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脉络下的族意义溯源与延伸探析
竭字开头的成语摘要:族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赋予了新的内涵,族认同倍受关注。族冲突与融合,个体在全球化、现代化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心理困惑,加上世人呼吁对多元文化的保护,更彰显族研究的意义。从西方已有族认同研究:“原生论”、“场景论”和英格尔的族认同变量分析入手,辅之国内族和族认同的相关研究。探知他族的存在是我族认同意识产生的原动力。而或融合或冲突的族消解方式分别用或温和或激烈对抗的方式存在于族之间,特别是那些处于族界的锋面部位。族之间的边界不仅是地域上的,更主要的是心理和文化上的。
关键词:族;认同;边界;国族
当今世界是一个大量移民的时代,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力量的格局正在发生变化, 不同的族正在纳入到统一的世界体系中, 因而族间的互动也更加频繁和深入。由此也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和文化距离。族认同的需要愈来愈强烈, 但又被赋予了新的内涵。族、族性、族认同、族意识等词汇高频度地出现在人文社会科学界。“族”问题成为个体焦虑、体冲突、政治骚乱和国际对抗的主要诱因, 因而社会各界对它的关注也与日俱增。全
球化背景下的族冲突与融合,个体在全球化、现代化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心理困惑,加上世人呼吁对多元文化的保护,更彰显族研究的意义。笔者正是基于这个意义的考虑作这一研究的。
一、西方已有的族认同研究:“原生论”“场景论”和英格尔的族认同变量分析
以往对族认同的研究从根本上来看主要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族认同自古有之,认同是由族固有的内在要素而生,是族之间客观特征和构成要素的差异形成了泾渭分明的边界,使此族与彼族区别开来。人们把该派称为“原生论”(Primordialism),也有人称之为“根基论”;而另一派则认为族认同并非自古有之,它是随着大众文化教育的发展和民族国家的兴起而产生出来的,这一派的学者认为,在近代以前,没有大众文化教育,人们根本没有族观,族边界也是模糊的。这一观点被人们称为“场境论”(Circumstantialism),也有人称之为“工具论”。由于对认同原因观点不一,两派对族下的定义也就不同。“原生论”者的代表人物有早期的韦伯(Marx Weber)和巴斯(Barth ·Fredrik),他们对族所下的定义虽然有所不同,但都强调族客观构成要素对族认同的重要意义。
韦伯给族下的定义是:族是指因体质的或者习俗的或者对殖民化以及移民的记忆认同
的相似而对共同的血统拥有主观信仰的体,这种信仰对非亲属的共同关系具有重要的意义。族不等于亲属体。[1]巴斯(一吨柴油等于多少升Barth·Fredrik)则把边界概念引进族定义中,使族研究开辟了新的里程。巴斯从体的排他性和归属来界定族。他认为“族”是由其本身组成成员认定的范畴,造成族最主要的原因是“边界”,而非语言、文化、血缘等“内涵”;一个族的边界,不一定是地理的边界,而主要是“社会边界”。
场景论的立场与原生论相反,它强调族认同的场景性,族性的不稳定性和体的成员的理性选择。场景论主张:政治、经济结构等族面临的外部环境引起和决定了集体认同的产生,引起了成员的共同立场,利益意识,制度创建和文化建构。持场景论观点的代表人物是纪耐尔(Ernest Gellner)和霍布斯鲍姆(Hobsbawm),两人用“民族与民族主义”这一相同的书名对犹太民族进行研究。纪耐尔在《民族与民族主义》中指出了社会再生产(教育)对于构成民族认同的重要性。[2]纪耐尔在他书中不仅表明了族认同的内在本质,更进一步论述了民族认同与现代化之间的历史关系。出生于埃及的霍布斯鲍姆在其《民族与民族主义》一书中虽在诸多观点上与纪耐尔有共通之处,但他认为不能完全从现代民族认同分化的古老的民族情感纽带之外来分析。霍布斯鲍姆认为,我们可以区分官方的民族认同和民间的民族认同,并且应当在大众民族认同当中看到官方的民族认同与民间
的民族认同的大相径庭的诸多认同形式。
较之从族本身的构成要素上生成的“挂壁式马桶原生论”,和从影响族主体的主观认同判断上分析的“场境论”不同,英格尔则从影响族认同的客观因素上分析族的认同,他得出14选购水龙头个影响族认同的变量,总结起来为:1.人口因素(与其他族的比例、迁移方式);2.体质差异(种族因素);3.文化差异(语言、宗教等);4.社会总体特征(阶级构成、社会流动、教育水平);5.社会的族关系政策(族歧视、居住格局);6.与母国关系。
对于位于纵向历史坐标和横向地域坐标中的迁徙族来说,族认同的影响因素可能要复杂得多,每一历史阶段和每一空间地域都有它的特殊性以及族主体的选择性和客观环境的限制性,他族对本族的宽容度也是在变化中发展的,而他族的宽容度又与本族的努力结果有关系,本族或妥协或抗争的追求生存空间的策略选择,总是在曲折中发展。尤为重要的是,影响族认同的多方因素中还会在全球化状态下的今日之世界中加上大国间相互作用的因素。
二、国内族和族认同的相关研究
(一) 国内民族学的转向和民族(族)概念的争辩
国内关于族研究先得从中国民族学的转向说起。在1978年至1981年中国民族学恢复之初,民族学界开展了关于民族的定义的讨论,直到现在,关于应用民族还是族的问题,学界也还存在着分歧。近几年来,中国学者也开始接受这一用法:即在称一个政治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时就用民族一词,如中华民族;在文化和血缘意义上就用族,如现在倾向于把中国的56个民族称为族,特别是对55个少数民族和汉族的南方几大族系(闽南人、客家人、广府人等)。nation 和nationality这两个词均来源于西方,nation的基本含义是双重的: 国家或民族。林耀华先生指出:“用反映主权特征的nationality一词来套用我国没有主权意识的少数民族,本身就不确切”。对此,林耀华先生曾作过详细的探讨,他认为“民族”的许多含义中raid5, 当今最常用的有两条: 民族相当于族ethnic group, 或相当于nation, 汉语中仍译作“民族”。他又进一步指出“族(ethnic group)专用于共处于同一社会体系(国家)中, 以起源和文化认同为特征的体,适用范围主要在一国之内;民族(nation)的定义即‘民族国家’,适用范围主要在各国之间”。林耀华的这种区分基本上反映了族与民族的区别。基于这种观点, 我国的少数民族和汉族中的不同支系皆可称作族, 而在国家层面上, 则可使用民族, 如中华民族、中国人。许多学者支持这种观念,如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系的张海洋就认为在中国“族概念适用于文化定义,民族概念适用于族的政治意义”。马戎教授认为nation是“
国族”的意义,民族应该是ethnic group,把国族与民族相区别有助于人们区分中华民族里的民族和少数民族里的民族,前者里的民族应该就是国族nation,而后者民族其实就是ethnic group。对中国民族识别和起关键作用的是斯大林关于民族的定义,斯大林在其所著《马克思主义与民族问题》一文中说:“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
现阶段影响中国学者的族定义是这样的:一个由民族和种族自己集聚而结合在一起的体。这种结合的界限在其他成员中是无意识的承认,而外界则认为它们是同一体。因此族是个含义极广的概念,它可用来指社会阶级、都市和工业社会族体或少数民族体,也可以用来区分居民中的不同文化的社会集团。族概念就这样综合了社会标准和文化标准。
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在中国,中华民族里的民族其实就是“国族”(nation),少数民族里的民族其实就是“族”(ethnic group)。民族和族不是同一层次上的概念,民族指的是民族国家层面上的意义,族是文化层面上的意义,国族属于社会政治范畴,而族则主要属于文化范畴。
(二)目前国内关于族研究的进程
关于族认同学说最有影响的要数费孝通的“多元一体”说。1989年夏,费孝通在香港中文大学作的题目叫作《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讲演中认为,中华是由56个兄弟民族所组成的复合民族共同体,各民族在中国历史上生息、繁衍,在历史舞台上扮演了不同角,最终形成多元一体。他还认为,中华民族由56个民族构成,但不是56个民族加在一起的总称;高层次的认同并不一定取代或排斥低层次的认同,不同层次的认同可以并存不悖,甚至在不同层次的认同基础上可以各自发展原有的特点,形成多语言、多文化的整体。
对散居于世界各地的华族的族认同的论述和研究多见于台湾、香港和海外华人的书刊,其中有典型意义的有麦留芳先生引用奎斯曼的“分层机构论”及香港中文大学陈志明教授关于华人族与所在国土著的关系的论述。前者认为划分华人次族的标准多种多样,最常见的是按血缘、地缘、方言、党会、行业团体和宗教团体等来划分。奎斯曼(Crissman)在分析东南亚华人有关的文献后提出“分层结构”(Segmentary Structure)。在这个结构中,他把华人分为纵横两个结构,纵向结构由华人的祖籍地的省份开始,至府、县、市、镇、村落为止,社的成员人数由地方的从大到小逐渐减少;组成横向结构的是宗亲社,它不以地域和语言来划分,其次还有会党、行业团体和宗教团体等等。
陈志明教授关于海外华人华族与所在国土著关系的研究得出如下主要结论:
1.华人与土著(当地人口比例较大的族)间的紧张关系,并非起因于文化差异,而是起因于社会经济竞争及其政治关系历程;2.同化可以增进华人与土著以及多数族间的交往,但它未能促进族之间的友好关系;3.华裔通常以经济利益及文化、民族认同两种条件作“理性”之选择来调整适应其不同环境之族关系。沉默是金张国荣
作为有特殊意义的华人在族上的认同又会在全球化过程中体现出什么样的内涵呢?这方面的研究确实比较少。实际上,族认同是产生于族内在特征上的。唯有该族存在与他族之间的不同,方有该族成员的自我感。一族的特征是以某些或隐或显的文化符号体现出来的,如语言、民间宗教信仰、生产和生活方式(这与族的居住地域、传统价值观等有关)、共同的历史遭遇和记忆等。族认同的“根基论”就是只强调这一方面来达到对该概念的界定的。而这一理论显然忽略了族认同产生的社会环境,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有我认同意识的产生。当然,我们也不能把本族的内在特征弃而不顾。
族认同同时与其他族的边界互动相关联。他族的存在是我族认同意识产生的原动力。而或融合或冲突的族消解方式分别用或温和或激烈对抗的方式存在于族之间,特
别是那些处于族界的锋面部位。族之间的边界不仅是地域上的,更主要的是心理和文化上的。强调族边界对族认同意识重要性的“对立论”就认为,族的认同只有在族际对立中方能体现。这一观点突出了族认同产生的社会背景,却忽略了本族的能动性和它的内在特征所起的作用。他族的促使加上本族的意识构成认同过程的两方面,两方面互促互动,共存并置。
参考文献:
[1]Marx Weber.“The Ethnic Group”.In Theories Society Parsons and Shils etal(eds.)[J].Vol.1 Gleercol Illinois,The Free Press,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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