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图上的南海“九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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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南海,九段断续线圈定了一片辽阔的海疆,总面积近200万平方公里,拥有东沙、西沙、中沙、南沙四大岛。但这条断续线的“身份”长期以来一直为大家关注和讨论,它的性质到底是什么?国界线?领海线?还是传统海疆线?在它所包围的海域里,我国到底享有哪些权利?
¤为什么要画九段线?
在中国地图上,人们可以看到,有一条明显的断续国界线像围栏一样包着我国的南海。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要画这样一条线?而且为什么只有南海才有,黄海、东海的外围却没有呢?
这是因为在制作地图时,必须将海域内所有岛礁的名字都逐一标注清楚,以明确岛礁的主权归属。可是在南海,岛礁实在太多,而且有些面积非常小,在小比例尺地图上标注所有岛礁名字的难度相当大。于是,为了明确中国南海诸岛及其海域的主权,我们的先人便画出这样一条断续国界线,表示线内所有岛礁及其附近海域都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受我国的管辖和控制。九段线的产生是缘于南海岛礁的特殊性,而黄海和东海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自然也就不用画出这样的断续线。
¤模糊才是正确的,一旦清晰就错了
中国几艘航母对于九段线从未公布其精确坐标,有些人不理解——如果测绘部门不给出具体的坐标值,那其他国家的船只或飞行器怎么知道在航行过程中是否已经进入了我国九段线内呢?
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担心,因为不论在历史上还是现在,中国只对我国岛礁之内的海域,按国际海洋法行使12海里领海及24海里毗连区内的航海航空交通管制权。在南海,各国船只和飞行器都可以通航,不存在“误入”的问题。
九段线从其诞生之日起,就是中国对该海域最早发现、最早开发、最早并持续进行行政管辖权的确认。它是我国对传统海疆的主张线,而不是海洋边界。同时,我国也保留与相关国家就争议性问题进行谈判的空间。因此,“模糊”是由它的本质属性决定的,一旦清晰标注成为确定的边界线就错了。
(南沙岛蔚蓝的海面上,飞鱼就像湖边的蜻蜓一样肆意飞舞,甚至会跌到渔船的甲板上来。多次尝试之后,终于有一只飞鱼被我们对准焦距拍摄清晰,根据这对黄黑相间,起到翅膀功能的胸鳍来判断,这应该是燕鳐类的一种飞鱼,它们的飞行能力非常强,在距离水面十余米的空中翱翔一二百米没有任何问题。)
“蓝粮仓”与“黑的现实”
在陆地上建立一个牧场尚不是容易的事情,何况在大海里。日本海洋牧场的计划提出后,迟迟不能实现。建设海洋牧场,首先要对海洋环境进行改造。如改造滩涂、建造海底山脉、种植海藻和海草、投放人工鱼礁、制造人工上升流等。人工渔礁、成片的海藻和海草都是鱼类的栖息场所,能为鱼提供生长、繁殖、索饵等优良的生活环境。
当然,开发海洋牧场还需要解决很多在陆地上不存在的问题:比如海洋是开放的,鱼可以自由游进或游出一个海区,人却无法直接到海洋中去驱赶鱼,那么限制鱼的活动范围就是个难题。这些不仅需要海洋技术的提高,而且需要重金投入以及漫长时间的等待。
中国如果不发展海洋牧场会怎样呢?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足以敲响警钟。我们的过度捕捞已经使得鱼类只能依靠性成熟提前来维持种延续。如在渤海,小黄鱼、银鲳鱼、黄鲫鱼都是传统的捕捞对象,但现在捕获的大都是1龄鱼和当年刚刚出生的幼鱼,而产卵体90%由1龄鱼构成。我们已经将鱼类族的生
存逼到生死边缘。大海孕育这些族也许用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数十万年,而我们灭绝它们只用了短短几十年。
在中国,海边的渔民“以海为田,以渔为活”不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是一种悠久的传统。在南海,明清时期就已建立起多层次海洋作业体系,当时捕鱼的盛景可以达到“相连数百千罛(大网)以为一墙,横截海水。……起罛时,鱼多不可胜数”。历史上,渤海曾是中国对虾的故乡,但捕捞者的贪心令人触目惊心。上世纪80年代,每年参与秋捕对虾的渔船竟多达6000多艘,大张起来的渔网从莱州湾南部到辽东湾北部密密排列达21层,如同“网墙”。如果围捕整个渤海海峡的全部海产,堵上60层网就可以办到。到上世纪80年代末,渤海各种天然渔业资源基本枯竭,资源结构已严重失衡。到上世纪90年代,就是这有限的渔业资源也变得极不稳定。
(广东阳江市高新区的滩涂养殖十分有特点,渔民们趁涨潮时把海水引入到滩涂上的一块块“田”中,在里面养殖虾、蟹和贝类。这是阳江市高新区的一个大型滩涂养殖场,有意思的是上面那些块“田”里装的是海水,下面那些颜多样的“田”里装的却是淡水。)
造一艘航母有多难?
二战结束,马放南山,航母的数量开始锐减,但装备航母的国家却大大增加。大家都认识到了它在现代海战中无与伦比的价值,只要条件允许,任何一支没有失去进取心的海军都热切渴望拥有它。
现代军舰被认为是大工业时代的缩影,而航母更是对一国整体工业实力的考验和折磨。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武器,航母的设计是所有作战舰艇中最困难的,除了包含通常军舰的全部功能外,还要包括飞机以及支持飞机作业的各种系统。即便人类科技极大发展的今天,能够设计建造航母的国家仍然屈指可数。
对此,可能有些人会产生怀疑——人类已经造出了50万吨的超级油轮,相比之下,排水量不过10万吨的航母似乎要简单很多。实则不然,油轮只是个有动力的储油罐,而航母则需要在有限的空间里为机库、动力、弹药、燃料、生活等舱室合理分配空间,同时还要考虑装甲防护等问题。飞行甲板之上,舰岛的结构、位置,飞机升降机的设计以及功能区域布置也同样不容忽视。
上世纪末,已经有几十年航母使用经验的印度海军决定自行研制航母时,却发现根本无力完成设计,不得不求助于国外。当然,航母并非只刁难“后起之秀”,老道的法国海军也出现过低级失误。当他们的核动力航母“戴高乐”号完工时,法国人尴尬地发现它的飞行甲板比设计指标短了4米,而全舰却超重4000吨。一个老牌海军强国尚且如此,那些从未有过航母使用经历的国家在设计航母时要面临的困难便可想而知了。
除了设计水平以外,航母的建造同样考验着一个国家的综合工业能力,并且牵扯到诸多基础科研领域。我们可以拿建造航母船体结构的钢材举个例子:特种钢材是建造航母最主要和最关键的材料,它需要具有强度高、工艺性能好以及耐腐蚀等特性。这对一个国家的炼钢水平有着极高的要求。
设计和材料问题本身已经足够困扰,但它们也只是航母建造的热身阶段。那些雄心勃勃并且工业体系比较完整的国家想要造航母,还需要闯过好几道难关。、挡流板、阻拦索和阻拦网自不必谈,舰载导弹、卫星定位和舰载机归航着舰引导系统也都不可小觑。
(看似简单的起飞和降落,在场地有限的航母上也需要借助特种设备才能顺利完成。比如图中紧紧拉住已经着舰的F/A—18 战机的阻拦索,都是舰载机起降过程中的重要辅助装置。)
“晕陆”的疍家人,被驱逐者的悲歌
历史上,中国的北方曾生活着众多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或许是他们的铁骑曾一次次惊醒了中原王朝的清梦,因此留下了浓墨重彩的记载。然而却很少有正史关注在南方海洋上“游牧“的疍家人。
疍家人是百越人的后代。他们承袭了百越“以船为车,以楫为马,往若飘风,去则难从”的传统,往往让衙门“无人无舟、渔课无征”。晋末,孙恩、卢循领导的疍民大起义长达13年,“强悍”和“善于水斗”的海洋特质得到了充分展示。面对如此“叛逆”的海洋遗民,陆上人的记述中充满了反感与歧视—他们被描述为“卢循之余,遗种逃叛”或是“东海野人”;台湾疍民更被形容为“腥臊海边多鬼市,岛夷居处无乡里”。到了明清时期,随着“海禁”的不断深入和加强,疍民也迅速沦为“贱民”。
中山大学的何家祥教授在一篇研究“疍民歧视”的文章中道破了其中的玄妙和沉重——清代疍民“以舟为室,视水如陆,浮生江海者”的“异类”的形象,并非自愿,而是陆上人逐渐“塑造”和“强化”而来的。如不少时代的“王法”都曾规定疍民不准上岸定居,不准与陆上人通婚,不准入学读书和参加科举考试。到了明清时代,他们连汲淡水也要遭到殴打谩骂,甚至有“曲蹄莫上岸,上岸被打死不偿命”的说法。所以,疍民海居漂泊的背后,隐藏着的实际是陆上人对海洋文明深刻的偏见和恐惧,他们以政权与民间的合谋,
法律和道德的共同压迫,成功地将这支中国的“海洋族”驱逐出陆地,令其陷入几无反抗的境地。一首凄婉的竹枝词——“疍户生涯托水涯,但求生女莫生儿”便是其痛苦挣扎的写照:之所以不求子,是因为生女尚可嫁入陆上偏远贫穷的深山,获得一线生机。
长期的“被驱逐”遭遇,竟然让疍家人对故土出现了“水土不服”——上个世纪初的一些调查发现,疍民在风烟万里的大海如履平地,水中亦能手持利刃与巨鱼搏斗,上了岸却会“晕陆”,甚至会“若居平陆,死亡即多”。
读图:中国最南端
2009 年5 月1 日,《中国国家地理》编辑部主编单之蔷、摄影师马宏杰、摄影师吴立新一行,在中国最
南端的领土曾母暗沙上放置了编辑部特制的“主权碑”。水晶制成的金字塔形的纪念碑晶莹剔透,在碧蓝的海水中圣洁夺目,在它面前,娇艳的珊瑚也显得黯然失。纪念碑的4个面上都简单勾画出中国版图的形状,然后用鲜红的汉字标出“中国最南端”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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