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一对尤物”——尤二、尤三比较谈
王清林;杨诚
【摘 要】在《红楼梦》中,有着两个既平凡又特殊的人物,被贾宝玉称作"一对尤物",她们就是尤二和尤三。"一个肚子里跑出来的"妹二人,不仅有着共同之处,也各自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本文通过对尤氏妹二人异同的探讨,希望可以"加深对博大精深的《红楼梦》思想容量和千钧笔力的认识"。
【期刊名称】《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4(030)006
【总页数】儿童歌曲4页(P75-78)
【关键词】《红楼梦》;尤二;尤三;异同
【作 者】王清林;杨诚
【作者单位】;;
路飞果实【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207.411
《红楼梦》开篇作者即云,作此书目的之一便是为“使闺阁昭传”。在“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的《红楼梦》里,有着既平凡又特殊的两个人物——尤二和尤三。妹二人的第一次出场在《红楼梦》的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中,书中道:“正说着,只见秦业、秦钟并尤氏的几个眷属尤氏妹也都来了。”[1](本文所引《红楼梦》原文除注明者外,均据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年版)在此处,作者以“草蛇灰线”之法一笔带过,在接下来的五十回中,再没有关于二尤的点滴笔墨。她们再次出场就到了第六十三回“死金丹独艳理亲丧”,因贾敬的炼丹服石导致死亡,贾珍媳妇尤氏独自料理丧事,因“不能回家,便将他继母接来在宁府看家。他的继母只得将两个未出嫁的小女带来,一并起居才放心”。也正是从这一回到第六十九回,都在集中描写二尤妹,直至二人双双香消玉殒。
细考校去,此二人本与有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的贾府并无关系,而作者却以其生花妙笔,通过两场葬礼,将此二人带上贾府的大舞台。在此,有必要先对尤老娘和二尤糟鱼怎么做
妹与贾府的关系作一交代。《红楼梦大辞典》中的“尤二”和“尤三”条,说“尤氏继母从前夫那里带过来的女儿,在宁府虽有姨妹名分,实际与尤氏异父异母,似近实远,情同寄食”[2]。说白了就是:尤老娘乃宁国府贾珍的媳妇尤氏的继母,尤二和尤三是尤老娘改嫁到尤家时带来的,与贾珍媳妇尤氏乃异父异母、毫无血缘关系的“妹”。
宫崎骏动画电影全集尤二、尤三妹虽与尤氏并无血缘关系,但尤二、尤三两人却是同父同母的同胞。那么,在作者的笔下,同为一母所生的妹二人有着怎样的异同?从中又反映出了哪些问题呢?值得我们深思。
首先,出身相同。妹二人本不姓尤,皆因幼年丧父,跟随改嫁母亲来到尤家,并改姓氏为尤,这一点可以从贾蓉口中得到验证。贾蓉曾说:“我二姨儿三姨儿都不是我老爷养的,原是我老娘带了来的”。可见,二与三不仅与尤家没有血缘关系,与皇亲贵胄的贾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勉强可以称为贾府的寄食者。但她们与抛父进京的黛玉、投亲而来的宝钗、湘云等寄居在贾府的人又是不同的,相比之下,更显妹二人出身之卑下。
其次,长相标致。妹二人都是美人,宝玉称之为“一对尤物”。尤二是个“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贾琏就曾“夸说尤二如何标致”,并对贾蓉说“人人都说你婶子好,据我看那里
及你二姨一个零儿呢”;也曾亲口对尤二说:“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贾琏的心腹小厮兴儿也曾将尤二与凤对比,称赞二“标致”。进了大观园后,“众人见他标致和悦”,也“无不称扬”。就连贾母也夸尤二“可怜见的”、“是个齐全孩子”,并认为比凤还俊些。就连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标致”。作者曾用一段话间接描写了尤二的美,其言道:“自古道‘欲令智昏’,贾琏只顾贪图二美,听了贾蓉一篇话,遂为计出万全,将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了。”
尤三亦是极其标致的,长的“一双秋水眼”、“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不独将他二姊压倒”。就连在风月场中混惯了的贾珍、贾琏之徒也觉得尤三是“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兴儿在向尤二介绍贾府内人员情况时,说到黛玉时就曾说“一个是咱们姑太太的女儿,姓林,小名儿叫什么黛玉,面庞身段和三姨不差什么”。贾琏向柳湘莲介绍尤三时也说:“等柳兄一见,便知我这内娣的品貌是古今有一无二的了”。宝玉更是夸赞:“难得这个标致人,果然是个古今角,堪配你之为人”。就连柳湘莲在尤三自杀后也感叹“原来尤三这样标致”。与尤二一样,三也“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的出”。由此可见,妹二人都是天生丽质的美人。
再次,都曾“失足”,后又都“改过守分”。妹二人都曾失足于贾珍、贾蓉父子。在第六十三回中,贾蓉见面就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而且还“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至于“挤眼”之类的动作更不在话下。素来与儿子贾蓉有“聚麀之诮”的贾珍,白天守灵,“人散后,仍乘空寻他小姨子们厮混”。贾琏也“趁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不时至宁府中来勾搭二”。二也自知其“一生品行既亏”。再看尤三,和贾珍“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让旁人不忍直视,因此“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尤三曾自言这些都是“从前丑事”,因此,在知道柳湘莲索要定礼时,她清楚地知道是“嫌自己淫奔无耻”“不屑为妻”。如此种种,道出妹二人都曾“失足”。但妹二人后都“改过守分”,尤二在嫁给贾琏之后,“操持家务十分谨肃,每日关门閤户,一点外事不闻”;三也是个“斩钉截铁之人,每日侍奉母姊之馀,只安分守己,随分过活”有如“换了一个人”一般一心改过,等待柳湘莲的到来,“竟非礼不动,非礼不言起来”。种种迹象又都表明,妹二人都愿意为有个生活而改过守分。
除此之外,妹二人也都是手巧之人,闲时常“和丫头们作活计”。尽管有这许多相似之处,但俗语常说:“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同父母的二、三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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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售后第一,性格不同。尤二与尤三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单纯、懦弱;一个是刚烈、泼辣。
尤二单纯、懦弱的性格最突出地表现在与狡诈、泼辣的正室夫人凤见面后。在第六十八回“苦尤娘赚入大观园”一节中,二与凤初次见面,听了凤一番“自怨自错”的“假语村言”后,尤二“便认作他是个极好的人”,早把兴儿先前给她的警告抛到脑后,并认为“小人不遂心诽谤主子亦是常理”,于是将“凤认为知己”,可见二之单纯、无知。在进入大观园后,面对善的不善,秋桐的谩骂,以及凤的两面三刀,二都“怕人笑他不安分,少不得忍着”,或是“暗愧暗怒暗气”,或是“淌眼抹泪,又不敢抱怨”,或是“在房里哭泣,饭也不吃,又不敢告诉贾琏”,就连“贾母见他眼红红的肿了,问他,又不敢说”。至此,通过三个“不敢”,二之懦弱尽见。真可谓“尤二之‘愚’,愚得堪恨;尤二之‘弱’,弱得堪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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