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金融危机与我国的经济发展——访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卫兴华教授食补胶原蛋白有哪些食物
被采访人：卫兴华
本刊记者
立秋发朋友圈的句子2007 年以来，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通过各种途径传导到世界各国经济，并从金融领域扩散到实体经济领域，导致世界经济的严重衰退。作为日益开放的经济体，中国在这次金融危机中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冲击。如何认识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的性质和发展趋势？如何有效化解这次危机的负面影响？本刊记者近日就这些问题专访了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卫兴华教授。现将访谈的主要内容整理如下。
本刊记者：国际金融危机使世界经济受到沉重打击，请您首先谈谈这一方面的情况。
卫兴华：金融危机对各国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从美国国内来说，金融危机发生以后，由于银行破产、投资环境恶化和信贷收缩，企业难以在货币市场筹集资金，直接影响到生产和就业，导致了总供给的减少；另一方面，社会总需求也在下降。银行信贷的收缩还同时导致了消费需求的减少，此外，“财富效应”造成的个人和企业的金融财富减少，也直接降低了美国的消费需求。供给和消费的综合作用，使得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出现了下降。仅从2008 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看，美国国内生产总值按年率计算分别比
上一个季度下降0.5%和3.8%，2009年第一季度，美国经济按年率计算增长率下降 6.1%，欧元区为负2.5%，日本为负14.2%。2009年以来，尽管由于各国采取多项政策措施，使危机暂时有所缓解，但经济下行局面还没有得到根本的扭转。工人失业人数增加，人们的收入减少，生活水平下降，还在持续发展。美国自2007年12月进入经济衰
退至2009年7月，就业岗位减少了700多万个。到2009年10月，美国的失业率激增至10.2%。2009年4月初，美国靠领取食品券生活的人达到3 220万人，号称世界头号富国的美国，出现这么多靠领取食品券生活的人，集中反映了美国经济危机加深的程度。
从世界经济情况看，由于美国金融资产贬值，大量持有美国金融资产的各国金融机构都会在不同程度上遭受损失，少数国家的部分金融机构还因损失过大而倒闭。根据亚洲开发银行的报告，这次金融危机使全球金融资产在2008年一年中“缩水”50万亿美元，相当于全球一年的GDP。同时，美国的信贷收缩，导致其他国家在美国金融市场筹集资金的资金链条中断，影响到一些主要国家的资金供给进而损害其经济增长。此次金融危机对世界经济最凸显的影响体现在国际贸易方面。由于美国市场是许多国家重要的商品出口市场，在美国的金融危机导致美国进口大量减少的情况下，其他国家对美国的出口，特别是外向型经济体对美国的出口受到的损害更大，从而使全球经济下滑。世界银行预测2009 年全球经济增长速度为-1%—-2%，全球经济陷入60 年来第一次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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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记者：国际金融危机发生以来，各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以缓解危机，为什么都难以从根本上扭转世界经济危机发展的格局？
卫兴华：各国应对金融危机的政策措施虽有一定效果，但难以根本化解危机的发展与冲击。危机爆发后，世界各国都采取了相应的政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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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从美国的情况看，2007 年爆发危机后，布什政府首先是采用货币手段缓和金融危机的影响，即对金融市场注入资金来帮助信贷机构度过难关，同时通过降低再贴现率和联邦基金利率的方式来抵消信贷市场收缩的影响。尔后，美国国会在2008年10月3日批准了7 000亿美元不良资产救助计划（TARP），以向这些机构融通资金。此外，美国还相继采取“货币市场投资者融资工具”计划（Money Market Investor Funding Facility）、“定期资产支持证券贷款工具”（TALF）等计划，从布什政府的金融救援和货币政策逐步转向奥巴马政府的财政政策。美国应对金融危机政策的多种方案的相继出台，说明美国危机正日益深化。欧洲国家和日本政府，也采用了手段有所不同的金融救援、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如英国加强了政府干预力度，不仅采用了财政刺激计划和金融援助，还通过“企业实习计划”来缓解就业，通过“企业货款担保计划”支助企业等；德国则是通过稳定金融市场方案支持金融
机构，还直接通过企业援助对企业融通资金来支持企业；法国采取了两轮金融救援计划和260亿欧元的经济刺激计划；而日本政府先后提出了总额为26.9万亿日元和23万亿日元的刺激经济方案，前者用于向所有家庭发放现金补助、增加对农民的补贴、降低失业保险费用缴纳标准和为陷入困境的中小企业提供信贷担保等，后者用于对失业者再就业和失业救济金提供支持、企业地方退税及购买企业股权等。
总的来说，各国出台的应对政策，尽管对缓解危机有一定作用，但没有从根本上化解金融危机的冲击。从有关资料来看，美联储预计美国2009年经济下滑幅度为1%~1.5%之间，失业率将达到10.1% 。欧盟委员会发布的报告估计，欧盟经济在2009年将缩减4%，预计欧元区经济2010年将萎缩0.1%，欧盟27个国家的失业人数在2010年将达到10.9% 。而据国际劳工组织（ILO）的最新报告估计，2009年全球失业率从2007年的5.7%升至2009年的6.5%—7.4%，全球失业人数将上升至2.10亿—2.39亿人，比2007年增加2 900万—5 900万人。同时，估计全球有一半的工作岗位受到严重冲击，工作中的贫困人口比2007年约增加2亿人。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胡安·索马维亚认为，相对于经济的全面恢复，就业率要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通常需要多花4到5年的时间，因此，由金融危机引发的就业和社会保障危机将会持续6至8年之久。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克曼认为，世界金融危机走向全面复苏至少要两年或更长时间，而美国的萧条经济或将持续5年。
国内外的各种有关预测和分析不尽相同。从实际情况来看，这次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虽然是上世纪
30年代经济大危机以来的最大一次危机，但它对资本主义世界造成的破坏程度会比上次要轻，经济下降幅度相对较小，也不会像上次大危机那样给资本主义造成“灾难性的政治影响”。经济危机的经历时间也会短些。到2009年下半年，正在由危机走向萧条，开始有复苏的迹象。有资料表明，自2009年第二季度以来，各国经济状况有所改善，第三季度欧美有些国家开始出现正增长，但复苏势头脆弱，还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离发生危机前所达到的水平还很远，经济的完全复苏估计还需要两年时间。这次危机对世界经济政治秩序的影响是深远的：它改变了美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将催生世界经济新秩序的建立；它用事实宣告了新自由主义理论与政策的破产；未来银行业竞争战略将会改变；美国金融机构将经历大规模重组；世界各国金融秩序和监管制度也会有所改变。
本刊记者：怎样深刻认识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的性质？
小暑文案卫兴华：经济危机在本质上是生产过剩的危机，其直接表现是有效需求不足，商品卖不出去，最终引发危机。金融危机作为经济危机的一种表现形式，依然是对这一规律从另一个层面的反映。在初期，危机表现为金融市场本身的危机，但随着社会消费能力和支付能力的破坏，必然最终转化为全面的生产过剩危机。可见，国际金融危机仍然是资本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伴生品，是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矛盾的必然产物。
这次国际金融危机产生的背景，是由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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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旅游主义政策和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构成的制度环境。在这种背景下，过度的赌博投机与信用制度膨胀相结合所导致的虚拟资本商品过剩，是危机爆发的催化剂。这次国际金融危机中，生产过剩不是以“有效需求不足”表现出来，而是以虚拟资本基础上的“有效需求旺盛”表现出来。而在本质上，这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实行凯恩斯主义的反危机措施导致的。即：将危机的发端从供给方转移到了需求方，从而把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的爆发从当下推到了未来。英国研究苏联和后苏联政治经济方面的资深专家希勒尔·蒂克廷认为：“金融资本在作为抽象资本和全球资本的资本累计过程中占支配地位，在谋求最大利润和投资的非生产性价值的驱使下实行内在的短期主义。在20世纪70 年代中期直到2008年危机爆发，金融资本走向全球，按照它自己的形式重塑了资本主义。虽然只有盎格鲁—撒克逊国家，尤其是美国和英国，完全被金融资本所支配，但金融资本走向全球并对世界经济产生了巨大影响。以衍生品为形式的各种技术性金融工具演变到2007 年底达到596 万亿美元，其基础性价值是14 万亿美元，这些价值非常大的数额是在21 世纪之后获得的”。在这次全球金融危机中，全球金融系统中累积的风险才开始第一次全面地暴露。
经济危机之所以在金融领域率先爆发，主要是金融资本的性质决定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金融资本
阿明 阿诺德是货币资本通过投资实物资产的积累来创造出更多价值的一种手段。但是，金融资本有一种倾向，它追求的是更多的利润。特别是在虚拟经济超常发展的当代经济条件下，金融资本的牟利性使它总是偏离确保实物资产投资的功能，而独立自我运动。因而，不改变以利润为中心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现有反危机的任何措施就只能是治标，而不能治本。因为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即使通过财政援助和货币政策等可暂时缓解危机，但不断扩大的资本积累所要求的利益在现有条件下是难以满足的。美国迄今已投入了4万亿美元的资金，但危机依然延续，就是对这一事实最好的说明。
本刊记者：这次金融危机的发展趋势如何？
卫兴华：此次金融危机将会给世界经济未来的发展方向带来一些变数。从目前看至少以下一些趋势已经有所显露：一是在经济思想上，新自由主义的思想与改革方案将走向式微，经济稳定和收入公平分配会得到更多的重视，部分国家为应对危机会相应提高国有化经济的比例。二是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联系会得到进一步重视，世界各国将更加注重政府对经济的管理和调节，金融监管会进一步加强。三是以美国为代表的某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其自由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弊端充分暴露，其经济的运行和原有生产形式的变革将不可避免。四是大部分发展中国家面临着出口需求萎缩的局面。对于以出口加工贸易为导向的发展中国家来说，会认识到其参与全球化的过程实质上是被卷入发达国家主导的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的过程，因而会调整其全球化中外贸依存度过高的应对举措。
本刊记者：这次金融危机对中国的主要影响有哪些？
卫兴华：在经济日益全球化和我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的背景下，这次国际金融危机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对我国经济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出口竞争力下降，外贸出口大幅下滑。中国经济的外贸依存度高达60%，产品竞争力主要是体现在价格方面。而由于美联储不断降低利率，为银行注入流动性资金，使得人民币利率大大高于美元利率，导致大量热钱流入中国，加大了美元贬值和人民币升值的压力，提高了中国出口商品相对于美国国内替代品的价格。同时，美元的贬值还使得国际能源和资源价格上涨加速，进一步增加了我国出口企业的生产成本，降低了我国出口商品的国际竞争力。
从出口的具体情况看，目前美国和欧洲市场占中国总出口的40%。由于美、欧、日经济陷入衰退，使我国的出口企业受到很大打击。2008年11月以来，我国出口连续出现负增长，其中的2009年2月出口同比下降了25.7%。其主要原因，一是美国和其他国家进口需求的下降。美国经济持续不振，欧元区2009年第二季度投资、消费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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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同时下降，为欧元诞生以来首次负增长，日本从2008年第四季度经济也开始大幅萎缩，上述因素导
致这些国家对中国产品的进口需求减少。有关资料表明，2008年前三季度，我国出口总额的增幅比2007 年同期回落4.8 个百分点。我国对美国的出口1 891 亿美元，比上年同期回落4.6 个百分点。二是世界性的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各种名义的贸易保护主义措施纷纷出笼，特别是针对中国倾销商品的指控日益增多，影响到我国产品的出口。三是国内企业出口意愿降低。因为外国企业开始通过拖欠出口商货款来转嫁损失，导致我国出口企业的坏账明显增加。同时，外汇或外汇金融资产存在巨大的贬值风险，因而导致企业出口意愿下降。
二是国内消费需求拉动迟滞，经济增长趋缓。这一方面是由于部分企业经济效益恶化，有些企业倒闭，2008年上半年共有6.7万家中小企业倒闭，失业增加，使得部分居民可支配收入水平降低，影响了消费。另一方面是由于消费者信心下降，导致居民对经济预期转向消极，导致消费回落。据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资料，在金融危机冲击下，我国消费者信心指数持续下降，在2009年二季度基本平衡后，又连续三个月下行，2009年10月消费者信心指数进一步下降为92.4。内需的滞缓，也影响了我国的经济增长。
世界金融危机不是首先影响到我国的金融领域，而是直接影响到我国的实体经济领域，实体经济的多方面出现下行趋势。从GDP的增幅变化看，2008年第一季度为10.6%，以后逐季下降到10.1%、9%、6.8%，直到下降到2009年第一季度的6.1%。工业生产增幅由2008年10月的8.2%，降到2009年1、2月份的3.8%，工业利润也相应下降。2009年前2个月，利润降幅为37%多，前5个月降幅为22.9%。2
009年上半年中央企业实现利润同比减少1 122.8亿元，下降26.2%。与生产和利润下降相一致，全国税收也在减少。2009年1—5月，单月都减收。1月份减收16.7%，6月份才实现增收。2009年1—6月，全国税收同比下降6%，减收1 895.68亿元。
三是就业压力加大，影响社会稳定。长期以来，由于我国经济结构不合理的局面一直没有扭转，就业结构中能够大量吸纳就业的第三产业发展迟缓，劳动力素质还不能完全适应企业需求，使得就业的总量矛盾和结构性矛盾一直没有缓解。从总量上看，我国就业市场的压力本来就很大，不仅需要解决城镇新增劳动力就业和农业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还要解决经济结构调整过程中的失业人员再就业，就业问题一直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一大难题。而金融危机的冲击，使本来已经十分突出的就业矛盾更加尖锐化。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对部分省区的抽样调查显示，2008年10至2009年1月，平均有40%的企业出现过岗位净减，全部监测企业的岗位增减相抵为净减，减幅达到-8.1%。金融危机导致的外需下降，不少生产出口商品的企业倒闭，大量员工失业，也直接影响到新增就业。2008年8月后全国城镇新增就业出现持续大幅下降态势，12月份城镇新增就业人数仅为38万人，比1月份下降54.2%。城镇就业需求的减少还导致大学生就业矛盾更加突出。显然，就业岗位和工作时间的同时减少，导致劳动者收入下降。同时，大量失业人员的存在，也对就业者形成了巨大的压力，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就业预期，进而缩减自身消费。这又影响了经济的增长基础，更影响到社会的稳定。
四是国内经济面临人民币升值压力和通货膨胀的风险。在扩大投资、信贷猛增、扩内需保增长的政策
出台后，我国通货膨胀的风险开始出现。从货币政策看，一方面人民币升值预期会导致国际热钱涌入，进而使外汇占款增加和国内货币供给被动增加，加大了通货膨胀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宽松的货币政策增加了流动性，也可能会引发通货膨胀。同时，随着多次降息，企业对投资品需求增加，会成为投资品价格反弹的因素。从财政政策看，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一是4万亿元的投资计划，主要集中在公路、水利、城市交通、电网等基础设施行业和保障性住房领域，从这个方面促进了投资品和消费品需求的增加，同时也成为这类商品价格反弹的因素。二是调整出口关税和出口退税政策，如取消钢铁、化工产品、粮食三大类中部分产品的出口关税和特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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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关税，提高粮食收购价格等，这些因素，也会促使价格的反弹。因而，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未来我国通货膨胀的风险还是需要防范的。
总的来看，所有这些不利的因素，都给我国未来经济走势增加了不确定性，需要从长远着眼和着手，逐步化解其消极影响。
本刊记者：中国作为一个日益融入经济全球化的国家，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是否带有一定的必然性？
卫兴华：是这样的。应当说，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的影响既具有突发性，又具有必然性。谓其突发性，是由于危机的源头主要在于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主要是通过外部渠道对国内经济产生了影响。同时，此次的危机首先产生于金融领域，然后再波及到实体经济，由于我国资本市场没有完全开放，我国金融部门受到的冲击也相应小，因而在国内事先没有征兆。谓其必然性，则主要是由于：第一，我国经济体系对外需的依赖程度过高；第二，由于过度依赖投资，经济结构又不合理，我国经济中存在着较大的产能过剩；第三，国内金融监管体系尚不完善，中小企业生存环境不良、抗风险能力弱；第四，我国收入分配制度还不完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不合理，资本回报率偏高，劳动回报率偏低。这些因素的存在，无形中放大了国际金融危机的负面效应。对我国来说，不能纠缠于危机爆发的突发性，而需要重视和缓解必然性入手，认识金融危机的本质及其危害。
本刊记者：那么，中国应该如何应对这场金融危机？
卫兴华：面对国际金融危机，我国应当立足于解决自己国内的问题。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汲取历史的经验和教训，立足于坚持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发展和完善的方向，认真应对和化解金融危机对我国造成的负面影响。
第一，要摒弃新自由主义对我国改革开放进程的干扰和影响，坚持理论和实践的自主性。当前的国际金融危机，是西方主导的世界经济体系在全球化进程中的一次系统性和累积性的经济危机。此次金融大危机给予我国这样一个启示，即
我国不仅在经济改革中要坚持理论和实践的自主性，也要在开放中坚持独立自主的方针。
改革开放以来，在我国的一部分人中间，产生了对西方资本主义经济理论和发展模式的盲目崇信的倾向。这种倾向，在理论上是推崇以“企业私有化、金融自由化和市场至上”为核心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在实践中，则是主张盲目地与国际接轨，而不是根据中国的国情和现实发展的要求，来正确地处理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关系。按照美国经济学家大卫•科兹的看法，以弗里德曼、哈耶克等人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理论主要鼓吹的是以下一些观点：一是放松对经济和金融的管制，允许自由市场的存在。二是政府不再对宏观经济进行积极调控，追求低通胀率而非低失业率。三是社会福利急剧减少。四是打击、削弱工会力量，劳动市场格局改变，资方完全控制劳方。五是自由、残酷的竞争取代了有节制的竞争。六是商品、服务和资本在不同国家之间相对自由的流动。我国理论界也存在一种思潮，鼓吹私有化、国际化、自由化，削弱了马克思主义对社会主义事业的指导作用。同样，我国改革实践中一些地方和部门也单纯地将“国有经济的退出多少”、“招商引资的多少”和“创汇的多少”作为判断工作的成败和政绩的标准，重“资”轻“劳”，重“私”轻“公”，挫伤了职工的积极性，削弱了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削弱了公有制为主体下经济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此次国际金融危机的发生表明，西方主流经济学存在着重大缺陷，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模式是有缺陷的。加强国家对宏观经济的指导和监管，发挥好国有经济在促进就业、促进公平分配、改进技术和促进增长中的作用，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取得成功的保证。
第二，要处理好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关系，在实体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发展虚拟经济并加强金融监管。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两者都是现代经济体系中必不可少的要素。虚拟经济的积极作用体现在：它可以为实体经济动员资金，提供融资支持，帮助实体经济主体转移风险，降低交易成本，并通过揭示和传递实体经济的信息来提高经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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