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经济Special Zone Economy2013年11月200
2013年11月Special Zone Economy 特区经济△N 2=-P 2
（7）
可以看出，收费后，平台1的市场占有率有所增加，而平
台2的市场占有率有所减少。
4．福利分析
①企业利润的变化。由于通信服务和服务都具有规模经
济，均已拥有数以亿记的用户量，且设备技术专用性极强，所以假设两平台在收费前后的成本不发生变化，分别用f 1，f 2表示平台1和平台2的平均成本。
虽然通信运营商提供的语音、短信业务与服务的功能几乎相同，但是两者的盈利方式却不一样，通信运营商主要是通过向用户收取通信费来获取利润，而服务是免费的，主要依靠向借用平台进行商业经营的第三方商户收取租金来盈利。因此，假设平台1和平台2的利润函数分别为：
π1=(P 1-f 1)N 1
（8）π2=(r-f 2)N 2
（9）π2'=(P 2-f 2+r)N 2'
（10）
其中，r 表示第三方商户向平台支付的平均租金，π1表示平台1的利润，π2表示收费前平台2的利润，π2'表示收费后平台2的利润函数。平台1、平台2在收费前后的利润变化为：
Δπ1=(P 1-f 1)ΔN 1（11）
Δπ2=(r-f 2)ΔN 2+P 2.N 2'=(f 2-r+P 1-P 2+t-β)P 2
（12）显然，由于收费前平台1也存在盈利，即p 1>f 1，所以收费后平台1的利润增加了。对于平台2，其利润的变化并不确定。
为了分析方便，假设用户对产品差异的效用评价与对网络效用的评价差异不大，即t-β从右向趋于零。由此，平台2的利润变化就取决于f 2，P 1，P 2，r 这四个变量。再考虑一些现实因素，首先是通过通
信运营商的网络实现运行，不需要支付巨额的网络建设成本，只需要支付产品研发、推广等相关成本，再加上目前拥有2亿用户，所以我们可以假定平均成本f 2极小。其次的盈利主要依靠第三方商户，商户通过平台从事商业活动，其租金r 应高于普通用户使用通信网络的通信费用P 1，即r>P 1。有了以上三个假设条件，可以看到，收费后平台2的利润减少了，如果r 相对较大，平台2损失的利润也会相对较多。
②消费者剩余和社会总福利的变化。这里讨论的消费者是指
现有两平台同时使用的用户。收费前的消费者剩余为：
收费后，原有的用户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继续使用，比例为α，另一部分不再使用，转向运营商的通信平台，比例为1-α，而这部分用户转移使用平台而带来的平台市场占有率变化值可用N 2-N'2表示，即∣△N 2∣=△N 1，记为
η，则收费后的消费者剩余为：
显然，CS-CS'>0，即消费者剩余在收费后减少了。现在用消费者剩余变化量中的一部分(1-α)P 1减去平台1的利润变化值，有：
(1-α)P 1-(P 1-f 1)△N 1=(1-α)P 1-(P 1-f 1)η=(1-α-η)P 1+f 1η（16）由于1-α表示收费后不再使用的用户占原有总用户的比例，即用户减少的百分比，η表示收费后的市场占有率减少值，因此可以认为1－α≈η。由上式可知，运营商利润的增加量
小于消费者剩余减少量的一部分。社会总福利由企业利润和消费者剩余两部分构成，通过以上计算可知，在收费后，腾讯的利润和消费者剩余都有所减少，只有运营商的利润增加了，而运营商利润的增加值却无法弥补消费者剩余的损失，因此，收费使社会总福利减少了。
二、收费问题的管制经济学解释
收费会导致社会总福利减少，并强化了运营商的垄断地位，损害了OTT 产业的竞争机制，由此便产生了政府管制的必要。政府管制的目的是克服市场失灵，降低社会成本，在研究国家与企业关系的问题上具有很大意义，特别是在具有垄断和网络外部性的产业意义更为重大，因此用管制的理论对收费问题进行讨论是十分必要的。
收费问题涉及的参与主体有四个，分别是运营商、腾讯、消费者及相关政府部门。运营商作为
收费的受益者，自然成为加强管制的推动者和倡导者，而腾讯和消费者则是反对者。对于政府部门，作为收费问题的决策者，管制经济学称管制者，该如何决策？管制经济学中，管制者出台某一价格管制政策主要基于以下三个目标：促进社会分配效率、刺激企业生产效率和维护企业发展潜力。的出现提供了一种全新的交流方式，许多企业的员工之间通过讨论进行业务交流，使沟通更加高效。同时随着用户的增加，产生出基于平台的全新的商业宣传模式，即，大大提高了宣传效率。因此的免费使用和普及对促进社会分配效率是有利的。从后两个管制目标来看，收费会导致运营商获得更高的垄断利润而为腾讯公司带来巨大利益损失，无论对运营商还是腾讯，都无法刺激其提供生产效率，使企业缺乏活力，对企业长期发展也是不利的。通过以上对于价格管制目标的分析，可以得出收费不合理的基本结论，但是以上分析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那便是政府是无私的，是出于公共利益的动机进行决策的。然而在现实中，这一假设显然是理想化的，政府事实上也是一个经济人，同样会出于自身利益做出一些决策，这就为利益集团向政府寻租提供了机会。所代表的OTT 产业的兴起对通信运营商的传统盈利模式构成巨大威胁，这使得运营商积极向政府寻租，寻求政府的政策保护，这一现象在管制经济学中称为“管制俘虏理论”，是指“具有特殊影响力的利益集团———被管制企业，针对管制者的自利动机进行寻租活动，使管制者成为被管制者的‘俘虏’，并参与共同分享垄断利润。”⑤事实上，工信部曾经表示确定收费这一行为可以解释为是运营商短暂“俘虏”政府的结果。
企业通过寻租获得政府保护的行为称为“管制俘获”，而政府被“俘获”后运用公共权力对市场竞争进行限制和干预的行为称
为“行政垄断”。事实上，收费问题本身属于企业间竞争问题，单纯从竞争角度分析这一问题并不复杂，它的复杂之处就是其背后隐藏的电信行业行政垄断问题。中国由计划经济步入市场经济
（13）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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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近四十年里，经济发展取得了显著成就，但是电信改革一直相对落后，从中国电信业改革发展的历程可以看出，每一个进步都经过了艰辛的努力，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新企业不可避免的会遇到行政垄
断的问题。因此，在考虑政府的经济人属性的条件下讨论收费问题，必须加入行政垄断这一重要因素。下面本文从成本和收益的角度对行政垄断进行简单探讨。
从运营商角度来讲，运营商为此支付的成本首先是寻租成本，企业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往往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只有对政府的寻租达到一定程度才能打动政府为其提供保护，因此这部分成本往往的巨大的。运营商要支付的另一部分成本是由于缺乏竞争活力导致的低效率经营的巨大成本，企业在得到政府保护后可以在不降低成本的情况下获得利润，导致企业长期低效率经营。而对于运营商的收益，便是可以继续维持垄断利润。垄断利润是运营商利润的最大构成，是企业进行寻租的根本动机，这部分利润是十分可观的，以至于企业完全不用担心寻租成本的大小。从消费者的角度分析，收费问题中的行政垄断对消费者几乎没有任何收益，只会造成消费者剩余的巨大损失。通常情况下行政垄断会使消费者获得普遍服务和网络效应的收益，但是在收费问题中，由于可以作为运营商普遍服务和网络效应的扩展，因此收费后反而会使消费者这两方面的收益减少，在这种情况下，行政垄断对消费者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再从腾讯的角度来看，行政垄断只会增加企业成本，主要是腾讯对政府和社会舆论的游说及宣传成本。如果将运营商、腾讯和消费者作为一个整体分析，消费者和腾讯只存在成本的支付而没有收益，而作为运营商收益的垄断利润是源于消费者剩余损失的，所以说，行政垄断对这一整体造成了极大损失。但是，是否对采取强制性收费是由政府决定，所以对行政垄断的分析最关键还是要基于政府的视角。一方面，政府要进行行政垄断必须要支付行政成本；另一方面，行政垄断会为政府带来
丰厚的腐败收益，政府支付的成本与获得的收益相比可以说是十分微小的，政府是绝对的受益者。如果政府单纯从自身成本收益的角度分析，一定会对进行价格管制，但是政府不可能是完全的经济人，它确实存在经济人的属性，但是政府作为公共决策者，肩负着为消费者谋取福利的责任，从消费者福利分析，政府会放松对的管制，将问题交给市场解决。因此，政府如何决策就取决于政府是更加公益的还有更加私利的，目前看来，政府并没有对收费采取强制手段，说明在这一问题上政府更多的考虑了公众的利益。
三、结论与建议
本文围绕收费问题，基于Hotelling模型与其他学者的研究经验，通过构建两平台两类消费者的均衡模型分析了收费前后企业利润、消费者剩余及社会总福利的变化情况，并得出收费导致运营商利润增加、腾讯利润与消费者剩余减少，从而最终造成社会总福利减少的结论。之后，本文从管制经济学视角，结合管制目标、管制俘获和行政垄断的理论，再一次论证了收费的不合理性。
收费带来的消费者剩余损失是巨大的，从社会总福利的角度分析，收费是不明智的。从政府管制的目标角度分析，政府作为管制者，维护消费者利益并适当引入竞争机制是其职责所在，因此不应该单纯要求对用户收费。但是等OTT业务掠夺通信运营商利润的事实是不容置疑的，面对这一困境，运营商应当意识到，通信产业的一场革命正在到来，企图依靠非竞争手段挤出竞争者的行为只能获
得垄断利润的短期维持，不能改变通讯科技和消费者通讯方式不断发展进步的趋势，运营商应该以积极的态度拥抱移动互联的新浪潮。的异军突起正是运营商转变传统商业模式的信号，目前全球各大运营商都在积极打造通信智能通道，通过与OTT公司合作或者自主研发将OTT作为自己新增的业务特。随着OTT市场的活跃，用户将拥有更多选择，消费者剩余不但不会减少，还会获得更大的效用。同时，创新为运营商带来新的发展动力，使其更加适应这场通信革命。
□注释：
①由于用户使用的聊天功能与使用运营商的通信网络通话、短信聊天的体验基本相同，因此假设效用相同。
②虽然需要通过移动互联网的数据流量实现其功能，但是目前的流量资费基本都是包月的，服务并不是用户开通流量业务的主要动机，是否使用也并不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用户的流量费用支出，因此予以忽略。
③这是因为不使用的用户，其行动在收费前后不会发生改变，其福利没有变化。
④本文对用户效用函数的设计主要参考了文献[4]的做法。
⑤王俊豪．《政府管制经济学导论》，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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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秩男.行业性行政垄断中的利益集团成本收益分析[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8，(2):34-39.
作者简介：
王慧（1989年-），女，河北张家口人，浙江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组织与管制。
范存换（1989年-），男，山西大同人，浙江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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