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施的几个民间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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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文化交流》2020年第09期
五帝铜钱
▲文化篇天气预警级别
“秀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李白不愧为一个审美的高手,“荷花羞玉颜”比沉鱼落雁更具美的生动和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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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别乐融融打一花名 浣纱
那不过是日常生活里一种常见的劳作,她也不过是江南乡野间一位平凡的女子,然而就因为二者的结合,江南地域里一条普通的溪流,从此有了一个盈满诗意的名字——浣纱溪。这样的女子其实在江南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溪流其实在江南也不在少数。然而,就因为二者的结合,浣纱的越女从此成为江南最妩媚的剪影。
“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很难想象清澈的溪水从她嫩藕一样的脚背上流过时,是怎样的一种旖旎。很难想象欢快的水波在她凝脂一般的手掌下绽放时,又是怎样的一种华丽。这个苎萝山走下来的卖柴的女子,这个卖柴之余常到溪边浣纱的施姓女子,她的美只有与水相伴、与劳动为伍才成为极致。“秀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李白不愧为一个审美的高手,“荷花羞玉颜”比沉鱼落雁更具美的生动和质感。倘若离开了那条溪流、离开了水、离开了水里的那些荷花,西施之美便失去了依仗、失去了陪衬、失去了参照。江南女儿本来就是水之美的升华和结晶。
当然,熟谙这一道理的并非只有一个李白。“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苏东坡并不在意有没有见过西施,在他眼里看见了西湖就等于看见了西施。其实同属江南之
水,浣纱溪之美何尝逊于西湖、西施呢?
1933年11月11日,37岁的郁达夫来到浣纱溪边。这个情商横溢的江南才子,喝着与浣纱溪有着同样诗意名字的富春江的水长大。在那块古朴苍褐、书有“浣纱”两字的巨大方石前久久伫立后,郁达夫写下了“百年心事归平淡,十载狂名换苎萝”的诗句,那方石上的“浣纱”两字,原是东晋王羲之的手迹。虽然郁达夫不是李白,也不是苏东坡,但从李白到苏东坡到郁达夫,这中间墨客骚人对浣纱溪、对浣纱西施的诸多感怀、咏叹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在中国的文人中,真正懂得西施浣纱之美的,我以为只有三人,一是李白,一是苏东坡,一是郁达夫。
去诸暨当然要去看西施,看西施当然也少不了去浣纱溪。去过了浣纱溪你才知道,那条溪流其实早已不是溪流,它是江南地域中一条人文的血脉,就像西施早已成为江南女儿的图腾一样。
美人计
句践用美人计,在中国怕是最早的。主意当然是文种和范蠡出的,但責任还在句践。
句践就这点可贵,什么计谋要么不用,一用就要用得准、用得狠,一步到位,见血封喉。如、如赐剑文种自杀之类。而且句践又极有耐心,为将一个率真的村姑打造成一件报仇复国的暗器,“饰以罗毂,教以容步,习于士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服而献于吴。”卧薪尝胆尚且十年,三年在句践看来自是小菜一碟。
计算机的历史 “句践征绝艳,扬蛾入吴关。提携馆娃宫,杳渺讵可攀?”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西施,在苏州吴王宫里的日子与苎萝山下的乡村生活自然是天壤之别。别的不说,就说那个筑在灵岩山上的馆娃宫吧,铜钩玉栏,酒绿灯红,抚琴台、玩月池、浣花池、采香径、脂粉塘别出心裁、一应俱全。尤其是那条大瓮上覆以厚板的“响屐廊”,更是千金博一笑的极致。灰姑娘成为白雪公主的童话,想必也望尘莫及。可惜浣花池不是浣纱溪,馆娃宫里的西施已不是浣纱的村姑,而是一件精美绝的物品。
总思量生活在吴王宫里的西施,会是怎样的表情?应该不外乎两种吧。其一,高扬蛾眉,俏启皓齿,嫣然一笑百媚横生,春风惊艳姑苏城。但这样的笑里藏着刀,这样的刀上蘸满仇,因为这里的西施已不是浣纱溪边的村姑,她是一件报仇复国的暗器。其二,颦眉皱目,缱绻慵懒,别无选择随遇而安,听天由命逢场作戏。这样的麻木里盈着无奈,这样
军中绿花 歌词的无奈里满是心酸,因为西施不是一件报仇复国的暗器,依然是来自浣纱溪边的一位村姑。与其是前者,我宁愿相信是后者。报仇复国的重任,荷载在一位柔弱的女子身上,荷载在一位率真普通的村姑身上,这是天下最大的残酷。男人们都在干什么?!
手机内存卡无法格式化 记载句践用“美人计”的《越绝书》说,“越乃饰美女西施,使大夫种献之于吴王……吴王大悦。申胥谏曰:不可,王勿受。吴王不听,遂受其女,以申胥为不忠而杀之。”大凡“美人计”中主角大都不会留下一个好的名声,西施却是一个例外,即使伍子胥因她而死也无妨。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一件武器,她是一位率真、普通的村姑,在这一点上,老百姓的眼睛始终是雪亮的。
沉江
关于西施最后的归宿,一直是个谜。史料和民间大致有三种说法。一是西施跟了范蠡一道去做生意。范蠡功成身退后改名陶朱,生意做得很大,成为中国商贾的鼻祖。在我老家附近有一座陶朱庙,香火至今鼎盛。一说西施乘舟浮海或泛五湖遁踪。前几年看到一篇文章,说日本发现西施的后裔,又说东南亚也有。西施到底去了日本还是去了东南亚,恐怕要看当时的风向了。还有一说,则有点让人难受,西施在越兵首次攻入吴都、火烧馆娃
宫时,就沉江而死了。
前两说细想起来皆有破绽。其一,精明过人的范蠡在逃避“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的命运时,是不可能带走曾被沦为夫差玩物的西施的。虽然当年范蠡也是这一“美人计”的始作俑者,但他还没有这份忏悔之心、救赎之情,范蠡要怜香惜玉,也轮不到西施,何况他自己的风险尚大得紧呢。其二,乘舟浮海或泛五湖遁踪,想来西施当年还不具备这个资源和条件。因此倘用排除法,西施的沉江而死这一说虽让人难以接受,倒也是唯一说得通的答案。
蹊跷的是,最早记述西施其人其事的一些典籍如《墨子》等,将西施的沉江作为与比干之殪、孟贲之杀、吴起之裂相提并论的事实。“是故比干之殪,其抗也;孟贲之杀,其勇也;西施之沉,其美也;吴起之裂,其事也。”(《墨子·亲士》)墨子和西施是同时代人,他的说法应该有点权威性。
而西施的沉江而死,是他沉还是自沉,又有不同的版本。他沉说,说是夫差或句践将西施沉了江。夫差一向视西施为宝物,又至死未知西施是句践打造的一件亡国的暗器,所以想来不大可能。而在句践的眼里,西施既不是良弓又非良犬,不会影响他稳坐龙基,杀
了西施倒有损于自己道德上的正确,想想也犯不着。如此下来,自沉于江便成了西施惟一的选择。在西施看来,“玩偶之家”的吴国已灰飞烟灭,她何处寄身;故国虽在,但她回得去吗?所以自沉于江便成为别无选择的选择。《墨子》说“西施之沉,其美也。”也惟有自沉,才是悲剧中最打动人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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