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下的旅游区域韧性研究展望
后疫情时代下的旅游区域韧性研究展望丨刘培学朱知沛曾湛荆张建新
文章编号：1009-6000(2021)05-0019-08
中图分类号：F592.99 文献标识码：A
doi： 10.3969/j.issn.1009-6000.2021.05.003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青年基金项目（20YJC790080)；国家自然 科学基金青年项目（42001145)。
作者简介：刘培学(1987—)，男，博士，南京大学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助理研究员；
朱知沛（1997—），女，在读硕士生，南京大学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
曾湛荆（1990—)，女，在读博士生，南京大学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
张建新（1966—)，通信作者，男，硕士，南京大学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副教授。
后疫情时代下的旅游区域韧性研究展望
Perspectives on Tourism Regional Resilience Research in the Post-COVID-19Era
刘培学朱知沛曾湛荆张建新
LIU Peixue ZHU Zhipei ZENG Zhanjing ZHANG Jianxin
摘要：
各种突发危机事件不断地冲击着旅游目的地的成长和发展，軔性逐渐成为推动区域可 持续发展的新框架。作为地理学和旅游学领域研究的新命题和新热点，区域视角的旅 游韧性研究已取得的诸多成果亟待阶段性总结。文章阐述了旅游突发危机事件的时空 过程研究的必要性，根据旅游韧性研究的最新进展，从地理学视角下的区域韧性研究 框架，对旅游区域韧性的研究对象、尺度、评价指标体系、驱动因素以及分析方法进 行了综述。在此基础上，对当前研究现状进行了梳理和评价，提出了面向危机长期过程 中可以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期望能为国内外旅游区域韧性研究和目的地区域相关的旅游 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有效的参考。
关键词：
黑龙江省2022年高考分数线新冠疫情；区域軔性；目的地区域；研究综述
Abstract: Natural disasters, financial crises, pandemics, and other emergencies constantly affect tourism destinations' growth and development. Regional tourism resilience has been a new perspecti
ve to promot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 f tourism destinations. As a new topic and focus in Geography and Tourism, there are fruitful achievements o f tourism regional resilience research. This paper reviews the spatial-temporal process of sudden tourism crisis and the research process o f tourism resilience. It summarizes the aspects o f research objects and scales,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driving factors, and analysis methods of regional tourism resilience from Geography's perspective. Based on that,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current research,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concerning further studies, and provides scientific and practical guidance oriented to the long-term process o f crisis for the tourism resilience research and the policy-m aking o 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he destination district.
Key words: COVID-19; regional resilience; destination district; literature review
0引言
旅游业受公共卫生事件、自然灾
害、恐怖主义和政治动荡事件影响的
问题早已不是“可能”，而是“何时”“何 地”“如何”m。当前全球新冠疫情仍
然肆虐，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处于抗疫
常态化阶段，旅游业从瞬间“冰封”
到逐步复苏，对这一过程的研究具有较高的学术和实践价值。而国际方面，宏观层面上全球化面临威胁，微观层 面上的旅游企业长期停业，大量人才 流失，让国际旅游业的未来复苏无异 于重建。作为研究和应对突发危机的 主流框架，籾性（resilience，也称恢 复力）研究的范式由早期的生态韧性 逐渐转向社区恢复力（韧性）的研究[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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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
■全球金融危机_911 一：〇VID -l 9 (右轴）
现代城市研究2021.05 r 7
FOCUS: EXPLORATION AND PRACTICE O F 'NANJING UNIVERSITY HUMAN GEOGRAPHY-:
CONGRATULATIONS ON THE CENTENNIAL O F GEOGRAPHY SCH O O L OF NANJING UNIVERSITY
本期聚焦：“南大人文地理”的探索与实践一_兼贺南京大学地理百年
并在全球金融危机后发展起来城市和 区域经济韧性|31。旅游业是区域重要 的经济来源，被认为是促进区域发展 的重要行业，作为受新冠疫情影响最 为广泛和典型的行业，旅游实践和理 论界有必要在新的区域韧性框架下进 行深人的多维探索。
南京大学在恢复力/韧性方面的 研究区域多样，覆盖从自然灾害W 、 韧性城市、旅游韧性到韧性国土空间 建设151等多领域。学者们深植于传统 的优势地理学，较早关注到旅游业对 危机事件响应的区域差异161和城市韧 性的区域分异P 1。南京大学在以四川 九寨沟、都江堰等为主的旅游目的地 区域，围绕汶川大地震等事件开展了 长期和系统性的工作，研究大致分为 旅游社区恢复力和目的地旅游市场韧 性两个方面。在目的地社区方面，探 索了旅游目的地居民对地震的集体记 忆的信息建构过程|81，灾后居民对旅 游的支持度PI，再到危机响应过程中 的社会资本与社区参与[1°^21等；目的 地市场方面，
研究了危机事件后旅游 客源市场恢复™、游客的风险感知差 异1141以及灾后旅游动机体验的心理机 制[15丨。
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带来的是全球 性和长期性的社会经济与交通流动影 响，客观发展需要对新冠肺炎疫情危 机事件的旅游业冲击和恢复过程进行 理论研究。随着韧性研究的广泛开展 和旅游区域发展的迫切现实需求，为
了进一步归纳其研究趋势，本文基于 旅游可持续发展理念，从突发危机事 件的时空间过程的视角切入，系统梳 理国内外研究现状，对在新冠疫情长 期化背景下的旅游区域韧性领域的研 究进行总结和展望，为旅游业提高区 域整体适应不确定风险的能力，加快 复苏和长期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1旅游突发危机事件的时空间过 程
1.1旅游突发危机事件研究
旅游业具有综合性、依赖性和季 节性的特征，这决定了旅游业的高敏 感性n 61。经济危机、、地震、 海啸、疫病等社会危机和自然灾害极 大地威胁着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171, 尤其是2020年初爆发至今的新冠肺 炎疫情对社会公众健康造成巨大损 害，严重影响着整个旅游系统。目前 对旅游突发危机事件的研究主要集 中在危机评估|18_191和危机管理1M _22] 两方面，即危机突发事件对旅游业发 展所带来损失的评估分析，以及探讨 旅游业受到冲击后，相关部门的危机 管理措施。
进人21世纪以来，“SARS ” “亚洲 金融危机” “9 • 11事件” “5 . 12汶川 地震” “C 0VID -19”等国内外突发危 机事件不断地冲击着旅游业，在较大 的时间和空间尺度内为旅游业的成长 和发展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但新冠 疫情不同于危机周期较短的“9 • 11
图1近年来世界主要突发危机事件国际旅游的冲击影响及恢复时序
数据来源：世界旅游组织UNW TO 。
”等“事件”，而是在可预见 的未来仍构成长期风险（图1 )，对旅 游目的地造成极大而深远的影响。
1.2突发危机事件的时空过程研究
总的来说，学界对危机事件的研 究存在短期性、割裂性（单一看待“事 件”）、静态性的局限。危机前、中、 后期与不同区域容易形成韧性结构的 错配，更加精细全面地分析不同灾害 或危机事件的特征与过程，是区域初 性实践的需要。然而，危机的空间过 程与区域响应却是地理新事象，长期 以来并未被视为一个连续的演化过 程p 31。旅游突发危机事件本身以及 所处空间的人的危机感知都具有极强 的空间特性，其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影 响也是具有空间分异特性的。在突发
危机事件的空间特征方面研究相对丰 富，例如林元建（L in )等使用径向基 函数空间内插法对新竹市
空气污染情 况进行空间分析与估测[241 ；泽姆佐夫 (Zemtsov )和巴布林（Baburin )发现 人口密度、城市集中度、地区生活水 平等是影响俄罗斯各地区C 0V 1D -19 扩散差异的主要原因[25]。在突发危机 事件影响的研究方面，马丽君等人以 2008年中国南方雪灾为例，分析了极 端天气对各省各城市人境旅游造成的 损失情况p 61。
从个人视角分析来看，在金融危机 和公共卫生事件中，人们对出游风险感 知的个体差异，造成了危机后旅游行为 的差异性|27]。在社会层面而言，恐慌 心理的空间涟漪W 、地方根植性的信 任影响都影响着危机过程中和危机后复 苏的演化|M ]。
来自股票市场的研究也表明，了解 每个突发危机事件的特征（例如类型、 位置、严重性和从属关系 > 及其地理位 置，可以帮助金融机构更好地量化可能 的风险敞口 M 。可见，研究旅游突发 危机事件的空间模式、对社会经济的影 响和机制问题，是旅游地危机管理、危 机后恢复的重要理论基础，具有重要的 实践价值。一方面，突发危机事件会对 旅游目的地的成长和发展造成巨大的影 响，对旅游突发危机事件的空间过程进 行研究是旅游地客观发展的需要；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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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下的旅游区域韧性研究展望I 刘培学朱知沛曾湛期张建新
图2
新冠疫情在旅游学中的研究主题分析
方面，在地理学领域中，对于突发危 机事件的空间格局及地区应对危机冲 击所表现的空间差异性引起了区域研 究的广泛关注。对于地理学及相关学 科领域而言，研究突发危机事件的空 间过程、区域响应及相应机制，是提 高时空格局生成和演变规律的解释能 力的理论新命题。
2韧性概念源起与区域韧性研究 进展
2.1韧性概念与研究脉络
韧性是一个起源于物理学的概念, 又称作恢复力、弹性，指一个系统遭受 外部冲击后维持自身稳定并恢复原有状 态的能力|311。1973年，美国生态学家 霍林（Holling  )首次将韧性的概念与生 态学相结合' 2000年，阿杰（Adger ) 把韧性引人社会科学领域|331，开始着 眼于人类系统、社会系统和社区韧性, 这意味着研究者不再仅仅利用韧性来解 释自然系统的动态性，而是聚焦于理解 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因素对系统韧 性的促进作用|171。学者们运用适应性 循环理论、扰沌现象、盆球模型等对社 会一生态系统动态机制进行广泛的描述 和分析W 。
近些年来，韧性已被应用于生态 学、灾害学、地理学、社会心理学等 学科领域，研究范围研究对象也日益 多元化，包括生态系统|351、城市与产 业|3^81、旅游社区1‘91等等。为了解韧 性研究问题的变
化、方法和主题的进 展、以及研究热点等，通过文献计量 的方法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本文使 用主题词 “tourism ” 和 “resilience ” 在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中进行 收集，根据 “SARS ” 与 “C 0VID -19” 等事件主题进行补充，最终筛选出 1994一2021年发表的443篇期刊文章 进行分析。将所有文献中共现频次超 过5次的相关主题词进行共现可视化 处理（图2)。根据图中不同的颜 区分聚类，红代表的主题词为“生 态系统（ecosystem )”，绿代表“流 行病（pandemic )”，浅蓝代表“冲 击（shock )”，而深蓝是“旅游韧性 (tourism  resilience  )” 和“可持续发展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 以及“区域 初性(regional  resilience  )’’ 等主题词 组成的较为松散的集。以上4组主 题词大致揭示了旅游初性研究的核心 应用领域。可以看出，目前旅游学科 在韧性方面研究一方面集中在面对气 候变化加剧、生物多样性损失、自然 资源损耗严重情形下生态系统受损后 的恢复，另一方面聚焦于危机事件下 (C 0VID -19等流行病、地震等自然灾 害）旅游组织、旅游业及旅游系统（旅 游目的地、旅游组织及旅游设施等） 受到的冲击、韧性和危机后的恢复。
2.2区域视角韧性研究进展
世界各地应对危机冲击表现出的 差异与滞后性引起区域研究领域的关 注而韧性被认为是解释这种 区域差异的一个关键要素，区域韧 性（regional  resilience  )成为社会一生 态系统和经济地理相关研究中的新热
点「m a m 。“初性”概念与区域相结合, 便被赋予了空间的特性。韧性是区域 的属性，是当危机突发时做出回应及 危机后的恢复功能、并使区域进入新 的平衡状态的能力，这成为以城市为 代表的各类区域关心和思考的问题|431。 对于学术研究和社会运行，区域属性
无法忽视，比如研究发现由于地区或 国家的特点，同一个危机事件可能会 对不同市场的股票收益产生完全相反 的影响|441。
在区域初性研究领域，区域经济 韧性是其中重要的研究热点。2002年, 雷吉亚尼（Reggiani  )开始将初性的概 念与空间经济学相结合|451。孙久文等 将其划分为两个阶段：2002—2010年 是区域经济韧性概念的形成和起步发 展阶段，由于韧性是由其他学科借鉴 而来，在经济地理领域还未形成成熟 体系；2010年以来区域经济韧性得到 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的支撑，进 人探索研究阶段[311。在理论研究方面, 马丁（ M artin  )等将区域经济韧性定义 为区域经济应对冲击的抵御和恢复其 增长路径的能力，认为区域经济韧性 包含了脆弱性、抵抗力、适应性和恢 复性4个维度1461 ；李连刚等人论证了 区域经济面对冲击的韧性过程在 实证研究方面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 区域韧性测度，相关文献主要以主要 指标和构建韧性指标体系的方法来测 度区域经济韧性1481 ；二是影响因素的 讨论，产业结构被普遍认为是影响区 域经济韧性的关键性因素|491
。学者基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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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 EXPLORATION AND PRACTICE OF 'NANJING UNIVERSITY HUMAN GEOGRAPHY':
CONGRATULATIONS ON THE CENTENNIAL OF GEOGRAPHY SCH O O L OF NANJING 现代城市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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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聚焦：“南大人文地理”的探索与实践一_兼贺南京大学地理百年
UNIVERSITY
于“生态一经济一社会一工程”评估 框架构建了城市韧性评价体系，并分 析了哈长城市的钿性时空格局W 。 李艳等人从关联演化视角提出韧性评 估的新方法，对区域韧性进行经济、 社会、环境、制度的多维评估™。可见， 从多种维度建立评估框架已成为区域 初性评估的趋势。
3区域视角下的旅游韧性研究探 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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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研究尺度与对象
如果说区域经济韧性可看作韧性 概念在经济地理学领域的表达，那么 目的地区域韧性即为韧性与旅游地理 学相结合的产物。目的地区域是旅游 系统各要素的空间聚合1521，旅游系 统在不同粒度、广度的空间尺度中依 托目的地存在着不同强度的空间联系 以及“景区一景区落一旅游域一旅 游圈”的嵌套式分层体系|531。相应的, 目的地区域韧性也应是多尺度、不同 变化速率和恢复能力组成的一种扰沌 模型|M 1，局部韧性受到宏观尺度或其 他区域的跨尺度相互作用影响1551。
从研究尺度上看（表1 )，大中尺 度的旅游研究相对较少，涵盖应对气 候环境影响1561和经济发展影响1571的 宏观区域旅游产业适应性和路径等方 面1581。新的研究还发现在贫困压力
下旅游区域内县域尺度脆弱性时空演 变存在明显差异[57]。小尺度的研究主 要涉及保护区、国家公园等单个旅游 地或社区，例如澳大利亚维多利亚格 兰皮恩国家公园、泰国的海滨社区等 等p #1 ，致力于引人不同技术方法进 行量化评估。就目前而言，区域靭性 研究仍集中于城市尺度区域经济139'〜， 而旅游韧性的研究大多聚焦在社区韧
性或小型目的地117’621。从研究对象上 看，除了不同类型的旅游地系统，还 针对旅游地系统中的关键要素和干扰 要素，如社区、利益主体和利益相关 者等™。社区既可以是典型的旅游地, 也可以与其他利益主体和利益相关者 成为系统韧性中的关键要素，共同抵 御突发事件的冲击。
3.2韧性评价和驱动因素分析
韧性评估和影响因素分析是区域 韧性研究的重要内容，是区域管理的 前提。主要内容有概念性评价框架|M |、 定量评价模型|60'671、定性评价1681和评 价替代物选取1691等。卡尔加罗(Calgaro  ) 提出了旅游目的地可持续性框架，包 括震惊和压力、脆弱性、反馈回路、 地方特征形成的背景、时间和空间尺
度等因素贝克（B e c )等建立了 基于长期结构变化的韧性框架，认为 个人因素（情绪稳定性、依恋、价值
观、生活方式等）、适应能力（个人资本、社区资本）和脆弱性（高失业率、政治 动荡、气候灾害等）是影响社区韧性的 组成部分P 11。
在实践中有效地总结、管理和使用 危机知识（crisis  knowledge  )，可以增强 旅游组织和目的地在危机情况下的应变 能力如何避免或减少突发事件的干 扰，采取相应的措施与规划提升旅游目 的地恢复力，是当下国内外区域韧性研 究的重点之一。从国家政府层面，国家 政策力量在旅游地生态环境治理管控与 韧性规划制定方面的介人必不可少。弗 朗西斯科（Francisco  )针对安达卢西亚 旅游业受沿海环境污染影响问题，指出 政府相关部门应制定废水处理改进、降 低噪音污染等政策实际指导海滩环境改 善™ ；布伦特（Brent )提出借鉴灾害 和应急规划完善旅游抗灾规划，制定适 当的政策和计划在社
会层面，网 络化管理、利益主体的共同参与协调、 旅游地社会一生态系统全要素的识别
整合及韧性理念与防灾思想的宣传教 育成为旅游目的地灾后恢复的主要实
现路径％然而，目前的政策措施
多针对社区、国家公园等小尺度案例地，
缺乏城市和区域尺度目的地的恢复路径 及其明确的措施和体系。
3.3研究方法与数据方面的探索
危机事件对旅游地的影响是近些
年来危机研究的热点，从时间尺度上
表1
旅游区域韧性领域的典型研究
典型研究
研究时段研究区域
危机事件
研究方法研究主题
郭永锐（G u o )等11212014四川省九寨沟、都江堰景区2008年汶川大地震结构方程模型社会资本与目的地社区韧性贝肯（Becken )等[6312011、 2012加勒比海、印度洋、太平洋 岛屿
飓风、风暴潮、洪水 等
田野调査脆弱性影响机制建立预防一响应1复模墦
卡尔加罗（Calgaro )等16412007寇立、皮皮岛、巴东2004年印度洋海啸田野调査目的地脆弱性评估 脆弱性和韧性影响因素里奇（Ritchie )等14012010
美国墨西哥湾
BP 漏油事故统计分析方法短期影响评估和区域差异李宜聪等丨1312018、 2009、2011四川省九寨沟2008年汶川大地震空间统计方法
旅游客源市场恢复的空间差异
王等1571
2009-2017
大别山集中连片特困区经济贫困压力
SEE-PSR 框架模型、 统计分析方法旅游地社会一生态系统脆弱性时空演变
巴布韦亚（Barhhuiya )等1651 2008-2014印度22个邦自然灾害与内部政治面板回归模型、随机 斗争 效应模型不同危机下的影响程度及韧性差异郑丹妮（Zheng )等12712020中国大陆C0VID-19结构方程模型
出游恐惧及自我保护
陈昱（Chen ) _
2020
中国281个城市
C0VID-19
探索性空间分析方法
及MGWR 模型
韧性时空演化特征与驱动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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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下的旅游区域韧性研究展望丨刘培学朱知沛曾湛期张建新
看，研究关注危机事件的时间序列和 波动性，探索危机对旅游影响的时间 长度和破坏力度。相关的研究方法从 定性研究开始转向定量研究，传统 的定量研究模型包括AR IM A模型"9|、旅游本底趋势线1761等，新的模型不
断被开发和应用，例如使用V A R- EGARCH-D C C模型分析动荡和区域 旅游波动性的相互依存|771。尽管在大 多数情况下人工神经网络等方法的性 能要优于传统预测方法，但在危机非 稳定波动的情况下不再适用。学者们尝 试了分数积分自回归移动平均模型™
和基于情景的德尔菲调整方法来预测 不同客源市场m。
由于地理学研究中韧性具有的
空间特性，在韧性的地理学认识和
表达中，对于籾性及其驱动因素的
空间特征和空间分异研究成为重
要的一部分。空间计量方法已被不
断尝试应用于实证分析中，例如变 异系数、基尼系数和泰尔指数可
用来描述空间的不均衡程度，K函数、M函数、L I S A聚类[661等可测
度空间集聚强度，或者建立耦合协
调度模型考察旅游发展对于提升受
灾目的地的有效性为探索空间
数据关系中的异质性或非平稳性特征，地理加权回归技术（GW R)逐 渐成为重要的建模工具之一，由
G W R模型衍生出的多尺度地理加权 回归（MGWR)1811、时空地理加权回 归（GTWR>r a等可适用于不同场景，较好地解决了空间数据关系异质性
的定量化估计问题。
大多数的区域籾性研究仍狭义地 局限于某个或某些区域，并使用了
少数事件，并且大多数前提是将其
影响与宏观事件进行了比较。长期 被忽视的数据源和新兴的大数据正
在逐渐展示其在时间与空间尺度上
精度和细粒度的优势，比如搜索引 擎数据、人口迁徙数据，以及股票
市场中长期存在的各种旅游上市公
司股价和行业指数|W1，研究发现只
有在美国发生的事件才对几乎所有
旅游指数产生全球影响，而其他事
件则大多影响区域股票市场。4后疫情时代的旅游区域韧性研
究展望
不同于或地震等事件的
短期或局部扰动，新冠疫情的公共健
康威胁对旅游业带来全球性和长期性
的社会经济与交通流动影响。“在危机
中育新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场
全球范围和长期持续的危机提供了广
泛的研究空间和丰富的实践场景。而
研究受影响最具代表性的旅游业，对
于我们从区域视角系统性地认识和提
高全社会韧性具有难得的价值。本文
提出要重点从过程、尺度和数据方法
等方面关注旅游区域靭性研究各方面
的议题，具体来说，后续研究可从如
下3个方面进一步开展：
首先，立足旅游系统与区域整体
靭性的耦合协调。旅游目的地本身
是人与自然共同参与的复杂自适应系
统，新冠疫情危机的暴发、持续与消
散，带来旅游系统动力学特征的突变，
系统的非线性、复杂性又使得危机通
过旅游目的地及其客源市场间发生同
步或异步耦合，对目的地区域存在时
空分异的影响过程。未来旅游韧性不
仅仅需要从单一维度进行研究，而且疫情过后爆发的20个行业
应从整体性和综合性的角度出发，并
考虑各要素之间的内在关联性，为旅
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的研究
基础。
旅游韧性是区域韧性的重要组成
部分，而旅游系统与区域韧性的关系
取决于当代旅游业发展的3个方面：
旅游的增长带动效应、自身的脆弱性
和韧性以及与区域经济其他部门的
广泛联系|831。一方面，把旅游系统
放到区域社会一文化系统的大背景中，
或许能更好地解决自身固有的脆弱性
问题，比如，中国、韩国、越南等亚
洲国家在新冠疫情控制及相应旅游复
工复产中体现出来的韧性，更像是一
种与社会及文化差异有关的特殊区域
能力。另一方面，发挥旅游在文化、
农业、养老等产业融合协同过程中的
如何去起诉欠款人
经济带动作用，进行区域性和跨部门
的统筹规划，有助于共同解决区域危
机抵抗、适应韧性、复苏弹性、更新
创新等问题。
第二，应完善针对危机事件对
区域旅游系统在时间过程、冲击烈
度、影响程度和区域内外响应上的空
间分异特征和机制的研究。已然长期
存在的新冠疫情凸显出学界在现有相
关旅游突发危机研究方面的短板，即
主要是危机事后回顾与评估，对危机
影响在目的地的空间过程和区域适应
过程并不清晰[84]。危机发生过程中
及复苏时期，不同旅游区域之间类似
金融危机中的市场传染过程也有待分
析|851。然后，传染性疾病危机影响的
特征是带来各类关联的广泛断裂，社
会网络与空间交互的分析方法值得
尝试，应深人关注旅游流和
旅游产业网络结构受到的不同程度影
响|291，并分析危机影响及其对网络韧
性的空间异质性问题。对应到旅游适
应性循环来说，就是不仅要重视籾性
潜力（potential)和恢复能力，也要加
强对连通度（connec丨etiness)等属性的
分析研究|881。更为重要的是，探索实
践理论创新来厘清和阐释目的地区域
初性，特别是宏观区域与微观尺度结
合、客源地与目的地关联、危机与常
态对比的关联一演化结合的系统性研
究|51]。现有研究仅关注危机爆发地或
中元节写包的格式与称呼模板受间接外部危机影响的目的地的单一
方面，对0-D间及目的地内部的韧
性结构重视不足。
另外，在游客行为和经营主体角
度也尚有许多研究空白，学者应研究
游客在特定事件发生后立即产生的取
消订单的行为的决策和延迟预订效应
的时滞变化，以及此类事件如何影响
他们的购买决策、消费行为和旅行需
求，并从企业角度分析游客行为对旅
游经营主体特别是携程等资金链冲击
及应对策略。对于C0VID-19推动旅
游业普及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影
响|891，是否能够增强旅游籾性还是又
会带来哪些新的风险？
第三，多空间尺度与时间细粒度
研究需求亟待对接多源大数据|901。丰
富数据来源、提高数据质量及其可用
性是帮助推进目的地韧性区域研究的
重要任务|911。大尺度研究掩盖了区域
的内部差异，特别是危机恢复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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