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人类学视域下体验式红旅游研究——基于内蒙古鄂托克前旗红教学...
2020年11月第41卷第6期
Nov2020
Vol41No6南宁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Nanning Normal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DOI：10.16601/jki.issn2096-7349.2020.06.006
旅游人类学视域下体验式红旅游研究一一基于内蒙古鄂托克前旗红教学旅游基地的田野调查
张欣
（北方民族大学民族学学院，宁夏银川750000）
［摘要］伴随着当前旅游产业的发展和相关政策的扶持，红旅游越来越受欢迎，体验式旅游为红旅游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带来了良好的契机。内蒙古鄂托克前旗“1+6”体验式红旅游打破了传统的身心二
元的游览方式，注重让游客多感官地参与，使游客在身心参与的过程中自然加深对红文化的理解和认知，为
其他红旅游景区的发展提供了思路和借鉴.我国红文化资源丰富，但是其政治意义往往大于经济意义，
想要让红旅游得以持续性发展，既要追求精神内涵的共通性，也要和当地文化特、居民生产生活相联系，
积极引导和鼓励当地居民参与。同时，还要从细节入手，考虑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生活背景的游客的诉
求，不仅强调身体浸入，更强调深度的心灵浸入，从而让个体获得深度体验。这也是体验式红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所在.
［关键词］红旅游；体验式旅游；旅游人类学
［中图分类号］F590.7;C91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7349（2020）06-0057-11
红旅游，主要是指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和战争时期建树丰功伟绩所形成的纪念地、标志 物为载体，以其所承载的革命历史、革命事迹和革命精神为内涵，组织接待旅游者开展缅怀学习、参观游览的主题性旅游活动［1］。目前，国内外关于红旅游的研究有很多，但是从游客体验的视角研究红旅游的还相对较少。关于体验式红旅游的研究主要围绕体验式红旅游项目开发、体验式红旅游发
展思路、体验式红旅游与乡村发展关系、体验式红旅游的问题及对策等方面展开。徐克帅⑵认为，红记忆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记忆，红景区是这种记忆得以建构的重要客体刺激。毛日清闪指出，目前我国的红旅游景区主要以政府为主导自上而下开展，其政治意义远大于经济意义。因此，要使红旅游景区得以持续性发展，不能单靠游客视觉的参与和导游的语言灌输，而要让游客全身心参与其中。谢彦君45在概念层面提出：“旅游体验是指处于旅游世界中的旅游者在与其当下的情境深度融合时所获得的一种身心一体的畅爽感受。”方世敏、陈攀旧认为，红旅游景区体验型开发是红旅游本质回归的必然，也是红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马天、谢彦君［7］，魏遐、潘益听8认为，影响红旅游体验的有主题、情节、布景、角、表演等因素。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游客前往红旅游景区并参与其中，在这种“真实”的舞台场景中会忘却自己之前所处的世俗环境，进入一种神圣的体验中。我国红旅游资源丰富且多处于乡村或较偏远地区，在当前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红旅游是提升农民收入的有效途径，创建体验式红旅游基地、创新开发体验式红旅游产品是提高当地农民收入的一条重要路径，也是促进红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路径［9］。在体验式红旅游中，游客不仅仅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品评红文化的形迹，更能在参与的过程中深刻体会红文化的内涵，从而达到持久的认同。
［收稿日期］2020-10-30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新时代甘宁青地区生态文明建设与筑牢生态屏障路径研究"（19BMZ149）；北方民族大学研究生创新项目"甘青生态移民村垃圾处理与环境整治调查研究”（YC
X20001）［作者简介］张欣（1991—），女，北方民族大学民族学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民族学与社会文化发展.
［引用格式］张欣.旅游人类学视域下体验式红旅游研究：基于内蒙古鄂托克前旗红教学旅游基地的田野调查［J］.南宁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41（6）=7-67.
人类学为旅游研究提供了视角、理论与方法，由此形成旅游人类学这一交叉学科。我国关于旅游人类学的研究起步较晚。1999年在昆明举办的“人类学：旅游与中国社会”国际学术研讨会被认为是中国学者的集体发声[10].人类学以人类的共同性为背景来研究人类的差异性，其关注点通常是人的社会存在及其习得的行为方式[11].田野调查是人类学研究的基本方法，布朗认为：“只有通过田野工作研究，人类才能前进，从而成为一门真正的重要的科学。”⑵旅游体验是旅游人类学中非常重要的议题。想要深入探究旅游体验就要进行长期的田野调查，通过参与观察探究“体验”的过程及其价值所在，让当地人也就是“东道主”发声。这对红旅游景区的可持续发展意义重大。通过田野调查对红旅游进行分析，在理论思考的基础上进行实践的补充，能更深入挖掘红旅游的内涵。红旅游景点都有不同的符号作为其表征，符号直接搭建起了人与文化之间的桥梁和纽带[13].旅游场地这个特殊的舞台因为其独特的符号才能彰显个性。游客在这种富含个性的舞台上完成神圣与世俗之间的“过渡仪式”，而参与一些活动既能让游客“身体在场”，又可让其有全新的身心体验。
一、内蒙古鄂托克前旗“1+6”红教学旅游基地概况
2011年，《2011—2015年全国红旅游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发布，明确提出了全国红旅游发展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发展目标、主要任务及保障措施等。作为红旅游发展的纲领性文件，《纲要》对进一步加快发展红旅游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和重大现实意义。在此背景下，红旅游迎来了发展的春天。内蒙古鄂托克前旗顺应时代发展，利用当地独有红资源，着力打造“1+6”红教学旅游基地。这对鄂托克前旗经济文化的发展以及人文环境的打造都有现实意义。
鄂托克前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西南部，于1980年8月建旗，地处蒙、陕、宁三省交界。其境内主要由毛乌素沙地和鄂尔多斯梁地两大地貌构成，土地总面积1.218万平方公里。全旗辖4个镇,68个嘎查村，总人口10万人，其中蒙古族人口约占总人口的1/3[14].鄂托克前旗历史文化雄厚，有历史遗迹、红遗址、草原风光、沙漠景观、民族风情等整合而成的中国第一条旅游风景道“鄂尔多斯风景道”，形成了“一园三区多节点”的旅游产业空间格局。其中，“多节点”是指以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为中心，辐射至其他6个红教学旅游基地的“1+6”红旅游模式。这些红教学旅游基地都有相应的标志性建筑，大部分有相应的纪念馆，并配有讲解员和保安等工作人员。“1+6”红教学旅游基地的展馆有着厚重的历史感和使命感，铭记着战争年代老一辈革命家为民族独立和发展艰苦奋斗的事迹。各纪念馆是独立存在的，分布在各个地方，但它们又是一个整体，相互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在共性与个性的交互中综合展现了中华民族的峥嵘历史。
(-)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
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坐落在城川镇政府所在地，占地面积6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3043平方米。其共有两层建筑，一楼为接待中心和办公室、档案室等，二楼为展览馆。展览馆布展面积10()0平方米，分为3个展厅6大部分，共展出文物200多件、图片500多幅。后院复原了延安时代的教室2间，办公室、生活用房等5间，并配套建设了100多个停车位的停车场，拥有能容纳100余人的三星级宾馆。整个展览馆古朴中透露着现代气息。
展览馆分为4个部分，每部分又分为不同的单元、不同的组。第一部分是“神圣使命”。该部分包括着手培养民族干部、新形势与新任务、培养民族干部新举措三个方面。中国共产党在成立伊始就代表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并把培养少数民族干部作为一项重要任务。“神圣使命”部分展示了众多革命先烈的英勇事迹，包括荣耀先、多松年、李裕智、乌兰夫等蒙古族革命英雄。在当时特殊的社会环境下，少数民族干部在各个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该部分的展示能让游客更深刻地体会到战争年代延安民族学院的神圣使命.
第二部分是“如歌岁月”。这一部分讲述了延安民族学院的程，包括从地域及名称的改变到课程的改革。延安民族学院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坚持“教育的中心是团结”的原则，早期虽然物质生活匮乏，但学员的精神生活十分充实、丰富。大家开展各种文体活动，如自己创作演唱歌曲，还参加边区的
各项社会活动，营造了平等、团结、严肃、活泼的氛围。
第三部分是“革命熔炉”。为了克服经济困难，延安民族学院师生参加了大生产运动，自力更生种菜种粮、打窑洞、烧木炭、纺线，既缓解了经济困难，又使学员在生产劳动中得到了锻炼。从1941年至1945年4月，中国共产党以延安为中心，在全党范围内开展了整风运动。延安民族学院经历了这场伟大的运动，师生积极参加，全院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延安民族学院在民族教育与实际结合的方针指导下，积极进行民族理论研究和的探索实践。城川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是边塞重镇和交通要地，其历史文化也较为特殊。因此，在这里进行自治区建设的探索得天独厚。正是基于这些原因，我国民族自治区建设的初期试点工作选在了城川，延安民族学院因此迁址城川。
我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处理好民族问题，实现各民族平等团结、共同繁荣发展，是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中的一个重要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有计划地培养大批新干部，是延安民族学院的任务之一。这里也因此成为中国共产党培养少数民族干部的重要场所。
因为延安民族学院的存在和“1+6”红教学旅游的开展，城川镇被规划为红小镇。目前各项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红小镇的建设已经初见规模。可以说，“1+6”红教学旅游的发展成就了城川镇。
（二）周边6个红教学旅游基地
鄂托克前旗“1+6”红教学旅游基地以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为中心，辐射到城川民族干部学院周边的6个现场教学点，包括三段地革命历史纪念馆、王震井纪念园、滴哨沟战场纪念园、阳早寒春三边牧场
陈列馆、伊西秘密交通站陈列馆和马良诚顾寿山烈士纪念陵园。
三段地革命历史纪念馆位于鄂托克前旗敖勒召其镇三段地社区，展馆占地面积2538平方米，是内蒙古第一批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第三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该历史纪念馆的展览陈列分为“红政权”“团结抗战”“投身解放"三大部分，集中展现了三段地根据地的革命历史。三段地被誉为“草原上的延安”。曾任的乌兰夫同志在谈到三段地的革命历史地位时感慨地说：“我们党的许多少数民族统战经验，是出自三段地；我们党的许多，是来源于三段地；我们党的许多高级民族干部，也是成长于三段地。”15］可见，三段地是接过延安革命圣火、照亮草原民族解放道路的火把。
阳早寒春三边牧场陈列馆中的阳早和寒春来自美国，毕业于康奈尔大学农牧系，他们称自己是“解放全人类的世界公民”。来到中国后，他们被当时中国的落后所震撼，但是又被中国人民的顽强拼搏所感动。所以，他们决定留在中国，并深信得到百姓拥护和支持的中国共产党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一定能实现“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想。到达三边牧场后，阳早和寒春开始牲畜品种改良和动物疫病防治工作，并把当地百姓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把百姓的困难当成自己的困难，为三边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阳早和寒春是一对伉俪，在那个物质极度缺乏的年代，他们的精神世界却极为充裕和丰富。在中国的60多年，他们追求做“纯粹牛奶”和“纯粹人”，追求“阳春白雪”般的精神世界，始终坚持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展厅中播放的一些纪录片显示，晚年的阳早、寒春回到内蒙古探望乡亲们的时候，流下了激动的热泪。这种不分民族与国界的友谊令人肃然起敬，能深深触动游客的心灵。
王震井纪念园是为了纪念王震将军而设。1942年，解放区军民响应党中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在王震将军的指导下，开展了大生产运动。1944年，八路军在黑梁头种地，为解决饮水困难，开凿出这眼井。时光流逝，这眼井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如今因当地沙化严重而不再冒水。但是，这眼井和它边上的碑文依然展现着革命先烈艰苦奋斗、团结拼搏的精神，也提醒游客要“行程万里，不忘来路；饮水思源，不忘初心”。
滴哨沟位于城川镇大沟湾村，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是城川革命根据地和陕甘宁边区物资输送的必经之地，是当时大沟湾地区唯一的陆路通道，也是城川与西乌审两大革命根据地的连接点［16］。滴哨沟战场纪念园主要由滴哨沟纪念碑、大型浮雕墙、战争场景组成。其中滴哨沟纪念碑高23.66米，像展翅欲飞的雄鹰。碑的17米处有一个骑马射箭的蒙古族骑兵雕像，代表的是当时留守城川革命根据地的蒙汉支队。碑的后方有一面长29米、高6.6米的大型浮雕墙。其以起伏的滴哨沟湾为背景，中心为组战士的凯旋，两边分别为骑兵奋勇厮杀的战争场景，萨拉乌苏河贯穿整个画面，体现了蒙汉支队
英勇善战、不畏牺牲的精神。
伊西秘密交通站陈列馆占地面积4.27万平方米，主要建设内容为陈列馆、杨宝山旧居、纪念碑等.该基地主要展示国际交通线和以杨宝山为代表的老一辈机要交通员对党忠诚，为党的事业出生入死的英雄事迹，教育广大党员铭记历史，向先辈学习，牢固树立忠诚、担当的革命精神。
马良诚顾寿山烈士纪念陵园地理位置相对比较偏僻。马良诚是伊克昭盟蒙汉支队参谋长、第三大队队长，顾寿山是他的战友。1946年，马良诚和顾寿山参与发动并领导了阿拉庙起义，一举推翻了章文轩对鄂托克旗长达20余年的封建统治，为伊克昭盟解放作出了突出的贡献。这个红教学旅游基地的主体是烈士陵园，没有相应的展厅，但是通过台阶上的记录，游客依然能够感受到当年蒙古族战士前赴后继投身革命，为鄂尔多斯地区的民族解放运动作出的杰出贡献。
6个红教学旅游基地各有特，但传达了同样的革命精神和情怀。“1+6”红教学旅游相对于其他红旅游景区的设定，内容更加充实，运作形式也更加新颖。
二、内蒙古鄂托克前旗“1+6”红教学旅游基地的运作现状
红旅游不同于其他旅游形式之处，主要是其内涵与精神。“1+6”红教学旅游基地建立的目的除了观光旅游，更重要的是开展爱国主义教育，传承革命精神，让游客能够在其景其境中感受历史，从而不忘初心，继续前行。“1+6”红教学旅游基地以单位团体培训、体验学习为主，散团、散客体验学习也较为活跃，当地人的参与度则不是很高。
(-)以单位团体培训、体验学习为主
在调研期间，笔者正巧遇到某单位在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开展“贯彻落实'两学一做'红教育专题培
训班”。该培训班共有78人，为期5天。学员们都配有红军时期的衣着装束，背着帆布挎包。其课程安排很紧凑，每天都在不同的教学点有不同的任务(见表1)
表1某单位红教育专题培训班培训日程安排表①
地点时间教学类型项目
第一天下午现场教学民族干部的摇篮一-一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
延安民族学院第一天下午现场教学民族团结广场、集体合影
城川纪念馆第一天晚上体验教学抄写“老三篇”
第二天上午现场教学饮水思源----感悟359旅大生产运动的时代价值王震井纪念园
第二天上午体验教学忆苦思甜一-一自制红军餐
延安民族学院第二天下午专题教学延安民族学院的历史贡献
城川纪念馆
阳早寒春三边牧场陈列馆第二天晚上
第三天上午
激情教学
现场教学
唱响红歌—
—追寻红记忆
国际友人，奋战三边一-一革命伉俪阳早、寒春的
故事
第三天上午现场教学伊盟革命拉锯战一-一战场遗风
滴哨沟战场纪念园
第三天上午体验教学践行长征精神一-一滴哨沟徒步行军
三段地历史纪念馆第三天下午现场教学三段地革命根据地的历史地位与伟大贡献
延安民族学院
城川纪念馆
第四天上午专题教学坚定理想信念
伊西秘密
交通站陈列馆第四天下午现场教学
留在大地上的足迹一一蒙古族国际交通员杨宝
山的革命生涯
①材料通过某单位《贯彻落实“两学一做”红教育专题培训班学员手册》整理所得.
从表1可知，这个专题培训班在培训前期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并且有相应的前期培训和纪律要求，要求学员以高度的政治自觉、饱满的热情完成培训任务。其培训过程也是形式多样，最有特的是体验式教学。本次培训安排了三次体验式教学，分别是在民族学院复原教室抄写“老三篇”、自制红军餐和徒步行军。民族学院复原教室没有电，学员们穿着军装、点着蜡烛抄写。自制红军餐是学员们在王震井纪念
馆自己生火制作，徒步行军则在滴哨沟战场纪念园进行。滴哨沟战场纪念园与当地有名的沙漠大峡谷相邻，地势比较陡峭，适合进行徒步行军。只有在亲身体验的实践中，学员才能切实领悟到革命战争年代的不易，珍惜当下的美好生活。在访谈时，其中一位学员说：
“之前单位也组织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来提高我们的理论素养和革命情怀，但大多是流于表面，讲课的方式比较生硬，内容比较老套。我们只是当作任务去完成。但是这次来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几天我仿佛回到了革命年代，自己亲身参与了那段历史。拿到结业证的时候我还有点不舍。这几天的经历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现在很多年轻人对革命的概念很模糊，对过去的历史也是一知半解，就应该多组织这样的现场教学活动，我们才能不忘历史，继续前行。”①
（二）散团和散客参观、学习热情较高
去内蒙古旅游除了单位组织的红教育培训，自发来“1+6”红教学旅游基地参观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团体和个人，如：有老年人的“夕阳红”团体来重温历史，感叹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有学生团体，他们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还未完全树立的时候接受这样的红教育，意义重大一一在和平年代，学生往往只能从课本上了解历史，而在红教学旅游基地，一些现场教学点会用科技手段再现当时的历史场景，让学生身临其境地感受那些值得被铭记的历史。当然，也有一些个人自发前来参观学习。笔者在当地做田野调查时，收集了其中4个景点的散客人数情况，选取其中4天，具体情况见表2。
表2内蒙古鄂托克前旗“1+6”红教学旅游基地部分景点散客统计表②单位：人
日期延安民族学院
城川纪念馆
三段地历史纪念馆
阳早寒春
三边牧场陈列馆
伊西秘密
交通站陈列馆
2018年7月29日星期六301175215178
2018年8月1日星期二27620312745
2018年8月2日星期三2666711213
2018年8月3日星期四33516219255
从表2可看出，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的散客明显多于其他几个红教学旅游基地，周末来参观的散客多于平时。“1+6”红教学旅游基地以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为中心，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历史底蕴，其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来参观的游客自然多一些。而其他几个红教学旅游基地地理位置相对较偏，散客如果要参观学习，难以全部涉及。从整体来看，散团、散客的参观学习热情较高，但是参与性不足。单位组织的参观学习周期较长，还有各种体验活动，而散团、散客主要是以视觉参观为主，其体验性大大降低。不论从参与人数还是从参与质量上看，“1+6”红体验针对散团、散客的参与的相关项目都应进一步改进。
（三）当地众参与度不高
在调研时，笔者发现周边的村民对当地的“1+6”红旅游教学基地所知甚少，参与度并不高。当问及城川镇旁边的苏坝海子村的村民有没有去过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和离他们最近的阳早寒春三边
①访谈时间：2018年8月1日，访谈地点：延安民族学院城川纪念馆，受访人:LYP.45岁
②该表格数据由笔者实地调研所得，由于有些统计册数据不全，笔者选取了4个景点数据都比较完整的4天进行统计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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