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各朝代的民族史观(最新修正版)
中国各朝代的民族史观(最新修正版)
中国各朝民族史观(最新)
在中国历史上,魏晋南北朝隋唐时期是政治上由分裂⾛向空前统⼀的历史时期,同时也是⼗分活跃和封建社会的发展时期。随着⽣产⼒的发展,各民族之间交往的增多,的变动成为影响这个时期历史进程的重要因素。不论是魏晋时期的政权更迭,五胡⼗六国的骤兴骤亡,还是隋唐时期的“天下⼀家”、空前统⼀的政治格局,都与的现实状况密切相关。可以说,从魏晋时期起,少数民族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就扮演着愈来愈重要的⾓⾊,起着愈来愈重⼤的历史作⽤。在这种历史条件下,⼈们的民族史观必然反映出鲜明的时代特征。如魏晋时期华夷之辨的声浪⽇⾼,唐代“中华与夷狄同”的开阔认识,在中国民族史观发展史上都具有极特殊的意义。这些变化近年来引起史学界的重视,民族史、断代史研究领域都有各种成果问世。在史学史领域,由于民族史学研究起步较晚,这⽅⾯探讨尚有待进⼀步展开。⽽从史学史⾓度着眼,剖析魏晋到隋唐时期民族史观的演变历程,揭⽰其内容与特征,分析其历史地位,⽆疑属于民族史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笔者试从以下⼏个⽅⾯对此作⼀探讨,以就教于学界前辈。
⼀魏晋——隋唐民族史观的历史形式
所谓民族史观,这⾥指⼈们对历史上各民族历史地位、相互关系及相关问题的认识与看法,属于民族观
的组成部分之⼀。它在表现形式上,可以⼤略地分为历史的与史学的两种。前者指客观历史中在⼈们认识上的反映,后者则指上述反映在史书编撰中的具体表述,就民族史观的历史形式来讲,它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随着历史形势的变化⽽演进,表现为相应的历史形式,并有着不同的特点与内涵。
中国⾃古以来就是多民族共存的国家。存在决定意识,反映这种客观存在的民族史观⾃然也就发⽣、发展起来。对于民族问题,古代思想家很早就有论述。作为影响最为深远的儒家思想的代表,孔⼦对“夷狄”这⼀概念的运⽤,包含两个⽅⾯的内
容:“⾔忠信,⾏笃敬,虽蛮貊之邦⾏矣。⾔不忠信,⾏不笃敬,虽州⾥⾏乎哉!”⑴这⾥的“蛮貊”,“州⾥”并举,显系⼀种地理名词;⽽“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的论断,则是谈不同民族之间客观存在的差别了。由此可见,孔⼦对“夷狄”的态度,⾮但很少有歧视的倾向,甚⽽有些赞许的成分。在先秦其他史籍中,亦不乏对边地民族的宽容态度。这是与先秦时期民族界限不很明确,各民族之间差异亦不明显的历史事实所决定的。随着中原与边疆地区⽣产⼒⽔平的不断拉⼤,民族⽭盾的进⼀步发展,⼈们对少数民族的态度开始转变,对“圣⼈之旨”的解释亦随着不同时代的要求⽽改变。民族之间相互的歧视与敌对逐渐成为民族史观的重要⽅⾯。这些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史观中,得到了更为突出的体现。
对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隋唐之际的史家李⼤师有⼀个很好的概括:“南书谓北为‘索虏’,北书指南为‘岛夷’”⑵。这⼀概括虽在讲史书,但同时也⽣动反映了当时南、北⽅民族之间相互对⽴的历史事实。今天看来,这种对⽴不仅存在于南北两⼤统治集团之间,还存在于北⽅各少数民族政权之间。它在民族史观上的具体表现,⼤致可归纳为如下两点:
第⼀,在统⼀问题上。⼤⼀统是儒家思想的主要⽅⾯,受这⼀观念的影响,魏晋南北朝时期,各割据政权都以“统⼀天下”为最⾼政治⽬标。为实现这⼀⽬标,在理论上,统治者都声称⾃⼰是“受天明命”的正朔所在,⽽其他割据势⼒则是“僭伪”。由于这些政权⼤多带有较为明显的民族⾊彩,故⽽它们对正闰问题的争论,往往与对的看法交织在⼀起,这⼀点成为当时民族史观的主要特⾊。如《魏书》所载武定六年(548年)慕容绍宗长篇讨伐萧衍的檄⽂⑶,就突出反映了少数民族政权在争夺正朔当中,对传统观念新的解释与运⽤;⽽苻坚“帝王历数岂有常哉,惟德之所授⽿”⑷的认识,更表明随着的变动,正闰问题已超出华夏族内部的争论范围,成为各民族共有的思想武器了。这⼀思想领域的对⽴,⼀⽅⾯是民族⽃争程度的折射,另⼀⽅⾯则揭⽰出这样⼀个事实:在儒家⽂化的熏陶之下,各民族的观念与价值取向都逐渐地趋向⼀个中⼼,即对中原统治权的向往与争夺。
第⼆,在上。受魏晋南北朝时期政治形势及⾃⾝实⼒的消长变化的影响,各民族政权在处理时有时会采取羁縻甚⾄“永敦邻好”的政策,以求得内部政治局⾯的稳定。但总的说来,统⼀性质的战争从未停⽌过。⽆论是苻坚的执意南征,还是东晋南朝的多次北伐,都明确地体现了这⼀点。
这样,统治阶级的民族观⾃然以相互的隔阂、敌对⼼理为主流,夷夏之辨思想空前强化。但与此同时,各民族统治者为加速⾃⾝发展⽽采取的内迁、等措施,则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这⼀民族⼼理,并为新的统⼀局⾯下出现“天下⼀家”的观念铺就了基⽯。
隋唐皇朝与秦汉皇朝⼀样,有中国历史上空前统⼀的政治局⾯,但与后者不同的是,有唐⼀代尤其是唐初,统治者在民族问题上的见解要成熟与⾼明得多。唐⾼祖曾⾃信地说:“胡、越⼀家,⾃古未之有也”⑸,太宗更提出“⾃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⑹的观点,并因此⽽被各少数民族尊为“天可汗”;唐朝初年,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曾达到朝⼠的⼀半左右⑺;⼴泛的和亲政策,成为唐朝政治⽣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由于对外政策的开通,唐都长安成为当时国际性的都市……凡此种种,都表明中国古代的发展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融洽局⾯。这是在政治统⼀的时代背景之下,针对的现状提出与制定适时的认识及政策,所取得的积极成果。
《旧唐书·⾼祖本纪》曾记载了唐⾼祖李渊关于民族问题的⼀段见解:“⾼祖尝谓侍⾂⽈:‘名实之间,理须相副。
中国朝代表⾼丽称⾂于隋,终拒炀帝,此亦何⾂之有!朕敬于万物,不欲骄贵,但据有⼟宇,务共安⼈,何必令其称⾂,以⾃尊⼤。即为语述朕此怀也。’”后在裴矩、温彦博的劝说之下,“⾼祖乃⽌”。《旧唐书·突厥传》亦载:唐⾼祖李渊起兵太原时,曾求援于突厥⾸领始毕可汗,因此在⽴国后给了他很⾼的地位,⽽
始毕在这种情况下,“⾃恃其功,益骄踞,每遣使者⾄长安,颇多横恣”,与唐朝廷的⽭盾不断激化。贞观四年(630),唐师⽣擒突厥颉利可汗,太宗针对这⼀事件,发表⾃⼰的见解说:“凡有功于我者,必不能忘,有恶于我者,终亦不记。论尔之罪状,诚为不⼩,但⾃渭⽔会⾯为盟,从此以来,未有深犯,所以录此,不相
责⽿”,并“诏还其家⼝,馆于太仆,廪⾷之”。两条史料结合,我们不难发现,唐初统治者在民族问题上之所以有较之前代开阔许多的认识,是有思想观念上的根源的,即他们均吸取了隋代贪私欲、求虚名的政治教训,代之以相对平等与宽容的态度对待少数民族,以求得“务共安⼈”的积极效果。应当说,这种观念的产⽣与相应的的推⾏,与唐初统治者巩固政权,稳定边疆形势的政治⽬的不⽆关联,但这⼀可贵倾向对有唐⼀代及后世的发展,均产⽣了深远影响。

版权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仅供演示用,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QQ:729038198,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