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灾荒感想
1960年中国发生了什么三年灾荒感想
1959—1961年,中国大部分地区发生了严重的饥荒,但时至今日对于这个特定时段的称谓还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1960年5月,中央人民政府始承认国家经济陷入困境,《人民日报》国庆社论称“过去两年来,全国大部分地区连续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三年自然灾害”的称谓开始流行。中央八届九中全会公报指出,“在1959年严重自然灾害之后,1960年又遇到了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
随后,新闻媒介、官方文件以及各级领导人讲话都是众口一词地指称“自然灾害”,“三年自然灾害”经过不断的重复,最终演变成了那个困苦年代的代名词。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千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建国32年来的历史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主要由于‘’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当时的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背信弃义地撕毁合同,我国国民经济在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发生严重困难,国家和人民遭到重大损失”,已经明确地称之为“严重困难”时期。
知识界对于三年饥荒的原因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也都各执一词,金辉、王维洛等认为1959—1961年风调雨顺,不存在什么“自然灾害”之说,主要是人祸的因素;而有人认为是九分天灾,
一分人祸;陈东林对两种说法进行了折中,认为“天灾”、“人祸”各占一定的比例。其实,早在1961年5月,刘少奇就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指出:“这几年发生的问题,到底主要是由于天灾呢,还是由于我们工作中间的缺点错误呢?湖南农民有一句话,他们说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总起来,是不是可以这样讲:从全国范围来讲,有些地方,天灾是主要原因,但这恐怕不是大多数;在大多数地方,我们工作中间的缺点错误是主要原因。”
文学是社会现实的一面镜子,从中可以折射出复杂的历史意蕴。从灾荒发生一直到1976年,文学一直在回避这种棘手的现实,但在浩然、陈登科等人的创作中还是对此作了隐性书写。“”之后,配合拨乱反正的国家意识形态召唤,张一弓的《犯人李铜钟的故事》、茹志鹃的《剪辑错了的故事》开始涉足这一禁区;刘庆邦的《平原上的歌谣》、智量的《饥饿的山村》、杨显惠的《定西孤儿院纪事》等写出了底层民众的悲惨现状;尤凤伟的《中国一九五七》、杨显惠的《夹边沟纪事》、方方的《乌泥湖年谱》刻画了饥荒下的知识分子形象,展现了一幅幅饥饿与强权暴虐下的灵魂炼狱图。
新世纪以来,身居海外的虹影、严歌苓也把笔触伸向这一领域,写出了《饥饿的女儿》《第九个寡妇》等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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