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研究——基于近十年的东盟国际旅游数据分析
【旅游理论与实践】
社会科学家
SOCIAL SCIENTIST
2020年8月
(第8
期,总第280期
)Aug.,2020
(No.8,General No.280)
收稿日期:2020-05-18基金项目:本文获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缅甸北部边境城镇的华人社区研究”(17BMZ134)资助作者简介:陈丙先(1976-),江西九江人,民族学博士后,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东盟研究、中国-东盟关系研究。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研究
———基于近十年的东盟国际旅游数据分析
陈丙先
(广西民族大学东盟学院,广西南宁530006)
摘要:近十年来东盟国际旅游发展取得了突出成就,并具有明显的结构性特征。东盟所推动的东盟
内国际旅游合作以及对话伙伴关系框架下的东盟外国际旅游合作对东盟国际旅游发展至关重要。随着东盟旅游业发展和旅游竞争力提升,东盟国际旅游的竞争优势在强化,竞争劣势在消减,大体上几个积极因素的合力使东盟国际旅游的未来发展前景比较乐观。关键词:东盟;国际旅游;态势;特征;前景中图分类号:F59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240(2020)08-0044-06
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经过了一个较长的时期。20世界80年
代后期,旅游业作为东盟经济发展和社会文化一体化进程催化剂的角开始被普遍认可。1987年泰国启动了一个标志性活动“访问泰国年”,以庆祝其国
王普密蓬60大寿。该活动非常成功,其东盟邻居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和菲律宾纷纷效仿,高潮时出现了1992年的“访问东盟年”,以纪念东盟成立25周年。这些活动明显展示了旅游业在吸引访客、外汇创收、创造就业等方面的独特力量,促使东盟各国积极展开产业合作并不断提高相关预算,
同时也吸引了众多国内外投资者,从而出现了广域的产品和服务。随着文莱等新东盟五国先后加入,且多国强调将旅游业作为其印支战
争后经济快速复苏与发展计划的一部分,东盟旅游业的吸引力又有很大的提升。尽管自
1997年经济危机开始,东盟作为单一旅游目的地的营销失去了动能,但东盟旅游业仍然在波动中向前发展。[1]
国际旅游一直是东盟旅游业的重要区块,也取得了突出的发展成就。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统计,过去10年
全球国际旅游年均增长
5%,亚太地区增长7%。譹
訛东盟的国际旅游也在不断发展,其对GDP以及外汇创收的贡献越来越多。一、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的态势
随着东盟地区经济发展,东盟一体化进程推进,东盟在地区乃至全球事务中话语权提升,东盟的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人们感知与认识东盟的意愿也在不断提升,加之东盟旅游资源丰富,这使得东盟的
国际旅游越来越兴旺。(一)丰富的旅游资源东盟地区连接亚洲大陆与大洋洲、印度洋与太平洋,区位优势非常突出,同时又基本处于南北回归线之
譹訛数据引自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https://www.unwto.org/international-tourism-and-covid-19.. All Rights Reserved.
间,属于热带雨林气候与热带季风气候,常年高温,降雨量丰沛,森林覆盖率高,动植物物种丰富,再加上复杂的地形地貌,这使其自然景观十分突出,诸如泰国普吉岛、印尼巴厘岛、菲律宾长滩岛等都是世界闻名的景区。
东盟有
12个世界自然遗产地,有23个生物圈保护区,有两个世界多样性热点地区,并且马来岛的印尼、菲律宾和马来西亚三国被认定是超级生物多样性国家。
[2]
地理上的破碎性一定程度上带来东盟地区民族、文化多样性,再加上宗教多样性以及悠久历史留下的丰富遗产,也使其人文景观非常突出。各种因素综合使得东盟地区成为全球四大海洋旅游热点区域之一。截至2013年(见表1),东盟世界遗产地共有36个,拟申报的世界遗产有93个
,涉及自然景观、文化景观、古建筑、历史村镇、考古遗址等多种遗产类型,涵盖范围非常广。表1东
盟各国世界遗产和拟申报世界遗产数量[3]
越南印尼泰国菲律宾柬埔寨缅甸老挝新加坡马来西亚世界遗产数量885621204
拟申报世界遗产数量72642891421
2国家项目(二)较强的旅游竞争力
东盟旅游整体竞争力得分高于全球平均。据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旅游竞争力报告2019》(见表2),在
纳入旅游竞争力指数排名的全球140个经济体中,东盟9国(缅甸未被纳入)整体上位于中等偏上。这是近
十年来东盟入境游客不断增长的重要原因之一。很多国际游客为东盟丰富的旅游资源以及价格优势所吸引。相较于亚太区域的其他国家,价格是东盟国家最大的竞争优势。东盟地区的航空运输基础设施也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并持续快速改善,特别是航空公司数量与航线容量的增长与提升。不过东盟在
旅游服务基础设施方面还是较大幅度地落后于全球与亚太区域,大多数国家的地面和港口基础设施相对较差,旅行不便。此外东盟自然环境的得分也连续几年下降。表2东盟国家在2019旅
游竞争力指数中的总体排名[4]
国家排名国家排名国家排名国家排名国家排名
新加坡17马
来西亚29泰国31印尼40越南63文莱17菲律宾75老挝97柬埔寨98
(三)较快的发展速度
近年来东盟国际旅游发展迅速。据《东盟统计年鉴2019》的相关数据,2009-2018年东盟在9年内入境
游客连续正增长,由
6568.03万人次增至1.352688亿人次,增长了106%。东盟各国中柬埔寨、印尼、菲律宾和越南实现了逐年正增长,文莱、老挝、马来西亚、缅甸、新加坡和泰国整体上都实现了正增长,但增速有所
波动,时有负增长,其中文莱波动幅度最大。就最终增幅而言,缅甸增幅增大,达
365.5%;越南次之,增310.8%;柬埔寨、泰国、印尼、菲律宾、老挝等国都增长了一倍多;马来西亚增幅最小,仅为9.2%。
另据世界旅游组织的数据,2014年东盟国际旅游创造的GDP在全世界12个地区中排名第五;旅游直接就业人数1126.16万人,排名第三;国际旅游收入1120亿美元,排名第四。[5]
这说明东盟的国际旅游不仅增速快,而且在世界范围内的排名也位居前列。(四)突出的经济贡献2018年东盟各国入境游客达到了1.35亿人次,收入达1381亿美元,都较2017年有大幅度的提升。旅游出口在部分东盟国家总出口中所占的比例很高,柬埔寨高达27%,泰国为18%,老挝也有12%。
訛这说明国际旅游对东盟国家十分重要。此外,柬埔寨、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的国际旅游收入占GDP的
比重比较高,国际旅游对其更加重要。正因为东盟地区的GDP增
长相较于亚太区域的其他地区更依赖于国际旅游,因而东盟把国际旅游放在了一个更优先的方向,更加重视国际开放。另据《东盟旅游战略规划
2016-2025》
的数据显示,2016年东盟旅游业GDP贡献率为12%,旅游就业占总就业的份额为3.7%,国际游客入境平均消费877美元/人次,国际游客逗留平均时长为6.3晚
。譺
訛二、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的结构性特征
国际旅游发展牵涉面广,从不同角度审视会呈现不同特征。近年来东盟国际旅游发展所呈现的结构性特征比
訛数据均整理自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
https://www.unwto.org/country-profile-inboun
d-tourism.譺訛ASEANSecretariat.ASEANTourismStrategicPlan2016-2025[Z].Jakarta,2016.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研究/陈丙先
. All Rights Reserved.
社会科学家2020年第08期较明显,诸如入境游客的内外结构(东盟内与东盟外),入境游客的来源地结构,国际旅游发展的东盟国别结构等。(一)东盟外入境游客增长迅速
东盟内入境游客从
2009年的3169.38万人次增长至2018年的4969.16万人次,9年内增长了56.8%(见表5)。但是东盟内入境游客所占的比例却从48.3%降为36.7%,这是因为东盟外入境游客增长的速度更快,从2009年的3398.65万人次增至2018年的8557.72万人次,9年内增长了151.8%,增幅近乎东盟内入境游
客增幅的3倍。这一巨大增幅是东盟旅游竞争力、东盟在地区和全球的影响力、东盟旅游品牌营销等诸多因素合力作用的结果,增长过程也与前述诸多因素的提升与强化过程密切相关。
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东盟内人
数31,693.835,042.837,732.939,845.546,154.449,223.045,991.846,570.248,492.849,691.6
占比48.3%47.5%46.5%44.7%45.2%46.8%42.2%40.3%38.6%36.7%
东盟外人数33,986.538,709.843,496.149,379.856,044.655,860.862,912.068,996.277,228.185,577.2
占比51.7%52.5%53.5%55.3%54.8%53.2%57.8%59.7%61.4%63.3%
表32009-2018年
东盟内与东盟外入境游客数量与所占比例譹
訛单位:千人次年
份类别(二)入境游客的地理邻近性突出
东盟曾长时间是其自身入境游客最大的来源地,2009年所占的比例甚至高达48.3%,到了2018年
也还占有36.7%。东盟内入境游客占比高,受益于东盟一体化进程的推进和东盟各国东盟身份认同和东盟意识的提升,因为后者能激发彼此了解和认识对方的冲动;还受益于东盟国家之间地理上的邻近性,因为地理邻近不仅便利旅行,旅行成本也不高。
开机密码忘记了怎么办然而,通过分析近几年东盟入境游客的来源地结构发现,从
2017年开始,除东盟外的亚洲入境游客所占比例超过了东盟自身,超过了1.5个百分点,且2018年差距进一步扩大,超过了5.7个百分点。在所有入境游
客来源地中,除了东盟外的亚洲占比大幅提升外,其他来源地包括东盟自身,所占的比例或大体持平,或大幅度下降。譺
訛到访东南亚(东盟)的亚洲其他地区游客大幅增长,再次说明了东盟入境游客的地理邻近性突出。在2018年东盟外前11大游客来源国家与地区中,来自中国的游客占比达到了24.9%,
近乎入境游客总数的四分之一(见表
4)。加上日韩两国,紧邻东南亚的东北亚三国占到了入境游客总数的35.5%,超过了三分之一,也与东盟内入境游客所占的36.7%相
差无几,东北亚地区成为东盟外入境游客最大的来源地。此外,地理上紧邻东盟的澳大利亚和印度占比之和也达到了
6.8%,所以地理上连成一片的东北亚、东南亚(东盟)外加印度和澳大利亚,占比之和达到了79%,近乎八成,东盟入境游客地理邻近性的突出程度不言而喻。
表42018年东盟内游客和东盟外前11大
游客来源国家和地区的人次与比例譻
訛单位:千人次东盟东盟内东盟外中国韩国日本澳大利亚美国英国印度德国法国中国香港合计
135268.849691.629117.69031.65228.64413.34498.53066.54670.62833.02108.31990.51782.268740.7100%
36.7%
21.5%
6.7%
3.9%
3.3%
3.3%
2.3%
3.5%
张婧仪个人简介2.1%
1.6%
1.5%
1.3%
十分爱
50.8%
(三)国别发展差异大
东盟是一个多样性非常突出的地区,这一特性也体现在其成员国的国际旅游发展方面。首先是入境游客的数量悬殊。仅以2018年为例,当年泰国入境游客的总数为3827.74万人,是文莱27.81万人的137.6倍
,是缅甸
354.95万人的10.8倍。旅游业比较发达的泰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三国,其入境游客总数达到了8261.8万人次,占东盟总数的61.1%,其中泰国就占了28.3%,而文莱仅占0.21%。其次,东盟内外游客的构成比例悬
殊。马来西亚的东盟内入境游客占比达到了
70.1%,这与马来西亚特殊的地理区位有关。它处在整个东南亚的中心位置,连接着中南半岛和马来岛,到任何一个东盟成员国的距离都不远。这也与马来西亚相对比较发达的经济和商业贸易有关,它吸引着其他成员国的国民前往旅游、购物与消费。这也与马来西亚吸纳了众多其他东盟成员国的移民劳工有关。老挝的东盟内入境游客占比也达到了69%。这同样与老挝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关。
地处中南半岛的老挝是东南亚唯一的内陆国,但其地处中南半岛的中心位置,与该半岛的其他四国均陆地相连,国民之间往来方便。由于老挝的旅游业比较落后,交通不便,吸引的东盟外游客数量不多,因
譹訛
ASEANSecretariat.ASEANStatisticalYearbook2019[Z].Jakarta,
2019.164.譺
訛ASEANSecretariat.ASEANStatisticalYearbook2019[Z].Jakarta,2019.186.譻訛ASEANSecretariat.ASEANStatisticalYearbook2018[Z].Jakarta,
2018.182.. All Rights Reserved.
而推高了东盟内入境游客的占比。相反,菲律宾的东盟内入境游客仅占7.4%,东盟外入境游客占比92.6%。这是因为菲律宾孤悬于东南亚东部边缘,只是其南部与印尼和马来西亚比较邻近且有岛链相连,但那里又是动荡地区,加之其旅游基础设施相对比较落后,因而东盟内入境游客很少。其
地理上邻近东北亚,且是东南亚最西化的国家,加之菲律宾政府积极推动旅游业发展,因而吸引的东北亚与欧美国家游客比较多。越
南、泰国、柬埔寨、印尼、新加坡等国东盟外入境游客的数量也都超过了
60%,这与这些国家的政府积极开放、大力推动国际旅游发展的政策密切相关。譹
訛最后,发展速度差异。大体而言,2009-2018年
东盟诸国中中南半岛国家国际旅游增长的速度快于马来岛国家。
三、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的关键推动力:国际旅游合作
国际旅游涉及游客跨国流动,涉及国际政治与国际合作。东盟国际旅游发展是多方力量推动的结果,其中国际旅游合作是其关键推动力。因为旅游业是东盟发展所依赖并优先发展的产业之一,也已成为东盟的支柱产业,东盟将旅游作为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优先领域之一,无论在东盟内还是东盟外都积极推动国际旅游合作。(一)东盟内国际旅游合作推动东盟内入境游客持续增长1.东盟国际旅游合作机制东盟旅游部长会议和东盟国家旅游组织会议是东盟旅游合作的主要机制,会议主席由各国轮流担任。东盟旅游部长会议每年召开一次,讨论旅游发展事务与问题,确定旅游合作政策方案,审查并批准东盟国家旅游组织通过的政策和工作方案。东盟国家旅游组织会议每年至少召开两次,于东盟
旅游部长会议前召开,主要负责监督、协调和审查东盟旅游部长会议所确定的方案和政策等,属于东盟旅游部长会议的业务机构。其他的东盟旅游合作机制还有东盟贸易与旅游专门委员会、东盟秘书处、民间和半官方机构等。东盟贸易与旅游专门委员会下有旅游小组委员会,其下再设有东盟旅游联合推介小组、东盟旅游信息交流小组等。东盟秘书处则协助东盟国家旅游组织履行职能。民间和半官方机构有东盟旅游联合会、东盟旅游论坛、东盟旅游协会等。
[6]
各类东盟旅游合作机制共同作用,东盟达成了一系列旅游合作纲领性文件。1987年12月15日东盟签署了《马尼拉宣言》,鼓励东盟内旅行,并强化东盟旅游业发展。高速免费日期2022元旦
1998年1月10日在菲律宾宿务签署的《东盟旅游合作部长备忘录》,要求将东盟作为一个有着世界级标准、设施和吸引力的单一旅游目的地来进行开发和营销。1998年12月16日东盟首脑会议通过了《河内行动计划》。2002年11月4日
的金边首脑会议签署了《东盟旅游协议》,规定了七大目标:(1)合作以为东盟内外旅客提供便利;(2)提升东盟成员国的旅游产业合作以提升其效率和竞争力;(3)极大减少东盟成员国之间的旅游服务贸易限制;(4)
建立一体化的旅游服务网络;(5)将东盟作为一个有着世界级标准、设施和吸引力的单一旅游目的地来开发和营销;(6)
提升人力资源开发互助并强化合作以开发、升级和拓展东盟的旅游设施和服务;(
7)为公私部门创造有利条件以更深入地参与旅游开发、东盟内旅游和旅游服务设施投资。
訛2.东
盟国际旅游的发展战略与营销战略为推动国际旅游发展,东盟采取了诸多积极行动。2011年东盟秘书处制定了《东盟旅游战略规划
2011-2015》,总体目标是制定一个蓝图,以框定东盟国家旅游组织在旅游营销、产品开发、标准制定、人力
资源开发、旅游投资等各领域的政策制定、发展计划与发展项目。
訛为了推动国际旅游发展,东盟秘书处随即在2012年3月制定了《东盟旅游营销战略2012-2015》,其战略目标要求:(1)
确保旅行至东盟的国际游客数量增长并到访一个以上的国家;(2)
让东盟国家旅游组织利用其资源推动东盟成为一个被优选的旅游目的地;(3)在“东盟的东盟”这一主题下让东盟国家旅游组织有效协作以促进区域内旅游。譼
訛2016年东盟秘书处又制定了《东盟旅游战略规划2016-2025》,主要聚焦于提升旅游竞争力并实现旅游业可持续与
包容性发展,提出了如下具体目标:(
1)旅游业GDP贡献率由12%提升至15%;(2)旅游就业占总就业的份额由3.7%提升至7%;(3)国际游客人均消费由877美元提升至1500美元;(4)
国际游客逗留平均时长譹訛
ASEANSecretariat.ASEANStatisticalYearbook2019[Z].Jakarta,
2019.164.
訛ASEANTOURISMAGREEMENT[Z].2002(4)
訛ASEANSecretariat.ASEANTourismStrategicPlan2011-2015[Z].Jakarta,
2011.8.
譼訛ASEANSecretariat.ASEANTourismMarketingStrategy2012-2015[Z].Jakarta,
2012.10.
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研究/陈丙先
. All Rights Reserved.
社会科学家2020年第08期
赘婿宁毅登基后谁是皇帝由6.3晚提升至8晚。譹訛随即东盟秘书处又于2017年制定了《东盟旅游营销战略2017-2020》,核心内容是要
开发并营销东盟旅游品牌,营销旅游体验。
(二)对话伙伴关系框架下的东盟外国际旅游合作推动东盟外入境游客快速增长
东盟在推动自身一体化进程的同时,积极拓展对外交往,同域外国家或国际组织建立对话伙伴关系(“10+1”),同中国、日本、韩国、美国、印度、俄罗斯、澳大利亚、新西兰、欧盟、加拿大等先后建立了不同层级
的对话伙伴关系。其中东北亚地区的中日韩三国除了“10+1”机制外,还叠加建立有“10+3”机制。东盟在对话
伙伴关系框架下推进与前述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合作,包括国际旅游合作。为此东盟在“10+3”机制下建立了
东盟-中日韩旅游部长会议,在“10+1”机制下建立了东盟-印度旅游部长会议,还建立了东盟-美国、东盟-日
本、东盟-韩国、东盟-欧盟等旅游中心。
这一系列机制和机构的建立必然会推动或强化东盟同前述国家或国际组织的旅游合作,从而推动东盟
国际旅游发展。从前文表7可以看出,2018年东盟前11大游客来源国家和地区均属于其对话伙伴(英法德
三国属于欧盟)。以中国为例,2018年中国游客占了当年东盟入境游客总数的近四分之一。就国别而言,2018
年中国游客占了泰国国际游客总数的28%,柬埔寨的33%。[7]这些成就的取得主要基于中国与东盟密切的旅
游合作。2002年11月,中国-东盟签署了《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要求逐步实现服务贸易自由
化。2007年1月14日中国-东盟又签署了《服务贸易协议》,其中旅游服务贸易是重点之一。2009年首届“中
国东盟旅游论坛”召开,围绕中国-东盟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了交流和研讨。为了纪念中国-东盟建立对话伙
伴关系25周年,2016年9月7日在老挝万象举行的第19次中国-东盟首脑会议决定将2017年定为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年,期待提升合作以支持中国-东盟双边旅游并促进人与人的交流。时至今日,除了“10+3”机
制下的东盟-中日韩旅游部长会议,“中国-东盟旅游部长会议”“东盟旅游论坛”“中国-东盟旅游教育联盟”
等中国-东盟旅游合作平台逐步走向完善,中国与东盟也已互为最大海外旅游目的地与客源地。[8]
四、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的前景
. All Rights Reserved.1234567890大写
东盟致力于建成一个单一旅游目的地,并为此提出发展愿景。根据《东盟旅游战略规划2016-2025》,“至
2025年,东盟将成为一个能够提供独特多样东盟体验的品质旅游目的地,将致力于进行负责任、可持续、包
容且平衡的旅游开发,以为东盟民众的社会经济福祉做出重要贡献”。为了实现这一愿景,东盟定下了两个
核心战略目标:提升东盟作为单一旅游目的地的竞争力;确保东盟旅游具有可持续性和包容性。譺訛不计今年
新冠肺炎疫情对东盟国际旅游的影响,综合考虑其他因素,东盟国际旅游发展的前景是比较乐观的,因为随
着东盟旅游业发展和旅游竞争力提升,其竞争优势在强化,竞争劣势在消减。
(一)东盟经济的快速发展
经济发展与旅游业发展相辅相成。经济发展一方面推动旅游资源开发以及相关产业投资,另一方面提高人
们的收入和生活水平,从而为旅游市场拓展客源。旅游业发展必然助推经济发展。近年来东盟经济快速发展为东
盟国际旅游发展奠定了基础,其发展态势也让东盟国际旅游的未来发展前景可期。2010-2018年东盟GDP平均
增速5.4%,维持着中高速增长。同期东盟成员国中有三个国家GDP平均增速达到了7%以上,即老挝(7.4%)、柬
埔寨(7.2%)和缅甸(7.0%)。譻訛相对应的是,从前文表3的数据推算得知,2009-2018年东盟各国入境游客增长,缅
甸增幅最大,增长了365.5%;柬埔寨增幅排第三,增长了186.9%;老挝增幅排第七,但也增长了108.4%。
(二)权威国际组织的乐观预测
根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预测,2020-2030年全球国际旅游平均增速为2.9%,到2025年将达到15.69
亿人次,至2030年将达到18.09亿人次;亚太地区的平均增速为4.2%,高于全球,至2025年将达到4.36亿
人次,至2030年将达到5.35亿人次;东盟地区平均增速为4.3%,又高于亚太地区,至2025年将达到1.52亿
人次,至2030年将达到1.87亿人次。譼訛
(三)东盟的联通性发展
譹訛ASEANSecretariat.ASEANTourismStrategicPlan2016-2025[Z].Jakarta,2016.theExecutiveSummary.
譺訛ASEANSecretariat.ASEANTourismStrategicPlan2016-2025[Z].Jakarta,2016.14.
譻訛ASEANSecretariat.ASEANStatisticalYearbook2019[Z].Jakarta,2019.42.
譼訛ASEANSecretariat.ASEANTourismStrategicPlan2016-2025[Z].Jakarta,20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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