 由蔡志军执导，央视播出。
如图  1 所示，《哈哈镜花缘》讲述了怀才不遇的秀才唐敖跟随妻弟林之洋出海远游中所经历的多种奇遇, 意在讽刺现实社会中的不平与荒唐之事。本片将原小说中叙述的光怪陆离的风土人情, 与动画片擅长表现幻想、夸张、变形相结合, 通过再创作, 赋予这部名著以新的生命力。该片在形象设计和剧情改编上, 定位于成年观众, 但由于中国还没有形成成年动画市场, 片子播出后影响不大, 成为一部业内叫好而观众反响并不如意的作品。
万圣节是什么意思?2.成人生活场景的局部放大
将成人生活场景进行局部放大，使动画成为了成人生活的一种浓缩，甚至我们能在动画中到自己的影子。这种共性使成人动画与观众形成了共鸣。创作者将当代人的生存状态赋予了动画角。当代社会是一个程序化、规范化的体系，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身份信息，每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进入到这个系统中。动画角往往将这些场所的某个局部进行放大，如《千与千寻》是澡堂的程序，《小鸡快跑》是养鸡场的逻辑。还有很多是以当代人的职业来定位动画角，如《灌篮高手》《名侦探柯南》《头文字D》等。2008 年热映的根据动画片《快乐东西》改编的首部国产家农行定期存款利息
庭喜剧动画电影《真功夫之奥运在我家》，如图  2 所示，就是通过外国体育记者安妮的视角，将老北京胡同里搞笑一家的人和事呈现在观众眼前，同时还展示了老北京的众多传统体育项目，把“京味”这种民俗文化搬上了电影屏幕。
3.摆脱虚无感的心灵寄托
当代人将自己的理想价值观通过各种渠道融入动画角中，以获得某种满足。比如由于科技的发展和进步，认识不断深入而产生对未来的虚无感。人们对自己的存在反而有了更多的疑惑，这是当代社会一种普遍的情绪，特别是在“无根”的城市、“漂泊”的游子、机器的“孤独”等状态中，出现了一种与传统时代“人定胜天”的豪迈感恰好相对立的情绪。日本的许多动画都以此为主题。比如《风之谷》，如图  3 所示，就是“孤独”状态的直接宣泄。再比如《银河战士》《新世纪福音战士》《超人特工队》等成人动画都是“人定胜天”理念下的外化产物，这种成人的审美诉求是摆脱虚无感的典型写照。
二、成人动画的受众及其审美倾向
1.成人动画的“游戏性”和“欲望”的“潜意识”流露
成人动画的“游戏性”是具有趣味性的成人情感的置换，并通过卡通人物或动物来传达成人情感。这种情感往往是成人“欲望”及“潜意识”的流露。美日动画中都设置了供成人接受和观赏的符号，这种成人审美符号，即通过“欲望”的“潜意识”寄托到儿童形象上。比如小新就是一个寄托了成人情感的儿童形象，成人的一些“欲望”通过小新的行为进行幽默的表达。世界上第一个动画形象小尼莫是一个植入了成人思想的男孩形象，这个小男孩置换了观众的多样情感，这种“游戏性”的表达通过他带着成人般的爱恋亲吻皇后来达成。作者麦卡锡运用了很多充满着幽默意味的造型来表达人类的梦境，通过展示喜剧背后的欲望和恐惧，触及人们下意识中许多微妙的东西。这种成人的“欲望”和“潜意识”的流露通常都是寻一个载体来演绎。
再比如《米老鼠和唐老鸭》，如图  4 所示，唐老鸭的形象塑造堪称经典，唐老鸭被塑造成一个具有笨拙而固执、喜欢高谈阔论等人类性格的卡通形象，有些人看他仿佛是在看周围的某一类人，甚至会有照镜子的感觉。唐老鸭所带来的喜剧效果在诙谐一笑的同时，也暴露出了人性的某种固执背后的性格软弱性。这种转喻人类性格的方式恰恰是成人思想“潜意识”的流露，带有强烈的“游戏性”。
2.成人动画的“崇高感”“喜剧性”和“悲剧”的幽默表达
成人动画通过狂欢的形式表现出成人所喜爱的“崇高感”与“喜剧性”，这种“崇高感”是由回忆而来的歧异和在场感，源于观众的生活经验。在成人动画中，“崇高感”的达成往往借助于道德依附和使人们从认识论桎梏中得到解脱，往往通过“喜剧”或者“悲剧”的方式表达出来。这种幽默表达在迪士尼动画中最为常见，比如《史莱克》中决斗的场景，运用了罗马竞技场的场景、西方公主的中国功夫，青怪和青怪公主在摇滚乐中狂欢舞蹈，这些幽默语言的再加工是成人动画的幽默表达，再如《鳖鱼黑帮》《超人特工队》等影片中或“喜剧”或“悲剧”的幽默表达，都是成人动画的独特魅力的彰显。
三、中国成人动画的形式与风格
Kidadult（成人儿童化）是成人动画形成的主要动因，成人希望通过动画片的方式放松心情、重拾内心深入儿时记忆而获得童心式的心理满足。立足中国成人这个特定的人，将中国成人接受动画的心理动因总结为以下三点：
1.追忆失去的童真，寻安慰的“奶嘴”——童心成人动画由蓝月谷设计制作的系列动画《豆儿》非常深入人心，如图  5 所示，豆儿是颗豆子，乖巧可爱，是主人的宠物。这种可爱的形象可以说是少女的最爱，似乎满足了童心的绽放，似乎这个卡通形象真的是自己儿时养的小宠物。这个宠物同时还具备成人的情感，也会喜欢小MM，也会脸红。
2.追求视觉的愉悦，化解生活的紧张——轻松幽默成人动画
这类成人动画的代表作品当推《喜羊羊与灰太狼》了，灰太狼对老婆的忠贞成为广大网民所热衷观看的故事情节，甚至有人戏说“嫁人要嫁灰太狼”，可见灰太狼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成为幽默成人动画的代表作。当代中国动画创作正在让大众通过媒介参与狂欢的形式，把日常生活的审美呈现出来，用幽默的形象、轻松的语言使大众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快乐的观众。目前中国的多数成人动画都在复制灰太狼的成功之路，我们可以在《大耳朵图图》《高中五班日记》《大头儿子与小头爸爸》《有那么一首歌》《梦里人》《真功夫》等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中看到幽默的影子。
四、中国成人动画状态及展望
蛋黄油成人动画在中国流行的时间还不算长，如果说日本的第一代读者已经年近古稀了，中国的第一代读者才三十出头。这样看来，由于发展时间短、受众了解少，与儿童动漫相混淆的现象也不奇怪。没有人愿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多数动画制作商不敢尝试，再加上成人动漫在发行市场都不知怎么定位，所以，影响到中国成人动画的市场成长。目前，中国的成人动画处于零发展状态，成年人有73.6%选择日本动画，有35.8% 选择欧美动画，只有9.1% 选择中国动画，而且其中80% 还是为了支持中国动画产业而支持中国动画3。中国动画受众单一，缺乏成人受众，成了主要的问题。由于中国成人动画数量少，认为动画是属于儿童的，加之成人缺乏动画意识，更不会去电影院看动画片，这也是中国成人动画恶性循环的关键。
1.定位不明——老不喜少不爱，处于尴尬的状态
美国电影分为 5 个不同的级别: G、PG、PG13、R 和NC17。按照不同年龄层次的观众对动画题材、主题、情节、细节等的理解与接受能力的不同，可对动画片分级4。有适合儿童看的，有适合青少年观看的，也有适合成年人观看的，还有儿童在家长指导下观看的或老少皆宜全家观看的。这种分级就是为不同的动画片选择不同的适应人，本身就是对动画创作的一种分类引导。在日本也同样存在这种定位的划分，比如宫崎骏的《千与千寻》，定位于10 岁以上的人, 其广告词就这样写着:“谨以此
片送给曾经 10 岁、即将 10 岁的人们。”而中国的成人动画打着“老少皆宜”的旗号，却最终丧失了各个年龄层次的消费。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主流受众明明是成人，但是在节目的定位上却强调老少皆宜。这种面面俱到的方式削弱了成
人动画的思想性与艺术性，压缩了动画片的发挥空间。由于中国的家庭15 岁以下年龄层的观
影体一般不会去电影院看一部儿童片，儿童一般没有消费能力自主地选择去影院，他们的父
母更倾向于买 DVD 回来给他们看，而不是带孩子去影院。15岁到34岁的消费体一般对动画
的内容要求很高，很多打着“老少皆宜”旗号的影片会被误认为“低龄”“幼稚”，被这部分
观影体所忽视、处于老不喜少不爱的尴尬状态。
2.产出不足——数量少、缺乏精品意识
迄今为止，国内生产的动画片中绝大多数还是少儿类的，成人动画或是适于成人看的动画
数量少之又少。从产量上来看，国产动画片年产量仅为日本的1% 上下，人均拥有仅0.0012 秒。严重的产量低问题是中国成人动画的首要问题。在仅有的成人动画作品中，称得上精品的更是
屈指可数，具有中国动画特的动画更是少之又少。比如中国历时  5 年创作的动画鸿篇巨作《魔比斯环》，如图  6 所示，已经成为了国产成人动画票房惨败的代名词。该片虽然脱离了中
国动画片常见的说教形式，却完全变成了一个好莱坞式的片子。影片里的角流着中国人的血，形象却完全是外国人的形象，叫着外国名字，故事和人物都很难让人与中国联系起来。人物形
象和故事都西化后已经没有了任何中国味，观众很容易消化不良。从质量上看，国产的成人动
画缺乏精品意识是国内成人动画低质量的重要原因，这也与国内的动画产业规模小、数量多，
资金与技术都不足，缺乏承担大型的、高成本与高技术动画产品的投资与衍生产品市场的开拓
能力有很大的关联。在这种大环境下，即使是与国外动画企业合作的产品，如《马丁的早晨》《太空牛仔》《魔笛奇遇记》等，中方加工任务承担多，创意方面涉及少，而且这些产品西化
程度高，民族特少，缺乏明显的差异化特点与竞争能力。
3.缺乏原创——简单说教、简单迎合，照搬抄袭现象严重
汉语言文学是学什么韩国动画名家申奈舜认为：中国要搞原创，缺乏的不是深厚的基础，而是一流的剧本和青
少年喜闻乐见的内容。这也是国产动画片与动画片之间的主要差距所在5。缺乏原创、抄
袭现象严重是我国成人动画目前的主要问题，创作者缺乏生活，盲目地借鉴美日韩动画的情节，照搬到中国动画中来。比如《我为歌狂》等一些国内较为著名的动画明显具有日韩动画片的特征。如图7 所示，创作者缺少生活，很难创作出符合中国现状、激发青少年共鸣的作品。
从内容来看，现有的动画大量地从古代取材，同题材的动画更是屡见不鲜。如《西游记》
系列和《宝莲灯》系列等，都是对名著进行不同版本的阐释，版本越多越枯燥乏味，缺乏新意。再
餐饮规章制度范本如，铺天盖地宣传的国产《风云决》，影片中的人物有黄头发、棕头发、绿头发，整个影片竟然很难看到中国人的黑头发，让人感觉是在看一穿着中国衣服的外国人表演，给人不尴不尬的感觉。从中国成人动画的受众来看，由于成人具有一定的文化素质，如果没有
一个非常好的创意是很难吸引观众的。国产动漫除了有几只“羊”蹦得欢外，成年动漫几乎无
所作为。如何摆脱国产动漫的低幼思维，开拓成人动漫产品市场，已成为当前动漫产业亟需解
决的问题。
五、搭建中国式成人动画的创作平台
如何搭建中国式成人动画的创作平台，提高中国成人动画的思想性及艺术性，扩大中国成
人动画的影响力，搞活中国成人动画，笔者提出了以下几点建设性意见：首先，动画分级，势
在必行。只有拥有了成人动画专属的受众人，才能改变中国受众认为动画是儿童的专利的固
化思想，同时，也有利于儿童动画的“去成人化”。其次，文化自觉，文化自重。中国成人动
画必须增强民族特，更多地塑造国产人物形象，而不是西方话语的“中国人物”。开发中国
的本土文化来养活自身才是中国成人动画的康庄大道。在被问到作品为何在国际上受到如此欢
迎时，宫崎骏回答：“我所描绘的, 是一直存在于地方空间、沉眠在古老意识底层的东西。”《萤火虫之墓》《龙猫》《魔女宅急便》《天空之城》等都是运用了东方的叙事风格，充满神秘、幻想的魅力。在国外动画开始挖掘中国文化时，我们的动画不可能忽视中国本土文化与本
土动画市场，只要稳住这一块，仅中国市场就应该可以养活自身。综上所述，在当今这个“读
图代”，成人动画必将成为释放人类精神的重要载体。“中国式”的成人动画也正努力以全新
的形象出现，改变成人动画小众化的特点而成为大众消费文化的一部分，在芜杂的当代文化特
质中求得生存的一席之地。树立动漫作品的整体概念意识及配合开发动漫衍生产品。强化本土
意识、开发中国特有的文化因素是中国成人动画成功的必经之路。总之，中国成人动画的发展
之路较为漫长，仍需吾辈上下而求索。
注释：
1.祝普文：《世界动画史（1897 — 2002）》[M] 北京：中国摄影出版社，2003 年，第29 — 31 页
2.吕江：《卡通产品设计》[M] 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98 页
3.数据来源：CTR 市场研究公司田涛发布于2007 年上海电影节“金爵”国际电影
4.周黎明：好莱坞启示录 [M]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59 页
5.冯元章：动画的原创价值与本土化结合 [J] 装饰，20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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