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常用的爱情信物(组图)
古代女子常用的爱情信物(组图)
古代女子常用的爱情信物(组图)
如果说在古代,男子还有接触外界世界的自由,那么,对那些大多数禁锢在家的女性来说,信物几乎代表了她们的身心伴着所爱的人神游外界,让所爱之人随身携带的信物就起到了使情人睹物思人的作用。
臂钏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绾臂双金环”指臂钏,又称缠臂金,这是一种我国古代女性的缠绕于臂的装饰,是用金银带条盘绕成螺旋圈状,所盘圈数多少不等,一般三至八圈,也有多到十二三圈的。缠臂金的奥妙在于戴上之后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所见都为数道圆环,而相互不关联,宛如佩戴着几个手镯般美丽。苏东坡《寒具》诗虽然是写一种叫馓子的食物,但诗中“夜来春睡浓于酒,压褊佳人缠臂金”的句子更让人联想到一个戴着缠臂金的女子于浓睡未醒中,带出几许醉意的妩媚,由此也可见臂钏为古代女性容增辉的效果。
南宋女词人朱淑真在她的《恨别》中写道:
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寒馀缠臂金。
别后大拼憔悴损,思情未抵此情深。
在理学禁锢日深的南宋,朱淑真是一位敢于冲破藩篱,热烈追求个人幸福的女子,这首诗表达了她与恋人分别后肝肠欲断的思念,思念使她日渐消瘦,憔悴,以至于缠臂金都松脱了。可惜她到底没有见到她思念的人,因为她爱的人最终选择了逃避,朱淑真只好写下“待封一伤
心泪、寄与南楼薄幸人。”后抑郁而终。
耳环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我国女性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用各种耳饰打扮自己了。最早的记录见于《山海经》“青宜之山宜女,其神小腰白齿,穿耳以鎼”,《三国志》中诸葛恪说:“穿耳贯珠,盖古尚也。”可知穿耳从三代时起至今不衰的时尚。耳饰又分为耳丁、耳珰、耳环、耳坠等样式。清初李笠翁在他的《闲情偶记 生容》里将耳饰里小巧简洁的耳环称为“丁香”,将繁复华丽的耳坠称为“络索”。他说女子“一簪一珥,便可相伴一生”,可见耳环在古人审美观念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唐代张籍《节妇吟》“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中的“明珠”指代的就是耳环。是否也因为这首诗让人觉得以耳环为信物透着悲情?元末张惠莲悼念亡夫的《竹枝词》想必也是睹物思人所作:
忆把明珠买妾时,妾起梳头朗画眉。
郎今何处妾独在,怕见花间双蝶飞。
靖康之难以后,宋徽宗派官员曹勋逃回南宋,让已经成为皇帝的儿子赵构起兵相救,曹勋带回了赵构许多至亲的随身物品作为凭信,其中有赵构发妻的一只耳环,当年康王与康王妃情深爱浓,耳环或许能唤起苟安的赵构解救苦难中亲人的奋发,然而家国巨变,情随事迁,半壁河山尚无力收回,更何况一个“失节”的妻子,可怜的王妃留着另一只耳环,残生唯有望断归路泪空流了。
香囊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香囊的历史由来已久,古时又称香包、香缨、香袋、香球、佩伟、荷包等等,古人佩戴香囊
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据《礼记·内则》:“子事父母,左右佩用;……衿缨,以适父母舅姑。”就是说青年人去见父母长辈时要佩戴“衿缨”即编织的香囊以示敬意。又因为香囊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它当做礼物相互赠送,以表衷情。
安史乱起,唐玄宗带着杨贵妃一行人仓皇西狩,马嵬坡六军不发,唐玄宗牺牲了杨贵妃的生命,让她独自去承担酿成国家战乱的责任。杨贵妃被绞杀后,尸体被匆忙就地埋葬。待到收复西京以后,唐玄宗派人悄悄将她的遗体移葬,办事宦官发现贵妃的遗体只剩下莹莹白骨一架,唯有临死时佩戴在胸前的香囊还完好似昔,他把香囊取下复命。垂垂老矣的太上皇玄宗见到香囊睹物思人,当年骊山歌舞的欢乐宛在,伊人的浓爱只留下眼前这只香囊!他把香囊装入衣袖,不禁老泪纵横。八十年过去后,诗人张祜感叹此物此事,写下了《太真香囊子》一诗:
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
谁为君王重解得,一生遗恨系心肠。
没有人再能为玄宗解开这只小小的香囊了,说不清楚是爱还是恨的情感,除了玉环谁人能解得开呢?
古代女子最早是用什么画眉的
《晋书·贾午传》中记载了贾充的小女儿贾午与她父亲贾充的幕僚韩寿相恋的故事,幽会时贾午以西域的香料相赠,不料上朝时韩寿身上的香味被贾充察觉,他猜到了事情的原由以后,没有责怪女儿,而是让女儿嫁给了韩寿,并因此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这西域之香应该由贾午装在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里相赠,才不算辱没了贵重礼物和女儿家的一番情意。
《红楼梦》里林妹妹也曾给宝哥哥做过香囊,一针一线都凝结着她的情思。有一回写黛玉误会宝玉把她送他的香囊送了人,赌气把正在做的另一个剪了,香囊却是宝玉贴身戴着,怎么会送人?当芳华不再、红雨落尽的时候,见香囊犹见伊人,却只怕宝玉已是不忍再看了。“成泥做土香如故,却为谁?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钗为珠翠和金银合制成花朵或其他造型的发钿,连缀着固定发髻的双股或多股长针,使用时安插在双鬓。《续汉书》中说:“贵人助蚕,戴玳瑁钗。”据《华阳国志》记载:“涪陵山有大龟,其甲可卜,其缘可作钗,世号灵钗。”可见古人尤其看重玳瑁制成的钗。五代诗人汤僧济曾经在井中淘得一支古钗,感慨中赋诗曰:
昔日倡家女,摘花露井边,摘花还自比,插映还自怜。
窥窥终不罢,笑笑自成妍,宝钗于此落,从来非一年。
翠羽成泥去,金尚如鲜,此人今何在,此物今空传。
钗不仅是一种饰物,它还是一种寄情的表物。古代恋人或夫妻之间有一种赠别的习俗:女子将头上的钗一分为二,一半赠给对方,一半自留,待到他日重见再合在一起。辛弃疾词《祝英台近.晚春》中的“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即在表述这种离情,纳兰性德词中“宝钗拢各两分心,定缘何事湿兰襟”也饱含与自己所爱分离的痛楚。
朱敦儒的《临江仙》“直自凤凰城破后,擘钗破镜分飞。天渊海角信音稀,梦回海辽北,魂断玉关西。月解团圆星解聚,如何不见人归?今春还听杜鹃啼。年年看塞雁,一十四番回”述说金兵攻陷汴京后,词人与自己的爱人分离之痛。十四年间兴亡满眼,再无处追忆旧时明月,这首词因为有国破家亡的背景而显得格外沉痛,词中的分钗在生离死别的大动乱里,也就不是一段仅仅陷于儿女情长的忧思了。
而在历代关于分钗寄情的诗词里,最让人伤怀的还是白居易的《长恨歌》——“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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