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word版)论中国古代英雄神话的文化蕴涵
论中国古代英雄神话的文化蕴涵
[ 2010—8—28 9:40:00 | By: 袁红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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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虹数字电视机顶盒摘 要:中国古代神话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它是人类已有一定的生产能力,并形成了初步的思维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对自然力有所作为后产生的.其中英雄神话内涵丰富,它包括征服自然的自然英雄和造福人类的文化英雄。中国古代英雄神话有着强烈的悲剧彩和崇高的意蕴,包含着朴素唯物主义的思想倾向,并有着浓厚的民族彩,具有不朽的认识价值.
关键词:原因  内涵  思想倾向  民族彩  本位意识
神话是文化的源头和发端,为了能真正了解和掌握自己的文化,不能不对离我们年代那么久远的神话有所思有所想。而且,面对那诱人的、难解的、世界性的神话之谜,我们总想带着一颗好奇心去解开那另人向往的神秘面纱。面纱下面的神话,带给人们的不只是梦幻和神秘,更多的是创造、动力和理想。原始的心灵,人们将通过神话,窥见人类的过去,认识人类的现在,并预测人类的未来。
中华民族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多年来,随着西方神话学的传入及前人对我国散失的古代神话文献资料的整理,初步形成了一门新的年轻学科-—-—-—神话学。随着一批批研究神话的年轻学者的涌现,中国神话学者们开始运用西方的神话母题分析、荣格的原型说、弗莱德原型批评等来探索中国古代神话的深层结构,并取得了突出成绩。笔者根据收集到的有关资料,将试着从神话产生的原因和内涵;英雄神话的内涵、悲剧彩和崇高意蕴、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倾向、浓厚的民族彩及人的本位意识的觉醒等方面来论述我国古代英雄神话的文化蕴涵.
一、中国古代神话产生的原因
神话不是任何时候都会产生.鲁迅曾明确指出,人类必须发展到一定阶段,才有神与神话产生的可能。当人类尚处于极端蒙昧混沌之际、思想简陋到不会出现神思活动,这时候根本谈不上会有神话.只有当人类的物质生活有所提高,然后提高的程度还满足不了人们的需要,这时,人们会不安于现状,进而有更高的生存欲求,才会发生神话的可能。
因此,在民族社会之前,人类刚刚脱离动物状态,几乎谈不上有什么生产力,基本上靠自然的恩赐维持生存,属于蒙昧阶段,不可能创造神话.神话的产生与发展必须经历一定的阶段。社会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人类的发展和认识水平也是如此,原始社会及其低下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严重制约了人们认识自然的能力,自然界的各种各样的变化形态在原始人的局限观念中都是不可思议的,所有呈现在原始人眼前的自然现象都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具有超自然力。尤其是“日月推移、寒暑变化、风雨雷电"等与农业生产密切相关的自然想象,因其时常显示出极大威力和某种“不可抗拒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完全超出了当时人们的认识水平和征服能力,因而极大的影响了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在这种无可奈何、无所作为的情况下,人们便借助自己独特的大脑幻想了许多相关的“神"来帮助他们抵抗或控制了自然界中各种不利于己的因素,诸如日神、月神、风神、雨神等,以达到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的目的.名称. 昵称
神的出现,预示着原始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和水平。原始先民的这一认识水平是人类由愚昧向文明进步发展的必由之路.这也正如鲁迅所说,只有人类的物质生活和认识水平有所提高,但提高的程度还满足不了人们的需要,这时的人们不会安于现状,必然又更高的生存欲求,才有发生神话的可能。因此,只有社会生产力有利初步的发展,人类已有一定的生产能力,并形成了初步的思维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对自然力有所作为,才为神话的产生创造了可能。
二、神话及英雄神话的内涵
无论是神话还是英雄神化,由于离我们的年代比较久远,资料收集和占有比较有限,人们对其研究比较困难,认识上固然各有千秋。马克思认为,神话是“通过人们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买小产权房[1]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一书中说:“昔者先民,见天地万物,变异无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之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凡所解释,今谓神话.”[2]
茅盾先生在《神话的意义和类别》一书中说:“我们所谓神话,乃指:一种流行于上古民间的故事,所叙述者,是超乎人类能力以上的神的行事,虽然荒唐无稽,但是古代人民互相传述,却信以为真。”[3]
由以上诸大家对神话的不同定义,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怎样界定,总的来说,神话是古代人民通过想象或幻想对自然现象及社会生活加以曲折反映和超现实的形象描述,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的艺术结晶.神话伴随着人类童年的发展而不断生长和发展。在原始社会后期,随着人类的进步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类改造和支配自己染的能力逐步增加,神话也因此被人类赋予新的内涵,英雄神话便应运而生了。英雄神话的出现,意味着人类自我认识的觉醒,它反映了原始人类对自我的认识与反思,意味着人类自身成了意识的对象、世界的中心、宇宙的主人,标志着神话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英雄神话,顾名思义,是关于“英雄”的神话.这些“英雄”是原始人对味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及人类社会的进程做出非凡贡献者的敬奉,采用了超人间力量的形式,将他们虚构、夸大为常人不能得到的并使人敬畏的“神”,让后人去祭祀他们,去缅怀他们,即所谓神化了的英雄.根据所收集到的资料,笔者认为,可将英雄神话分为两大类:
(一)征服自然的自然英雄
自然英雄的出现,有一个发展演变的过程,在 生产力及其低下的原始初期,人类为了生存,首要的问题是必须面对神秘莫测的大自然,在自然力的威慑和不可抗拒下,人被自然同化,人类的一切活动都不得不屈从于自然。后来,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人类的进一步进化,人类逐渐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对自然开始掌握主动权,从而改善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使自然能够为人类的需求发挥应有的作用.在到后来,生产力进一步提高,人类本身的智慧和力量进一步增强,开始向自然进攻,以征服自然、支配自然,此时自然英雄也就出现了.
自然英雄的出现,在人类文明史上是一个里程碑。它不但巩固了人类的生存能力,而且加快了人类历史的进程。自然英雄神话是原始先民们对神话的集中和升华,具有长久的生命力,并随着历史的前进和时代的变迁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由于篇幅所限,再加上自然英雄并非一个,而且时间跨度很大,在这里主要介绍一下古代最著名的射手英雄后羿.
1、射手英雄后羿
关于后羿射日的神话,众说纷纭,但对其历史功绩的记载最集中同时被人引用最多的是《淮南子.本经训》。原文为:
尧之时,十进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者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秋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禽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下。于是天下广狭险易远近使有道里.[4]在这里,我们姑且不论历史记载对尧如何评价,而只从字里行间就可以察觉出,射手英雄后羿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为人类消除了几种异常强大的自然灾害的威胁,给人类的正常生产生活创造了一个的环境。仅这一点来说,后人就应该对后羿的这一英雄举动表达敬奉和缅怀之意。
(二)造福人类的文化英雄
文化英雄反映在神话中往往是人而不是神。不过,这些“人”身上往往具有某些神性,或与神发生某种联系,但他们却是人的力量的代表者。他们斗争的对象,或是自然界本身,或是象征自然力的神或怪。
那么,什么是文化英雄呢?美国出版的《韦氏大辞典》这样解释:“文化英雄,系指传说人物,常以兽、鸟、人、半神等各种形态出现.一民族把一些对于他们的生活方式、文化来说最基本的因素(诸如各类重大发明、各种主要障碍的克服、神圣活动、以及民族自身、人类自然现象和世界起源),加诸于文化英雄身上。……(文化英雄)为一民族或一社团之理想的象征。"[5]而在人类学上,文化英雄被认为“是指在民俗学上具有光荣的人物,他们被认为对后代的特殊生活方式具有教化之功”.[6]在神化学上,其被认为是在古代文明创建的过程中有杰出贡献者,即神话中的发明创造者。笔者认为,既然是神话中的文化英雄,就应该从神话学的角度分析论证。这些文化英雄,集中体现了原始人的智慧和才能,推动了人类文化的进程,代表了人类文明的曙光,因此被后人纪念和歌颂,而且通过对古代神话中的文化英雄的研究,可以了解人类文化的进程。限于篇幅,这里简要介绍一种主要的文化英雄。
1、渔猎之神
这大概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文化英雄。在人类社会进入农业文明之前,人们靠渔猎为生,因此可以说渔猎之神是渔猎社会的产物。《抱朴子.对俗篇》记载:“太昊师蜘蜘而结网。”[7]由此可见,早期人类借结网捕鱼生活.太昊的这一发明创造,解决了人类生存问题。云南傈僳族信奉的女猎神叫“花兹玛”,汉语意思是“掌管狩猎的女神”.她教傈僳族人各种打猎的方法,如绊扣、鸟扣子、捕虎陷阱、捕猴竹笼等等,确保了傈僳族的延续。
三、中国古代英雄神话的悲剧彩和崇高意蕴
由于中国古代神话自身显得比较零碎,比较分散,不像古希腊罗马神话那样具有完整统一的体系和规模宏大的结构,并且神话中的悲剧结构和体系更是因为自身发展的先天不足而表现出依存性、非主流性的隐性特征,所以大多数人认为中国神话中没有悲剧.但笔者认为,有没有悲剧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对于古希腊罗马神话的悲剧,那是以西方民族文化心理特征和文化土壤为蓝本的,而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悲剧,是以中国民族文化心理特征和文化土壤为参考系的。只要我们不以西方系统化的悲剧理论作为分析我国神话是否具有悲剧性的唯一批判标准,中国的古代神话就具有悲剧性,尤其是中国古代的英雄神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具有较强烈的悲剧彩。而悲剧之中必然蕴含悲壮之美,使人产生崇敬之情。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悲剧是人的伟大痛苦或人物的灭亡。”[8]鲁迅认为:“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9]这是悲剧最重要的基本特征.在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悲剧,它所表现 的不是社会关系中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而是人与自然的斗争,是人在征服自然、支配自然的过程中所遭受的不幸、痛苦和死亡。鲧窃息壤治水而被杀于羽郊的悲剧,使人们不由得联想到西方神话中盗火给人类而被宙斯锁在高加索山上遭受鹫鸟啄食之苦的普罗米修斯。鲧无疑是一个反抗者的形象,他因原始先民的利益而甘于牺牲自我的精神,虽然结果是悲剧,但这种悲剧充满着一种无私无畏的悲壮、崇高之美,读来一点也不悲情,反而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崇高、乐观情怀。
夸父逐日神话也表现了同样的性质和内涵。《山海经。海外北经》载:“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10]这则神话故事同样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冲突与斗争,表现了人类迫切要求征服支配自然的强烈愿望。英雄夸父的死。显然是一个悲剧,但他敢与太阳竞走的宏伟气魄,象征了人类与自然对抗的大无畏精神。而当夸父倒下的时候,仍不忘“弃其杖,化为邓林”,大有一种“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无私奉献精神,读来不但不另人潸然泪下,反而使人的心灵得到震撼,倍受鼓舞.夸父的这种至死不忘造福后人的悲壮之举的精神,伟大而崇高,意蕴深远.
此外,还有精卫填海、后羿射日、共工怒触不周山等充满悲剧彩的英雄神话。他们都是以自身的微弱力量同形成巨大反差的自然力量进行抗衡,其不屈不挠的牺牲精神和为人类献身的崇高品格已跃然纸上。这种悲剧,庄严而不恐怖,悲壮而不悲哀,它不仅为我们展示了先民最终会取得胜利的坚定信念,还构筑了中华民族英勇无畏、自强自息的民族文化心理品格,在中国古代神话宝库中熠熠闪光。
四、中国古代英雄神话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倾向
远古时代的先民,在长期与自然作斗争中逐渐认识了一些自然现象并产生了一些简单的进化观念。如日月星辰、地势走向、江河走向的认识,“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11]尽管对自然现象的解释不可思议,但说明我们的先民已经对日月西行,将河东流,西北高,东南低等这些现象有所认识。为了更具有说服力,原始先民借助一定程度上的合理想象和幻想,给予某些特殊人物以神性,并对他们进行加工润饰。同时,他们还认为世界是由物质变化而来的,把天和地看成是由元气演化而来的。盘古不仅开辟了天和地,同时也是万物的缔造者。《绎史》卷一引《五运历年记》说盘古死后,“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静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氓.”人类的始祖女娲不仅重整了宇宙,而且还抟黄土作人。《太平御览》卷七八引《风俗通》:“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12]盘古、女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不但承认了世界万物是由物质构成的,而且充分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作用,使混沌未开的世界充满了生机和火活力,反映了原始先民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倾向.
前文所论述的文化英雄神话,那些文化英雄的创造发明实质上是原始先民集体创造的成果归结到众人所景仰的某个英雄身上,这明显是一种英雄创造历史的唯心主义思想雏形。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英雄神话中的发明创造既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英雄们头脑中主观臆造出来的,而是他们通过长期而艰苦的观察、模仿、劳动,适当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在实践中逐渐总结出来的。太昊学习蜘蛛织网而学会了结网捕鱼;燧人氏受鸟啄树木发出火光的启示而发现了火;神农尝百草而发现药物,等等。由此可见,神话中蕴含有知识来源于实践,认识是对客观事物的反映,这也可以说是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倾向。
其实,在中国古代英雄神话中,对朴素的唯物主义史观最有说服力的是鲧禹治水神话。鲧窃息壤堵塞洪水的英勇壮举虽然最后失败了,也许有人认为鲧的行为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表现,但他造福人类的无私进取精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充分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暗示了原始社会初期唯物主义思想萌芽的竖线.而禹承其父业,不过,对于治水,大禹改堵塞为疏导,最后取得了治水的胜利。大禹的成功,一方面,大禹充分运用了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另一方面,他尊重事物十五的客观规律办事。所以,大禹治水的业绩历来被人们尊崇与歌颂,那朴素的唯物主义的哲学理念成为人们一心向往的“制天命而用之"的最佳诠释.
五、中国古代英雄神话浓厚的民族彩
众所周知,中国古代神话比较零散,比较分散,不像古希腊罗马神话那样集中,那样规模宏大,并且也不像古希腊神话那样有统一的主神。无论是站在西方神话2的角度还是站在东方神话的角度来分析,在我国根本不存在一个主神,皇帝、炎帝、伏羲、女娲、盘古、共工、帝俊、尧、舜、禹等英雄神,都不具备这样的资格,他们只能是各个部落或民族的主神而不是中华民族的主神。尽管后人极力吹捧抬举皇帝为主神,但仍不能使皇帝处于无可争议的主神地位。没有统一的中心,便不可能产生大一统的神话世系,也不可能创造出集神话之大成并像影响整个西方文明的西方神话那样影响整个东方文明的文学著作。
潜明滋在《神话学的历程》一书中说:“在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神与神话,并随着各自的生活条件而独特的发展。这决定了神话的民族性。”[13]同时,他又说:“神话的民族性决定于社会环境、地理条件以及心理结构等.”[14]上古时期,人们还处于蒙昧状态,在地域上还处于相对隔绝和封闭的状态,再加上自然条件的恶劣和民族的多样性,不可能产生统一的主神.此外,由于我国地域广阔,东西南北地理环境差别比较明显,从而形成了不同的民族心理。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民族心理,使各民族形成了自己独具特的始祖神话。
根据历史记载,我国上古神话中最著名的英雄神是皇帝。这大概是汉族人的始祖。皇帝因征服四方的赫赫战功而被原始先民推举为英雄神,时至今日,我们还自称上炎黄子孙,而且每年豆油众多到轩辕皇帝陵去祭奠。由此可见,皇帝曾对历史的进步起过推动作用,对民族文化心理影响之深。新疆维吾尔族人的英雄神乌古斯,因出生怪异,又曾消灭过人们的独角龙,并带领本部族打败其他民族而被维吾尔族人尊奉为英雄神.朝鲜族人的英雄朱蒙,因出生奇异和善射而被朝鲜族加以推崇.满族人的英雄神突忽烈爷爷因出生不详而遭到遗弃,后经过其艰苦卓越的不懈努力,拯救了本族人民,人民因感激他视他为始祖神。此外,还有其民族的英雄神,如:藏族的格萨尔、蒙古族的江格尔、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傣族的阿銮、侗组族的王素家族等等。
这些不同民族的英雄神,虽然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发生了相互融合,但今天的人们仍然能够通过历史文献资料来辩明各民族的英雄神,由此可以推测出我国古代神话没有统一的主神,足见我国古代英雄神话既有浓厚(强烈)的民族彩.
中国古代神话不仅以特殊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远古时代的人类生活和历史发展进程,而且展现了远古人民的心灵面貌,为探索远古时代的历史奥秘提供了许多可贵的信息,也为了解远古人民的意识、情感、精神、意志和性格特征提供了不少形象化的材料,具有不朽的认识价值。京华烟云结局
以现在人的眼光来看,中国古代神话发展到英雄神话,从根本上来说,是生产力发展进步的结果,而人类是社会生产力的直接推动者,因此古代英雄神话可以说是人类赋予的.英雄神话的出现,意味着人类自我意识的觉醒.人类认识的世界,不再以自然为中心,而是以人为中心,把人类自我看成是世界的主宰,宇宙万物的中心。鲧禹治水、后羿射日神话,颂扬了与自然作斗争、为人民兴利除害的英雄;皇帝杀蚩尤、共工怒触不周山神话,则是社会斗争的反映,描述了氏族社会部落之战的英雄;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神话,反映了英勇无畏,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的英雄,等等。这些英雄不是纯正意义上的神,它们是运用人类的思维理想化了的神,虽然不像古希腊罗马神那样具有人的七情六欲,但依然具有人性,这种人性不是西方土壤下的人性,预示了原始先民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他们不再盲目地尊奉那虚无缥缈且令人恐惧的神,而且有了自己心目中理想化的英雄神并加以崇拜,这是人类认识上的飞跃,映射了人的本位意识的觉醒。
神话既是一种文学现象,也是自成系统的文化现象。后人可以借助它认识和描述原始社会初期的社会面貌和先民的精神世界。神话是人化了的语言形式,是原始忍耐生活和思维的反映的。随着社会生产力和人类的进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原始先民的语言、思维和劳动相互融合和促进,导致了人的高级属性—-想象能力——空间的产生和发展,由于原始先民的自身力量仍未能征服和支配强大的自然力,便借助想象的翅膀,按照人类自己的形象创造了神,并按照自己的生活实践创造了神的故事,以此来激励人们生存的强烈愿望。
神话是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各民族将发生的重大事件通过神话记录下来,保存在人们的记忆中,并一代代传下去 。假如没有神话,我们很难了解人类历史的童年,尤其是人类早期的文化活动。正如拉法格所言:
神话既不是骗子的谎言,也不是无谓的幻想的产物,它们不如
说是人类思维的朴素的自发的形式之一。只有当我猜中了这些
神话对于原始人和它们在许多世纪以来丧失掉的意义的时候,
我们才能理解人类的童年。[15]
唐三斗罗大陆结局
英雄神话是神话发展到较高级的一种形式,它具备了神话的一切内容和特征,并发展了一些自身独有的功能.通过以上对古代英雄神话的论述,不仅让人们感受到了中国古代英雄神话的永恒魅力,而且让人们看到了中华民族文化的源远流长的源头——--神话-———的不朽价值,至今仍使后人享受着他们文化创造的福祉.
最后,我用萧兵的一句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英雄是不死的,人类的精英将象太阳和明星那样日日夜夜辉耀在长空,照亮历史,照亮未来,照亮人类自己的心。”[16]
参考文献
[1]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13。
[2]鲁迅·鲁迅全集(第九卷)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19。六级写作模板
[3]茅盾·茅盾说神话的意义与类别[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90。
[4](西汉)刘安等著,许匡译注·淮南子全译本经[M]·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423-424.
[5]陈建宪·神柢与英雄[A]韦氏大辞典,1969年英文版。译文见马昌仪“文化英雄论析——印第安神话中的兽人时代”,《民间文学论坛》1987年第一期,第55页。
[6]潜明滋·中国古代神话与传说[A]·云五社会大辞典第十册,人类学,台湾商务印书馆出版,第32页。
[7]葛洪抱·朴自对俗篇(卷三)[M]
[8]车尔尼雪夫斯基·美学论文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109。
[9]鲁迅·再论雷锋塔的倒掉·鲁迅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92。
[10]袁珂译注·山海经·海外北经[M]·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1994,(
3),203。
[11](西汉)刘安等著,许匡译注·淮南子·天文[M]·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104。
[12]王德保·神话的由来[A]太平御览卷七八引《风俗篇》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24。
[13] 潜明滋·神话学的历程[M]·北京:北京文艺出版社,1989,24。
[14] 潜明滋·神话学的历程[M]·北京:北京文艺出版社,1989,24.
[15]拉法格·宗教与资本[M]·北京:三联书店,1963,2。
[16]萧兵·中国文化的精英[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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