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债务泡泡上的国家
美国:债务泡泡上的国家
最先提出美国债务式经济的人是前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他在2004年最早公开表示:“美国增加负债的能力是全球化的一种职能,负债能力的提高与成本的降低以及国际金融载体范围的扩大休戚相关。”根据国内外学者的表述,“美国式债务经济”的内涵可以概括如下:基于美元本位制的一种经济循环运行模式,美国使自己本国境内的一般制造业衰退,同时大力发展金融业;境内所需的消费品依靠外国提供,以此引起国际贸易逆差向世界输出美元;由于各国对美贸易顺差,手中持有大量美元现金,出于国际贸易结算与国际储备的考虑,对美元资产的需求增加;美国通过金融项目向外输出债权与其他金融资产,形成美元回流,带动经济增长。
所谓美国债务经济就是指美国所特有的负债型经济发展模式,即美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利用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依靠大量负债发展经济。美国的债务问题可以追溯到独立战争时期。当时由于缺少战争经费,政府不得不发行“大陆币”和债券为战争融资。在战争后期,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将从法国借来的贷款进行抵押,通过再贷款为战争的最后胜利提供了财政支持。可以说,美国靠举债赢得了独立和生存。这是战争时期的无奈选择。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些参战国家如英国和法国等都因战争产生了大量负债。
战后美国经济经历了一个曲折起伏的发展过程。早在20世纪中后期,美国就已经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在两次石油危机中,因石油价格的大幅上涨而导致美国一般性商品生产企业难以承受。首先,生产成本的大幅度升高;其次,面对通货膨胀的压力,美国国民的消费能力被压低;第三,1980年3月,美国废除了利率上限管制,即实施了所谓的“金融休克疗法”,导致美元利率在此后的数周内最高攀升至20%,并且在高位运行了五年。成本攀升、消费萎缩,再配以高利率,使美国很多一般性商品生产厂商倒闭了。其余未倒闭的厂商要么迁往国外寻成本更低廉的国家设厂,要么加入美国20世纪80年代上半期发生的企业兼并、重组、收购狂潮之中。
“金融休克疗法”虽然致使美元升值,阻碍了美国一般性商品的出口,但同时它也为美国企业对外投资创造了有利条件,很多企业为了降低成本将消费品的生产大规模向亚洲等劳动力成本低的国家转移,这促使亚洲各国特别是中国与东南亚形成出口导向型经济,为美国运行债务经济提供便利,成为美国债务经济国际循环中的一部分。在将一般性商品的生产转移到国外后,美国本土留下的是金融、高科技等产业,它们成为了美国经济新的核心。这些做法虽然提升了美国的产业结构,但也给美国经济带来了不利影响。首先,导致美国制造业在国内与国际市场份额持续缩减,对其他国家提供的商品与服务依赖性很强。
数据显示,美国从其他国家进口的商品中,大概有近60%来自于美国公司在这些国家所设的工厂,并且这一比例还在上升。其次,去工业化使得美国国内制造业的就业机会减少,逼迫工人向零售、休闲娱乐等低端服务业转移,但这些行业的工资水平远远要低于传统制造业。从1971年到1991年的20年间,美国完成产业结构的转变,这种转变就决定了美国必须通过进口国外劳动密集型产品来满足本国需求,此举导致贸易严重失衡,贸易逆差与日俱增。
在这个阶段,1986年可视为一个转折点,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间美国的贸易逆差持续扩大,对外投资也一直保持着比较高的水平,美元的流出量在迅速增加。
进入新世纪后,美联储为了医治科技泡沫破灭所带来的经济衰退以及“9·11”事件后动荡的金融局势,大幅降低利率,实施了宽松的货币政策。资金的低成本造成流动性泛滥,刺激了金融机构不断提高杠杆率。美国国民历来就有超前消费习惯,而金融机构的低利率以及各种金融衍生品的不断出台,无疑增加了个人的消费意愿,削弱了储蓄意愿,于是美国便呈现了一种“低储蓄、高消费”的家庭和个人争相借贷现象。美国产业结构的演变以及美国金融机构和美国居民的上述行为导致美国对外负债不断扩大。
美国债务经济的形成基础
美国债务经济的存在有几个方面的原因:其一,美元的独特地位;其二,美国发达的金融市场;其三,当前全球实体经济结构失衡背景下的美国贸易逆差。
美元的独特地位。美元与黄金脱钩以后,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反而增强。1971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随后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取而代之的是牙买加体系。
《牙买加协定》虽然抛弃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双挂钩”汇率制度,规定将特别提款权作为主要国际储备资产,从而削弱了美元及黄金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但是《牙买加协定》并没有对涉及国际货币制度的重要方面进行根本性改革,而是在保留和加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功能的前提下对布雷顿森林体系的一种改革。
从布雷顿森林体系到牙买加体系的转变,是由“美元——黄金本位制”过渡到“准美元本位制”,甚至是“美元本位制”的过程。从1970年到2010年的世界所有国家的外汇储备结构可以看出,美元在世界储备货币中的比重仍占有绝对优势,美元储备占世界所有国家外汇储备的60%以上。欧元启动后,美元在国际贸易结算中的比重虽有所降低,但依然保持在50%以上。
与美元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相比,美国GDP占全球GDP的比重约为1/4,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和全球贸易金融中的地位远超过美国GDP占全球GDP的比重。美元作为不与黄金挂钩的世界货币已建立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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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权地位,美元不再是单一的主权货币,而是被赋予了全球“信用本位”的职责。美元成为本位货币,其发行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主权债务”的发行,美国发行美元,其实就是向世界发行债务。
现行国际货币体系赋予美国在世界经济中处于中心,其他国家处于外围的格局。美国演变成了“金融国家”,其他国家则成为“贸易国家”。在这种格局下,美国和一些出口导向型国家形成了“双循环”体制。美国的经济重心转向金融领域,发展虚拟经济,产业结构发生重大变化,金融市场高度发达;而其他“贸易国家”形成了出口导向型的经济增长模式。美国凭借政治和经济实力大量进口资源和商品,对外输出美元和金融产品;其他国家则制造并出口产品,换取美元储备,同时为了保值增值又不得不把大量美元投放到美国,购买包括美国国债在内的金融资产,形成了美元回流。
美国低储蓄率、高消费的经济增长方式与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密不可分,因为在美国生活中,无论政府和居民都有大量的借贷消费,必须有庞大的借贷资金支持。美元的国际地位使美国的国家信用空前高涨,在该体系中,全世界的中央银行被迫以其手中结余的美元购买大量美国国债和其他金融产品为美国国际收支赤字和国内预算赤字融资,维持了债务经济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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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美元本位制已经成为基于美国财政部借条的债务本位制,而不具有以黄金形式存在的资产的支撑。美元的地位使美国的贸易赤字成为了他国的必然需要,美国必须通过在国际市场上大量购买商品
和资源,产生大量贸易赤字,来满足其他国家的美元储备需求。同时,美国的财政赤字也成了必然,通过发行大量国债使得其他国家持有的美元储备回流。
美国发达的金融市场。债务经济与美国的低储蓄率有关,1947年至1984年,美国的个人储蓄率大多维持在7%至11%的水平,之后个人储蓄率呈不断下降趋势,到了90年代以后,个人储蓄率均维持在6%以下,有些年份还不足1%。而同为发达国家的日本,同期家庭收入中的20%左右都用来储蓄,在两国人均收入差距不大的情况下,为什么储蓄率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呢?发达的金融市场是主要原因。举个简单的例子,由于金融市场发达,在美国购买住宅人们只需要支付购买价格的10%甚至5%就能买到房子,低额首付贷款的广泛应用减少了人们为购买住宅所需的储蓄。日本和其他国家因为房屋的价格和首付款较高,不得不保持大量储蓄。资本市场的繁荣也产生了财富效应,如股市和房地产繁荣给居民带来了可观的资本收益,居民财富大量增加,刺激了消费,减少了储蓄的动机。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和资本市场的发展,美国居民大量投资于以股票为主的金融市场债券。一方面股市繁荣使居民持有的虚拟资产不断增值;另一方面,美国房地产市场的繁荣使拥有住房的居民的财富也不断增值。居民的净资产快速增加,而可支配收入相对稳定,净资产与可支配收入之比呈上升趋势,使居民养老和预防性储蓄减少,于是可以把当期收入中的更多份额用于消费支出。这一时期美国居民储蓄率的下降和消费支出的增加正是伴随着房地产和股市的繁荣产生的。美国发达的金融市场也增加了居民信贷的便利性,一方面信贷的成本较低,另一方面信贷的可得性较
强。首先,金融市场中的信贷成本影响着人们的借贷行为,如果人们可以以较低的成本筹得资金,就不用留存太多的当前可支配收入用于储蓄。1970至2007年的美国居民的综合负债成本(每年负债的利息支出/全部金融负债)呈趋势性下降,综合负债成本由1970年的3.63%下降到2007年的1.91%。根据1984年至2007年的相关数据,居民负债成本的下降趋势与同时期的个人储蓄率的下降是相吻合的。发达的金融市场不仅为国内融资提供了便利,也使美国吸收了大量短期和长期投资,成为国际资本的集散地。
中国电动车十大品牌贸易顺差。美国债务经济之所以能够延续多年,离不开外部经济体的支撑,尤其是来自于对美国保持贸易顺差的国家的支撑。长期的高消费和储蓄不足,使美国积累了大量经常项目逆差,需要通过资本项目顺差来平衡。资本项目顺差的主要来源之一是存在贸易顺差的国家对美国的资本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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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和贸易顺差国家博弈的过程中,贸易顺差国家为了大额外汇储备的安全而不得不选择将美元储备继续投入到美国,购买收益相对稳定的美元资产,对美国来说产生了资本流入。大量的资本流入冲减了美国经常项目逆差,使得美国经常账户逆差和净资本流入达到相对平衡。资本流入一方面为经常账户逆差提供了大量融资,另一方面通
过压低美国的利率水平,降低了美国的负债成本。
在流入美国的资本中,对美国存在贸易顺差的东亚国家、石油出口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是主要的资本提供者。新兴经济体一方面吸收了大量发达国家流出的资本,另一方面也在向美国等发达国家输出资本。比如从外国经济体对美国政府债券的持有情况看,除个别发达国家外,中国、巴西、印度、石油出口国家和加勒比海国家等发展中经济体是美国国债的主要外部持有者。根据美国财政部的统计,外部经济体持有国债数量占美国国债总量的大约30%左右。正是这些经济体的存在,使得美国能通过国债获得大量的外部融资。
美国当前的债务状况
美国联邦政府债务一般意义来说以美国财政部所发行的债券形式存在,即美国国债。美国国债实际上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公众所持有的国债,目前这部分有9.72万亿美元,占总债务的67%;其余部分为政府内部所持有,主要包括医疗保险基金(Medicare Trust Fund)、政府职员社会保障基金等。根据财政部的统计,在公众所持有的美国国债中,海外的投资者约持有4.48万亿,约占46%,而剩下54%的被国内的投资者和美联储所持有。在海外持有的债券中,约66%被外国的中央银行所持有,其中最主要的持有者分别是中国、日本、英国和石油输出国。除此之外,美国政府资产负债表外还承担了大量的债务责任,如在某些全国性项目中的未来义务包括社会保险、医药补助等。
据估计,美国联邦政府债务责任可达50万亿美元以上。在美国现存的债券中,债券的平均期限是59个
月(即5年),这表明平均每5年美国政府就需要把所有债券重新发行一遍,即平均每年的债券到期额为1.88万亿美元。从历史情况来看,国债的平均期限从2009年年初的低点反弹,并且恢复到了一个中间偏上的位置。这主要是由于在金融危机期间,考虑到避险需求和流动性管理的需要,财政部发行了大量短期国债;而随着经济的复苏和长期利率维持在低位,更多的国债被转向长端。因此,美国国债在未来的5年左右面临着较大的到期压力,国债到期数额呈前高后低的格局。
美国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目前面临严峻的公共债务问题。金融危机以来,由于各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明显下降,社会保障等支出却急升,财政赤字加速累积,导致有些地方政府出现严重的债务问题,甚至有破产的风险。如果作为市政债券发行人的美国地方政府密集出现债务违约,市政债券市场将掀起大规模违约潮,对金融市场造成巨大的冲击。
华尔街有金融分析师认为,超过100座美国城市可能在2011年破产。整体来看,美国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债务情况尚且可控,但分化较为明显。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公共债务1977年仅有2500亿美元,此后开始缓慢上升,上世纪90年代一直在1万亿美元的水平保持相对稳定,但2000年以后,公共债务急剧上升,目前超过2.4万亿美元,这还不包括上万亿美元的表外养老金债务。
整体来看,2.4万亿的地方公共债务较金融危机前2.2万亿的水平增加不多,但各地政府分化较为明显。对于
怪物猎人p3 金手指加州、纽约州、伊利诺伊州等州,预算赤字相当严重,为了填补日益增加的财政窟窿,各州都采取许多措施,包括裁减公共服务设施、取消税收优惠、提高各种服务如法院服务、停车、商业许可的收费,但效果并不明显。
根据美国《福布斯》杂志对各州债务情况的大致评级,有十个州的债务问题最为严重并有可能引发债券违约的严重危机。这十个州税收收入都有明显下降,还附有高达上千美元甚至更高的人均净公共负债,以及上万美元的人均市政养老金负债。
与企业破产不同,美国各州并不会走向真正意义的破产,美国《破产法》不允许州破产,各州只能通过削减开支、增税来降低预算赤字。但地方政府有权申请破产,可以延期支付利息或进行重组债务。美国联邦政府和美联储不会轻易给予救助,但也不会任由事态蔓延恶化。面对州政府和各级地方政府的严峻债务压力,联邦政府和美联储却似乎无动于衷。
伯南克曾在参议院预算委员会表示,联储局“没有预期或意图插手地方财政”,财政困难的州不应指望联储局贷款。地方政府要得到国会救助也不容易,现时控制众议院的共和党人反对任何州政府向国会要求拨款。一方面,联邦政府也深陷巨额财政赤字和负债的泥潭并且饱受诟病,去年通过的金融监管法案也规定美联储不能向无力偿还债务的借款人提供借贷或紧急援助;另一方面,联邦政府和美联储
一旦松口,可能会给带来不良导向引发道德风险,州政府或者地方政府将不会努力削减赤字。从历史上看,为确保州及地方政府的效率,建立硬预算约束制度,美国从联邦到州政府通常拒绝为下一级政府提供紧急援助。除1997年的华盛顿政府得到过联邦政府援助外(考虑其独特的财政和政治地位),州及地方政府的一系列财政危机中,联邦政府都未将紧急援助纳入备选方案。福特政府面对1974年纽约市求援甚至表示任其“自生自灭”。尽管如此,刚经历金融危机的联邦政府和美联储也深知不能任由事态恶化引发市场信心崩溃,金融危机期间就及时采取了力度空前的措施出手救助大型金融机构从而避免了金融体系的崩溃,对于州和地方政府也不会袖手旁观,在关键时刻会采取收购市政债券、给州和地方政府金融援助等方式防止整个金融市场信心坍塌。但联邦政府和美联储并不会逐一挽救面临破产的州和地方政府,今年我们仍将看到一部分城市宣布破产重组或者小规模的市政债券违约,但对美国金融体系影响有限,不会重现2008年的生存性危机。但不管如何,整个债券市场包括国债和市政债券收益率受此影响将上行。
经济持续复苏将逐步改善州和地方政府的财政状况。由于政府采取财政措施刺激经济复苏,政府财政收入将滞后于美国经济周期。如果州和政府的财政赤字问题能控制在局部范围有序解决,那么经济复苏将受到最小限度的影响,随着经济温和复苏,各级政府财政收入有所增加,应付养老金负债也受益于资本市场的投资收益有所下降,美国各级政府财政状况最终将得到改善。
美国债务对经济的影响
美国高债务对于经济的影响短期有限。常识告诉我们,如果一个国家负债太多将对经济的发展带来负面影响。这是因为首先支付大量的利息,减少财政收入中可用于消费和投资的部分,不利于经济发展。其次,如果债务太多,
引发市场对于国家主权信用前景的担心,就会大幅提升国债收益率,使得继续发展变得更加困难:要么发不出债,要么需要支付更加高昂的代价。问题变得非常严重时,就会引发债务危机;如果危机得不到有效解决,国家财政也会破产,债权人的利益受到极大损伤,国债发行的渠道有可能会被彻底关闭。我们可以说,主权国家过度负债将是非常危险的。实际上,美国负债之高,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目前美国的国债相当于每个美国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负债4万5千美元,而在2008年支付的债务利息超过2500亿美元。
但是美国的情况有其特殊性,因此我们似乎还不能太早下结论。和其他很多国家不同,美国并不太容易陷入债务危机。当然,美国可以继续大量发债并不意味着美国会滥用这个“特权”。因为如果美国滥用美元的地位而滥发国债的话,虽然短期内投资者对其无可奈何,但长期来看,投资者总会到有效的替代方法,用脚投票,抛弃美元和美国国债。
实际上,对于什么才是合适的债务水平是有争议的。经济学家Rogoff和Reinhart认为,如果发达国家
的债务和GDP的比例超过90%将是十分危险的。如果债务水平超过这个“警戒线”,那么经济的发展速度将会大幅降低,降低幅度超过一个百分比;而对于发展中国家,这个危险水平将降低到60%,因为如果这个水平被超越,那么经济发展将会降低两个百分点。
粤康码怎么操作可是,Krugman持有不同观点。他认为,划定债务的危险水平是不合理的,因为高债务水平是由低经济增长引起的,而非高债务水平阻碍经济发展。美联储现任主席Bernanke也认为,没有证据和理论能够清楚地表明在什么水平上,高债务会对经济发展带来不利影响。但他同意,高债务带来高成本,因此美国政府应该采取措施将财政赤字消减到和持续的水平。
综合来看,我们认为美国的高债务水平在短期内经济的影响有限,美国也没有陷入债务的风险。近期市场所关注的国债限额上调问题在国会经过一番争论之后也将顺利解决。实际上,从1940年开始的70年中,美国已经总共79次上调国债限额,最近的一次发生在2010年的2月12日,当时将限额上调了1.9万亿美元。而在2009年,国会曾两次上调限额,允许增发1.07万亿美元的国债。可见,虽然目前有所争吵,但只不过是民主、共和两党的暂时争执。只要情况紧急,增发国债是不成问题的。但中长期来看,美国需要逐步削减财政赤字,降低债务水平。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由于经济复苏仍然需要财政刺激政策的支持,民主党和共和党在国会博弈难以在重大问题上取得一致意见,要想达到消减赤字的目的,只有寄希望于经济的持续复苏。只有经济继续复苏,才能逐步取消各种财政刺激政策,削减赤字,并且扩大税基,增加财政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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