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怒赞”严歌苓长篇小说《扶桑》再版
作者:暂无
来源:《环球慈善》 2016年第4期
从1995年发表迄今20周年,严歌苓的长篇小说《扶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度出版。3月6日,严歌苓现身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与《扶桑》的超级拥趸、阿里音乐董事长高晓松和著名书评人史航展开一场名为“优美的文学和糟糕的历史”的对谈。和小说本身一样,《扶桑》的发表过程也颇为传奇。上世纪90年代初,严歌苓负笈美国攻读艺术硕士学位。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常处于近乎疯狂的写作状态,完成之后又严重自我怀疑。《扶桑》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后来,她看到台湾《联合报》的征文启事,遂以匿名投稿,未料竟斩获第一名10万元大奖。写《扶桑》,也是写华人在美国的屈辱史,严歌苓说:“当时就是一股气。我一天写7000字,没有这股气顶着,可能写不了这么快。”
“爱我吧,不要救我”
高晓松的背景 碰到扶桑的题材是在1993年。严歌从1995年发表迄今20周年,严歌苓的长篇小说《扶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度出版。3月6日,严歌苓现身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与《扶桑》的超级拥趸、阿里音乐董事长高晓松和著名书评人史航展开一场名为“优美的文学和糟糕的历史”的对谈。和小说本身一样,《扶
桑》的发表过程也颇为传奇。上世纪90年代初,严歌苓负笈美国攻读艺术硕士学位。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常处于近乎疯狂的写作状态,完成之后又严重自我怀疑。《扶桑》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后来,她看到台湾《联合报》的征文启事,遂以匿名投稿,未料竟斩获第一名10万元大奖。写《扶桑》,也是写华人在美国的屈辱史,严歌苓说:“当时就是一股气。我一天写7000字,没有这股气顶着,可能写不了这么快。”
“爱我吧,不要救我”
碰到扶桑的题材是在1993年。严歌着魔的红衫子。这个情节让高晓松震撼:“感觉她像一个天使,必须穿回做的那身衣服才是她自己。”
扶桑也是一个地母一样的女性,对苦难有惊人的忍耐力。严歌苓认为,平静接受、不予反抗,这是中国底层劳动妇女对苦难的态度。
波伏娃将女人称作“第二性”,可凭什么是第二性?以什么为轴心将她定为“第二”?“女人的体能也好,康复能力、伤愈能力也好,从科学上来看是更强的。女婴儿比男婴儿生病更少,生了病也更容易恢复。男人是更娇嫩的。”严歌苓说。
“所以我想创造扶桑这样一个女奴,她又是最自由的一个人。”
史航认为,从前文学作品里女性的强大,是在男人的世界里,遵循男人的规则,比男人更狠。“扶桑是另外一种强大,不是学男人的强大,学的是山川河流的强大,植物的强大。”史航说。
买《扶桑》,拒绝《西贡小》
《扶桑》的题材和《蝴蝶夫人》、《西贡小》一脉相承,但唯有《扶桑》让高晓松读出了肌肤发痛的感觉。他自己掏钱买下《扶桑》音乐剧的改编权,却婉拒了百老汇排名第二的《西贡小》。
“我这辈子都是挣别人钱,人家投资拍电影我去拍,人家投资做唱片,我去当制作人我写歌。我就是一个卖艺的,从来没有买过艺。”买《扶桑》,高晓松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音乐剧必须情节简单,冲突强烈,需要大场面开场。高晓松在将《扶桑》改编成音乐剧时,将开场设置成悬念:“旧金山的警察乱套了。每天发现一个人被杀,被杀的男人胸前都少了一颗扣子。”这个设计来自小说的另一个细节:在白种人血洗唐人街、名妓扶桑时,她下意识从每个人外衣上咬下一颗纽扣。爬起身时,扶桑的两手捏满了扣子。
小说《扶桑》是复合性叙事框架,第二人称、第一人称、第三人称叙事交错使用。作者的旁白不时出现,为的是完成“女性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是第二性”的追问。在音乐剧里,高晓松滤除了旁白,单纯讲述扶桑的故事,舞台上赫然一张竖着的床,带着那种“辛辣的,陈年滚滚的味道”。
不写作的状态不可爱
严歌苓称自己是个清醒的作家,“在中国很多人成为‘Som-ebody’,被架起来了、是个人物了。但因为我不生活在国内,所以我对自己的职业也好、地位也好都还能很清醒地看待。”
因为不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严歌苓觉得自己“不写作的状态是不可爱的”。“我觉得我今天干了四个小时活,我才有一个理由来喜欢自己。”这是她天天坚持写作的原因。
小说里反复提到作者查阅的160本记载华人华侨的血泪史书,文献资料复现了100多年前的移民浪潮和华人在旧金山的屈辱史。《扶桑》讲述的不仅仅是一个“包法利夫人”的故事,而是几代华人移民的生存状态,是东西方文明间互相的抛媚眼、吵闹、冲撞和永不相互理解。《扶桑》英文版的名字叫《LostDaughterofHappiness》,严歌苓表示,美国出版商并不懂扶桑花是种什么植物,但lost所代表的“失乐园”对他们却有特殊的意义。
本刊整理自《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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