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女青年彭珮云在南京学生运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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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世纪风采》2021年第12期
彭珮云曾任國务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于1946年至1947年间,就读于金陵大学外文系,是中共地下党员。在南京求学的一年中,她积极参加了著名的五二0学生运动,那是青春岁月中一段难忘的经历。
国庆手抄报资料 “复员”清华大学途中,彭骊云暂留南京
1946年7月,坐落在昆明的西南联大结束使命,而17岁的社会学系二年级学生彭珮云将跟随自己就读的社会学系,回北平清华大学继续学业。这些因抗战胜利而回迁的大学,当时称为“复员”。
就在此前两个月,1946年5月,彭珮云由西南联大地下党负责人之一的王汉斌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时,他们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7月,从西南联大“复员”回清华大学的学生们坐上了由校方提供的汽车。他们中就有彭珮云和对贵州近代工业的发展颇有建树。抗战胜利后,彭湖奉国民政府之命先到青岛接收、处理敌伪资产,1946年初回到南京复职,任中国银行南京分行经理。
此时,父亲正在南京等待多时不见的大女儿彭珮云。彭珮云也多时未见到妹妹和弟弟
了。
王汉斌与袁永熙也在南京下船,他们一起到梅园新村,向中共代表团中负责学生运动的钱瑛汇报工作。
这时,全面内战已经爆发,钱瑛指示王汉斌和袁永熙马上去北平,作为北平高校里中共地下党组织“南系”的负责人,与原在那里的高校地下党“北系”相互合作,推动爱国学生运动的开展。
王汉斌和彭珮云遂相约在清华园见面。
考入金陵大学外文系
看到大女儿春城归来,彭湖既高兴又有些担心。他始终关心成长中的大女儿,从不少熟人那里得知彭珮云在西南联大积极投身于爱国学生运动。彭湖是一位倾心经济的实业家,不赞成女儿献身革命,主要是觉得这样做对女儿充满了危险。现在女儿来到了身边,彭湖坚决表示,不同意彭珮云北上清华读书,要她留在南京,就在自己身边上大学。
彭珮云正在考虑是否留在南京上学的时候,在上海的老同学传来的意见影响了她。原来,她在西南联大读书会中的好几位同学到上海后,本想通过中共驻上海办事处介绍去延安,但上海的中共地下党组织认为上海的工作需要他们,把他们都留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了。这些同学劝说彭珮云在南京上学,他们说西南联大“复员”后,清华大学的进步力量明显增强,而南京的学生运动需要人手,她应该留在南京搞学生运动。
卒怎么读 显然,在南京搞学生运动是新的挑战,彭珮云接受了同学们的意见,顺利考取了金陵大学外文系学习英文。这使疼爱大女儿的父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金陵大学是一所教会学校,抗日战争时期搬迁到成都,抗战胜利后即迁回南京复课,当时全校约有900多名学生。初入金陵大学,彭珮云把功课抓得很紧。她从来认为,在学校上学就要取得好成绩,学到真学问。她还认为,在学校里把功课学好才能为自己投身学生运动打好基础,要不然,说话就缺乏说服力。她的英语任课老师是一位中国女士,英语发音很标准,彭珮云很珍惜良好的学习环境。
在南京上学的日子里,彭珮云住在家中走读,和妹妹弟弟的接触多了起来。几十年后,妹妹彭蔚云对在南京求学的日子还保持清晰的记忆。她说,从小功课就好,注册旅游公司如何办理
阅读很广泛。到了南京以后,有一天我走到她房间里看看,发现她的书架上有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一部著名的苏联小说,心里很奇怪地想:“她又不是学冶金专业的,看炼钢的书做什么?”
又有一次,妈妈看彭珮云读书用功,要彭蔚云把一些橘子送到房间里。彭珮云见到妹妹进屋,马上说:“你不要给我,我没有时间剥橘子皮。”这让彭蔚云大吃一惊,心想:“难道连剥橘子皮这点时间也没有吗?我可没有她这样用功。”
当时彭蔚云在上初中,参加学校的中文、英文演讲比赛经常得奖。彭珮云回南京了,帮助妹妹写了一个演讲稿.主题是反对美帝国主义扶持日本复活军国主义。
彭蔚云觉得这个讲演稿很好,拿着这个稿子参加了演讲。不料想这个讲演稿的政治彩非常浓郁,校方不赞成,结果这次彭蔚云没有得奖。这让她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彭蔚云就读的是一所教会学校,牧师经常来传经布道。有些牧师语言很有魅力,讲得很多同学当场受洗人教。有一回彭蔚云想,我是不是也应该加入基督教呀?她回家征求大的意见。彭珮云认真地给妹妹讲了一通,坚决地劝说妹妹不要信奉宗教。听了的话,
彭蔚云放弃了这个念头。她说:“如果那天不是及时地劝阻我,我差点就入基督教了。”2021年属兔人的全年运势
金陵大学内的中共地下党组织
迁回南京以后,金陵大学已有中共地下党组织活动。彭珮云后来了解到,当时的师生中大约有20余名地下党员,分属中共上海局、上海市委、南京市委这3个不同的组织系统,相互之间没有横向联系,但他们在学生运动中默契配合。
听说彭珮云在南京被父亲“扣住”,就近考入了金陵大学,王汉斌心急万分,连续从北平来信,催促彭珮云北上,没有把她的组织关系转到南京地下党组织。但后来他同意彭珮云暂留南京,还介绍彭珮云去看望中央大学医学院的女生王湛,与她建立联系。王湛是中共地下党员,丈夫卫永清曾是抗战中迁校到成都的燕京大学地下党负责人。抗战胜利后,卫永清来到南京,在中共代表团中负责学生运动。
那时北平和南京之间的火车费,对收入微薄的王汉斌来说是很重的负担,他只能在北平等着彭珮云。
考入金陵大学以后,彭珮云参加了“励行”团契。这个团契的人数曾达30余名,彼此团结友爱。彭珮云看重这个团契,积极参加活动,结识和团结同学。
1947年的一天,彭珮云请团契中大约十来位同学到自己家里晚餐。同在外文系的乔惠珍也去了。以前,她对彭珮云的朴素有深刻的印象,然而来到彭家,她不禁为这幢独门独院的房子暗暗吃惊。晚餐是在客厅中举行的,家中厨师烹调了美味佳肴。餐桌是一个大圆台,中间是转盘。乔惠珍虽来自上海一个富裕人家,还没有见过带有转盘的餐桌。
这时的乔惠珍已经是中共外围组织中的积极分子,和党组织有密切联系。她当时就判断,彭珮云至少是一个追求进步的青年,也许已经是党员。来到彭珮云家吃饭,使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像这样富裕家庭的子女都投身革命了,革命必定拥有美好的未来!
身为名校金陵大学女生,而且是富家女儿,彭珮云的衣着却相当朴素,看上去是个普通人家姑娘。加上性格开朗,她和众多同学很快熟悉起来,顺畅交流。她和来自上海的同学许复宁很快成为好朋友。
许复宁是1946年5月在南京入党的新党员,她认定金大新生彭珮云追求进步,把她选
作自己准备第一个发展的党员。当她婉转地向彭珮云试探的时候,早被彭珮云看透了意思,还暗暗点出了许复宁的党员身份。许复宁马上心照不宣,明白彭珮云已经是地下党员,但不属于中共上海局系统。
彭珮云和许复宁成为好朋友以后,曾相约一起到南京由中共新开设的新华书店购买进步书籍,挑选了许多书。书店里的一个“伙计”警觉性高,发现了店里有不明身份的人,就把两位年轻姑娘买的书拿回柜台里放下,大声说:“你们看好了书,下回来交钱。”彭珮云、许复宁心里纳闷,我们不是已经交过钱,手里有发票吗?不过她们觉得,“伙计”既然这样说,一定有缘由,所以没有拿书就回来了。
她们回到学校,把事情告诉了年长几岁的同学张一诚。这时她们还不知道,张一诚早在1942年就是中共地下党员了。这位同学婉转地批评两位小妹妹,说她们做事有些莽撞,现在事已如此,你们就不要再去拿书了,免得惹出事来。
此前不久,彭珮云、许复宁都觉得张一诚追求进步,应该发展她入党,就由许复宁向她当面提起,没有想到被她谨慎地推辞了。张一诚说得婉转:自己早就和“那边的来人”有过接触,但这是关系到一个人命运的大事情,我要慎重考虑。
人力资源的六大模块 这回,张一诚批评彭珮云、许复宁去新华书店“买书”莽撞之后,自己却把这件事接了过去,安排人分批把这些书稳妥地取了回来。待到彭珮云、许复宁知道张一诚是一名老党员,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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