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第39卷第1期
湖北文理学院学报
Journal of Hube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Jan. ,2018
Vol. 39 No. 1
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效应：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吴贤华1满丛英2
(1.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湖北武汉430205;
2.武汉商贸职业学院生命健康学院，湖北武汉430205)
摘要：心理韦刃性是心理健康的重要内容之一，为了探讨心理韦刃性的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方法：采用心理韧性量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人际关系问卷对471有效被试进行施测。结果：人
际关系通过表达积极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0. 14 x0. 15 =0.02, <0.05)与管理消极情绪自我
效能感（0.29 x0.41 = 0. 12，<0.05)对心理韧性起不完全中介作用（B= 0.27，< 0.001 )。结
论：可以通过重视人际关系训练、人际关系交往与情绪归因训练、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来提升心
理韦刃性水平，提升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
关键词：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人际关系；心理韧性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 -4476(2018)01 -0075 -05
心理韧性与心理健康紧密联系，开展挫折教育，提升心理韧性水平是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重要内容之 一。心理韧性（re ilie n ce)又译为心理弹性、复原力、压弹及抗逆力，一般指曾经历或正经历严重压力/逆境的 个体，其身心未受到不利处境损伤性影响甚或愈挫弥坚的发展现象。[1]
在心理韧性的众多影响因素当中，人际关系质量对促进心理韧性提升起重要作用。根据关系文化理论 (relational- cultural theory)观点，所有的心理成长都在人际关系中形成，脱离人际联结将会带来一系列心理 问题，人际联结能力有助于提升心理韧性水平。Jodan[2]指出：“人际联结为孩子们筑起防御（危险的）堡垒，……促进成长的人际联结当位居心理韧性概念之内核”。实证研究发现，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有积极预测 作用。比如，L o e l[3]研究发现人际关系预测心理韧性水平。Fl〇reS[4]等人发现，良好的人际关系质量有助于 提升心理韧性水平。还有研究指出，是人际关系而不是个人特质对心理韧性起作用。
[5]另外，经过一项30 年的纵向研究发现，受到来自于家庭、同伴、老师的支持个体有助于提升心理韧性水平。[6]席居哲等人[]认 为支持性的人际关系有助于心理韧性水平提升。我们认为，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认知观念，改善人际关系 有助于提升心理韧性水平。
Caprara®认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对自身情绪调节能力的信念，而这种信念会影响个体情绪调 节的实际效果，同时也会影响个体的情绪状态。按照关系文化理论中所有的心理成长都是在人际关系中形 成的观点，人际关系质量与实践将影响到社会交往中个体的情绪体验与情绪调节的信念。而具有高情绪调 节自我效能感的个体，在面对挫折、失败、创伤等不利情境时，也易于形成较强的心理韧性。因此，情绪调节 自我效能感可能在形成心理韧性特质过程中有着重要中介作用。研究发现，文化影响着情绪调节自我效能 感，在圈子文化背景下，大学生人际关系可能对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有预测作用。②而且已有实证研究表明 人际关系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有明显的正相关[]，人际关系困扰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呈负相关[]。
大量研究显示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心理韧性可能存在着正相关。实证研究得出，自我效能感与心 理韧性呈正相关，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作为自我效能感的一个类型，也应该与心理韧性呈正相关。1]更紧密 的研究发现，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往往与心理韧性正相关。[1]Silk J S等人[12]发现良好的人际关系可以通过 降低促肾上腺皮质素释放激素和蓝斑-去甲肾上腺素系统的活动水平从而利于个体的心理韧性发展。综 合上述变量间关系，可能存在着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直接影响之外，还存在通过情绪调节自我
效能感的
收稿日期:2017-10-10；修订日期:2017-11-27
基金项目：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6G343)
作者简介：吴贤华（1977—）男，湖南常德人，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心理健康、网络行为测评。
①转引自王玉洁，窦凯，刘毅.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的修订[J].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45 -50.
②转引自田学英.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结构、作用机制及影响因素[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2.
第39卷第1期湖北文理学院学报2018年第1期
间接影响。另外，鉴于情绪的积极与消极两极性，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又包含对消极情绪与积极情绪进行调 节的自我效能信念。13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是指在逆境或挫折中能够调节消极情绪，如生气、愤怒、失 望、泄气等的能力感；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有能力体验或表达积极情绪，如高兴、热情和自豪 等，能够对成功或快乐的事情做出相应的反应。因此进一步推测：人际关系通过正向预测管
理消极情绪自 我效能感与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两个中介变量，对心理韧性起积极作用。而心理韧性是在消极情绪体 验后形成的一种能力或发展现象，那么管理消极情绪的自我效能是否对心理韧性的预测作用更强？为了探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本研究采用一元多重中介模型来 讨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间接模型—
探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人际关系和心理韧性的中介效应，为到提升心理韧性的干预措施提供借鉴，有一定意义。
一、对象与方法
(一） 对象
于2017年3月，从武汉高校选取1所大学，采用整抽样的方法，以班级为单位，分别抽取一年级4个班，二年级7个班，三年级2班，共508名学生进行匿名调查，回收508份，获得有效问卷471份，有效率92.7%，其 中女生364名（77.3%)，男生107名（22. 7%)；大一学生95名（20.2%)，大二学生295名（(52.6%)，大三学生 76名（16.1%)，缺失年级信息的5名（1.1%)；农村学生206名（43. 7%)，乡镇107名（22. 7%)，城市学生为 130名（27.6%)，缺失出生地信息的28名（5.9%)文科生308名（65.4%)，理工科生163名（34.6%)。
(二） 研究工具
1. 心理韧性量表
采用于肖楠[14]等修订的Connor- Davidson韧性量表（CD- RISC)的中文版。量表包括坚韧、力量、乐观 3个维度，共25个条目，1 ~5级计分。分数越高，代表心理韧性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Cronbach a系数
0.85。
2. 情 自我 能感
采用王玉洁等[13]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SRESE)，由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与管理消极情绪自 我效能感等二阶组成，共17条目，1 ~ 5级计分，分数越高表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水平越高。研究中的 Cronbach a系数为 0. 90。
3.人际
采用3个条目，，卩“你感觉到寝室人际关系质量”“你感觉到师生关系质量”“你感觉到同学关系质量”，按不好、不太好、一般、比较好、很好五个等级，采用1〜5级记分。分数越高，表示人际关系质量越好。研究 中的Cronbach a系数为0. 77。
(三） 质量控制
使用统一问卷，以班级为单位进行集体施测，问卷采用匿名调查。由研究者本人与另一位教授发放问 卷，施测前统一指导语，强调作答的完整性、独立性和真实性，作答完毕后现场回收问卷。
(四） 数据分析
采用SPSS20. 0与Hayes2013的Process插件①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回归分析，Bootstrap检 验，检验水准a=0.05。
— '结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共同方法变异是指由相同的数据来源、评分者、测量环境、试题语境以及试题自身特征所造成的变量之 间人为的共变，会造成结果不稳定性，为了解本研究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我们采用Harm an单因素检 验②结果发现第一个公因子的方差最大解释比为24. 30%，说明该问卷法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各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与相关分析结果
为探讨心理韧性、人际关系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关系，进行相关分析。
①转引自陈瑞，郑毓煌，刘文静.中介效应分析：原理、程序、Bootstrap方法及其应用[J].营销科学学报,2013 (4) :10 - 135.
②转引自周浩，龙立荣.共同方法偏差的统计检验与控制方法[].心理科学进展,2004,12(6) :942-950.
③转引自 EBYL T,DOBBINS G H.Collectivistic orientation in teams：an individual and group- level analysis[J]. 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1997,18(3) ：275 -295.
吴贤华，等：人际关系对心理初性的效应：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表1心理軔性、人际关系、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描述性统计与相关分析结果
M SD12345
1心理韧性82.1411.291
2.人际关系11.681．830.421
3.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59.608.690.56 **0.32 "1
4.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24.473.910.29 "0.140.22 **1
5.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35.10
6.900.540.32 "0.90 * *0.2 2* *1
注：p< 0.01 c
(三）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人际关系与心理韧性的多重中介作用
为了检验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影响，在控制性别、年级、专业、出生地等人口统计学变量之后，进行层次回 归。标准化回归系数为041，=9.49，<0.001，可以进一步进行中介分析。经检验，性别、年级、专业等人口统计 学变量在心理韧性、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人际关系存在着差异，因此在控制性别、年级与专业对心理韧性的影响 后，根据中介效应检验的步骤①，分四步对表达积极情绪效能感和管理消极情绪效能感的中介作用进行分析。
表2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人际关系和心理韧性的多重中介作用分析结果
因变量自变量标准化S标准误^值
人际关系0410279.49 * * *
第一步心理韧性性别
年级
-0. 11
0 02
121
0 79
-2 41 **
0.43
专业0 070 331 53
人际014010 2.98***
第二步表达积极情绪自别0050.450.98我效能感级-0 020 30-0 37
业010013202 * *
人际0.290.17 6 63 ***第三步管理消极情绪自别-0.160.75-3.59 * *我效能感级0010500.16
业010021 2.1**
人际0 270 256.76 * * *
达积 情 自我 能感0.150.113.84 * * *
第四步心理韧性
理 情 自我 能感
别
041
-0 04
007
1 12
9.69***
-1 01
级0010.710.30
专业0010.300.33
注：** p<0. 0 1, *** p<0•001。
为了进一步检验中介效应是否存在，使用Bootstrap程序检验中介效应的显著性。首先采用重复随机抽 样方法在原始数据（N=471)中抽取5000个Bootstrap样本，然后根据这些样本拟合图1的模型，生成并保存 5000个中介效应的估计值，形成一个近似抽样分布，同时计算出中介效应的平均路径值，并将这些效应值按 数值大小排序，用第2. 5百分位数和第97. 5百分位数估计95%的中介效应置信区间。若间接效应系数 95%的置信区间没有包括0，表明中介效应显著。由表3可知存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表达积极情绪的自 我效能感和管理消极情绪的自我效能感）在人际关系与心理韧性间的中介效应。
表3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人际关系和心理韦刃性中介效应显著性检验Bootstrap分析
路径标准化间接效应估计平均间接效应
95%置信区间下限上限
人际关系一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
能感一心理韧性
0.14 X0.15 =0.020.020.010.05
人际 一 理 情 自我
韧性有什么用能感一心理韧
0.29 x0.41 =0.120.120.070.18
由表2与表3可计算出，中介效应占总效应(0.1440 41) X100% =34.1%。间接效应与直接效应的比①转引自柳士顺，凌文辁•多重中介模型及其应用[J]•心理科学，20⑵:433 -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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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为(0.14/0.27) X100% =51.8%。在控制人口统计学后，人际关系、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心理韧性的 多重中介模型，如图1所示。
注：系数为标准化回归系数，在0.01水平上显著
图1人际关系、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心理初性的多重中介模型（n=/71)
三、 讨论
(一） 人际关系对心理初性的效应
在控制性别、年级、专业、出生地等人口统计学变量后，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标准化回归系数显著。
这说明人际关系质量能有效预测心理韧性水平。与其他研究者[3’7]—致。Johnson通过访谈发现，当被访谈 者把老师与学生看成是“伙伴关系”时，其伙伴关系质量是提升心理韧性的重要贡献因素。①Kum pfer认为 内部的心理韧性保护因子含有人际交往技能等，即较好的人际交往技能有效提升心理韧性水平①。
(二）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人际关系与心理初性的多重中介效应
研究显示人际关系通过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与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对心理韧性产生作用，在控 制性别、专业与年级等人口统计学变量后，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标准化回归系数为0./1，人际关系通过情绪 调节自我效能感对心理韧性的中介效应占到了 3/. 1%，这说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人际关系与心理韧性起 不完全中介效应。人际关系通过三条路径对心理韧性产生影响，即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直接效应=0. 27，p<0. 001)，人际关系通过表达积极情绪自我效能感对心理韧性产生影响(0. 1/ X0. 15 =0. 02，户< 0.05)，人际关系通过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对心理韧性产生影响(0.29 x0./1 =0.12, <0. 05)。已有研究 得出，人际关系作为心理韧性的重要社会支持资源，对心理韧性起着重要的预测因素[]，人际关系与情绪调节 自我效能感呈正相关[1]，人际关系困扰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呈负相关[]，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心理韧性 呈正相关，因此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起着中介效应，这与原有假设一致。根据关系文化理论[]的观点，所有的 心理成长都发生在人际关系中，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心理韧性的成长都离不开人际关系背景的影响。好的 人际关系氛围，有助于提升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班杜拉认为效能
感具有领域关联性的特点，那么，情绪调节 自我效能感应与具体的情绪有关。我们总是生活在一定的人际圈子内，与圈内圈外交往其模式不同，大学生正 处在新的构建人际圈子过程中，丰富的交往情境、高的人际交往质量，将促进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水平提升。因此，人际关系融洽，有助于情绪稳定，形成有效的情绪调节信念，进而有助于体验到良好的抗挫能力。
与此同时，人际关系通过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对心理韧性的中介效应高于通过表达积极情绪自我 效能感对心理韧性的中介效应，该结果支持本文的研究假设。这说明心理韧性的形成是经由所感知的人际 关系质量并主要通过管理消极情绪的自我信念建立起来的。心理韧性形成机制与心理韧性的特质观一致。心理韧性的特质观认为，个体在应对压力、挫折、创伤等消极生活事件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或特质[15]。美国心 理学会将心理韧性定义为，个体在面临逆境、创伤、悲剧、威胁、艰辛及其他生活重压下能够良好适应的“反弹能 力”。心理韧性特质观强调是对消极情绪成功管理的信念所获得的发展水平。因此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 与心理韧性有内在一致性。根据人际关系类型观点，大学生在校的主要人际交往类型为寝室人际关系、同学关 系与师生关系，这些具体的交往实践会影响到情绪调节的信念。比如紧张的人际关系会引起长期的消极情绪 体验，如果这些情绪调节失败，会对心理韧性产生消极影响。在大学里最为紧密的人际关系是寝室人际关 系[16]，它是人际支持体系中的重要一环[7]，同学们相处时间最长，交往频率最高，因沟通障碍、需要不同、认知 差别、情感表达差异等引起的矛盾和冲突也最容易发生[18]。但若大学生人际交往技能不够成熟，情绪认知调 节处理不够有效，往往会产生不高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从而进一步阻碍心理韧性发展。
四、 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在控制了人口统计学变量前提下，人际关系通过三条路径对心理韧性起作用，即表达积极情绪
①转引自高登峰.大学生学习压力、心理弹性、心理健康的关系研究[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08.
吴贤华，等：人际关系对心理韧性的效应：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自我效能感、管理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的间接效应和人际关系的直接效应。这有助于理解：培养健康个性，塑造强大心理韧性的特质，既需要重视人际关系技能训练，同时还要提升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尤其是管理 消极情绪自我效能感的水平。诚然，通过整抽样的方法获取大学生样本，可能存在着体聚集现象，因此 推广到非整抽样的研究可以会降低其生态效度。
在当前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中，为了提高心理韧性水平，一方面我们要注重人际交往技能的训练，如采用 敏感性训练、人际关系归因训练，通过训练使他们对人际关系的认知更具有适应性，从而提升他们应对压力/逆境 的质量。另一方面我们要关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训练，尤其要关注管理消极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训练与情绪 归因训练，这对于提高大学生应对挫折心理的能力，形成健康的心理和健全的人格具有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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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liij} Beti w een Interpersonal Relation and Resilience ：
Mediation Effect of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 - Efficacy
WU Xianhua1 , MAN Congying2
(1. 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Hubei University of Education,Wuhan430205 ,China；
2. School of Life and Health,Wuhan International Culture University,Wuhan430205 ,China)
AbstrclCt：Objective：Resilience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topics of mental health,in order t tors and mechanism o f resilience.Methods： 471 subjects were questioned by resilience scale,regulatory emotional se l-eficacy scale and interpersonal relation questionnaire.Results:the mediation effect of perceived self-e ing positive affect(0•14 x0.15 =0.02, 〈0.05) and perceived self-efficacy in managing negative afect (0.29 X0.41
=0.12, _p <0.05) o n the between the interpersonal relation and resilience play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Beta=0.27,
p<0.001). Conclusions：enhancing the level of level of resilience and mental health of college students am used by interpersonal training,emotional attribution training and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training.
Key words：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interpersonal relation;resilience
(责任编辑：刘应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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