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银行业全面对外开放水平的基本判断与分析pdf
中国银行业全面对外开放水平的基本判断与分析∗
张金清，刘庆富
摘要：正确测度、判断中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是确保我国银行业乃至整个金融业在对外开放过程中发展、稳定与安全的前提和基础。为达此目的，本文首先给出了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的评价
指标体系，在此基础上构建了能全面、准确衡量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模型；借助于该模型，
本文对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进行了测度与判断。研究结果表明：与自身相比，中国银行业的对外
开放水平一直处于上升状态，且在入世过渡期间上升幅度迅速加大；而与成熟的美国银行业相比，中
国银行业全面对外开放水平还不高，仍有较大差距。最后，基于本文对中国银行业全面对外开放水平
的判断，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判断，对策
中图分类号：F830.9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张金清，复旦大学金融研究院教授；刘庆富，复旦大学金融研究院博士后（上海，200433）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自2006年12月11日起，经历了5年过渡期的我国银行业开始按照加入WTO的承诺对外全面开放①，这标志着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已进入全面、快速的实质运作和发展时期。在银行业对外开放的进程中，如何确定下一步银行业的开放目标和发展路径，如何提高中国银行业的国际竞争力、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完善银行业的监管体系，以维护和保持银行系统的稳定与安全以及对外开放的有序、稳健运行，是中国银行业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为有效解决上述问题，中国银行业就必须有的放矢，采取与自身对外开放水平相适应的方针、政策、步骤。所以，对我国银行业目前对外开放水平做出正确测度、判断和分析，是有效解决上述问题的前提和基础。本文试图对此做出努力。
目前，关于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国内外已有许多研究：Mattoo（1998，2000）首先对一百多个发展中国家和加入WTO的所有西欧成员银行业的市场准入水平进行了初步研究。类似于Mattoo（1998）的方法，Valckx（2002）按照金融服务的提供方式，对世界不同区域和不同收入体国家的平均市场准入水平进行了测量；Qian（2006）研究了WTO成员国1995年和1997年银行业的市场准入水平，并与主要发达国家进行了比较；Pontines（2002）和Dobson（2002）则分别估计了APEC成员国和主要OECD国家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和实践的真实水平。以上方法主要从市场准入这一角度对银行业的对外承诺水平进行测量的。尽管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刻画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但选择指标单一；而其他衡量对外开放水平的方法又常常过于宽泛，没有具体针对银行业进行测度，例如Feldstein和Horiok
a (1980)，Haque等(1990)，Obstfeld (1993)，Quinn 和Inclán (1997)，李翀(1998)和姜波克等(1999)。因此，已有测度方法，或者存在着指标单一的缺陷，或者对银行业缺乏针对性，很难直接用来全面、准确衡量一国或地区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
为探究我国银行业对外开放的具体水平，本文将首先构建银行业对外开放的评价指标体系；在此基础之上，给出能全面衡量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模型；借助于测度模型，对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进行测定，并与比较成熟的美国银行业进行了实证分析与比较，进而对我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进行了判断和分析；最后给出基本结论和对策建议。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10371025）和复旦大学“金穗”项目（2106JS062）
①本文所界定的银行业主要指经营存款和贷款等传统业务的商业银行所经营的业务；而“对外开放”的界定将在第二部分进行详细阐述。
二、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下文将首先对银行业对外开放的内涵进行解析，在此基础上选择出有代表性的评价指标，据此给出用来测度银行业对外开放的评价指标体系。
（一）银行业对外开放的基本内容及评价指标的选择
1. 银行业对外开放的基本内容
根据金融开放的本质、目的及其特征①，本文认为金融开放的内涵包括两个方面：对内开放和对外开放，对内开放是指本国金融机构能够进入国际金融市场从事相关的金融服务活动，是本国金融的国际化；而对外开放是指外国或地区金融机构能够进入本国金融市场从事相关的金融服务活动，是外国或地区金融服务的本土化。由于对外开放是金融开放的核心，也是本国或地区对内开放的基础。因此，对外开放无疑在金融开放进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根据上述界定，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是指国外（包括港、澳、台地区）银行在中国的本土化程度。那么，银行业的对外开放具体包含哪些内容呢？根据对外开放的对象，银行业的对外开放主要包括外国或地区银行业金融服务的市场准入承诺情况，以及在经常项目、资本和金融项目下本币与外币的可兑换程度。具体而言，银行业服务的市场准入承诺是指每一加入GA TS的成员国的银行业在具体服务部门就市场准入做出承诺时，它给予任何其他成员国的服务和服务提供者的待遇应不得低于承诺表规定的条件和限制所赋予的待遇；并且做出市场准入承诺的部门，必须明确“服务提供者的数量”、“服务交易或资产的总额”、“服务经营或服务产出的总量”、“具体服务部门的雇佣人员总数”、“服务提供者的经营形式”和“外国资本的最高份额”的限制条件。经常项目、资本和金融项目下本币与外币的可兑换程度是指在进行跨国经济活动时，一国政府授权国家货币金融当局或其他政府机构，对外汇的收支、买卖、借贷、转移以及国际间结算、外汇汇率和外汇市场所实施的政策措施的管制性程度，其本质是解除资本流动管
制的程度。对于银行业而言，主要体现在商业信贷、金融信贷、货币市场工具等资本项目的开放上面。
2. 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的选择
银行的具体业务主要包括接收公众存款（Deposits）、所有类型的贷款（Lending）（包括消费信贷、抵押信贷、商业交易的代理和融资）、金融租赁等。由于我国银行业的主要业务仍然是传统的存款和贷款业务，而其他业务的开展才刚刚起步，所占市场份额也很小，因此本文将主要探讨银行业的存款和贷款业务。根据以上分析，我们所选择的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的评价指标为：一是市场准入水平，二是资本项目开放水平②。其中，市场准入水平可以通过银行业存款和贷款业务中的跨境支付（Cross-border supply）、消费（Consumption abroad）、商业存在（Commercial presence）和自然人流动（Movement of Nature Persons）这四种金融服务的提供方式来测度③；资本项目开放水平可以通过商业和金融信贷、货币市场工具中居民向非居民提供的相关管制和非居民向居民提供的相关管制这两个尺度来衡量。
（二）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依据上文的讨论，我们将构建的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分为四个层次：目标层、准则层、因素层和末级指标层，如图1所示。
①金融开放的本质是通过放松或取消国际间的金融管制，让市场机制来决定金融资源（或资本）的价格，并利用市场机制的定价作用优化金融资源的配置。进一步地，相对于金融管制而言，金融开放不仅在于放松或取消金融管制，还在于金融制度的开放和市场化以及金融机制的同化。而金融开放的目的是使国际资本能够自由运动，实现金融资源（或金融要素）的合理利用，以促进经济的快速增长。鉴于此，金融开放的特征自然可归结为金融资源跨境流动的“双向性”与开放进展中的“动态性”。
②根据银行业的具体业务，在经常项目、资本和金融项目的相关限制中，与银行业的存款和贷款有关的资本管制规定集中在资本项目方面。因此，针对这一情况，本文给出“资本项目开放水平”这一指标。
③类似于Sorsa（1997）和Mattoo（1998）的处理方式，由于与“自然人流动”模式有关的金融服务项目在对外开放的金融服务项目中所占比例很小，影响甚微，因此本文将不予以考虑。
目标层-D        准则层-F                  因素层-B                末级指标层-r
图1 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结构
三、基于评价指标体系的银行业对外开放测度模型的建立
根据图1所构建的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 本节将试图给出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定量描述，然后再详细阐述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计算方法。在此之前，下文将首先给出定量刻画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理论依据：
（一）定量刻画对外开放水平的理论依据
根据前文论证，无论是银行业的市场准入还是银行业的资本项目开放，它们均是通过金融服务的具体项目及其相关规定体现出来的，并通过金融服务的四种提供模式来实现。虽然银行业的对外开放在内容上存在时空差别，但体现在金融服务具体项目上的对外开放内容是没有时空差别的。因而，银行业的对外开放能够通过金融服务具体表现为一种状态。另外，由于这一状态总能够借助经济事物中各要素的数量关系和空间形式及其变化来体现，从而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可以用数理工具进行定量刻画。因此，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可以通过评判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中的相关指标来测定。
（二）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定量描述
设i =1、2依次表示准则层中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和银行业资本项目开放水平；j =1、2依次表示图1中因素层的具体项目；k =1、2、3或1、2分别表示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下末级指标层中“跨境支付”、“消费”和“商业存在”的水平，或者银行业资本项目开放水平下末级指标层“居民向非居民提供”、“非居民向居民提供”的水平。,i t F 表示图1准则层中第i 个指标在t 时刻的测度值，,i t λ分别为,i t F 对应的权重；,,i j t B 表示图1因素层中第i 个指标、第j 个项目下t 时刻的测度值，,,i j t α分别为,,i j t B 对应的权重。,,,i j k t r 表示图1末级指标层第i 个指标、第j 个项目、第k 种管制约束下的具体赋值或赋值的均值（如下文表1）；,,,i j k t m 分别为,,,i j k t r 对应的权重（当k ＝3时，表示隶属于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下的相关计算；当k ＝2时，表示隶属于银行业资本项目开放水平下的相关计算）。如此，根据末级指标的取值及其对应的权重，就可以利用公式
3,1,,1,,,1,,1i t i k t i k t k B m r ==⋅∑和2
,2,,2,,,2,,1i t i k t i k t k B m r ==⋅∑分别计算出隶属于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和资本项目开放水平下因素层的测度值。然后，利用公式（1）得到用以计算图1准则层中第i 个指标在t 时刻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或资本项目开放水平的测度值：
2
,,,,,1i t i j t i j t j F B α==⋅∑                              （1）
最后，利用公式（2）即可得到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在t 时刻的测度值①
： 2
,,1i t i t i t F D λ==⋅∑                                （2）
（三）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计算
1. 末级指标的计量
根据银行业对外开放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结构，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指标下末级指标的计算主要按照银行业中“跨境支付”、“消费”和“商业存在”这三种服务模式所涉及到的金融服务项目及其规定的指标来进行，而这些指标可根据Mattoo （2000）和Pontines （2002）对金融服务承诺的具体赋值来进行计算（具体赋值结果见表1）。若某一项目的受限不止一个时，可取其平均值。
表1  对外开放业务中不同限制措施的具体赋值 依次放松的金融服务条件
赋值 不存在任何与提供模式相关的服务
0.00  没有新的进入或对新进入没有承诺
0.10 歧视的许可证或经济需求测试
0.25 有限的承诺
0.50 外资股权小于50％
0.50 仅法律形式的限制
0.75 限制经营的数量（分支机构）
0.75 外资股权超过50％
0.75 限制经营的类型
0.75 限制交易或资产的总值 0.75 互惠条件或免除最惠国待遇
0.75 无任何限制    1.00
对于银行业资本项目开放水平指标下末级指标的“居民向非居民提供”水平、“非居民向居民提供”水平的计算，类似于Bartolini 和Drazen （1997）和Quinn （1997）的方法，末级指标层的衡量可采用表2的具体赋值来进行计算。可以采用若某一项目的受限不止一个时，可取其平均值。
表2  银行业资本项目开放中不同限制措施的具体赋值
依次放松的金融服务条件
赋值 不允许资本的提供
0.00 资本的提供无规定
0.25 资本的提供存在量或者规则等方面的限制
0.50 允许资本的提供，但需经主管部门或外管局事先批准
0.75 资本的提供无限制    1.00
① 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测度模型的构建是基于GA TS 中的金融服务建立起来的，是积累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金融自由化发展过程中的经验（对于其它非WTO 成员国，对外开放的具体内容均能涉及到该模型的具体指标），因而本文所构建的测度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模型具有一般性。
2. 指标权重的设定
根据Mattoo（2000）等对权重的设定方法，图1中银行业市场准入水平的“末级指标层”权重的设定如表3
所示①，银行业资本项目开放水平下“末级指标层”权重的设定可根据近五年来项目资本的交易额占资本总额的比例来确定“居民向非居民提供”和“非居民向居民提供”这两个指标的权重，即银行业“居民向非居民提供”的权重＝银行业“居民向非居民提供”资产额/(“居民向非居民提供”资产额＋“居民向非居民提供”资产额)，银行业“非居民向居民提供”的权重＝银行业“非居民向居民提供”资产额/(“居民向非居民提供”资产额＋“居民向非居民提供”资产额)。然而，“因素层”权重的设定也为近五年内具体项目资产占总资产的比例，如存款权重=银行业存款额/（银行业存款额+银行业贷款额），贷款权重=银行业贷款额/（银行业存款额+银行业贷款额）。另外，在“准则层”中，虽然IMF和WTO均没有关于资本账户可兑换的强制性条款或承诺要求，但对外开放仍需要资本账户可兑换的配合，否则，对外开放的实现将成为一句空话（刘克，王元龙，2006），因此它们具有相互依存的关系。为此，银行业的市场准入水平和资本项目开放水平这两个指标的权重本文分别设定为0.5。
表3 银行业市场准入下“末级指标”权重的设定
业务类别跨境支付消费商业存在
存款0.12 0.03 0.85
金融业包括哪些贷款0.20 0.05 0.75
3. 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计算
根据“末级指标层”指标的计量结果，求出“末级指标层”、“准则层”和“因素层”指标的权重之后，我们就可以利用公式（1）－（2）来计算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需要说明的是，在测度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时，所选择的时间跨度可长可短，至于时间段内各指标层的具体指标值的确定，取均值即可。
四、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与比较分析
（一）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自身比较
为测量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本文将选择1979－2006年之间银行业的对外开放过程作为研究对象，并将其大体化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79年1月1日－2001年12月10日②，是我国银行业对外开放的尝试性阶段；第二阶段为2001年12月11日－2006年12月10日，是我国加入WTO的过渡期，是国内银行对外开放的实质性发展阶段；第三阶段为2006年12月11以后，是我国银行业全面对外开放阶段。
利用上述测度方法，本文将对我国1979－2006年间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进行测度③。根据图1准则层指标的计算结果，利用公式（2）即可计算出我国第一阶段到第三阶段的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分别为0.182、0.560和0.638（如表4所示）。
表4 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各阶段的测度值
①表3是Mattoo对世界绝大部分国家或地区金融业中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承诺水平所作的研究，是对金
融服务业务度量方法的基本概括和总结，因而对中国以及其它国家对外开放承诺水平的测量是同样适用的。
②例如，1979年，日本输出入银行在北京首先设立了第一家外资银行代表处。
③所用数据主要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国际金融统计年鉴》、《服务贸易总协定》（GA TS）、《金融服务附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服务贸易具体承诺减让表》、《关于金融服务承诺的谅解》、《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实施细则》、《汇兑安排与汇兑限制年报》、《中国大陆国际收支平衡表》、国内银行业的相关网站等。
阶段划分
第一阶段
（1979.1.1－2001.12.10）
第二阶段
（2001.12.11－2006.12.10）
第三阶段
（2006.12.11—至今）
市场准入水平0.226 0.616 0.690
资本项目开放水平0.137 0.504 0.585
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0.182 0.560 0.638
由表4可知，1979年以来，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是一直上升的，在过渡期内上升幅度迅速加快，过渡期内的测度值是第一阶段的3.08倍多；过渡期结束后第三阶段的对外开放测度值也是上升的，但上升幅度有所下降，仅为过渡期时对外开放水平测度值的1.14倍。这主要是因为：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银行业进行了分阶段、有步骤地对外开放，且开放的力度逐渐加大，特别是2001年底，我国成功加入WTO，这意味着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进入了全面开放的准备阶段即过渡期阶段，为避免过渡期结束后发生剧烈变化和动荡，我国银行业在过渡期内的对外开放步伐明显加快，过渡期前后对外开放水平测度值相差不大的事实也充分验证了这一点。
另外，从我国银行业的市场准入水平测度值和资本项目开放水平测度值来看，二者与对外开放水平测度值的上升幅度和变动趋势基本相同；但银行业的市场准入开放水平测度值均高于资本项目开放水平测度值。之所以出现这一状况，主要是因为：根据入世规则，我国在金融服务贸易的市场准入方面必须履行
对WTO的承诺；而在资本项目方面，尽管银行业对外服务贸易市场准入的实现需要资本项目一定程度的同步开放相配合，但鉴于我国刚加入世贸组织，对外开放环境和竞争机制等仍不成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并没有对我国资本项目的对外开放进行强制性规定。于是，为确保我国的金融稳定与安全，更好的控制资本流动，我国在货币兑换、对外支付和资本交易等资本项目方面仍有一些限制性规定和措施，从而没有与市场准入一样同等幅度地对外放开。
2. 中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定位——国际比较
为测定我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在国际上的位置，本文选择了美国银行业不同阶段的对外开放水平来进行比较①。纵观美国银行业的发展历程，美国银行业的自由化基本可以化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74－1981年，是银行业觉醒和自由化起步阶段；第二阶段为1982－1993年，是银行业整合和问题遏制阶段，银行业开放处于谨慎性开放阶段；第三阶段为1994－1998年，是管制解除的全球化阶段；第四阶段为1999－2006年，是全面自由化的实现阶段。
选取不同阶段的相关数据，利用公式（2）我们可求出美国银行业不同阶段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值，见表5②。
表5  美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各阶段的测度值
阶段划分
第一阶段
（1974－1981）
第二阶段
（1982－1993）
第三阶段
（1994－1998）
第四阶段
（1999－2006）
对外开放水平测度值0.325 0.518 0.741 0.836
根据表5可知，当前我国银行业对外开放水平的测度值为0.638，介于美国银行业第二阶段的对外开放水平测度值0.518和第三阶段对外开放水平测度值0.741之间。由于美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的总体趋势也是一直上升的（Carmignani & Chowdhury，2005；Le，2000；），以此可推知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
放水平大体相当于美国银行业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的对外开放水平②。由此说明，相对于成熟的美国银行业来说，我国银行业的对外开放水平还是比较低的，仍有很大的上
①之所以选择美国银行业作为比较对象，主要因为：一是美国银行业在世界银行业中的发展程度和开放水平都很高，基本代表世界银行业的最高发展水平；二是美国银行业的数据公开度较高，数据容易获取。
②所用数据来源于《汇兑安排与汇兑限制年报》、《美国国际收支平衡表》、国外银行业的相关网站，以及IMF、WTO等国际金融组织的金融网站等。
②在以后的研究中，如果数据充分，我们可分别计算美国和中国银行业每一年的对外开放水平，再对两者进行比较，这样获得的结果会更为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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