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鸡的历史文化与旅游
任周方
(2013年6月6日)
中国文化在世界上虽然不是最古老的,但却以七千年的传统从未中断而为世界所罕见。历史上与中国文化先后出现的其它古代文化或已夭折,或已失去独立性。巴比伦文化渊源甚古,但巴比伦国家早已夭折;印度文化极其辉煌,却因雅利安人的入侵而被摧毁;埃及文化最悠久,但因亚历山大大帝和凯撒大帝的占领而希腊化、罗马化,到了17世纪又被伊斯兰化,已与古代面目全非;希腊、罗马文化被认为是人类文明的第一个高峰,却又因日耳曼人的南侵而中绝;玛雅的天文、数学无与伦比,可这盛极一时的文化早已消亡,留给后人的只是千古不解之谜。惟有中国文化绵延不绝,成为世界文化史上罕见的、独立发展而从未中断过的古老文化,即使近代遇到极强的西方资本主义文化的挑战,中国文化也从未泯灭自己的特性。因此,中国文化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持久的延续性,它独自创发,慢慢形成,历久弥坚,从未中断,至今依然屹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
中国文化经久不衰的延续性,表明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这个特点的形成,既与其地理环境所提供的相对隔绝的状态有关,也与中华民族所具有的伟大的同化力有关,与我们早期形成的那种超稳定的文化系统有关,这一切,都缘于陕西炎黄文化和周秦文化的发达。
陈寅恪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后渐衰微,终必复振。譬诸冬季之树木,虽已凋落,而本根未死,阳春气暖,萌芽日长,及至盛夏,枝叶扶疏,亭亭如车盖,又可庇荫百十人矣。”①陈寅恪《邓广铭史职官志考证序》中国文化源远流长,荡荡如长江,浩浩如大海,巍巍如秦岳,霭霭似青云。它有七千年的悠久历史,具有精粹的文化内容和鲜明的民族特,在并世各国中,可以说极少能与我国相比,这是我们身为炎黄后裔所引为自豪的,我们要感谢祖先的厚德,留给后代丰富无比的文化遗产。同时,我们也要致力于传统文化的更新与创造,使之发扬广大,再获生机。
一、对文化的理解
当今社会,“文化”已经成为一个极普遍的词汇,无论在口头上还是在书面上,到处都可以听到和看到“文化“这个词。例如:“中国拥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他这个人真有文化”,“经济文化已经成为财富的主潮之一”。
同样是“文化”一词,在不同的场合其涵义是各不相同的。“中国拥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是指中华民族在整个历史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一切物质和非物质财富的总和。他这个人真有文化,是指某个人因为丰富的学识所透射出来的某种卓然不的文化品味。“经济文化已经成为财富的主潮之一”,则指在市场经济环境下,由商品和服务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所构成的商品活动的整体。可见,“文化”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是相当不确定的。那么,文化到底涵指什么?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个概念形成的历史,因为任何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你只有它的过去、现在,你才可能作出一个全面而完整的判断。
“文化”一词,在我国古已有之。 “文”的本义是指各交错的纹理。后引申为包括语言文字内的各种象征符号,进而具体化为文物典籍、礼乐制度。《论语·子罕》说了这样一个故事,记载说孔子到了宋国的匡地时,由于鲁国的阳虎曾经用暴力对待匡地的人民,孔子与阳虎长得又很相似,于是匡地的人以为阳虎又来了,赶快报告给匡地的主宰简子。简子听后,马上率领士兵,披上铠甲,驱马前往,将孔子一行人团团围住。
子路生性勇猛,一见匡人围攻,不知何故,非常不悦,拿起兵器便要与他们决一死战。然而,
孔子此时,竟能平心静气,说出一段话来,他说: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周文王死了以后,周代的礼乐文化不都体现在我的身上吗?上天如果想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这种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他先检点自己有无过失,继而以礼乐教化,就让子路取出琴来,请子路唱歌,自己来和,用那哀伤的曲调表达了委婉陈情之意。这一举动,与阳虎完全不同。发怒的匡人顿时冷静下来,仔细一思索,此人虽貌似阳虎,却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君子,原来,他是鲁国的大圣人孔子啊!匡人大感惭愧,也倍受感动,自动脱去了盔甲,以示不会侵犯,静静地离去了。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道理呢?其中隐含着什么智慧呢?
我们在生活中,遇到一些不顺或是突变,应当冷静思考,不要乱了方寸。因为有时可能只是一个小误会,若意气用事,反而可能加深误会,使问题更加严重。能够理智以对,以一颗仁爱之心体察他人,客观面对,则将更有助于误会的消除,从而化解冲突,使彼此更为和睦。
从这个故事里我们可以感到文是一种思维方式。
“化”,本义为改易、生成、造化,如《庄子·逍遥游》:“化而为鸟,其名曰鹏”。 是说北海有一条鱼,它的名称叫鲲。鲲很大,不知道它有几千里。鲲变化成鸟,鸟的名称叫鹏。鹏的背,不知道它有几千里。奋起而飞,它的翅膀就像天边的云。从这里我们感到 “化”指事物形态或性质的改变。
“文”与“化”并联使用,较早见之于《易经》中。《易经》上讲:“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其意是说,天生有男有女,男刚女柔,刚柔交错,这是天文,即自然;人类据此而结成一对对夫妇,又从夫妇而化成家庭,而国家,而天下,这是人文,是文化。
人文与天文相对,天文是指天道自然,人文是指社会人伦。治国家者必须观察天道自然的运行规律,以明耕作渔猎之时序;又必须把握现实社会中的人伦秩序,以明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等等级关系,使人们的行为合乎文明礼仪,并由此而推及天下,以成“大化”。人文区别于自然,有人伦之意,区别于神理,有精神教化之义;区别于质朴、野蛮,有文明、文雅之义,区别于成功、武略,有文治教化之义。可见,所谓人文,标志着人类文明时代与野蛮时代的区别,标志着人之所以为人的人性。
在中国人此时的观念中文化的含义是,通过了解人类社会的各种现象,用教育感化的方法治理天下。
汉朝,"文化"一词正式出现,其含义也与现在人们通常理解的不一样。这在汉代刘向一论述中可以看得出来。刘向,汉代的经学大家,所撰《别录》,为我国最早的图书公类目录。刘向在《说苑宝鸡旅游景点·指武》篇中说:“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意思是说用武力征服那些不臣服的,并用文明来教化他们,如果再不改正,就加以诛灭。这里透射出一种观念,圣人治理国家,是先利用文化和道德,使众人心服,如果不行,然后才运用武力使众人服。只是运用武力得到国家的人,如果不去改变其文化,以后也会像现在这样被别人反压。文化在汉代人的眼中是何等的重要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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