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文章语言质朴。
许多人揣测老师是不是喜欢华丽的言语,其实那种揣测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每个学校什么风格没个老师什么风格我们无法全部把握。但唯一能走遍天下的真理就是:真情实感。
真情实感的要求很难具体下定义,但是我觉得,一是要尽量写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触动过自己的事情,文由心出;二是在写的时候要全心投入自己描述的情景中去,能先自己把自己感动哭是最佳的状态;三是用自己觉得最能表达自己感觉的语言,如果有些书面词语能准确表达就用,方言或歇后语能表达也可以大胆地用,千万不能暗示自己一定要多用成语,避免陷入堆砌的误区。
2.文章的感情脉络要清晰。
清晰的脉络也是需要坚持的一点,老师在改卷的时候,如果陷入了迷茫,弄不清楚作者的感情走向,甚至作者本身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些什么、写这些有什么意义,那就坏了。
3.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要强,没有错别字。
老师改卷时读完一篇文章,对作者的文学功底和文字能力就已经有判断了,这两点是判断一个学生程度好坏的重要依据,不可小视。
4.描写人物的方式和角度需注意。
散文如果是描写人物的,应该以“我”的视角来观察人物,以“我”的感受来描述人物,以“我”与人物的关系来塑造人物。不能用直白的议论去说这个人是好是坏,而是应该通过“我”和人物关系的变化,从字里行间透露出作者对这个人物的感情彩,让读者不自主地就站在你那一边了,而不是硬让读者去认同你的评论。
5.选材需典型。
写充满感情的叙事散文,所选用的事例应该有力一些。如果只是很迷蒙,读者虽然知道你想要去表达一种什么感情,但是文章却不能把读者设身处地地带入到那情那感中去,就不太好了。比如一篇文章前面部分想表达“我”对某人的不满,可以选一两例能让人觉得这个人非常“可恶”的事例(不要多或杂),着力去描绘好这一两个事例,充分展现出那个人的“可恶”以及自己的不满。到了后面,想写出“我”对那人感情的转变,选择的事例也要有力度,要强烈地震撼人心。也就是说,好与坏的落差必须大,最好能选择那种一下子能击中读者心灵的事例。
6.细节描写需充足。
细节是要带感情彩的,不是随意的,是把人物情感变化的瞬间固化、放大得到的。细节是散文区别于其他文体的一大特点,所以如果通篇没有细节描写或细节描写太少、太简单的话,也不太好。细节是最能体现功力,体现你观察生活的能力的。关于这方面,我了个例文(大家有可能看过),贴出来大
家可以参考一下。
总结:
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感觉,大家觉得有价值的地方就参考一下,觉得我有些说的不对也别和我计较,嘿嘿。我今年在考试中,叙事散文的成绩不错,所以想了想这几点需要注意的,也结合了一些指导意见,发给大家,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附文:《寿宴》
那年秋天我六岁,随父母回到乡下奶奶家。到了村口,远远看见老屋门前停了黑压压的一片自行车,就觉得气氛非凡。果然,姥爷做大寿,远远近近的亲戚都请了来。
我被妈妈摁下头,“这是你表姑家大表哥”--鞠躬,“这是……”在矮人大半载儿的我的眼里,只见一对对穿着裤子的腿一闪而过,尼龙打皱的,卡其布的,膝盖处鼓出两个包来,还被磨得平实而明亮。随着这些腿的离去,上面总有一只大手向我柔嫩的脸蛋儿,像一排排钉耙耧过,我索性硬起脖子,好增加母亲把我摁下去的难度,心里却直琢磨那些花里胡哨的寿礼,热气腾腾的寿宴,对于大手的刺痛,也不免有节奏地紧张着……
“呦!瞧这孩……还得叫大叔哪!”妈妈“噌”地把我摁弯下去,等我挣扎着抬起头时,迎面伸过来一只手,
那只手比先前的手都小,又嫩,只是脏了点儿,我心里一爽,却只见那只手迅速变了姿势,照着我的脸蛋儿就是一拧,“哎呦”,我握着脸叫道。那孩子大约八岁光景,精瘦中透着强壮,光脚丫子沾满黄泥,脚趾头被秋雨泡得起皱发白,却得意地抠着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被一个胖大的女人给拽走了,留下一个可恶的鬼脸。“他大奶您慢走!”妈妈朝那个年纪不相上下的女人喊道,一面心疼地揉了揉我那可怜的脸。
寿宴终于开始了,我被妈妈抱上了一条红漆大板凳,在一片热气腾腾中,我莫名其妙地兴奋着。一扭头,那粘满黄泥的光脚丫半悬在灯下踢腾着,不时碰一下我那双安静的小脚,刚买来的小马靴被蹭上了斑斑黄泥。“跟你大叔好好玩啊!”妈妈安抚我的头,大概又觉得不妥,她顿了一下,改口道:“让着你大叔点儿。”大叔的妈妈看了我妈一眼,妈妈窘窘的,忙菜塞给我。
“吃水果喽!”厨子们端上一盘盘水灵的葡萄、鲜美的苹果,尤其是那白瓷盘里淡绿中透着嫩黄的--“哈密瓜”我叫道。“哈密瓜”八岁的大叔搔头看了看他母亲,重复道。那股沁香散发开来,甜甜的、清清的,我的口水似泉涌而出。
驭其实我并不曾吃过哈密瓜,只是我的姑姑有次出差带回了两粒哈密瓜味的水果糖,我对那种糖味情有独钟,有三天之后,还总觉得手有余香,不停地嗅那几个曾剥过糖纸的手指头。
我咽了口吐沫,直盯着那盘被切得小小的、薄得透明的淡绿瓜片。八岁的大叔马上警惕起来,他捋了
捋裤腿,把两只泥巴脚踏上了光洁的板凳,猫着腰,身体前倾,朝向那细白瓷的瓜盘。“啊。刀工真好!”“嗯,这工夫真是到家!”圆桌的亲戚啧啧称赞,一边兴起红的大筷子,夹起那薄如蝉翼的瓜片--“尝尝这是啥玩意儿!”他们说。哈密瓜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是鲜见的稀罕物。
只见忽悠忽悠被夹走了几片,“好吃,好吃!”于是开始一叠一叠地夹,大叔便丢下筷子,撅着屁股上了手。我心急如火,“妈!”我拉她的衣角,两只脚悬空踢登着,手里的勺子捏到了尽头,却怎么也够不着。挡在前面的大叔加过头来得意地瞟了我一眼。被积压出的汁液和着手上的泥灰,一道道灰绿的渍迹顺差他的胳膊肘流下来,滴到桌上。
妈妈终于也抢到了一叠瓜片。她先放进自己的盘里,夹出一小部分来,放到我的小瓷盘里待我满心欢喜地张口要吃时,却被一只手“咣”地砸进盘里抓了去。妈妈一愣,她脸变得很不好看。“你大叔真调皮。”她说,又小心夹出几块来放到我的小勺里,“咣”一眨眼,又被那只灰绿的胳膊抢了去,一股恼火直冲心头,我干咳嗽几下,愤怒地瞪着他,张着嘴要哭出声来,却被妈妈塞了一撮粉丝,“乖,不哭。”妈妈柔柔地拍打我的背,以便把她那只瓷盘子移了过来,盘子中间,是全桌仅剩的几片哈密瓜,晶莹、湿润而且甜美。我噙住泪,惊慌地一把抱过盘子,挣扎着要跳凳逃跑,不出所料,盘子又被只灰绿的手一把揪住,“妈——”我尖叫,以便倾尺全力将盘子扣在胸前,那只手却像铁钩般直逼盘与身体的间隙,那一抠一抠的力量,硌得我生疼。“妈——”我救命似的大喊,在妈妈的保护下,终于“腾”地跳离那高高地板凳,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往外便冲,却听“咚”的一下,“哗啦--咣!”我一愣,
由于一头失重,大叔一屁股跌倒坐地上,我怀中的盘子不知为何,早脱离于我,在地上粉身碎骨了。寿宴静了下来,一圈大人俯视着和我的大叔,只有那被挤瘪的瓜片粘在我的前襟,顺着挤出的汁液,慢慢滑落下来。
“哇!”大叔哭了起来,他慢慢翻起手掌,一条长长的划痕渗出血来。“哇——”他咧开大嘴,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嘴角下撇,口水也嘀嗒嘀嗒扯着丝掉下来,他哭得是那样伤心,以至于我在目瞪口呆之时忘记了和他一起大哭。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的“无动于衷”,使不明真相的大人们将一颗同情之心一致献给了我那八岁的大叔。
大人们面面相觑。“哈!碎碎平安,‘岁岁’平安!”一个人脑明口快,“对,红运当头鸿运当头哇!”另一个人说。气氛缓和下来。
大叔被扯到厨房去,他的“红运伤口”被一层草木灰覆盖,包扎。大叔的妈妈在一旁骂骂咧咧:啊!欺负到你叔辈儿头上了啊!这才几岁的娃娃。哎哟!……“唉!真是,那可是他大叔哟!……大人们摇头叹气。
妈妈的脸通红,全家族人的指责令她窘迫不堪,还有的是不更事的大叔一而再,再而三对我的欺负,更多的是大叔的妈作为长辈对此事的不理不睬,她一把扯过大叔,照着屁股打下去,“叫你不听话!看你还听不听话!怎么那么不听话呀你……”她实在不出更多打的理由来。于是我在莫名其妙中也开始了我的
嚎啕不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哈密瓜,我对它的气味的敏感有了如此遭遇。
我第一次吃到了哈密瓜,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是妈妈花高价买来的,吃得非常过瘾。以后直到现在,妈妈总爱买哈密瓜给我,看我一口一口吃下去,满足地笑着,问我:“还记得你六岁那次……”什么呀?不知道!”我说,“一点儿也记不得!”
我只记得胸前那坨滑下的瓜片发出的清香的味道,舔起来在点涩,更多的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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