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文言文翻译
傅永文言文翻译
原文: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入魏,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平齐百姓。
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平南长史。齐将鲁康祖、赵公政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击之。永量吴、楚兵好以斫营为事,又贼若夜来,必于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仍密令人以瓠盛火,渡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云:若有火起,即亦燃之。其夜,康祖、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祖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火争渡。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禽公政。康祖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
裴叔业又围涡阳,时帝在豫州,遣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救之。永曰:深沟固垒,然后图之。聪等不从,一战而败。聪等弃甲奔悬瓠,永独收散卒徐还。贼追
至,又设伏击之,挫其锐。藻徙边,永免官爵而已。不经旬,诏永为汝阴镇将,带汝阴太守。
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齐将马仙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碑。贼俯射永,洞其左股,永出箭复入,遂大破之。仙碑烧营卷甲而遁。英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余矣,三军莫不壮之。
后除恒农太守非心所乐时英东征钟离表请永求以为将朝廷不听永每言曰马援充国竞何人哉吾独白首见拘此郡然于御人非其所长,故在任无多声称。后为南衮州刺史。年逾八十,犹能驰射,盘马奋槊,常讳言老。每自称六十九。
翻译:
傅永,字修期,是清河人。幼年随叔父傅洪仲与张幸从南青州归顺北魏,不久又向南逃亡。他有气魄和才干,勇力过人,能够用手抓住马鞍,倒立在马上驰骋。他二十多岁的时
候,有个朋友给他写信,但是他不会回信,就请教洪仲,洪仲严厉地责备他,不帮他回信。傅永于是发奋读书,广泛阅读经书和史书,兼有文韬武略。做了崔道固的城局参军,与崔道固一起投降北魏,做了平齐郡的平民。。
王肃做豫州使的时候,任命傅永做王肃的平南长史。齐国将领鲁康祖、赵公政侵犯豫州的太仓口,王肃命令傅永抗击他们。傅永考虑吴、楚的军队喜欢以偷袭敌营为能事,而且贼人如果夜袭,必然要在渡过淮水的地方用火来标记它的浅水处。傅永设下埋伏之后,仍然秘密地派人用壶盛着火油,渡到河南岸,在水深的地方安置下,嘱咐他们说:如果有火起,就把这火油点着。这天夜里,鲁康祖、赵公政等果然亲自率领部队来劫营。东西两边的伏兵一起夹击,鲁康祖等人逃奔向淮水。火起后,便无法标记他们原来渡河的地方,于是他们便向傅永所放置火油的地方争渡。河水很深,淹死很多人,斩首的有几千人,活捉了赵公政。鲁康祖连人带马掉进淮河里,早晨到了他的尸体,斩下脑袋后连同赵公政一起送到了京师。
裴叔业围困涡阳,当时皇帝正在豫州,派遣傅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一起解围?傅永说:挖很深的沟壑,筑坚固的壁垒,然后图谋解救涡阳之围。高聪等人
不听从他的意见,结果一交锋就失败了。高聪等丢盔弃甲逃到悬浮瓦壶的地方,傅永独自收拾了散兵慢慢地返回,贼兵追来,他又设下埋伏还击,打击了敌军的锐气。后来刘藻充军边远地区,傅永仅仅是被免官而已。还没过十天,傅永被诏为汝阴镇将,兼任汝阴太守。
中山王元英征讨义阳,傅永任宁朔将军、统军,他担当包围任务来阻遏义阳的南门。齐将马仙埤扎营相连,逐渐挺进,谋划着解救围困。傅永于是分出一部分军队给长史贾思祖,命令他坚守兵营堡垒,自己率领骑兵和步兵一千多人,向南迎击马仙碑。贼人从上面用箭射傅永,射穿了他的左腿,傅永拔出箭再次冲进敌阵,于是大败敌军,马仙埤烧毁营寨卷起盔甲逃跑。中山王说:您受伤了!还是回营寨吧。傅永说:以前汉高祖摸着脚趾头,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受伤了。我虽然地位低微,但也是国家的一个统领,怎能给贼寇留下个射伤我朝大将的名声呢!于是和众将士一起追赶敌人深夜才回。当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三军将士没有人不认为他是豪壮勇猛的。
后来他担任恒农太守但这不是他心里所喜欢的职务。年纪已经过了八十,还能驰骋射箭,骑马挺矛,经常避讳说老,总说自己是六十九岁回到京城后,授任他为光禄大夫,死后,追封为齐州刺史。
全文: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自青州入国,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于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干。高祖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为傅修其耳。”自东阳禁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平齐民。父母并老,饥寒十数年。赖其强于人事,戮力佣丐,得以存立。晚乃被召,兼治礼郎,诣长安,拜文明太后父燕宣王庙,赐爵贝丘男,加伏波将军。未几,除中书博士,又改为议郎。转尚书考功郎中,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寻转都督、任城王澄长史,兼尚书左丞。
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于高祖。高祖曰:“已选傅修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余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高祖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萧鸾遣将鲁康祚、赵公政众号一万,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勒甲士三千击之。时康祚等军于淮南,永舍淮北十有余里。永量吴楚之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于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
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擒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公政,岐州刺史超宗之从兄也。
时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适还州,肃复令大讨之。永将心腹一人驰诣楚王戍,至即令填塞外堑,夜伏战士一千人于城外。晓而叔业等至江,于城东列陈,将置长围。永所伏兵于左道击其后军,破之。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陈,自率精甲数千救之。永上门楼,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更开门奋击,遂摧破之。叔业进退失图,于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满三千,彼精甲犹盛,非力屈而败,自堕吾计中耳。既不测我之虚实,足丧其胆。存此足矣,何假逐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余。两月之中,遂献再捷,高祖嘉之,遣谒者就豫州策拜永安远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高祖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唯傅修期耳。”
裴叔业又围涡阳,时高祖在豫州,遣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往救之。军将逼贼,永曰:“先深沟固垒,然后图之。”聪等不从,裁营辎重,便击之,一战而败。聪等弃甲,径奔悬瓠。永独收散卒徐还,贼追至,又设伏击之,挫其锋锐。四军之兵,
多赖之以免。永至悬瓠,高祖俱锁之。聪、藻徙为边民,永免官爵而已。不经旬日,诏曰:“修期在后少有擒杀,可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带汝阴太守。”
景明初,裴叔业将以寿春归国,密通于永,永具表闻。及将迎纳,诏永为统军,与杨大眼、奚康生等诸军俱入寿春。同日而永在后,故康生、大眼二人并赏列土,永唯清河男。
萧宝卷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时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衍同镇寿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先援之。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十余里,牵船上汝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超淮,下船便渡。适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衍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北望以久,恐洛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萧衍将马仙?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谓英曰:“凶竖豕突,意在决战。雅山形要,宜早据之。” 英沉吟未决,永曰:
“机者如神,难遇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为贼有,虽悔无及。”英乃分兵,通夜筑城于山上,遣统军张怀等列陈于山下以防之。至晓,仙琕果至,怀等战败,筑城者悉皆奔退,仙琕乘胜直趋长围,义阳城人复出挑战。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琕。擐甲挥戈,单骑先入,唯有军主蔡三虎副之,余人无有及者。突陈横过,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斩仙琕子。仙琕烧营席卷而遁。英于陈谓永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余矣。三军莫不壮之。义阳既平,英使司马陆希道为露板,意谓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与之改陈列军仪,处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赏之,叹曰:“观此经算,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还京复封,永先有男爵,至是以品不累加,赐帛二千匹。除太中大夫,行秦梁二州事,代邢峦镇汉中。
后还京师,于路除恒农太守,非心所乐。时英东征钟离,连表请永,求以为将,朝廷不听。永每言曰:“文渊、充国竟何人哉!吾独白首见拘此郡。”深用扼腕。
然于治民非其所长,故在任无多声称。未几,解郡,还为太中大夫,行南青州事,迁左将军、南兖州刺史。犹能驰射,盘马奋槊。时年逾八十,常讳言老,每自称六十九。还京,拜平东将军、光禄大夫。熙平元年卒,年八十三。赠安东将军、齐州刺史。
永尝登北邙,于平坦处奋槊跃马,盘旋瞻望,有终焉之志。远慕杜预,近好李冲、王肃,欲葬附其墓,遂买左右地数顷,遗敕子叔伟曰:“此吾之永宅也。”永妻贾氏留于本乡,永至代都,娶妾冯氏,生叔伟及数女。贾后归平城,无男,唯一女。冯恃子事贾无礼,叔伟亦奉贾不顺,贾常忿之。冯先永亡,及永之卒,叔伟称父命欲葬北邙。贾疑叔伟将以冯合葬,贾遂求归葬永于所封贝丘县。事经司徒,司徒胡国珍本与永同经征役,感其所慕,许叔伟葬焉。贾乃邀诉灵太后,灵太后遂从贾意。事经朝堂,国珍理不能得,乃葬于东清河。又永昔营宅兆,葬父母于旧乡,贾于此强徙之,与永同处,永宗亲不能抑。葬已数十年矣,棺为桑枣根所绕束,去地尺余,甚为周固,以斧斩斫,出之于坎,时人咸怪。未三年而叔伟亡。
叔伟,九岁为州主簿。及长,膂力过人,弯弓三百斤,左右驰射,又能立马上与人角骋。见者以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文也。正光中,叔伟子丰生袭封。
傅竖眼,本清河人。七世祖伷。伷子遘,石虎太常。祖父融南徙渡河,家于磐阳,为乡闾所重。性豪爽。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融以此自负,谓足为一时之雄。尝谓人曰:“吾昨夜梦有一骏马,无堪乘者,人曰:‘何由得人乘之?’有一人对曰:‘唯有傅
灵庆堪乘此马。’又有弓一张,亦无人堪引,人曰:‘唯有傅灵根可以弯此弓。’又有数纸文书,人皆读不能解,人曰:‘唯傅灵越可解此文。’融意谓其三子文武才干,堪以驾驭当世。常密谓乡人曰:“汝闻之不?鬲虫之子有三灵,此图谶之文也。”好事者然之,故豪勇之士多相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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