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简介
⽑玠--国之司直,我之周昌
似的组词 [说明]⽑玠,字孝先,东汉末陈留平丘(今河南封丘东)⼈。早年为县吏。曹操取兖州,辟为治中从事,因与曹操论天下形势,颇有见地,转为幕府功曹。后为东曹掾,与崔琰共同举荐⼈才。升任尚书仆射。谏⽌曹操废⽴太⼦之事,被曹操⽐之汉初周昌。崔琰⽆罪被杀,⽑玠⼼中不悦,被曹操收捕⼊狱,经桓阶、和洽相救⽽免,但仍被免官归家,后在家中去世。⽑玠虽居⾼位,却常布⾐疏⾷,赏赐多救济贫族,家⽆余财。
⽑玠字孝先,陈留国平丘⼈。早年在县中为吏,以清廉公正著称。将要到荆州避战乱,还未到达,听说刘表政策法令不明,于是⼜前往鲁阳。魏太祖曹操占领兖州,征辟他为治中从事。⽑玠对曹操说:“如今国家分崩离析,国君四处迁移,百姓的⽣产废弃,因饥懂⽽四处流亡,官府连⼀年的储蓄都没有。百姓没有安⼼定居的念头,国家在这种形势下是难以持久的。现今袁绍、刘表,虽然⼿下⼠⼈、百姓众多强⼤,但都没有长远的打算,不是建⽴基业的⼈。⽤兵以遵守礼义者胜,保住地位必须依靠财⼒,您应该尊奉天⼦⽽向不守⾂道的⼈发号施令,整顿农业耕作,储备军⽤物资,这样,霸王的业绩就可以了。”曹操敬佩地采纳了他的建议,转调他为⾃⼰官府的功曹。
qq邮箱登陆登录 曹操担任司空丞相,⽑玠曾任东曹掾,与崔琰共同负责选拔官吏。他所举荐任⽤的⼈,都是清廉正直的
如何画眼线⼠⼈,有些⼈在当时虽有名望,但⾏为不正派,结果也不能被他选⽤。他特别以俭朴作为他⼈表率,因此全国的⼠⼈⽆不以廉洁勉励⾃⼰,即使显贵得宠的⾂僚,服饰器物也不敢违反法度。曹操赞叹说:“这样任⽤⼈才,使天下的⼈⾃⼰监督⾃⼰,我还再费什么⼼思呢!”曹丕担任五官中郎将,亲⾃拜访⽑玠,托他照顾⾃⼰的亲属。⽑玠回答说:“⽼⾂因为能够尽忠职守,所以有幸没有获罪,您现在所说的⼈不应升迁,所以我不敢遵命。”⼤军回到邺城,讨论合并官署。⽑玠请求不要推⾏,当时⼈们很忌惮他,都想撤销东曹。于是⼀起对曹操说:“先前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应该减省东曹。”曹操知道他们的想法,因⽽下令说:“太阳从东⽅升起,⽉亮最圆的时候也在东边,⼈们谈到⽅位时,也先说东⽅,为什么要撤销东曹?”因此把西曹撤销了。当初,曹操平定了柳城,分赏所获得的器物,特别以素屏风和素凭⼏赏给⽑玠,说:“你有古⼈的风范,所以赐给你古⼈所⽤的器物。”⽑玠⾝居显要的地位,却常⾝穿布⾐,吃普通菜饭,抚养哥哥的遗⼦⾮常周到;所得的赏赐也⼤多赈济施舍给贫困的⼈家,⾃⼰的家中没有什么剩余。迁升为右军师。魏国刚刚建⽴时。他任尚书仆射,仍然主持选拔任⽤官吏。当时还没有最后确定谁为太⼦,临草甾侯曹植受到曹操宠爱,⽑玠秘密劝谏曹操说:“近世袁绍因为不区分嫡⼦庶⼦,所以国破家亡。废⽴太⼦是⼤事,我不愿听到有这样的事。”后来⾂聚会讨论,⽑玠起⾝更换⾐服,曹操看著他说:“他就是古⼈所说的国家司直,我的周昌。”
崔琰被处死之后,⽑玠⼼中闷闷不乐。后来有⼈告发说:“⽑玠出门见到被黥⾯的反叛者,他们的妻⼦⼉⼥被判为官家奴婢,他便说‘造成天不下⾬,就是因为这种作法’。”曹操⼤怒,把⽑玠收捕⼊狱。
⼤理钟繇诘问⽑玠说:“⾃古以来,即使圣明的帝王,对罪犯也要连妻⼦⼉⼥⼀同处罚。《尚书》说:‘我向左,你们不⼀同向左;我向右,你们不⼀同向右,我将诛杀你们的妻⼦⼉⼥。’司寇的职责,就是使男⼈判罪为奴,⼥⼈判罪舂⽶铡草。汉代,罪犯的妻⼦⼉⼥要判为奴婢,在⾯部刺字。汉代法律中的⾯上刺字之法,在古代刑典中便有。如今真正的奴婢因祖先有罪,虽然经历百年,仍有在⾯上刺字为官府服役的⼈,其⼀是为了宽松良民的夫役,其⼆⽤来宽免多种罪⾏的处罚。这怎么会有负于上天神灵的本意,⽽造成旱灾?依据经典,法令急迫会使天⽓寒冷,舒缓则天⽓变热,宽松就会使阳⽓上升,天⽓⼲旱。⽑玠说的话,是认为宽松呢,还是急迫?若是法令急迫,应当是阴⾬连绵,为什么反⽽⼲旱?成汤那样的圣明朝代,⽥地中也⼲得⼨草不⽣;周宣王是英明的帝王,那时旱灾仍肆虐为害。天⽓⼲旱,已长达三⼗年,把原因归于黥⾯的刑罚,能说得过去吗?春秋时卫国⼈讨伐邢国,刚出兵便下起⾬来,它的罪恶还未显露出来,上天为什么就已经有了反映?⽑玠讥讽诽谤的⾔论,在平民百姓中流传;对朝廷不满的声⾳,已传到皇上那⾥。⽑玠说话时,不可能⾃⾔⾃语,他见黥⾯的罪犯时,共有⼏个⼈?黥⾯的奴婢,与他相识吗?是什么原因使他们相见,说出这些感叹之⾔?当时是对谁说的?对⽅曾怎样应答?在何⽉何⽇?在什么地⽅?事情已被揭发出来,不得隐瞒欺骗,要把实情全部讲出来。”⽑玠说:“⾂下听说萧望之的死,是因为⽯显的陷害;贾谊被贬黜,是因为周勃、灌夫的谗⾔;⽩起在杜邮被赐剑⾃杀;晁错在东市处以腰斩;伍员在吴国都城⾃缢;这⼏个⼈之死,或是有妒疾于前,或是有⼈迫害于后。⾂下从青年起便负责⽂册简牍⼯作,因多年的勤勉⽽取得官位,职掌机密亲近之事,从⽽为⼈们所忌恨。说⾂下有私⼼,不可能不到理由;冤枉⾂下,会⽆孔
不⼊。⼈的本性热衷于利益,往往⼜为法令所禁⽌,法令禁⽌利欲,势必要受到利欲熏⼼者的破坏。谗⾔横⽣,诬陷诽谤⾂下;诽谤⾂下的⼈,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先前王叔、陈⽣在朝廷争论是⾮,宣⼦评定谁有道理,命令他们⽴下誓⾔,是⾮得以明辩,曲直各得其所,《春秋》对此表⽰赞赏,因此记录下来。⾂下从未说过⼈们告发的那些话,也不可能有什么⼀及听过这些话的⼈作证。说⾂下有过那些话,⼀定要有确凿的证据。请求象陈宣⼦那样为⾂辩⽩,我⾃⼰可以同五叔⼀样对证。如果⾂下上⾯所说确是谎⾔,受刑之时,我会象乘安车驷马离去⼀样⼼安理得;赐剑⾃杀,如同受到重赏⼀样的恩惠。请求让我以实情对证。”当时桓阶、和洽也进⾔救助⽑玠,⽑玠因⽽只受免官贬黜的处分,死于家中。曹操赐给他棺⽊、器物、钱帛、拜他的⼉⼦⽑机为郎中。(刘洪波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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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玠字孝先,陈留平丘⼈也。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将避乱荆州,未⾄,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太祖临兖州,辟为治中从事。玠语太祖⽈:“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经岁之储,百姓⽆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民众强,皆⽆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以令不⾂,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太祖敬纳其⾔,转幕府功曹。富丽堂皇
太祖为司空丞相,玠尝为东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其所举⽤,皆清正之⼠,虽于时有盛名⽽⾏不
由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由是天下之⼠莫不以廉节⾃励,虽贵宠之⾂,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如此,使天下⼈⾃治,吾复何为
换到千般恨哉!”⽂帝为五官将,亲⾃诣玠,属所亲眷。玠答⽈:“⽼⾂以能守职,幸得免戾,今所说⼈⾮迁次,是以不敢奉命。”⼤军还邺,议所并省。玠请谒不⾏,时⼈惮之,咸欲省东曹。乃共⽩⽈:“旧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宜省东曹。”太祖知其情,令
⽈:“⽇出于东,⽉盛于东,凡⼈⾔⽅,亦复先东,何以省东曹?”遂省西曹。初,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赐玠,⽈:“君有古⼈之风,故赐君古⼈之服。”玠居显位,常布⾐蔬⾷,抚育孤兄⼦甚笃,赏赐以振施贫族,家⽆所余。迁右军师。魏国初建,为尚书仆射,复典选举。先贤⾏状⽈:玠雅亮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伪,进逊⾏,抑阿党。诸宰官治民功绩不著⽽私财丰⾜者,皆免黜停废,久不选⽤。于时四海翕然,莫不励⾏。⾄乃长吏还者,垢⾯羸⾐,常乘柴车。军吏⼊府,朝服徒⾏。⼈拟壶飧之洁,家象濯缨之操,贵者⽆秽欲之累,贱者绝奸货之求,吏洁于上,俗移乎下,民到于今称之。时太⼦未定,⽽临灾侯植有宠,玠密谏⽈:“近者袁绍以嫡庶不分,覆宗灭国。废⽴⼤事,⾮所宜闻。”后僚会,玠起更⾐,太祖⽬指⽈:“此古所谓国之司直,我之周昌也。”
崔琰既死,玠内不悦。后有⽩玠者:“出见黥⾯反者,其妻⼦没为官奴婢,玠⾔⽈‘使天不⾬者盖此也’。
”太祖⼤怒,收玠付狱。⼤理钟繇诘玠⽈:“⾃古圣帝明王,罪及妻⼦。书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则孥戮⼥。’司寇之职,男⼦⼊于罪⾪,⼥⼦⼊于舂 。汉律,罪⼈妻⼦没为奴婢,黥⾯。汉法所⾏黥墨之刑,存于古典。今真奴婢祖先有罪,虽历百世,犹有黥⾯供官,⼀以宽良民之命,⼆以宥并罪之辜。此何以负于神明之意,⽽当致旱?案典谋,急恒寒若,舒恒燠若,宽则亢阳,所以为旱。玠之吐⾔,以为宽邪,以为急也?急当阴霖,何以反旱?成汤圣世,野⽆⽣草,周宣令主,旱魃为虐。亢旱以来,积三⼗年,归咎黥⾯,为相值不?卫⼈伐邢,师兴⽽⾬,罪恶⽆征,何以应天?玠讥谤之⾔,流于下民,不悦之声,上闻圣听。玠之吐⾔,势不独语,时见黥⾯,凡为⼏⼈?黥⾯奴婢,所识知邪?何缘得见,对之叹⾔?时以语谁?见答云何?以何⽇⽉?于何处所?事已发露,不得隐欺,具以状对。”玠⽈:“⾂闻萧⽣缢死,困于⽯显;贾⼦放外,谗在绛、灌;⽩起赐剑于杜邮;晁错致诛于东市;伍员绝命于吴都:斯数⼦者,或妒其前,或害其后。⾂垂龆执简,累勤取官,职在机近,⼈事所窜。属⾂以私,⽆势不绝,语⾂以冤,⽆细不理。⼈情淫利,为法所禁,法禁于利,势能害之。青蝇横⽣,为⾂作谤,谤⾂之⼈,势不在他。昔王叔、陈⽣争正王廷,宣⼦平理。命举其契,是⾮有宜,曲直有所,春秋嘉焉,是以书之。⾂不⾔此,⽆有时、⼈。说⾂此⾔,必有征要。乞蒙宣⼦之辨,⽽求王叔之对。若⾂以曲闻,即刑之⽇,⽅之安驷之赠;赐剑之来,⽐之重赏之惠。谨以状对。”时桓阶、和洽进⾔救玠。玠遂免黜,卒于家。孙盛⽈:魏武于是失政刑矣。易称“明折庶狱”,传有“举直措枉”,庶狱明则国⽆怨民,枉直当则民⽆不服,未有征青蝇之浮声,信浸润之谮诉,可以允厘四海,惟清缉熙者也。昔者汉⾼狱萧何,出复相之,玠之⼀责,永见摈放,⼆主度量,岂不殊哉!太祖赐棺器钱帛,拜⼦机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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