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评文学异象:国产文学为什么走不出中国
⼆评⽂学异象:国产⽂学为什么⾛不出中国
⼆评⽂学异象:国产⽂学为什么⾛不出中国
从四作家作品看⽂学微弱的抗争精神
如果诺贝尔⽂学奖评委们,改⼀下游戏规则,或许我们国产⽂学还有机会获奖。如果我是诺贝尔⽂学奖评委,我会⽤什么标准来衡量我们的国产⽂学?
在国外的超市⾥,能⾃豪看到国产的玩具,纺织品和⽇⽤品是made in china,可是,⽂学呢?国外的书店有多少内地作家的作品?国外的读者能像我们疯狂阅读马尔克斯⼀样,阅读内地作家的作品吗?可能有作家会说,马尔克斯获过诺贝尔⽂学奖嘛,我要获⼀次诺贝尔奖,待遇估计是⼀样的。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我也不好说有这种态度作家的夜郎⾃⼤,因为内地作家没有获过诺贝尔奖,所以⽆法⽐较,不好妄加猜测。在国际上,中国内地作家到底有多少魅⼒?在世界上有多⼤影响⼒?到底拥有多少粉丝?⼀些作家作品被翻译成多国语⾔不能说明这个问题。如同⾼考⼀样,没有科学的升学考试⽅式,⾼考就是最好的标准,没有其他标准,诺贝尔⽂学奖的确是最硬的衡量指标。
关于诺贝尔奖
我⽤“国产⽂学”来指称内地作家的作品,之前有中国作家获过诺贝尔奖,可惜是法籍,内地也读不到其
作品,他不在我所说国产⽂学范畴之内。内地⽂学没有获过诺贝尔奖,就说明国产⽂学在世界⽂学领域内缺乏核⼼竞争⼒,在世界⽂学领域影响甚微,得不到国外⼤多数读者的认可。
让我产⽣⼼绞痛疼痛感的问题是:国产⽂学为什么⾛不出中国?我不知道那些⾼深莫测的诺贝尔奖评委们⽤什么标准来衡量获奖作品,我们⼀直指责这些家伙⽤有⾊眼镜看待国产⽂学,指责之前,我们先质问⼀下⾃⼰:尊严是⾃⼰争取的,不是靠别⼈施舍的。要想反击他⼈⽤有⾊眼镜来衡量我们的国产⽂学,⾸先你的作品必须硬,必须有个性,必须有风格。有这样的作品吗?有吗?有吗?圈⼦⾥⼏个⼈玩玩⼭头主义,搞搞江湖游戏,互相吹捧⼀番,指望这样,国产⽂学就能⾛出中国,⾛向世界,是⼤笑话,这等同于⼿淫中国⽂学,意淫诺贝尔⽂学奖。
经典gl小说推荐如果真有国产⽂学获奖,我会认为,中国⼈擅长的关系运作、潜规则已经渗透到了诺贝尔⽂学奖了,这个时候的诺贝尔⽂学奖和国内某某⽂学奖⼀样了,只要认识⼈,只要有点名⽓,只要厚着脸⽪钻营,只要舍得花钱,运作⼀下,肯定有机会获奖的。
我不知道诺贝尔⽂学奖的评委们惯⽤的⽂学标准,但政治标准肯定是他们使⽤的重武器。谈语⾔,谈叙事,谈技巧,中国作家似乎不缺这个,⼀旦谈政治,国产⽂学就如同霜打的茄⼦。⽂学作品⾸先是个⼈的,然后才是国家的,才是世界的,才是全⼈类的!
关于⽂学的两个硬标准
现在,我可以回答⽂⾸提出的问题,如果诺贝尔⽂学奖的评委们改变⼀下游戏规则,允许发展中国家,第三世界国家没有发表的⽂学作品也有机会参加诺贝尔⽂学奖评选,我看,国产⽂学还是有希望获得诺贝尔⽂学奖的,如果拿公开出版的作品来说事情,我看没戏。如果我是诺贝尔⽂学奖的评委,我的标准有两个,第⼀,作品是不是个性化写作,⾃由书写,健全表达作家的主旨。⽂学⾸先是个⼈的,这是⽂学产⽣的基础,⽂学第⼀功能是⾃我的表达和展⽰,绝对不是宣传⼯具、版税、名誉,如果违反这个规律,作品就是反⽂学的,⼀旦地基出现了裂变,这样的⽂学不是成为垃圾场垃圾,就是残垣断壁,成了他⼈欣赏的风景,成为别⼈的笑柄。⾃从⽂艺复兴以来,⽂学从宗教的樊笼中挣脱出来,⽂学的第⼀功能,即⾃我的表达和展⽰,为⾃⼰写作的观念,根植于西⽅⽂学中。我们国产⽂学的⽣产还停留在⽂艺复兴之前;
第⼆,作品有没有抗争精神。记得以前有⼈说过,第三世界的⽂学不是指向性,就是指向政治。似乎第三世界的作家是苦⼤仇深的长⼯,把作品指向性和政治,达到宣泄⾃⼰的⽬的。实际上,性和政治是⽂学永恒的主题,并没有什么第⼀、第⼆和第三世界⽂学主题的差异。叛逆是⽂学与⽣俱来的⾎统,如果⽂学只会循规蹈矩,只会按指令书写,那么,⽂学就不会成为⼈类精神永动机,最多只能成为资料。在⽗权统治世界的时候,⽂学会毫不吝啬赞美母权,当宗教统领⼈类精神的时候,⽂学会毫⽆羞涩的展⽰世俗。⼀句话,普遍禁忌的,往往是⽂学普遍表现的题材,这是古今中外⽂学⽣产⼜⼀个基本规律。如同男⼈有男根,⼥⼈有阴道⼀样,反抗精神是⽂学的⽣殖器。如果⽂学失去了反抗精神,如同⽂学失去了⽣殖器,尽管外表是华美的,却不是健康的⽂学,⾻⼦⾥病⼊膏肓了。
就这两个标准,会把国产⽂学⼀部部扔进粉碎机中,为什么直接扔进粉碎机呢,因为我不会让这些作品成为⽂学风景,给后世留下笑柄,也不让这些作品成为垃圾,污染后⼈。
如果这两个标准都达不到,诺贝尔⽂学奖的评委们为什么要把票投给我们的国产⽂学?⼈家不是我们的国有企业,⼜不是事业编制,⼈家不是部级、副部级,上⾯发个红头⽂件,或某个领导打个招呼就可以搞掂了。
关于⽂学产房⾥三位⼤仙
国产⽂学作品⼀诞⽣,就不是健全的。伟⼤的阉割诞⽣不了伟⼤作品,只会诞⽣伟⼤残次品以及伟⼤的失落、伟⼤的痛苦以及伟⼤的愤怒。国产⽂学的产房⾥,站着三位⼤仙,分别是⽂学资本家、市场和体制。⽂学资本家,⾸要考虑的不是⽂学⽣产的规律,⽽是资本的升值,⽂学资本家对作品的误解、歧视、淹没和修理,是以获利原则为主导的,实际上,中国⽂学现状并⾮死⽓沉沉,很⼤⼀部分归功于⽂学资本家的活跃。我们没有理由批评⽂学资本家,他们⽣产⽂学的欲望是合理的,正当的;针对当代⽂学,市场是很不健全的,⽂学市场是有缺陷的市场,眼下的⽂学市场似乎和⽂学理想、⽂学精神格格不⼊,⾯对⽂学市场,探讨⽂学理想和⽂学精神,是让⼈笑话的,⽂学市场是残酷的,逼迫作家向市场看齐,培养作家极其功利的写作态度,作家浮躁是必然的,不少作家失去了⾃我写作的个性和风格,作家是否成功的主要标志是⼩说是否改编成影视剧。作家要⽣存,但⽬前中国作家很难老师节短信
站着把钱挣了。⽂学市场的读者往往被假想成过度娱乐的乌合之众,被假想成缺乏思考和追究的精神,被假想成式阅读快感,被假想成初中⽣的阅读习惯,⼀直恶性循环⾄今。⽂学资本家和市场都服膺于体制。
中国作家,在⽂学的产房⾥胆颤⼼惊。这三位⼤仙的⼿术⼑,时不时就伸到作家的⾝体⾥,割上⼀⼑。尤其是那个叫体制的⼤仙,⾯⽆表情,是因为这位⼤仙总是带着不同的⾯具,⼀会是道德的⾯具,⼀会是政治的⾯具,⼀会是维
守株待兔的成语故事
僵尸片 林正英稳的⾯具,⼀会是旋律的⾯具,总之,这位⼤仙的⼿术⼑最长,最锋利,最快,最有决定权,作家的⾃由、个性和风格⼀点点被修理,好像刮宫⼿术⼀样,⼀次⼿术没刮⼲净,接着第⼆次⼿术,第三次……⼿术之前和⼿术之后,从不考虑⽂学的基本规律,流⾎流脓和伤痕累累不是这位⼤仙在意的,所以,让作家痛不欲⽣,⽣不如死。
于是,⽂学的洁本诞⽣了。在我看来,中国⽂学能提上话题的作品,都不是⾜本,⽽是洁本。痛彻肺腑的痛感⼀次次留在作家的记忆中,⽂学的再⽣产出现安全意识,就会导致两个向度,第⼀,作家会主动套上避孕套,有的套了两层甚⾄三层,⽂学的快感靠的是橡胶制品,⽽不是有⾎有⾁的⽣殖器;第⼆个向度是作家安全⽣产成了潜意识的病态抽动,主动进⾏⾃我阉割,⽂学遭到了阉割。有⼀个作家,叫阿丁,他写过⼀篇长篇⼩说《⽆尾狗》,结尾之处借疯⼦之⼝讲述了⼀个寓⾔,说⼀条狗被主
⼈酒后剪了尾巴,但遭到了同类的袭击,后来主⼈把街上所有狗的尾巴都剪了,假如有长尾巴的狗进⼊街区,⽆尾巴的狗会把有尾巴狗的尾巴咬掉,他们⼀起奔跑、吠叫、嬉戏,狗的世界就此和谐,再⽆纷争。这个寓⾔对我印象太深了,我经常引⽤这个寓⾔来控诉⽂学被阉割的切肤之痛。
⾃由写作,完整表达⾃⼰,是中国作家⽆法企及的乌托邦式噩梦。当代⽂学⽣产机制,是⾃1977年以来,最恶劣的,以繁荣⽂化的名义,其实进⾏的是⽂化阉割的⼿术。⽂学产房⾥诞⽣的作品,被修理成没有个性没有风格的残等品。国产的⽂学作品以病态残等品⾯世,缺乏⾃由写作的哺育,⾸先不是属于个⼈的,何谈属于国家?更没有颜⾯说属于世界属于全⼈类了!这样的国产⽂学怎么会为⾛出中国,⾛向全世界呢?诺贝尔⽂学奖的评委们即使不懂汉语,可⼈家也不是⼉童,怎么会评这样的作品呢?
红头⽂件有⽂件的格式,政策有政策的书写规范,宣传有宣传的基本模式,⽂学有⽂学的规律。⽂学必须和前三者皆然分开,⾃由书写,但我们看到的,却是⽂学的洁本,使⽂学沦为市场没有实⼒的包⾝⼯,沦为⽂学资本家纠结的⼩三,沦为体制没有尊严的奴仆。
关于四作家微弱的反抗精神
⽂学产房⾥,⽂学⽣产线上的三位⼤仙⼿术,使⽂学的精神时刻都在遭受肢解,不管是来⾃外界被动的,还是作家主动的,在当代,⽂学精神奄奄⼀息。什么是⽂学的精神?就是反抗精神,我说了,反
抗精神是⽂学的⽣殖器。没有了⽣殖器,谈论的⽂学都是病怏怏的。
客观上来讲,中国当代并不缺乏才华横溢、深谙西⽅叙事技巧的作家,也不缺乏饱经沧桑的作家,他们有丰富的经历,⼀直都有叙冲动事的冲动,可为什么⽂学精神却在渐渐沦丧呢?不同氛围的家庭,就会培养出不同的孩⼦,同样,不同的环境,就会⽣产出什么样的⽂学作品。
医学专业就业前景并不是说,我们这个时代的⽂学反抗精神消失殆尽。我不可能把当代作家所有作品都阅读⼀篇,在我有限的阅读中,我最少发现四位作家的作品⾥微弱的抗争精神。我所说的反抗精神微弱,并不是说作品本⾝微弱的反抗精神,⽽是他们这种反抗精神对应整个时代的⽂学,显得那么微弱,⽓若游戏、
这四位作家分别是阎连科、张⼩波、冯唐和阿丁。我⽬前没有读到阎连科的《四书》,在内地公开出版的《受活》是⼀部伟⼤的现实主义寓⾔作品,受活庄6⽉下⼤雪,⼀直七天,把⽇⼦都给下死了。受活庄是⼤⼭之中⼀个鲜为⼈知的偏远村落,甚⾄沦落到没有组织机构认领的地步,所有村民都天⽣残疾,阎连科宏⼤的讽喻就是从这个魔幻⾊彩村庄开始,柳县长想⽤重⾦从俄罗斯购买列宁的遗体,放到魂魄⼭上,建⼀个公园,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发展旅游业。可是,他的购列款还有很⼤缺⼝。在这⼀过程中,柳县长惊喜地发现了受活庄残疾⼈的妙⽤,柳县长把残疾⼈组建成艺术团,巡回演出,筹集款项。柳县长的神话破灭了,收购列宁遗体事件,最终被定性为政治闹剧,柳县长也成为这场闹
剧的牺牲品,失去了⼿中的权⼒,他⾃残双腿,⾃愿到受活庄落户。⼩说完全是虚构的魔幻⾊彩,但是,整个荒诞的闹剧,却是现实的影像。读完这篇⼩说,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这篇⼩说从头到尾,都弥漫着强烈的反抗精神,我不想具体指出阎连科在反抗什么,相信汉语环境⾥的读者都能读懂寓⾔的影射。
张⼩波的《检察⼤员》、《法院》、《重现之时》是当代⽂学巅峰作品,⼀直处于被遗忘状态。张⼩波的作品总是在叙述⼼灵恐惧、被匿名伤害、精神失忆。张⼩波作品⼀直在反抗强⼤的权⼒体制,尤其是《重现之时》,是对某个时代的回望和控诉。
我⼀直认为,冯唐是中国⼩说界的维特根斯坦,冯唐⼩说《不⼆》的语⾔,是我⽬前读到中国⽂学作品中最强悍的,秽语和典雅、庄重接缝,⽆明显的语⾔裂痕,冯唐之前,⽆任何⼀个作家企及冯唐的精纯。冯唐⼩说《不⼆》是⼀次最彻底的语⾔起义,全⾯反抗汉语⼩说的禁忌。
我⼀直⽐较推崇阿丁的⼩说《⽆尾狗》,除了上⽂介绍其作品含有强⼤影射含义的寓⾔外,我⽐较喜欢这篇⼩说通体透明,语⾔和叙事⾼度融合,阳刚之⽓浑然⼀体。作为70后作家,阿丁⼈到中年才在⽂坛上崭露头⾓,不能不说是对⽂学领域的讽喻。实际上,《⽆尾狗》带有强烈批判⼈性,批判现实的精神,⼀如阿丁的个性⼀样,义⽆返顾反抗⽣存的环境。
除了阎连科外,我提到的其他三位作家,并不是主流⽂学的精英,换个⽅式来讲,他们⼀直不被⽂学
诺贝尔文学奖中国体制接纳。冯唐的名⽓再⼤,书卖的再好,也不能回答⼀个现实疑问,他的《不⼆》能在内地出版吗?最荒诞就是张⼩波,他本⼈是出版业的风云⼈物,他的作品尽管带有强烈反抗精神,但是他10多年前写的作品,⼀直处于被⽂学史遗忘的状态。《⽆尾狗》个性⼗⾜,反抗精神强烈,但是出版坎坷。
反抗精神是⽂学的⽣殖器,现实却是,反抗精神强烈的作品,总是被边缘化。反抗精神强烈的作品似乎是⽂学资本家、市场的负担,不是摇钱树,似乎是体制的敌⼈。这种不正常的⽭盾没有得到基本解决,奢谈什么国产⽂学要获诺贝尔⽂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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