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高密东北乡-浅谈莫言小说的创作思想 河北联合大学 张磊 李跃_百...
文章编号:2095-2708(2013)06-02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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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高密东北乡浅谈莫言小说的创作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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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莫言;小说;高密东北乡;创作思想
  :在莫言的小说中,有很多优秀的作品,都在“高密东北乡”这片充满想象力的土地上展开叙事。“高密东北乡”成了乡土中国的一个缩影,其发展变化,代表的是中国整个乡村的改变。在莫言的作品中,字里行间都体现了他对土地的恋、对母亲的爱、对人民的情。这三个方面,是莫言小说最基本的创作思想,也是莫言站在人性立场上创作的核心。
中图分类号:I207.4    文献标志码:A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莫言,瑞典诺贝尔委员会为他撰写的颁奖词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莫言从此成为了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莫言富有张力的文学语言,喜言鬼怪和超现实的创作内容,以及他笔下高密这片永不驯服的文学疆土,无法不让人联想到魔幻现实主义。在此基础上,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作了一个简单的类比:“他(莫言)创作中的世界令人联想起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作品的融合,同时又在中国传统文学和口头文学中寻到一个出发点。”
莫言的文学作品,题材敏感、反思尖锐、风格独特、语言犀利、想象狂放、叙事磅礴,在新时期以来的文学创作中可谓独具个人魅力。《纽约时报》在书评中说:“莫言是一位世界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对莫言的文学成就推崇,认为他的创作代表了亚洲的最高水平。莫言同时也是中国当代文学作家中屈指可数的、少有的畅销书作家,拥有着大量的忠实读者。
在莫言的创作思想中,通过描写对故乡、农民、土地、母亲的眷恋和怀念,揭示的是人的生存状态、情感经历、价值观念、人生历程。他把农村和农民生活作为自己作品永恒的主题,其主要表现在对小说创作的一种独特的民族化追求。而“高密东北乡”影射出乡土中国的
风貌,代表的是中国整个农村的发展与变化。其创造思维如同鲁迅的“鲁镇”、沈从文的“湘西”、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镇”、马尔克斯的“马扎多”等相似的文学地理世界。使人们的思想随着这片既神秘又熟悉的土地向历史纵深挖掘,向广袤的乡村无边地延伸。
一、故乡的烙印,小说的魂魄
入室抢劫莫言文学创作的基础是他在故乡的农村生活经验,这使他在农村经验的基础上展开了自己的文学创作和文学想象。莫言认为,文学创作是作家自我心声的流露,自我就是作家自己的个人生活体验。而莫言小说的自我特也充分地表现出了对故乡、乡村的自我独特立场,从而在较深层面上表现出了乡村的精神,叙述方法也融入了更多的乡村文化特征。莫言从小在农村长大,当时的农村穷困落后,饥饿和恐惧成了他最强烈的感受记忆,这些在《透明的红萝卜》、《白狗秋千架》、《球状闪电》、《枯河》等小说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莫言坦言:“二十年农村生活中,所有的黑暗和苦难,从文学的意义上说,都是上帝对我的恩赐。虽然我身在异乡,但我的精神已回到故乡;我的肉体生活在北京,我的灵魂生活在对于故乡的记忆里”。
莫言在小说创作当中把农村和农民生活作为自己作品永恒的主题,这充分体现了他对故乡
的爱、对土地的情。“高密东北乡”成为了莫言小说作品的一个典型代表,在这里生活的是正处于巨大变革时期的那些最基层、最质朴、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民,他们是具有典型代表的一类体,人们最淳朴无华的性格,最生理、最直接、最本真的表达方式,以及人性的善恶美丑,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展现。在莫言笔下所塑造出来的形形的农民性格,大部分都是代表着中国传统农民的那种朴实原始的性格特征,展现出了故乡的风貌与人性的本质。正如莫言所说:“是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给了我充沛的源泉。我的作品一直在写人,既直面人生又立足于写人的这么一个角度,我的小说一直把所有的人都当人来看,无论是所谓的好人、所谓的坏人,在我的笔下我都用一种同情的态度,不是把一个人美化成什么,也不是把一个人丑化到什么,站在人的立场上的写作,这可能是我获得诺奖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文学的品质获得了文学奖”。“生活是文学艺术永不枯竭的源泉,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天才,无论他具有多么丰富的想象力,脱离了生活,脱离了与人民大众休戚与共、生死相依的关系,就失去了力量的源泉,要想写出能够深刻反映时代本质的作品,永远把民众的疾苦当成自己的疾苦,就像土行孙和安泰时刻不离开大地一样,我们才能获得蓬勃的创作动力,才能写出感动人心的作品”。
二、母亲与大地
莫言在瑞典领奖之际,到瑞典学院发表了题为《讲故事的人》的诺奖演说。在演讲中,莫言回顾了文学创作之路,再次追忆了自己的母亲。在莫言的成长环境中,母亲无疑对莫言的影响是巨大的,甚至决定着莫言的写作生涯。“母亲经常提醒我少说话,她希望我能做一个沉默寡言、安稳大方的孩子。母亲的谆谆教导,使我改变了很多,所以我的名字叫‘莫言’”。母亲的去世,让莫言悲痛万分,他决定写出一部书来献给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对母亲情感充盈,莫言仅用了83天就写出了《丰乳肥臀》这部小说的初稿。在《丰乳肥臀》这部作品中,莫言肆无忌惮地使用了与自己母亲亲身经历有关的素材,而书中的母亲情感方面的经历,则是取材于高密东北乡诸多母亲的经历。莫言想将《丰乳肥臀》这本书献给天下的母亲,就像他希望把小小的“高密东北乡”写成中国乃至世界的缩影一样。在莫言诸多作品当中,无论是《粮食》、《欢乐》,还是《丰乳肥臀》等等,可以说,莫言一直用手中笔、心中情、眼中泪,对母亲作出了极具个性特征的艺术塑造和复杂言说。
在《丰乳肥臀》出版前后,莫言将母亲与大地联系在一起,“一旦把母亲和大地联系在一起,我的眼前便一望无垠地展开了高密东北乡广袤的土地,清清的河水在那片土地上流淌,繁茂的庄稼在那片土地上生长。……母亲其实也是大地的之子,母亲并不是大地,但母亲具有大地的品格,厚德载物,任劳任怨,默默无言,无私奉献,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大之至哉!所以为母亲歌唱,必须为大地歌唱。因此,歌唱母亲就是歌唱大地”。“我真诚地想在这部书里歌颂母亲,歌颂人民,歌颂大地”。“谨以此书献给母亲与大地”。这体现了作家莫言对母性的认知,对大地的依恋,更体现了他的根源崇拜思想。
从莫言的童年经历来看,儿时的莫言及其母亲在当时的大家庭中地位十分低微。在既缺乏衣食又缺乏家庭关爱的环境里,小莫言所能获得的双重能源,均是来自于他可怜又伟大的母亲。当母亲的逝世向他宣告着伟大母爱的结束时,此时已来不及报效母恩的莫言,猛然警醒:母亲的一生是凄惨的,母亲的人格是伟大的。这些苦难的童年经历势必会孕育出莫言对母性的认知。另外,莫言经历的是一条“来自民间─逃离民间─回归民间”的文化道路。母亲的逝世,使回归民间的他发展到对整个人类起源、繁衍、发展再思考的文化高度。最终使他认识到:“丰乳与肥臀是大地上乃至宇宙中最美丽、最神圣、最庄严,当然也是最朴素的物质形态,她产生于大地,又象征着大地”。这种将母性的生殖与大地相联系的人类观,即是前文化观念的表现。因此,莫言“母亲─大地”的母性崇拜观,在他的创作思想与前文化观的蕴孕中诞生。
三、莫氏魔幻现实主义
莫言的诺奖获奖词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莫言小说中的“魔幻”感觉常常也是充满主观彩的,他让作品中的人物的全部感官开放地接收外部世界的一切讯息,于是在感觉中,植物、动物与人一样充满了灵性与活力,比如《红高粱》中的红高粱会呻吟、扭曲、缠绕和哭笑等等,莫言常常把捕捉、体验到的各种感觉,加以扩充、放大、夸大处理。所以,他笔下对事物的描述因此带上了浓重的“魔幻”彩。比如在作品《爆炸》中父亲打来的一记耳光,“它落到我的脸上,发出重浊的声音,犹如气球爆炸”;《你的行为使我们恐惧》中书记到来的脚步声:“地球咚咚地响着,党支部书记腆着大肚子来了”,班主任老师“狼”的眼睛则“常常在幽暗里放出碧绿的磷光”;《球状闪电》中那雷电形成的火球非同寻常:“五个乒乓球大小的黄火球沿着金线上下飞动,犹如五个相互追逐着的小动物。几秒钟后,小火球猛然聚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黄中透绿的大火球,……约有儿童足球那么大,一边滚一边还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这个雷电形成的大火球不仅有形状有颜有声音,而且还有重量,它竟被蝈蝈五岁的女儿蛐蛐像踢足球一样一脚踢射进牛棚里……这些描写和叙述,都是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在特定的情境中产生出超现实的感知,经过莫言的“魔幻”夸张的变形处理,以一种神奇的感召力把读者带进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更为其妙的是,莫言还运用马尔克斯的手法来创造现实魔幻。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曾写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叫雷蓓卡,她总喜欢偷偷吞食院子里的湿土和墙上的石灰块,她有时可以连续几天不吃饭,就靠湿土和石灰块维持生命。莫言在作品《铁孩》中也写了两个奇怪的小孩,喜欢吃铁,拿着一根生着红锈的铁筋,就咯嘣咯嘣地吃起来,他们还啃食过破坦克炮塔上的锈螺丝,还吃铁锅,吃火车轮子,还能分辨什么铁好吃,什么铁不好吃,大人们惊恐地称他们为“铁精”。莫言还在长篇小说《十三步》(作家出版社,1989)中写一个关在笼子里的疯子,喜食粉笔,如果有人喂食粉笔,他就讲故事……这些描写与构思,都让人联想起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描写。
莫言还有几篇鬼魂游走的小说,如《奇遇》、《战友重逢》、《我们的七叔》等,这几部作品不仅受到了中国民间鬼神文化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其风格让人联想到了蒲松龄。如《我们的七叔》是讲死人在活人世界上出现:“死去的七叔与‘我’有几次相见,‘我’接到七叔遭遇车祸死亡的电报,匆匆赶回老家,死去的七叔来村头接‘我’,还悄悄告诉‘我’存折的秘密;在七叔墓前,‘我’掏出酒来祭奠七叔,七叔吧咂着嘴连声说:好酒,好酒!并一盅接一盅往嘴里倒酒,七叔还从村树上摘来桑葚,捧给‘我’吃,‘我’和七叔闲闲地聊着……”。再如《战友重逢》中,其表现手法更是让人人鬼莫辨:“‘我’(赵金)返回故乡,在过河时遇
到了同村老战友钱英豪,他已在1979年自卫反击战中牺牲,这时却栖身在河堤那株柳树上,要‘我’上树陪他聊天……后来我们在树上又见到了同村退伍的战友郭金库,便把他也叫上树来”。至此,读者满以为这是作为活人的“我”和郭金库与死去的钱英豪的鬼魂的一次相遇一场对话,但后来却发现,小说中的“我”与郭金库也都是死去的人,“我”就是那个过河时淹死的少校军官,郭金库则是在钓鳖时被洪水吞没的。“我”、郭金库与钱英豪在柳树冠上的对话实际上是三个鬼魂的对话,三人在讲着先前活着时的事或其他活人、死人的事。换号短信
总而言之,莫氏魔幻现实主义给人们一个启示,就是只要你把生命融合到写作中,你想让故事起飞,就成为魔幻。你想立足于当下,那就是现实。莫言和马尔克斯一样都在书写着自己最熟悉的生活,在梦想与现实之间寻一个支点,让本来复杂的生命在它面前变得通透,这样中国的文学土壤才会生生不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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