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为什么对中外电影态度迥异
影视大观
一、鲁迅是电影鉴赏家
鲁迅不仅是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而且也是电影鉴赏家。
他一生到底看了多少部电影？有人说144部[1]，也有人说149部[2]，还有人说他仅在上海期间就看了150次143部电影[3]。
但笔者反复核对《鲁迅日记》和有关研究专著、文章，最终确认，鲁迅到上海之前共看26部电影（含在日本看的那部杀人纪录片），到上海之后共看151次、142部电影（含五部看两遍、两部看三遍的，含上下集的各算一部），一生共看177次168部电影。与同时代的文学大家郭沫若、茅盾等相比，鲁迅在观影数量上是冠军；其电影批评、鉴赏也无出其右。
二、对国产电影“哀其不兴，怒其不振”
但是，被誉为“民族魂”的鲁迅，对国产电影“哀其不兴，怒其不振”，极少观看。如许广平所说：那时的国产片子，的确还幼稚，保持着不少文明戏的作风，难以和欧美片竞争，实在也难得合意的选材。……国产片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他的兴趣[4]。
1.所看中外电影比例悬殊。
鲁迅一生究竟看了几部国产电影？
有人说鲁迅先后看过8部国产电影，计有《水火鸳鸯》、《爱之牺牲》、《新人之家庭》、《一朵蔷薇》、《诗人挖目记》、《银谷飞仙》、《美人心》、《春蚕》。
笔者结合王学振的文章《鲁迅与国产电影》[5]与李浩、丁佳园的资料汇编《鲁迅与电影》[6]以及有关资料，进行详细查证后得出结论：《爱之牺牲》是美国女明星Vivian. Martin主演、美国某影片公司出品，《诗人挖目记》是法国前总理克里满沙编剧、留法华侨徐琥等人主演、巴黎汉密莱影片公司出品，《银谷飞仙》是本杰明.斯托尔夫导演、汤.密克思等主演、美国福斯影片公司出品，《美人心》是亚历山大.柯达导演、道格拉斯.范朋克等主演、英国伦敦电影公司出品。
《一朵蔷薇》没有确切证据说明是国产片。
由此可见，有证据证明鲁迅看过的国产影片，只有《水火鸳鸯》、《新人之家庭》、《春蚕》等3部，只占所看电影的0.179%。
2.态度冷漠。
《水火鸳鸯》是1924年新大陆影片公司出品，周瘦鹃编剧，程步高导演，汪曼丽、汪小达等百余不满10岁之童伶演出的黑白无声爱情片。
1925年2月19日午后，鲁迅同章依萍在北京中天剧场观看此片[7]，看后却未作任何评价。
3.给予差评。
《新人之家庭》是1925年由明星影业公司出品，顾肯夫编剧，任矜苹导演 ，张织云、杨耐梅等主演。
鲁迅1926年12月3日夜略看此片，评价是“劣极”。
4.寄寓厚望。
《春蚕》是明星电影公司1933年出品的黑白有声故事片，由夏衍改编自茅盾的同名短篇小说，程步高导演，肖英、龚稼农、艾霞、郑小秋等主演。
据程步高撰文回忆，影片一天深夜在影院试映。放片之前，茅盾陪着鲁迅避开其他人，在楼上僻静之处观看了此片[8]。茅盾原著讲述了蚕茧丰收成灾的故事，夏衍增强了革命话语彩。程步高考察了养蚕过程，增强了电影的可靠性、可观性。
所以，鲁迅撰文写道：现在是正在准备开映屠格纳夫的《春潮》和茅盾的《春蚕》了。当然，这是进步的[9]。此语表现他的欣慰，给予鼓励，并寄寓厚望。
三、对外国电影有批评有赞赏
1.鲁迅直言不讳，明确给予差评的外国电影。
1927年1月24日，观看法国电影《诗人挖目记》，评价是“浅妄极矣”；1931年7月30日夜，观看美国电影《狼狈为奸》，评价是“殊不佳”；1931年11月13日夜，观看美国电影《银谷飞仙》，评价是“不佳”；1931年11月13日夜，又看美国影片《人间天堂》，评价是“亦不佳”；1935年4月30日夜，观看美国电影《荒岛历险记.下集》，评价是“甚拙，如《珍珠岛》”；1935年8月14日下午，观看美国影片《野性的呼声》，评价是“与原作甚不合”；1936年10月6日午后，观看英国影片《未来世界》，评价是“殊不佳也”。
2.热情欣赏、连连观看的外国影片。
（1）1931年5月8日和5月16日，鲁迅同许广平等人观看了两遍美国电影《人兽奇观》。历来喜欢看自然风光片、丛林猛兽片的鲁迅，几天之内连看两遍，应该是非常赞赏的态度。
（2）1931年8月23日夜，鲁迅同许广平等人，观看了美国电影《哥萨克》，评价是“甚佳”。接着在24日夜间，又同许广平等人看了一遍该片。鲁迅两天之内连看两遍，自然是向原作者托尔斯泰的致敬，更是被影片的故事和技巧所吸引。
（3）1934年9月22日夜和23日夜，鲁迅同许广平等人接连两次观看美国电影《泰山情侣》；到1935
年2月16日，鲁迅同许广平等人第三次观看了该片。同一部电影能一看二看三看，可以想见其击节叹赏之态。
（4）1935年3月12日和4月2日，鲁迅和许广平两次观看了美国影片《金银岛》。这是典型的“得宝”片，鲁迅虽然曾在书信中，板着面孔教训文学青年颜黎民——我不知道你们看不看电影，我是看的，但不看什么“获美”“得宝”之类[10]。可实际上，他仍然保存着一份好奇的“童心”，一看再看，喜悦之情不难想象。
（5）1935年4月4日夜和10月27日，鲁迅同许广平、周建人等人，两次观看美国影片《漫游兽国记》。看完第一遍半年之后，再看一遍，可见对佳片念念不忘。
（6）1934年6月15日、1935年4月20日、1935年6月29日，鲁迅同许广平、海婴等人先后三次观看美国动画片《米老鼠大会》。
（7）1935年11月，鲁迅出席苏联大使举行的招待会，曾经看过苏联电影《夏伯阳》；1936年4月13日晚，鲁迅同许广平、胡风、萧军、萧红到上海大戏院，又一次观看此片。
3.病中极力向朋友推荐的优秀影片。
鲁迅逝世前9天，即1936年10月10日午后，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但还是由许广平、海婴、侄女周
晨陪同，前往上海大戏院观看苏联影片《复仇艳遇》。鲁迅看后被深深感染，回到家中按捺不住激情，立即给黎烈文写信说：午后至上海大戏院观《复仇艳遇》，以为甚佳，不可不看也[11]。接着，他又给黄源写信告诉此事，并说：觉得很好，快去看一看罢[12]。 正如许广平所说，鲁迅平生所看的最后一部电影，“使他高兴良久，见朋友就推荐。……最使他快意[13]。”
四、鲁迅为什么厚此薄彼
1.早期国产片立意大都与鲁迅反封建思想背道而驰。
鲁迅为什么对中外电影态度迥异
刘秀
（贵州师范大学传媒学院，贵州，贵阳 550025）
摘    要：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也是杰出的电影鉴赏家。他一生共看168部电影，同代作家无出其右，但中外电影所占比例悬殊，这种现象值得我们关注。
关键词：鲁迅；看电影；中外比例悬殊
视界观OBSERVATION SCOPE VIEW
比如，早期国产电影著名导演张石川执导的号称中国第一部长篇故事片《孤儿救祖记》，立意仍没脱出传统的“教孝、劝学、惩恶、扬善”老套路。
再如，号称中国第一部有声片的《歌女红牡丹》，女主形象十分契合封建卫道士所大力提倡的“夫为妻纲”。
另外，对于获国民党中央党部嘉奖的影片《瑶山艳史》，鲁迅曾讽刺其在西方列强侵略之下的无奈、无聊[14]。
还有，鲁迅针对当时引起巨大轰动的故事片《姊妹花》，撰文斥责其“运命说”的穷极无聊[15]。
上述弊端，作为倾注一生精力与封建思想做殊死搏斗的新文学领袖，是万万不会苟同的。所以，他始终对国产电影兴趣不高。
评价最高的电影2.国产片导演、表演技巧还存在很大缺陷。
上世纪初，在欧美电影的影响下，国产电影蹒跚起步，有经验的导演、合格的演员难以寻觅。正如张石川所说：“导演的技巧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镜头的地位是永不变动的，永远是一个远景……”[16]。 拍完《难夫难妻》之后，张石川总结：（片中所用）文明戏演员的舞台表演程式化严重，表演夸张、做作、虚假，形体动作太大、太多[17]。
由此可见，国产影片导演、演员的基础并不坚实。发展到后来，也难免引起鲁迅的不满——现在的中国电影，还在很受着“才子＋流氓”式的影响里面的英雄[18]。
鲁迅的评论，固然有些严苛，却也切近事实。
3.摄制设备档次中外制片方还有相当差距。
张石川等人1916年制作中国第一部故事片《难夫难妻》时，摄影机、洗印机等是美国摄影师依什尔自带的美国设备，档次与当时世界先进水平差距并不大。但是随着欧美工业技术的发展，其摄影设备档次越来越高。到1929年初，上海夏令配克电影院第一次放映美国有声片《飞行将军》，就充分显示了国外电影制作设备已经遥遥领先。
恰在此时，百代唱片公司买进了蜡盘记音机器，张石川等毅然决定投资12万元巨款，与其合作录制中国第一部有声片《歌女红牡丹》。他们所谓的有声片，是画面、声音分离开制作，影片放映时，同时用留声机播放录有歌曲、台词的蜡盘唱片，声画质量很难与欧美电影比肩。恐怕，这也是鲁迅不喜欢国产电影的重要原因之一。
4.外部环境挤压从业人员和电影公司的生存发展空间。
几千年来，中国就是一个等级社会，鲁迅曾经揭露：我们且看古人的良法美意罢——天有十日，人有
十等。……如此连环，各得其所，有敢非议者，其罪名曰不安分[19]。
辛亥革命后，盘踞在人们心里的封建等级观念，并没有根除。比如，有些人一方面羡慕演员收入丰厚、生活阔绰、外表光鲜；另一方面，又把他们归入“下九流”——、卖油、修脚、剃头、抬食盒、裁缝、优（演员）、娼、吹手之列，从而彰显自己的心理优越性。特别是外表光鲜亮丽的电影女演员，比如，王汉伦、宣景琳、艾霞、阮玲玉、胡蝶等，虽然在社会上名气很大，但仍有人因为不堪烦扰而走上绝路。如毛剑佩、骆慧珠、艾霞、阮玲玉等四人，自杀时最大的才25岁[20]。表面看来，她们自杀与自己心理脆弱有关，但最终促使其走上绝路的，是社会舆论的肆意指责，是管理机构的玩忽职守，也是周围闲人的指指点点。
鲁迅在杂文《论人言可畏》中，针对不负责任的媒体说道：新闻的威力其实是并未全盘坠地的，它对甲无损，对乙却会有伤；对强者它是弱者，但对更弱者它却还是强者，所以有时虽然忍气吞声，有时仍可以耀武扬威。于是阮玲玉之流，就成了发挥余威的好材料了，因为她颇有名，却无力[21]。
针对各阶层的微妙复杂心理，鲁迅继续讽刺道——读者看了这些，有的想：“我虽然没有阮玲玉那么漂亮，却比她正经”；有的想：“我虽然不及阮玲玉的有本领，却比她出身高”；连自杀了之后，也还可以给人想：“我虽然没有阮玲玉的技艺，却比她有勇气，因为我没有自杀”。化几个铜元就发现了自己的优胜，那当然是很上算的[22]。各种无良无聊无情的卑劣心理，在鲁迅的笔下活灵活现，无所逃遁。
据说，素有“电影皇后”之称的演员胡蝶，就曾被特务头子戴笠金屋藏娇，因而葬送了一位潜力巨大的表演艺术家。
上世纪30年代，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大举侵略，受中国共产党影响的上海艺华公司摄制了《民族生存》、《肉搏》，还准备继续摄制《烈焰》、《中国海的怒潮》等抗日影片之际，国民党特务组织指使30多个，以“中国电影界铲共同志会”的名义，冲入公司疯狂打砸、破坏，并散发油印宣言，号召“民众起来一致剿灭共产党”。这，就是中国电影史上的“艺华被捣毁事件”。此后，“上海电影界铲共同志会”还向影院发出警告信，对于“田汉（陈瑜）、沈端先（即蔡叔声、丁谦之）、卜万苍、胡萍、金焰等所导演、所编制、所主演之各项鼓吹阶级斗争、贫富对立的反动电影一律不予放映，否则必以暴力手段对付，如艺华公司一样，决不宽假……。”鲁迅不仅在《准风月谈》“后记”里谈了此事，还在杂文《中国文坛上的鬼魅》里，尖锐剖析了这一事件的本质——反动派绞杀左翼文化运动的一部分。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还怎么能要求当时的电影人创作出足以与外国优秀影片并驾齐驱的鸿篇巨制呢？
五、结语
综上所述，鲁迅对当时中外电影态度迥异，还是很有道理的。目前国产电影，应该汲取历史教训，参考鲁迅的电影批评、鉴赏，使自己尽快在强势崛起的基础之上，发展壮大起来。
【参考文献】
[1]刘思平 邢祖文《鲁迅与电影》，中国电影出版社1981年9月版。
[2]刘东方《从鲁迅所观看电影的统计管窥其电影观——兼及鲁迅电影观的当下启示》(原载《鲁迅研究月刊.2012 年第二期》）。
[3][6]李浩、丁佳园《鲁迅与电影》，上海书店出版社2019年5月版。
[4]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欣慰的纪念》中许广平文章《鲁迅先生的娱乐》。
[5]王学振《鲁迅与国产电影》(原载《鲁迅研究月刊.2019年第三期》）。
[7]文中凡叙述某年某月某日看某某电影，均见于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日记.当日记载》。
[8]程步高《影坛忆旧》，中国电影出版社1983年10月版。
[9][14]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淮风月谈.电影的教训》。
[10]鲁迅1936年4月15日《致颜黎民的信》，见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当日书信》。
[11]鲁迅1936年10月10日《致黎烈文的信》，见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当日书信》。
[12]鲁迅1936年10月10日《致黄源的信》，见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当日书信》。
[13]许广平《鲁迅怎样看电影》（载195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版《关于鲁迅的生活》）。
[15]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花边文学.运命》。
[16]张石川《自我导演以来》（原载《明星半月刊》1935年第一卷第三期）
[17]刘思平《张石川从影史》，中国电影出版社2000年5月版。
[18]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
[19]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坟.灯下漫笔二》。
[20]博客中国——代军哥哥的文章。
[21][22]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月版《鲁迅全集.且介亭杂文二集.论人言可畏》。
影视大观
【附】鲁迅所看电影统计表
48天涯恨1929.6.7东海电影院美国剧情49古城末日记1929.6.8北京大戏院
意大
利
历史50北极探险记1929.6.10上海大戏院美国纪录51嘉尔曼1929.7.25百星大戏院美国喜剧52侠盗雷森1930.2.17奥迪安大戏院德国剧情53人兽奇观1931.5.8上海大戏院美国
两遍，
第一次
探险54人兽奇观1931.5.16上海大戏院美国
两遍，
第二次
探险55兽国春秋1931.6.3奥迪安大戏院美国探险56法网与情网1931.6.28奥迪安大戏院美国犯罪57狼狈为奸1931.7.30奥迪安大戏院美国
殊不
佳
喜剧58未知1931.8.5未知
59摩洛哥1931.8.12奥迪安大戏院美国浪漫60兽世界1931.8.16国民大戏院美国动作61哥萨克1931.8.23山西大戏院美国甚佳
两遍，
第一次
战争62哥萨克1931.8.24山西大戏院美国
两遍，
第二次
战争63破坏者1931.9.13国民大戏院美国动作64
两亲家游非
洲
1931.10.7奥迪安大戏院美国喜剧65南极探险记1931.10.9国民大戏院美国探险66西线无战事1931.10.11国民大戏院美国战争67义士艳史1931.10.14上海大戏院美国传记68蝙蝠祟1931.10.18上海大戏院美国犯罪69故宇妖风1931.10.20奥迪安大戏院美国恐怖70地狱天使1931.10.30上海大戏院美国战争71银谷飞仙1931.11.13国民大戏院美国不佳喜剧72人间天堂1931.11.13国民大戏院美国
亦不
佳
喜剧73三剑客1931.11.15明珠大戏院美国动作74野蛮世界1931.11.21新光戏院美国探险75
中国大侦探
陈查理
1931.11.23国民大戏院美国悬疑76蛮女恨1932.1.4奥迪安大戏院美国剧情77城市之光1932.1.10上海大戏院美国喜剧78人猿泰山1933.1.15上海大戏院美国动作79生路1933.2.19上海大戏院苏联剧情80亚洲风云1933.4.7明珠大戏院苏联剧情81洪荒历险记1933.10.15上海大戏院英国冒险82罗宫春1933.12.1
8融光大戏院美国历史83米老鼠1933.12.23光陆大戏院美国动画84神猫艳语1933.12.23光陆大戏院美国动画85兽国奇观1934.1.7上海大戏院美国探险861934.2.19国民大戏院美国探险87菲洲孔果国1934.2.20上海大戏院美国恐怖88菲洲小人国1934.2.22虹口大戏院美国探险89锦绣天1934.3.11上海大戏院美国歌舞90兽王历险记1934.3.22金城大戏院美国探险91泰山之王1934.3.29卡尔登影戏院美国动作92云裳艳曲1934.4.2南京大戏院美国歌舞93四十二号街1934.4.3融光大戏院美国歌舞94万兽之王1934.4.7金城大戏院美国动作
视界观OBSERVATION SCOPE VIEW
95罗京管乐1934.4.8卡尔登影戏院意大
利、
德国
音乐
96凯赛琳女皇1934.4.14南京大戏院美国传记97亡命者1934.4.15上海大戏院美国犯罪98虎魔王1934.4.21上海大戏院美国动作99拉斯普丁1934.5.4上海大戏院美国历史
100阿丽斯漫游
奇境记
1934.5.5新光大戏院美国奇幻
101生吞活捉1934.5.25新光大戏院美国纪录102雪耻1934.5.31新光大戏院苏联剧情
103魔侠吉坷德1934.6.2巴黎大戏院英国、
法国
探险
104民族精神1934.6.11南京大戏院美国剧情105大富之家1934.6.14南京大戏院美国传记
106米老鼠大会1934.6.15光陆大戏院美国三遍，
第一次
动画
107爱斯基摩1934.6.23融光大戏院美国剧情108豹姑娘1934.6.30融光大戏院美国科幻109降龙伏虎1934.9.9上海大戏院美国剧情
110泰山情侣1934.9.22南京大戏院美国三遍，
第一次
动作
111泰山情侣1934.9.23南京大戏院美国三遍，
第二次
动作
112未知1934.9.28未知未知
113金刚1934.10.3新中央戏院美国动作114罗宫绮梦1934.10.10光陆大戏院美国喜剧115傀儡1934.10.11上海大戏院苏联喜剧116金刚之子1934.10.14上海大戏院美国喜剧117自由万岁1934.10.16南京大戏院美国历史118奇异酒店1934.10.22融光大戏院美国歌舞119科学权威1934.11.6新光大戏院美国动作
120科学权威后
集
1934.11.8新光大戏院美国动作
121海底探险1934.11.14金城大戏院未知探险122倾国倾城1935.1.2大光明大戏院美国历史123抵抗1935.1.29上海大戏院苏联战争
124泰山情侣1935.2.16丽都大戏院美国三遍，
第三次动作
125美人心1935.3.11光陆大戏院英国喜剧
126金银岛1935.3.12丽都大戏院美国两遍，
第一次探险
127金银岛1935.4.2上海大戏院美国两遍，
第二次探险
128漫游兽国记1935.4.4新光大戏院美国两遍，
第一次
探险
129珍珠岛上集1935.4.8融光大戏院美国动作130海底寻金1935.4.9融光大戏院美国探险131珍珠岛下集1935.4.11融光大戏院美国动作
132米老鼠大会1935.4.20光陆大戏院美国三遍，
第二次
动画
133荒岛历险记
下集
1935.4.30卡尔登影戏院美国
甚拙
如珍
珠岛
探险
134玩意世界1935.5.4上海大戏院美国喜剧135兽国寻尸记1935.5.11新光大戏院美国探险136未知1935.6.16未知
137米老鼠大会1935.6.29光陆大戏院美国三遍，
第三次
动画
138剿匪伟绩1935.8.5南京大戏院美国犯罪
139野性的呼声1935.8.14南京大戏院美国
与原
作甚
不合
动作140
十字军英雄
记
1935.9.27大光明大戏院美国历史141南美风月1935.10.1光陆大戏院美国音乐142黄金湖1935.10.3巴黎大戏院苏联犯罪143黑地狱1935.10.20大光明大戏院美国犯罪144
电国秘密上
集
1935.10.21丽都大戏院美国科幻145
电国秘密下
集
1935.10.23丽都大戏院美国科幻146
陈查礼在巴
黎
1935.10.25融光大戏院美国犯罪147漫游兽国记1935.10.27融光大戏院美国
两遍，
第二次探险148龙宫历险1935.11.3卡尔登影戏院美国探险149兽国古城1935.11.10卡尔登影戏院英国探险150菲州战争1935.11.12光陆大戏院英国冒险151黑衣骑士1935.11.13融光影戏院美国悬疑152一身是胆1935.11.15融光影戏院美国犯罪153寻子伏虎记1935.11.24南京大戏院美国剧情154蛮岛黑月1935.11.26卡尔登影戏院美国恐怖155夏伯阳1935.11
苏联驻上海领
事馆
苏联
两遍，
第一次
历史156
泰山之子上
集
1935.12.6卡尔登影戏院美国动作157仲夏夜之梦1935.12.11国泰大戏院美国喜剧158儿女英雄1935.12.29融光大戏院美国动作159从军乐1936.1.2丽都大戏院美国喜剧160
万兽女王上
集
1936.1.12卡尔登影戏院美国探险161
万兽女王下
集
1936.1.15卡尔登影戏院美国探险162恭喜发财1936.2.4巴黎影戏院美国喜剧163战地英魂1936..2.11大光明大戏院美国战争164铁汉1936..2.12大光明大戏院美国剧情165古城末日记1935.2.15上海大戏院美
国历史166
陈查礼之秘
密
1935.2.19大光明大戏院美国犯罪167土宫秘密1935.2.25融光大戏院英国历史168
绝岛沉珠记
下集
1936.3.28丽都影戏院美国探险169铁血将军1936.4.11光陆大戏院美国战争170
夏伯阳1936.4.13上海大戏院苏联
两遍，
第二次
传记171剑侠狄伯卢1936.4.18卡尔登影戏院
墨西
哥
动作172
欢天喜地杂
片
1936.4.26卡尔登影戏院美国
动画
等173铁马1936.5.7上海大戏院苏联未知174龙潭虎穴1936.5.10上海大戏院美国探险175冰天雪地1936.10.4上海大戏院苏联探险176未来世界1936.10.6南京大戏院英国
殊不
佳也
科幻177复仇艳遇1936.10.10上海大戏院苏联
甚
佳、
很好
剧情
【注1】2——13在北京。【注2】 14——18在厦门。【注3】19——26在广州。【注4】27——177在上海。
【说明】制作统计表时，曾经参考刘思平、邢祖文、刘素、李浩、丁佳园等专家的有关著作，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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